彼岸

有些地狱具有被大火烧毁的房屋和城市的景象，而炼狱的鬼魂居住在那儿，隐藏着。在不那么残酷的地狱里，可以看到贫民的茅屋，有的地方这些茅屋排列成行，成了有大街小巷的小镇模样。

伊曼纽尔·斯威登堡（瑞典哲学家）

跌落时，我抓住了窗帘，

手中的丝绒是我在这世上最后能摸到的东西，

当我掉落时，我一边大叫：啊！啊！啊！

到最后我也不相信我自己，像别人一样。

后来，我沿着车辙前行，

在坎坷不平的石路上。小木屋，

或者是荒野上的残缺的石屋，

用铁丝网圈起的栽种土豆的田地。

他们好像在玩牌，还有类似洋白菜气味，

和类似的白酒，类似的垃圾和时间。

我说过，这不过是……但他们耸耸肩，

或者掉转眼睛。此地不知惊讶为何事，

也不知花卉。锡罐中的干天竺葵，

绿茵的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土，

他们不知未来。留声机在转动，

一再重复着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谈话一再重复着从未发生过的内容。

为的是不让人猜出他在何处，或为什么。

我看见一群瘦狗，伸出鼻子在嗅来嗅去，

而且从家犬变成了猎犬，又变成矮脚狗，

以显示它们并不是真正的狗，

一群乌鸦冻僵在半空中，惊散在云层下。

伯克利　一九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