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恰同学少年 书生意气

虽然在高考的面前，我们的生活经历了一番波折，总算我们俩都上了大学，仍在昆明读书。

那一天，小婕穿了件红色的外套，骑车在我前面，倩影如画，我们走在家门外的广场边，阳光明媚，秋风习习，人生得意马蹄疾，一路看尽长安花，好山好水看不足，终于上了大学，我们都很开心，当时从我家里出来，我送她回家去。那一幕情境，指颐留影，是一种乐观的情绪，刻在我的记忆里。

只是我们学校在城东的关上，她的学校则在西郊的黄土坡，距离有11公里。我住校，都是每周一就骑单车将近八公里去上学，周六回家来。在空闲时就骑着单车去她的学校，找小婕相会。她在大学里也是焕然一新，很自信阳光，我们在她的学校里吃一顿食堂，看着熙攘的同学们。和她一同在校园走走。她得空也会到学校里找我相聚。

我的大学是从老校区脱离而出的新建的一个校区，我们这一届药学系一进校就直接到了新校区报到，所以所有的教室、宿舍和食堂设施都是新的，在不大的校园里有种着杜仲等各种各样的花草。大学的氛围总是让人觉得很轻松很自由自在，校园里的人们快乐幸福而充满希望，那种未来已来的感觉。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自由奔放之下，有很多的快乐。当时我们做一次生物实验，跑去了老校区，旁边同座的女同学穿着的紧身的健美裤，充满了身体的诱惑，青春魅惑，让人喷血，一时间就冲动地想上前去抚一把，但心中理智压下了邪火，只是欣赏呢，没有上手。

我学的是理科，所以有很多的实验需要去做，生物、化学、物理各种各样的实验，在教学楼的楼上楼下跑，还有植物学。还去石林圭山去采集植物标本。因为我请假去了BJ看病，所以就没能参加。

我们宿舍在五楼，有两室一厅，一室住四个人，很小，但也足够我们生活在其中了。宿舍里有一台同学拿来的录音机，我们在里面放摇滚的磁带，别安、黑豹、零点、天堂乐队的歌。同学们都很朴素，从省内各地来到昆明，他们几个人在宿舍里面自己埋锅做饭，在周边买小菜自己煮自己炒，然后打饭来吃，可以节省生活费。

在学校里，一年级时我当上了广播员，播音室在办公楼的二层，我拿到了钥匙，每天晚上8:00左右去到播音室。用磁带播放作背景音乐，录播，播报一下校园的相关通知，然后读几篇散文。放几首同学们点的歌曲，内容很简单，每天中午12点有一个录播的半小时广播节目。负责播音的一共有四个人，分成两组，和我一组的女生是小玲，她个子小小的，长得很秀气，是我们上一届的，虽然只差这一两岁，但是感觉我很生涩的感觉，而她像姐姐一样，她非常喜欢粤语歌，特别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还有周启生的天长地久之类的，经常在嘴上哼唱，还有在播音室里放。这些旋律就此深深地印象在我的脑中。小玲的男朋友挺帅的，经常在我们结束工作的时候来接她，两个人在我面前也很亲昵。到中午呢，我就去二楼的广播室把节目播放出来。印象很深的，我还领着小婕参观过播音室，温言软语。

刚进大学，每个人都有一种新鲜感，都很朝气向上，早上早读，晚上自习，大家都很积极自觉。一年过后，人渐渐就疲了，有人赖床，不愿意去上课，有人无事就请假。各种偷奸耍滑。

小婕来我们的学校，我就向同学们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男生们都很羡慕的看着我，我有一个女朋友。

我领着他在校园里徜徉，青天之下，在操场边坐着吃中午饭，我们在宿舍里偷偷的亲密，还有在广播室也是，我们总是很喜欢很迷恋对方的身体，我们也很渴望能够互相拥有彼此。生活总是有很多的烦恼，她向我倾诉。

上大学每个月还有25块钱的津贴，我基本上是除了饭菜票以外就不用什么钱，可以买些小东西给小婕，还可以给她一点生活费。我在学校里第一年认真上学，表现还不错，拿了奖学金。小婕在学校里演讲，写校报上的小文章，然后当着班委，也是有声有色的，她总是很积极。两头都很忙，双方能相会的时间和空间就不足了。

我们的学校不大，一个班的同学也不多，还是沿用着老式的教学方式，一个班在一起按课表上课，晚上有晚自习，在班级里自己读书、做作业，在晚上，我们在楼道上了走过时，旁若无人的吼着别安的歌《长城》《大地》等等，看着一层层的楼梯灯亮了起来。我接受流行乐总是比社会慢着几拍，流行已经过去了，才喜欢上这些音乐。

“蒙着耳朵，那里那天不再听到在呼号的人！ WOO--AH WOO--AH AH AH蒙着眼睛，再见往昔景仰的那样一道疤痕！ WOO--AH WOO--AH AH AH留在地壳头上！”

同学淼领着我一起进城去看《大话西游》的录像，我们先在市中心吃了有名的凉米线，我脚上穿着皮鞋，一双红色的袜子，右脚的袜子后跟还通了个大洞，露在外面。电影院外遇上漂亮的小姐姐，问要不要一起看电影，我俩说不要不要。她看着我的脚后跟笑了起来，呵呵。至尊宝和紫霞和白晶晶，唉，还真是一言难尽啊！整部电影看下来，需要时间消化。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晶晶姑娘，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这是一个循环的故事，连环套般让人难以理解。过了好几年之后，才成为了经典，才体会到大话西游讲的其实是一个悲剧。

我在宿舍里待到周末，就回家去陪着父母，有时也去找小婕。爸妈还一起骑着单车，来到我的宿舍，给我送点东西，吃的用的，来看看我，帮我整理床槈，和同学们打招呼。

食堂的上面是一个活动场所，学生会的人就把它搞成了个舞厅，后来我们宿舍的两个同学把它承包了下来，每个周末都开舞会，用毛笔在红纸上写一个大大的舞字，写上日期张贴在食堂门口。学跳舞时，同学们一开始都很拘谨，后来渐渐熟悉了以后，习以为常，就在舞厅里放得开了。我们还在舞厅里看1994年世界杯的直播，很多同学聚在一起看很热闹，群情激动，氛围热烈，很有现场感，大学里总是这样让人很快乐。

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位只比我们大个五六岁的年轻男士，性格比较腼腆，也负责我们的化学教学，赵老师。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音上有点含糊，我们都把他当朋友。一次我和同学去他的办公室，看见他在电脑上玩一个DOS系统下的游戏，只见电脑屏幕上游戏里一个小人在树丛小路上走来走去，打怪物，播放着midi背影音乐，很新奇的我们第一次见到，看他玩了好一阵，后来才知道这个是经典的《仙剑奇侠传》，少年仗剑走天涯。

学校里举行班级间的排球比赛，我还当了助理裁判。判断排球是否出界？是否有违例？嘴里含着哨子嘟嘟地吹着的时候，感觉自己很有权威感。体育的魅力就在这里，只是当一个裁判就让人很投入而激素升高。同学们的日常闲下来的的时间想办法各种各样的勤工俭学，去打工，如派发学广告，试用产品，家教补习等等，我看他们忙得有声有色的。

秋天来了，校园里的枫叶红了，我拿起了一片红灿灿的枫叶，然后在课堂上一边听讲一边写小诗啊，一地秋思。红枫零落，触目秋凉。

一年级宿舍里几个同学，周末张罗着去去逛街，买回来几个吉他，然后练习简谱，练习和弦。就此宿舍里多了琴声。我用他们的吉他也弹出了点眉目，但是没有继续下去，只是都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曲子。我也跟着学了一点，但是都没有记住，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投入到弹吉他。当时很有精力写诗，但是却没有人去谱曲。他们谈的都是老的歌曲，还有外国的几首名曲，非常简单的曲子。

《天长地久》周启生

孤单的手紧抱着你的腰，

像昨日正相爱的时候。

你说今天以后，

不必再见她，不必问候！

曾经拥有，不要泪流。

温馨的手终放下我的手，

默默合上双眼，难忍受。

你已轻轻吻别，

心中只想这一刻停留。

曾经拥有，不管多久。

如果真心不可接受，

或者不方便拥有。

为何又等今天最后，

趁早一点分手。

如果是你真的贪心厌旧，

伪装悲哭梦湿透。

为何你想讲的情话？

藏于落寞眼光背后...

依依不舍的看着你的走，

木立在这失意的时候。

一生今天最后，

不讲再见也不肯回头。

为何你想讲的情话，

藏于落寞眼光背后。

落寞眼光背后，

道尽你苦与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