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版序言
《纪念》这本书一直独立于其作者,继续走着自己的路。葡萄牙文译本已于圣保罗出版,日文译本计划将在东京出版发行。讽刺的是,英文原著的前两个版本(1982年和1989年)已不再印行。因此,我要向华盛顿大学出版社的纳奥米·帕斯卡表示最深切的感谢,她主动在第一家出版社重新发行了本版,从而使英文版再次面世。
关于本书自第二版以来出现的各种讨论,我想提一下阿摩斯·冯肯斯坦(Amos Funkenstein)在《历史与记忆》(History and Memory)第一卷第1期(1989年)发表的文章《集体记忆和历史意识》(“Collective Memory and Historical Consciousness”),以及罗伯特·查赞(Robert Chazan)在《历史与记忆》第六卷第1期(1994年)发表的另一篇文章《有时限与无时限:中世纪的犹太叙事》(“The Timebound and the Timeless:Medieval Jewish Narration of Events”)。另外,还有大卫·N.迈尔斯(David N.Myers)对冯肯斯坦评论文章的回应:《记住〈纪念〉:一部高级注解》(“Remembering Zakhor:A Super-Commentary”)。以及冯肯斯坦对此的回应,发表于《历史与记忆》第四卷第2期(1992年)。虽然这些文章特别具有启发性,非常尖锐也澄清了一些问题,将我与我的评论者区分开来,但是它们并没有说服我要改变我的立场,我也没有对文本进行任何修改。
然而,如果我不在这里自豪地记录下,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位博士生大卫·瓦赫特尔(David Wachtel)最近纠正了我的一处错误,那我就太不称职了。我曾默认,为了纪念1171年布卢瓦发生诋毁犹太人的“血谤”事件,西弯月二十日成为斋戒日(第49—51页(1)),从一开始直到1650年与波兰发生的哥萨克大屠杀联系起来,不曾中断一直是犹太群体的斋戒日。瓦赫特尔在一篇复杂且深刻的研讨会论文中极其中肯地指出,从12世纪到17世纪,此斋戒日并没有不间断地实行下去,而是很早就被废止了。另一方面,他还指出,沃姆斯(Worms)的犹太社群在西弯月第一日持守斋戒,为了纪念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带来的屠杀,一直到现代。正如过去常常发生过的一样,这使我不免想起塔木德中的格言:“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学到很多,从同事那里学到的比从老师那里学到的还多,但是,比起他们所有人,我从我的学生那里学到的最多。”
于哥伦比亚大学
约·哈·耶
犹太历5795年/公历1995年
(1) 此处为原书页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