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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徐津州说没空

徐津州与他们错身而过,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单手打开,气泡声骤然响起。

气氛被他一个人带动得有些凝固,终于,他开口了:“嗯,在家打游戏,没空。”

从第一次的见面沈若眠就知道了,这位哥哥不喜欢她,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欢。

晚饭的时候,只有父女两个,张姨带着另外一份晚饭上楼,没过几分钟上面就传来响亮的摔门声,她又将饭菜原封不动的端下来,顺带不高兴的睨了眼那个乡下来的小姑娘。

若不是她,少爷也不会发脾气。

沈淮是二婚,入赘到徐家的,徐家有两位女儿,大女儿徐姝出嫁的第十年,丈夫就去世了,跟沈淮是去年结婚的,前几天出去旅游了,没在家。

也不知道这个父亲是不是趁着女主人不在的时间才将她接来的,总的来说,这个家已经充斥着不欢迎她的信号。

饭桌上,沈淮给她夹了块虾:“转学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明天先休息一天,后天就可以去学校报道了。”

沈若眠看着那只虾,没动,夹了几颗米饭吃。

又说到另外一件正事,他放下筷子,盯着她的左耳。

“助听器还能用吗?我给你换一个。”

她说还能用,一个助听器得在上万的价格,能少花钱尽量少用。

既然这样,沈淮没在坚持了,嘱托她最后一件事情:“要听你徐阿姨的话,还有,刚刚那个是你哥哥,叫徐津州,别跟他起什么冲突,对你没好处。”

在徐家的第一个晚上,沈若眠摘掉助听器,只有右耳的听觉,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楼上时不时传来声响,伴随着重金属音乐的猛烈,有着一半听力的她骂了声幼稚,把被子蒙住头,隔绝了声音。

徐津州觉得没意思,关掉音乐,他出了很多汗,把空调调得更低,大字仰躺在床上,脸上很烦躁,头顶的水晶灯亮得晃眼,他眯着点。

手边捞过一本记事本,翻了几页,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房门被敲响,他放一边起身去开门,嘴唇勾着冷笑,但是打开门后又不笑了。

是张姨,松懈着眼皮打了个哈欠:“少爷,我刚刚听到你房间里有很大的动静,没事吧?”

“没事。”

“哦哦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她又打了个哈欠,下楼。

徐津州想重重关门,停顿了一下,动作放轻点,一个人像是在唱独角戏,心情更烦了。

翌日,才八点,沈若眠就起床了。

张姨在厨房做早餐,她去帮忙。

徐津州今天要出门,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穿得一身米色裙子的少女并腿坐在小板凳上剥葱,气色很好,张姨在跟她唠嗑,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得明净。

大早上的,徐少爷的脸色很臭,早餐都没有吃。

张姨跟她说:“其实少爷不坏,自从夫人再婚后,他就开始赌气,听到你要来的消息,还跟夫人闹了一通。”

沈若眠猜到了。

经过短暂的接触,张姨发现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听到她的左耳从生下就有障碍的时候,心里更是起了怜惜之心,把她当女儿一样开始交心。

沈淮一般午饭都不会回来吃,徐津州也不在,沈若眠一个人吃的,徐家有规矩,佣人不能与主人家同桌吃饭,所以她就端着饭菜跟着张姨到厨房吃,一个人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吃饭,她真的不习惯。

吃完饭,跟着张姨打扫卫生,这些都是她以前天天都会做的,虽然被人伺候的感觉很好,但是她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算个外人,没拿乔。

张姨说了好几次让她去玩,见小姑娘执着,给她找了副手套。

徐家很大,佣人加张姨有三个,其中一个叫小雨的让沈若眠同她一起去楼上打扫。

“你去那个房间吧,我打扫走廊。”她指了一个房间,用着差遣的语气。

小雨并没有把这个女孩当回事,眼里的蔑视清晰可见,说完,不管不顾的走了。

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毕竟同一个位置的楼下就是她房间。

沈若眠推门进去,房间很宽敞,是男生喜爱的淡灰冷色系,床对着的角落放着架子鼓,旁边散落着篮球,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

都是这种时期的少年爱玩的娱乐项目,窗户是开着的,风和阳光透进来。

她没再多打量,开始整理起地上的书。

因为是周末,体育馆里多的是打球的人。

明渐安刚进了三分球,几个狐朋狗友吹着口哨给他欢呼,他也挺得意的,小跑到坐在休息区的江让身边。

“江让别睡觉了,快快快,运动起来,今天我来感觉了。”

长椅上躺着的人用衣服盖住头,双手枕在脑后,没动。

明渐安揭开衣服,少年下意识侧首避光,等适应了,眼里迸射出冷光:“再吵我,把你丢进球筐里信不信。”

信,明渐安当然信,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

他跟江让就是塑料兄弟情,迟早要跟这个人绝交。

没敢在招惹他了,准备重新回到球场,看到熟人过来,他招手:“津州,这边。”

然后在徐津州脸上看到同款神情,吓得退后半步:“我去,怎么你也是摆着一副吃人的表情?”

今天这两个人吃了同款枪药了?

徐津州没理他,把江让叫起来,情绪在眼底滚动:“快给我想办法。”

江让被这一次两次打搅,睡早就睡不着了,从椅子上坐起来,眼皮半掀,刚睡醒的嗓音不够清润:“有事快说。”

听到有事,明渐安把球掷给那些人,蹲在一旁准备听听。

但是徐津州轻踢了一下他小腿,让他走开。

小气。

他要跟江让和徐津州这两个狗绝交!

等人气鼓鼓走了,江让等了好一会儿,旁边没声。

“快说。”他困得不行,回去还有事要忙。

“我那个妹妹来我家了。”

江让想起来了,徐津州妈妈去年再婚,对方有个比他小几个月的女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跟着男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