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防不胜防
这一小锅保心汤，冷却后再滤去残渣，也差不多只有一小瓶的量，但至少可卖到一百灵币。
俏姐将药汤看了又看，显得很是高兴！
沈流则显得淡定，见仙缘任务已经完成了，便让俏姐去好好休息。
但此时的俏姐已经兴奋得困意全无了：
“六哥，你莫不是具备制药的天赋？首次尝试，便有十之一二的成功率，也实在是太惊人了！”
沈流笑道：“那应该是了。早知道，便早跟你去学制药了，便也不必熬那十多年的苦日子了。”
俏姐一听，便知道沈流是在逗弄自己，于是怪道：“你休要打趣人家！”
思索了片刻，她又让沈流趁现在状态好，再多煮几锅，等天亮了再好好休息。
沈流也只好依她。
方才成功炼制了一锅汤药，其实一些碰运气的成分在，此时再煮，也未必成功。
考虑到这些药材金贵，一副可就得三十多灵币，若白白浪费了，也实在可惜。
沈流干脆又将刚得的3点仙缘，全部加到了《制药术》上。
按理说，他预留的十点仙缘没有了，便应该立刻补充，免得仙缘降临时自己又无仙缘可兑。
但他又想，反正自己那10点仙缘已经留了差不多三个月了，硬是没遇到合适的仙缘！
如果自己这刚把10点仙缘用出去，立刻就冒出一个“敝帚自珍”品质的仙缘，那就只能说明系统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对，那他便会问候系统的祖宗十八代！
【技艺：
《制药术》（初学乍练）13/50
《符箓术》（初学乍练）2/50】
13点，已经足以让一门凡阶下品武学的造诣从“初学乍练”突破至“初窥门径”了！甚至只差2点，还可以突破“登堂入室”。
可加在《制药术》这里，却是连突破的边儿也没沾到！
沈流估计，哪怕俏姐已经制作了十余年的灵药，她的《制药术》的等级，大约也只在“初窥门径”到“登堂入室”左右。
不然也不会在外区徘徊了十余年，却连凡阶下品的保心汤也拿捏不住！
这更证明系统的逆天之处了！
加点之后，系统顿时输入了大团的信息至沈流的脑海，这让他不禁感觉头脑有些混乱。
直到真正上手操作了，那些记忆才以更明了的形式，让他的大脑完全吸收，彻底变成他自己的东西！
他便可以独自完成制药了！
虽然高级灵药或有些生疏，但至少，那已经有过成功经验的保心汤，是完全不在话下了！
他一边操作，一边将自己的心得讲给俏姐听——他这时如老师一般，反倒指教起俏姐来了。
当然，这个指导的范围也仅限于保心汤而已，别的沈流也不会。
俏姐毕竟有扎实的基础，一点便通，领悟得很快。
如此，二人相互助力下，又熬了几锅保心汤，成功率已提到了三四成！
屋外天色渐明，二人却浑然不觉，依然只顾埋头干自己的事儿。
直到午时。
他们终于将俏姐买的三十副制作保心汤的材料全部用完了！
总共得了十一瓶保心汤成品，可卖一千一百枚灵币。
但这三十副材料也价值将近一千枚灵币，所以这次不赚不亏……如果算上人力的消耗，那便是有点小亏。
但这已经差不多达到了俏姐的预期了；她本以为，自己一边摸索一边制作，这三十副药材，能成功一半就已是很不错了。
眼下的十一瓶，跟目标的差距其实不大！
等她将十一瓶保心汤全部小心收捡好了，放到了阴凉的地方。
她才突然意识到，天已经亮了，自己一夜未睡！
顿时，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顺势软软地投身沈流的怀抱，慵懒道：“六哥，咱们睡觉去吧。”
沈流突然将她横抱在怀里，然后大步走向卧房：“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俏姐心中一慌，脸色不由得变得绯红，轻轻反抗道：“人家说的只是睡觉！困死了！”
沈流却道：“没事儿，一会儿睡得更香呢！”
反正他早已习惯了这个作息，此时倒也不觉得很困。
“呀！坏人！”
……
一觉醒来。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二人一天没有吃饭，只感觉肚子饿得不行。
俏姐便去煮饭了，沈流也主动去了食房，给俏姐打下手……
吃完饭。
天色渐晚。
沈流回到自己的修炼室，继续制作符箓。
经过多次练习，他的生火符自然画得越发熟练了——但也只是熟能生巧而已，没有什么太多技艺上的收获。
他便制定了计划：
眼下还是得先长久储存十点仙缘在手，免得系统什么时候突然刷出仙缘，自己却只得干瞪眼！
然后其余的仙缘，便主加点技艺，尤其是《符箓术》——这将是自己日后安身立足的手艺，实在是耽误不得了。
至于《制药术》，自己现在的造诣，虽然不能独当一面，但已经足以给俏姐帮帮忙；那应该就差不多了。
等《符箓术》突破到了“初窥门径”的等级，制作日用灵符便完全不在话下，甚至可以去制作凡阶的符箓！等拿去坊市卖了，就足以让自己跟俏姐吃饭了！
再有了稳定的谋生手段、解决了最基本的生活问题之后！
便必须专注提升基础力量——《下品灵气诀》！
《灵气诀》的造诣等级，直接关系到自己的修炼效率，可以让自己更快地突破境界！
虽然眼下这磐山内区风平浪静，但居安思危，他不得不时刻小心应对可能出现的生死危机！
内区相较外区，说是更安全，但其实也就是排除了妖兽毒虫、流氓盗匪而已，致命的危险还有许多。
磐山帮在这里是土皇帝，虽然明面上立下了禁止内斗的规矩，但毕竟这是个无法无天的修仙世界，若真欲将人置之死地，暗地里也有万般妙法……
沈流努力制符时，俏姐又去了自己的制药房忙碌起来。
夜色很快降临。
到了午夜时分，俏姐虽然还精神，却也利落地停下了工作，去了床上乖乖睡觉。
主要是怕乱了作息。
眼下沈流夫妇二人，一个白天睡觉，晚上修炼；一个白天修炼，晚上睡觉；相当于全天十二个时辰皆有卫兵站岗，让贼听了都想流泪！
沈流也去床上休息了一阵。
接近子时，沈流才下床，又去到了自己的修炼室。
【以下任务择一领取】
【何平义的仙缘任务：修炼《灵气诀》三个时辰。奖励4点仙缘】
【孟月娥的仙缘任务：研读《高级灵药制作方法进阶指南》一个时辰。奖励2点仙缘】
【恒秋的仙缘任务：制作五十张日用符箓。奖励5点仙缘】
今日的何平义支楞起来了，居然也有4点的仙缘奖励。
孟月娥的奖励太少，完全不考虑。
至于那个恒秋，虽然仙缘更高，但难度也不小。
沈流眼下只会画生火符，而且一张怎么也得折腾四分之一个时辰左右；五十张，自己一天时间肯定画不出来！
综合考量，他还是选择了何平义的任务，然后进入了修炼状态……
卯时。
【你完成了何平义的仙缘任务——修炼《灵气诀》三个时辰。已成功掠夺4点仙缘】
沈流决定将这仙缘点留下，确保自己有兑得“敝帚自珍”仙缘的机会。
而后，他又继续修炼，期盼早日突破练气六层！
天亮后，他才去了床上休息，而俏姐便起床去制药了……
时光宁静而匆匆流逝。
几日后，俏姐将上次购买的材料全部用完了。
沈流便又陪她去了一次坊市，将灵药卖给了药房。
有保心汤镇场子，这一次赚了差不多七百灵币！
主要是初次制作保心汤，浪费的原材料太多，所以没怎么赚到钱。
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俏姐更有了把握，便一口气买了足足五十副保心汤的药材，花了一千六七百的灵币。
她预测，自己至少可以做出三十瓶保心汤，那可就是三千灵币！
可赚一千三四百灵币。
至于如止血散、筋骨膏一类的低级灵药，虽然价格太低，不如保心汤赚钱，但总归还是得做一点的。
毕竟还有不少人会买，药房也还得卖，便会继续从俏姐手里拿点货；她怎么也得守住这一部分生意。
苍蝇再小也是肉呀！
至于沈流所画的那些日用符箓，却是还没有到达可以出售的地步，顶多自己家用。
就算是硬着头皮去出售，那价格也相当于他当初买的那个劣质的“日用灵符套包”——只卖一百灵币，里头却有四五百张符箓。
而这四五百张符箓，估计沈流不吃不喝也得画一个多月。
眼下去干这生意，真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不过，随着他不断为《符箓术》加点，速度肯定也会加快！
靠制符实现财务自由，也是迟早的事。
……
往后的大段时日，沈流二人便没怎么出门。
制药的制药，制符的制符。
都为了提升自己的手艺，为这个捉襟见肘的家庭提供一点经济保障。
这段时间，沈流专注为技艺加点，每一次加点都会有极为明显的体现！
他制符的效率直线飙升！
最初时，他只会制作一个生火符，而且速度慢，成功率也低得可怜。
当他加点至10/50时，便可以将成功率维持在三成！
加点至20/50时，成功率便高达五六成！
加点至30/50时，成功率便有九成九了！
且一通百通，他此时再尝试制作清洗符、闪光符等别的日用灵符时，进步也极快！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
他便可以熟练制作几乎所有的日用类灵符了，甚至可以尝试进行凡阶下品符箓的制作！
但那又需要更高级的“笔墨纸砚”，沈流也只得等赚了钱后再去买。
相较之下，俏姐的进步则显得差强人意：足足一个月时间，她只刚刚吃透了一个保心汤而已——其实这也在正常水平，毕竟沈流这种挂逼，没人比得上！
但令人崩溃的是！
等俏姐将熬制保心汤的成功率突破到九成、自信满满地认为可以凭借此药大赚一笔、再无经济之忧时！
坊市里竟又出现了一大批低价的凡阶灵药，其中就包括保心汤！
原价一瓶一百灵币的最低价，竟被那些人生生拉到了五十！
腰斩！
这就仿佛有人专跟她作对似的！
制药师们叫苦不迭，皆不肯将自己的灵药贱卖，但是不卖，又从何处赚得灵币度日呢？
俏姐也备受打击，但唯恐以后价格更低，还是忍痛将保心汤以五十灵币的价格卖了。
意外总是防不胜防。
如此，家里的收入又被砍掉了一大截！
沈流也是无奈。
可见俏姐显得十分失落，一连好几日都失魂落魄的。
沈流心有不忍，便安慰道：“俏姐，没事的！很快我的符箓就可以拿去坊市卖了，虽然赚得不多，但足以度过这个难关了。”
听了沈流的话，俏姐勉强笑了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轻声应道：“嗯。只是辛苦你了，六哥。”
但沈流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安慰并没有什么效果。
俏姐虽然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开朗了些，但眼底似乎总是隐藏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
沈流心中叹道：“唉！我就说我不会安慰女人嘛！”
他不希望俏姐的坏情绪继续发酵，但眼下也不知该干什么了。
只好在深夜里吹熄了油灯，然后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摩挲道：“俏姐，你要相信，世上没有什么事难得住夫君的，一切终将会过去。”
他的手又不安分了，在俏姐柔软的各个地方轻柔抚摸。
可俏姐却背对了他，显然没这个心思。
黑暗中，沈流分明看见了俏姐的眼底闪烁了泪光。
他心中一惊，但知道俏姐很要强，便也不拆穿她，只当自己没有看到。
又听得俏姐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悲凉道：“六哥，俏儿没用，不但不能为你分忧，还惹得你烦心了。”
沈流皱眉道：“这是什么话？当初在青山区，六哥连灵米也吃不起，全靠你养活！从那时起，六哥就认定你了，心甘情愿养你一辈子！”
俏姐听了，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沈流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到自己手上了，却又听到俏姐强作笑颜道：
“六哥，你别担心，我只是感觉有点跟不上你了而已。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肯定要跟你一辈子的，你赶也赶不走！！”
“傻瓜。”沈流这才恍然大悟，真正令俏姐伤心的竟是这个原因！
同时，他又感觉心如刀割。
自己一心扑在修炼上，确实对俏姐的女儿心思有些迟钝。
但自己本也不可分心，因为目标太远，生活太难。
至于俏姐……
沈流抱紧了她：“俏姐，别再说这般的傻话了！你不在后边，我也不在前边，咱们只在一起！你放心，总有一天，六哥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嗯。”俏姐道，“六哥，我睡了。”
“睡吧。”
沈流伸手为她抹去眼泪。
又悄悄将手指放到舌尖一尝，味道咸咸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俏姐彻底熟睡了，沈流便轻轻下了床，去了自己的屋子修炼。
他走后，床上的俏姐突然睁开了眼：
“六哥。咱们能一起走多远，那就走多远吧！哪怕只这几个月，俏儿也知足了……俏儿宁愿一个人去凡界孤独终老，也不愿成为你的累赘……”
……
深沉的夜色下，沈流的目光变得惆怅。
只可惜，他帮不到俏姐，不知该如何让俏姐突破。
但他既然是俏姐的男人，便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宿主信息】
【姓名：沈流】
【境界：练气五层】
【功法：《下品灵气诀》（融会贯通）9/100】
【武学：
《含沙射影》（登峰造极）0/100
《惊鸿刀法》（初学乍练）0/10
《独孤九剑》（略有小成）73/100】
【技艺：
《制药术》（初窥门径）0/70
《符箓术》（初窥门径）0/70】
【仙缘点：10】
这段时间里，他差不多积累了100点仙缘。
预留了十点之后，又将《符箓术》、《制药术》的造诣各突破了一级；最后的零星几点，便加在了《下品灵气诀》上。
《符箓术》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下品灵气诀》便是修行之基石！
而为《制药术》加点，却是为了帮俏姐研制出新的高阶灵药，让她心里好受些。
对于灵药价格下跌一事，沈流其实隐隐有了些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