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个小鬼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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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暴戾恣睢

赵水谣还想听他们讲下去,可对方却闭上了嘴,开始在附近来回走动巡逻。

“哥,你先巡视着,我去附近解个手。”

“嗯,去吧,快些回来。”

玄月见其中一人独自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们本就蹲在草丛后头,玄月按了按赵水谣的头,示意她好好躲着别出来,然后一眨眼功夫,玄月就从眼前消失了。

被一个孩子按脑袋,这感觉还是很奇怪的。

林中依旧寂静,只有那个黑衣人走动发出的细微声响。

等到玄月回来的时候,发现他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东西,那玩意还渗着血。玄月的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玄月离赵水谣有一段距离,似乎是怕手里的东西吓着她。

他自己先走了几步,又勾勾手示意赵水谣跟过去。

赵水谣蹑手蹑脚地跟上,只见原本在玄月手里的黑色包裹落到了另一个正在巡逻的人的手里,那人显然很疑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里面是什么,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玄月扼住脖子,玄月骑在他身上,因为惯性直接摔倒在地,而那人手里的包裹也落到了地上。

同时,被扼住喉咙的他也发不了声了。

玄月笑眯眯地看着他,贴心的把他的头转向黑布掉落的地方,正好,没包严实的黑布自己散开了,里头是他同伴的头颅。

他凑近那人,腾出一只手,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但那人看清玄月的样貌加上被同伴的头颅之后,已经吓得昏过去了。

见赵水谣走过来,他迅速用黑布盖住上头颅,又指了指被吓昏的黑衣人。

赵水谣问:“你留他一条命,是不是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他?”

玄月一边点头,一边撕着那人的衣服,然后将撕下来的布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醒来后吱哇乱叫,又扯下一段反绑了他的手。

赵水谣知道附近还有这样的杀手,但环顾四周,暂时没看见别的人,想必他们隔得有段距离。

看着旁边不断淌血的东西,赵水谣大概知道黑布底下的是什么,见这杀手还没醒来,便问玄月:“他们先前说的那个魔头,不会是你吧?”

赵水谣表面镇定,心里还是有些许恐惧。

玄月的眼神有些无辜,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过了会,昏迷着的杀手有了要醒来的迹象,玄月立马凑上去,“友好”地盯着他。

那人睁开了眼睛,起先还迷迷糊糊的,一看见面前的玄月,他就吓得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好堵上了他的嘴,不然这动静肯定会引来他的同伴。

玄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锋利的指甲嵌进了他的脆弱的脖颈中。

赵水谣说:“你不要大喊大叫,我可以让他留你一命,但是你还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那人看见赵水谣的时候,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塞着黑布的嘴好像喊了声赵水谣的名字。

玄月掐的更用力了些,那人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才点点头。

“你们之前谈话的内容我听见了些,我的哥哥赵崇天,是你们的人害死的?那花钱雇你们杀人的是谁?”

玄月取下他嘴里的布团,让他开口。

掐着他脖子的手没有松开,他被掐得伤了喉咙,无法大声说话,带着对小孩的惧意回答:“是,是我们。”

接着他又追问:“你是赵水谣?”

“是我在问你话。”赵水谣说,“花钱雇你们杀人的是谁?”

“不认识,就偶然间看见一次,还不知道是不是雇主。那人穿得严实,也只与主人说话,我们没法接触到。”

“那知道那人是什么体型么?是男是女?”

“男的,应该瘦瘦高高的,感觉三四十的样子……”

赵水谣又拿出之前捡的刻有“暗”字的玉佩,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这东西见过吗?”

“主人?主人的身份令牌怎么在你手里?”对方情绪激动,若不是被捆着手,掐着脖子,早就跳起来想夺取令牌了。

“这么激动?看来你是一条好狗。”

对方似乎已经慌了神,说话都语无伦次的:“主人呢?不……这是主人给叶言大人的……你……你居然没事……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难道都失败了?”

赵水谣看看玉佩,拿在手里端详,摸着刻在上头的“暗”字:“这玉佩真是你主人的?那个客栈的掌柜,看起来文质彬彬二十来岁的人?还是说玉牌的主人另有其人?”

对方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回答:“玉佩是我主人的,但我的主人不是什么客栈掌柜。”

“死的不是你的主人么?你主人地位很高么?这个‘暗’就是你们的杀人组织?”

问到这,对方却笑了下:“你想知道?”

“不好!他打算咬舌自尽!”赵水谣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想要阻止他。

玄月却不慌不忙,直接掰开他的嘴,掰开他的嘴之后,伸手就要拔他舌头……

赵水谣有点被吓到,连忙制止:“不不,我没让你拔他舌头!”

玄月收回手,思考了一下,最终把他的牙给一颗颗的拔光了。

对方痛不欲生,本还想着咬舌自尽,直接让自己窒息死去,却不曾想没死成而继续饱受折磨。

他也确信了控制住自己的人就是同伴口中的“嗜血魔头”,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旁边的魔头居然会听赵水谣的话。

他满脸怨恨地看着赵水谣。

赵水谣原本短暂地同情了一下他,但一想到自己先前差点被他们的人杀害,又觉得这些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想到这,她也狠狠地瞪了回去,并继续说:“说说你的主子,他在哪里,为什么要对我们赵家人下手。要是不说,那么你一会可以下去陪你的同伙了。”

玄月看着他凶狠的眼神,伸着那只沾满鲜血的手在他眼睛前晃悠,似乎准备挖了他的眼睛。

赵水谣也看不懂玄月要做什么,只知道他对付起恶人来如同杀一只蚂蚁一样随意。

对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愣是一声不吭,宁愿死也不愿说出一点关于自己主人的信息。

于是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身边滚着两个血淋淋的球状物体……

赵水谣没敢看,她在玄月准备掏出他的眼窝子之时就背过身了。但此时她心里却害怕起另外一件事来——

如果那客栈老板不是他的主子,那么只能说死去的那人只是玉牌主人的某个下属,他替他的主人死了。

而真正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对方还没现身。

想来也是,能用玉做身份牌的人一定不一般,怎么会随随便便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