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种类
“读心术？”
意料之中，眼前的白发男子很快就读到了黎瞑内心的想法，他立刻笑了出来。
“没有没有，当然不是读心术这种玄乎的东西，有可能是在梦境之中我特有的能力呢？”
梦境之中的能力。
这倒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新名词。
难道说在白梦之中，会出现这种超自然相关的存在吗？
“啊，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是一位白夜症候群的新患者啊，但是你好像在三年前就患有这个病症了吧。”
正在沉思的时候，黑木明凉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打算询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患病时间时，黎瞑看到了他手中的一张写满文字的白纸单子。
“嗯，这个是目前千叶县的所有WNS患者的名单，上面记录了患者的患病时间和就诊次数。”
黑木用手指敲了敲纸张，若有所思：“和你同期感染的患者，他们的就诊次数已经远超于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就诊呢？”
“据我所知，如果不定时就诊的话，白夜症候群这种病症的表现形式会一直干扰你的日常生活，你难道没考虑过后果吗？”
黑木明凉如连珠炮弹般的发问，让黎瞑感到有些烦躁，但是从眼前这个自称医生的家伙身上，他感觉到了与江文堪一样的关心态度。
这让他感觉心中一阵暖意。
在日本这么多些年，除了每一个月来一次的江文堪会跟他交流之外，其他的人和他说话基本都是为了委托或者催他去办事。
他时常在想，异国他乡的流浪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难道能做的只是机械的生存吗？
「因为一直在忙，所以........没有时间来得及去就诊。」
想了想自己的过往，以及这么久以来的疑问，黎瞑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看，我这不是好不容易闲下心来才来医院就诊的嘛！哪里能想到路上遇到了那个什么叫渡边直嗣的家伙，在电梯里把我拖入白梦之中。」
黎瞑停顿了一下，开起头来望向那名正饶有趣味看着他的男子：「对了，说起来能告诉我关于白梦的种类吗？这种能够拖入梦境的方式又是什么呢？」
自从知道了黑木明凉可以知晓他内心的想法，黎瞑心中想到的东西显然变得更多了，他其实很渴望与人对话，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所以.......还是没能开口。
“看得出来，你比同期的患者小白多了，一些关于白夜症候群的情报，你完全不知道啊。”
黑木明凉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他将手中的白纸放在一旁的床头桌上，从另外一边拉过来一个凳子，就这么坐在病床前。
“哎？别碰，有些东西如果被你们这些患者直接接触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看到黎瞑打算伸出手将那张患者名单拿过去时，黑木脸色变了变，制止了他的行为。
“但是你要知道的是，院方规定白夜症候群相关工作人员不得告知患者相关情报........”黑木顿了一下，“当然，我只是院方请来打工的，这些规则对我来说连束缚的效果都没有。”
「这家伙也挺会卖关子的。」黎瞑自顾自的暗笑起来。
“不过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虽然可以告知你关于一些WNS的情报，但并不是代表我就站在你的这一边阵营，以及说站队，倒不如说我是中立。”
「中立？白夜症候群也有阵营之说吗？」黎瞑有些不解。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具体的事宜现在告诉你的话，实在是有些太早了。”黑木轻笑一声，从口袋中取出一把沾满血迹的手术刀，在手中把玩着。
“我们先来说说你最好奇的问题吧，白夜症候群的主要表现形式为在日常生活中出现幻觉，也就是「白梦」，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而白梦目前所知道的种类一共有五种。”
黑木伸出三根手指，对着黎瞑比划了一下。
“第一种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因为某些特定的环境，或者特定的人物，特定的时间而触发的梦境。这种白梦通常伴随着与现实相结合。”
「什么意思？」黎瞑隐约觉得其中含有深意。
“与现实相结合的意思就是说，你在这个白梦中触碰到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现实中所存在的，你身处的白梦可能是在现实的几个小时之前或者几个小时之后，亦或者更长的时间。”
“但是，你在这个梦境之中碰到的所有东西，虽然会留下指纹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带走，除非。”黑木顿了顿，“关于这个例外，我们之后再说吧。”
留下指纹？
一听见这个，黎瞑就瞬间反应了过来，就在今天早上的那个白梦中触碰了真柴武太的工作牌，所以警察才会找上门来吗？
「那么这种梦境，有没有可能会没有时间偏差？」黎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据我所知这个种类的白梦，就算时间偏差极小，最低也不会低于一个小时。”黑木轻咳几声，“而且大部分都是过去时态，很少会在未来时态出现。”
「过去时态......」黎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到第二种白梦了，就是最最普通的梦境了，这种白梦跟人的做梦行为很像，这些梦境中的事物，一般会呈现比较离奇的状态。”
“怎么说呢，就是现实中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在梦中出现。”黑木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举什么例子，才能让眼前的黎瞑理解。
「哦，我知道了，就像是一个男生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女神，他舔了这个女神很多天，女神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甚至把他当提款机。
然后在梦中，这个男生和他的女神表白，女神答应了他的求婚，然后幸福快乐生活在了一起，并且还拥有了很多子女。」
黎瞑想到这个的时候，他发现黑木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试探性的问道：「是这个意思吗？」
“啧，看不出来，黎瞑先生攻击性还是很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