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天，杜衡和刘雅又回去了。之后，杜芸骑着电动三轮车带着妈妈也回家了，短暂的重逢，虽不能最终团聚，但总算是有了好的开始，也有了盼头，杜芸的妈妈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李鹤开车送走杜衡和刘雅后，袁亮三个人也要回去了。可刚要走，陆玉就被李鹤的妈妈叫住了，她朝秦文宁咧咧嘴吐了吐舌头。秦文宁笑着小声说；“你看叫你呢，不用慌，我们在车上等着你……”秦文宁还想说什么，却碍着李鹤爸妈的面儿没好意思说。
李鹤的爸爸递给袁亮一支香烟，说；“你看，来到我家，连口水都没喝就要回去，真是……”
“叔，你就别客气了，又不是外人，得罪不了。那我俩先去车上等着”
袁亮说完和秦文宁知趣的先去车上等着。
“你是叫陆……”李鹤的妈妈一时想不起来陆玉的名字，问她。
“我叫陆玉……”陆玉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强做镇静的说。
“哦——对对，叫陆玉。你看人长的好看名字也好听。要不是李鹤的同学说，我和他爸还不知道呢，俺那傻儿子也不知道事先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和他爸也好有个准备。”李鹤的妈妈说着把手伸进上衣兜里。
“不怪李鹤，是临时决定的，怕刘雅有什么意外，才让我们过来的。”
“这是一千块钱，你千万别嫌少。”李鹤的妈妈从兜里掏出来一千块钱给陆玉说，“下次来，俺给你准备个大的见面礼，这次这个不算数。”李鹤的妈妈怕陆玉嫌少，卑谦的说。
“婶儿，您的钱我真的不能要，不是少不少的事儿，是今天不是为这事来的。下次吧，下次您要是不给，我还真的会生气。”陆玉极力推却的说。
“鹤他爸，”李鹤的妈妈一把拉住陆玉提高嗓门说，“把那两千块钱也拿过来，快点！”
“叔，别去别去。唉唉，婶儿，我要我要，这一千块钱我要了。”陆玉不知所措的说，“这可怎么跟李鹤说呀？”
“别管他，他要敢说你，你就跟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才怪。”李鹤的妈妈把钱放到陆玉手里说，“虽然不是为了你们俩的事来的，但是第一次来，我和他爸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人家说那样不吉利。”
“那我走吧，你们也一大天的也累了。再说，人家俩在车上等的时间长了也不好看。”
“要不，你在家吃过饭再走吧，到时候让鹤送你回去。”
……
回去的路上，陆玉跟秦文宁说起李鹤的爸妈非要给我钱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哎呀，现在想想还紧张呢。”陆玉说着用手拍了拍胸口，“要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让你俩来好了。”
“你就臭美吧！”秦文宁拍着陆玉的肩膀说，“人家怕你嫌少，跟你说这次不算下次给你个大的。换了别人，管你呢，你爱要不要。”
“我不是嫌少，主要不是为这事去的。”
“鹤他爸，把那两千块钱也拿来。”秦文宁学着李鹤的妈妈说，“李鹤的妈妈真好！要是再拿两千你还不要，她可能还会再叫拿两千，你这个未来的婆婆真有意思。”
秦文宁的话让陆玉红了脸，心里却是暖暖的。
第二天，李鹤把开店做活动用的小礼品和宣传单都拉了回来，给袁亮和秦文宁各自留下一些宣传单，让他们帮忙宣传宣传。
两个人能动员的都动员了，两万份的宣传单却还有一多半。他们又去了鹤城的几个重要的公共场所像世纪广场、鹿台阁等，在那里发了两天，但还剩下不少。
“这么多宣传单一下发完，总感觉达不到效果。”陆玉看着手中的宣传单，皱起眉头说，“后天就是星期六，不如等到双休日，趁着人多再去发两天。哦，对啦，还得买张几张红纸，找个会写毛笔字的，按宣传单上的内容写一张大的，帖在店门上，让那些从这路过的人也能看到。”
“那明天干什么？”李鹤看着陆玉若有所思的问，“不如今天把你送回家，明天我再去接你。”
“什么意思？说的不明不白的。”
“回家拿户口本呀！”李鹤歪着头坏坏的笑着说。
陆玉愣了一下，继而会心的笑了，拿着手中的宣传单朝着李鹤后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唉，俩人真的是太忙了，忙的就连结婚证都是趁空去领。
到年底了，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俩人站在领结婚证的队伍里，显得那么的不起眼那么的另类。别人都是穿着崭新的衣服，男的把头发梳的油光发亮，打领带穿皮鞋。女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像是春天里一朵娇艳的花儿。而他俩相互看看不由地笑了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彼此都没有在意。李鹤还穿着昨天的皮夹克，头发乱乱的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好好梳一梳，嘴上的胡茬也很明显，大概是太累了给忘记了。陆玉要好许多，可比起队伍里的那些女青年，也黯然失色不少，她穿着平时的一件黑色羽绒服，还像往常一样扎着马尾辫。早上在脸上抹了些补水液，来不及涂口红就和李鹤开车直奔这里。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竟问他们是来领结婚证的吗。俩人明白工作人员的意思，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因为他们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没有时间去解释。
领了结婚证，俩人来不及庆祝，又开车回去了。陆玉把凉皮店的房租退了，又带着相关手续到工商局做了注销。她彻底不再做凉皮店的生意了，对他俩来说，人生即将迈进一个崭新的未来。
下午，俩人又忙着把凉皮店的东西都拉到汽修店，来来回回的直到天黑才忙完。走之前，还不忘去跟袁亮告别，虽然几个人还在一个城市里，可是这一个告别，也在告诉他们，以后他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天天见面了。
晚上，李鹤又把陆玉送回家里。第二天，俩人带着宣传单先去了家具市场，他们要为自己的房间里买一张床。随后，陆玉一个人在世纪广场那边“工作”起来。李鹤回到店里，等安装师傅把床安装好了后才去了那边。
下午回来的时候，陆玉在超市里买了五花肉和韭菜，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红蜡烛。李鹤知道她又要包饺子，觉得她是在犒劳他们这些天的辛苦。
回到店里，李鹤把在超市买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
“陆玉，你要包饺子，干嘛还买瓶红酒？哦，饺子配酒越喝越有。”李鹤说着看看那瓶红酒，上面的英文字母他也不认识，“也不看看时间，天都要黑了还包饺子。陆玉，你买两只蜡烛干什么？，咱这里又不是没电。”
陆玉只顾着和面，没有回答。
是的，两个人从今天开始真正在一起了。
李鹤早已把二楼打扫的干干净净，这里有他们的厨房和卧室，厨房里还是陆玉做凉皮店时的那一套东西，只是多了液化气和气灶。卧室里一张刚买来的新床，和陆玉在凉皮店里的梳妆台，以及一个新买的简易衣柜。梳妆台上放着两个木框装裱起来的照片，那是在鹿台阁的留影。而所谓的客厅也是餐厅，客厅北墙的中间放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正上方贴着黄纸写的“天地七十二全神”的牌位。
和完面，陆玉把它放在一边省着，接着开始盘馅儿。李鹤打着下手，却手忙脚乱的比陆玉还忙。心灵手巧的陆玉让屋里充满了香气，让早已饥饿的李鹤闻着更是难耐不已。
盛出来第一碗水饺的时候，已是夜里八点多了。陆玉把饺子放在小桌子中间，点着两只蜡烛，把它们放在黄纸牌的两边，叫来李鹤和她一起在小桌子前面跪下。
“天地七十二位全神，今晚是我陆玉和李鹤的洞房花烛夜，求你们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生意兴隆。”陆玉低头红着脸小声说。
说完，和李鹤一起磕了三个头。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一点都没听清楚。”李鹤莫名其妙的和陆玉磕完头问。
陆玉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却又让李鹤和她面对面跪着。
“快起来吧，跪着怪难受的，我都饿的直不起腰了。”李鹤说着就要站起来。
“别慌，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陆玉羞涩的问，红扑扑的脸儿和两个甜甜的酒窝，让她更显的妩媚。
“今天能是什么日子？”李鹤仰头想想，却想不出来，“离开业不是还有几天吗？问这个干嘛？”
“你个榆木疙瘩，看看咱俩这像是在干什么？”陆玉提示他说。
“你是说……”
李鹤左右来回看看，心中才有所恍然。
“对……”陆玉笑着点点头说。
这段时间，李鹤只顾忙汽修店的事，把陆玉忽略了许多。洞房花烛夜，这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啊，却如此简单。如果不是陆玉，他又何尝能想起这个，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看着陆玉，他顿时羞愧难当，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到底还拜不拜呀？”陆玉看到李鹤默不作声，生气的说。
“拜！一定要拜！”李鹤抬头坚定的说，“不过，这布置也太简单了，你等一下。”
说完，李鹤起身，走进卧室拿出前几天写广告和对联用剩下的红纸，和当时新买的毛笔、墨水。两个人在红纸上你一笔我一笔，共同写了一个大大的“囍”字。把它贴在墙上，红红艳艳的，惹的两个人看着它幸福的笑起来。陆玉把准备开业时用的檀香拿出来，点着后上了三支。然后，两个人又重新跪下来。
四目对视满脸羞红。
“一拜天地！”李鹤大声喊。
两个人朝着黄纸牌磕了一个头。
“二拜高堂！”
两个人朝着古寺村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夫妻对拜！”
两个人磕完头，跪在地上看着彼此，不由地笑起来。笑着笑着，李鹤一把抱住陆玉，说；“等几年，有了钱，我一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家门！……”
“在我心里那些都不重要，只不过是个过场罢了。”陆玉也紧紧抱住李鹤说，“我要的是你一辈子都对我好。”
“我保证，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我……”
陆玉松开李鹤用手捂住他的嘴，说；“我知道你又要发誓。听老人们说，发了誓的人以后要倒霉的。我相信你才和你在一起，用不着发什么誓。”
“嗯，听你的不发誓了。”李鹤说着扶陆玉站起来，“以后，你看我的行动，要是做错了我让你打我的屁股。”
“去，啥时候学会贫嘴了？”陆玉起来拍拍膝盖笑着说，“啊——你要干嘛？”
李鹤没等陆玉反应过来一把抱起她，吓的她尖叫起来。
“天地都拜完了，你说要干嘛？”
“咯咯……你不是饿了吗？不吃饺子了？”
“吃什么饺子？入洞房重要还是吃饺子重要？”李鹤笑着反问说，不等陆玉回答，又大声说；“送入洞房！”
“咯咯……”
李鹤关掉客厅的灯，关上卧室的门，只留下小桌子上那对红蜡烛，和透过窗户的月光，在客厅里相互摇曳着摇曳着……
当太阳红着脸伸着懒腰，缓缓溜达出来的时候，陆玉已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把那些零乱的黑丝般的长发，梳理的干净整洁，然后再把头发拢起，束到脑后扎住成了往日的马尾辫。再把马尾辫向上挽起用发卡卡好，从后面看像极了孔雀开屏，刹那间，另一种风韵飘然而起。
刚刚睡醒的李鹤，呆躺在被窝里呆呆的看的着了迷，比起以前，现在的陆玉，在他眼里更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傻样！”陆玉从镜子里看到李鹤呆呆的看她，扭头笑着说，“还不快起来？吃了早饭还有正事呢。”
李鹤这才如梦初醒，打起精神又恋恋不舍的起了床。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两个人总觉得还有许多不妥的地方要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可转眼就到了开业那天。
2017年腊月十六，“路遇汽修店”正式开业了。
开业前两天，李鹤的爸妈骑着电动三轮车送来米面和食用油，也是为了看看儿了的汽修店。旁晚，又送来一车白菜和萝卜。而开业当天，老两口天不亮，就吃了早饭，冒着冬天早晨的严寒去了汽修店，以便可以为儿子帮忙干点什么。
陆玉的爸妈因为路远，开业当天来的稍微晚点，也是骑着电动三轮车，车上有一个塑料蓬，里面坐着陆玉的妈妈和刚考试完的弟弟妹妹。到了店门口，弟弟妹妹跳下车就大声喊着陆玉，“姐，姐。”陆玉一看是自己的家人，小跑着迎了上去。因为忙顾不上弟弟妹妹，她偷偷给他们每人五十块钱，嘱咐他们可以出去玩，但不能乱跑。
九点多的时候，汽修店门口已经来了很多车和人，等着汽修店正式开业，他们好进店里领小礼品。因为天冷，总有人耐不住性子抱怨，说；“还要等多久？不能老在外面受冻啊，不行话我们就回去了。”说是这么说的，可没有一个人走的。
“谢谢大家光临，让大家受委屈了。”李鹤安慰众人说，“大家不要慌，我这店开业也是专门请人看的时间。不过，请大家再耐心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们就放鞭炮正式开业啦。”
李鹤的爸爸从店里拿出一挂一万响的鞭炮，在店门口摆放了几个来回，五分钟后，李鹤打着火机点响了鞭炮。站在店门口的陆玉，心情依然是激动的，只不过，这次是对两个人美好未来的激动，对两个人美好未来的憧憬。那鞭炮声声，像是上天对他们的祝福，又像是迎接英雄归来的礼炮声。可是，李鹤觉得那更像是为即将进入战场的战士而鸣的战鼓声。
李鹤的爸爸，在鞭炮还没响完的时候，又放了几个烟花，让现场的气氛更有了喜悦感。鞭炮刚停下来，李鹤和陆玉一起揭开门头上的红布，赫然亮出“路遇汽修店”几个金色大字。双方的父母在这一刻激动的鼓起掌，是为汽修店鼓掌，更是为自己的儿女鼓掌。
开车来的人越来越多，汽修店也越来越忙了。
李鹤只负责修车，其它事情不用他管。虽然年底了，要修车的人也多了许多，但来这里修车的都是小毛病，甚至有的车根本没有毛病，也许是他们不太相信李鹤的缘故吧。而李鹤总是一丝不苟的查找原因和修理，这让他忙的手脚并用起来，大冬天的累的满头大汗。陆玉负责算账，还要给人发放礼品，手忙脚乱的一刻停不下来。
这时候，袁亮和秦文宁来了，他们送来一块“开业大吉”的大匾，还有一千块钱的礼金。陆玉只收下了那块匾，她和李鹤商量过，他们只收礼物不收礼金。
年底这段时间，袁亮和秦文宁都很忙。袁亮每天都要忙到晚上七八点钟才能回家，而秦文宁的公司干脆取消了星期天休息。他俩实在是没办法帮忙回去了。
李鹤和陆玉理解他们，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奔波，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无奈，能过来看看，他俩已经很知足了。但他俩没想到的是，杜衡和刘雅也来了。
杜衡一进汽修店，看见陆玉就责问她。
“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俩说一声。”
“千万别误会，这次我俩谁也没有通知，就是考虑到来店里的顾客需要招呼，亲朋好友也需要招呼，我俩的精力有限，万一哪个照顾不到，大家面子上都挂不住。所以我俩干脆谁都不通知，一门心思的照顾好这些顾客们就行了。”陆玉连忙解释说。
“唉！……”杜衡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乐意，想说又没有说，伸手从袄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陆玉，说；“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一点心意，你千万别嫌少。”
陆玉一看笑了，说；“你们两口子随多少钱的礼，我和李鹤都不嫌少，你们今天能来就是给足了我俩面子。可是这钱我真不能收，我和李鹤商量过了，谁的礼都不收。袁亮和秦文宁刚才来的时候，也没收他俩的礼。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们。”
杜衡和刘雅无奈的相互看看却没有说话。
“下次再有什么事一定记得通知你们，这次真的是我不好。”陆玉很抱歉的说。
“下次一定记得通知我俩。”
杜衡说着，无奈的把钱又放进兜里。他是看到汽修店的宣传单才知道的，害怕看错，还拿出手机和宣传单上的电话号码一一进行了对照，确定后他真的很生气，但不管怎样，他知道了就觉得没有不去的道理。
“李鹤呢，怎么没看见他人？”杜衡环视一遍汽修店说。
“那呢。”陆玉伸手指了指说，“在升降机那边修车呢。”
李鹤被店里的好多人挡住了身体，杜衡看了看脱掉身上的袄，对刘雅说；“雅，你去帮他们吧，我去帮李鹤。”
杜衡说着找地方放他的袄，被陆玉赶紧接了过来，说；“给我吧，我给你放到二楼。”说完转身噔噔噔上了二楼。
刘雅有些怕生，站在那里为难的看着杜衡。
“没事，去吧。人家二话不说帮咱们，咱们也该二话不说帮人家。不管什么活，你只管干就行了。不懂的就问陆玉，她会告诉你。不想和别人说话，你就笑一笑，明白了吧？”
“我知道啦。”刘雅像个孩子似的说。
走到李鹤旁边，杜衡说；“李鹤，我帮你来了！需要我干什么只管说，再脏再累的活我都干过。”
听到是杜衡说话，李鹤猛的抬头，愣了一下，笑着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一个人正忙不过来呢，其他人也都帮不上什么忙。”说着又大声喊陆玉，“陆玉，陆玉。给杜衡拿件干活的衣服和手套。”
“来啦！”陆拿着衣服和手套，一边急匆匆的向李鹤走来，一边大声说，“都拿来了。”
杜衡和刘雅都是实诚人，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去。临走前，陆玉硬是给刘雅一些零食和饮料。李鹤问杜衡；“这几天，家里忙不忙？不忙的话来汽修店帮帮我。我看你对修车还有些基础，是不是以前干过？”
“以前干过三四个月，后来为了给刘雅看病就不干了。”
“回去考虑考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忙，今天要不是有你，累趴下我也干不过来。”
“不会让你白干的，给你出工资，比别的店都要高。”
“陆玉，你看你说的这话，把我当什么人啦。我来你们这里帮忙是为钱来的？”杜衡生气的说。
陆玉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倒歉，说；“杜衡千万别生气，我是觉得干一天那么辛苦，你们什么都不要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我俩明天还来。你们不是说开业三天都搞活动吗？，刘雅这两天还来帮忙。”
“刘雅就不要来了，大冷天的，冻坏喽还不把你心疼的睡不着觉？”
“我不怕累，也不要工资，就是想给你们帮忙。”
刘雅的话，触动了陆玉的心弦，不由得一把抱住刘雅，鼻子酸酸的说；“我的好姐姐啊，我是心疼你，怕天冷你再着了凉。既然你愿意，明天你们两口子一起过来，等过了这两天，咱们到饭店戳一顿，犒劳犒劳这几天的辛苦。”
……
人与人的相处，也许莫过如此吧。
这一天下来，对李鹤和陆玉来说，就像打仗似的。等晚上躺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回想一下，这一仗打下来有什么胜利果实，对这一仗又有什么感想，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