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考试（二）
回到学校，她一边上课，一边就利用课余时间就练练毛笔字、粉笔字、简笔画、音乐知识，忙得不不亦说乎。压力还是压力，面临的压力还得自己扛，自己别无选择，她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面试的准备工作中。毛笔字、粉笔字、简笔画还好，毕竟是自己的强项，最让她头疼的是就是乐理知识、特别是试唱。自知自己五音不全，实在对自己没多大信心，没人还好，他还好意思哼两句，如果是合唱还好，她的声音也不小，因此在学校或班级组织的合唱，大家都喜欢拉上他她，她知道自己是完全“滥竽充数”，但对自己的唱功实在没信心，更别提乐理知识了，她也很是无奈，只是急在心头。
这种焦虑早就被杨文杰看在眼里了，她焦头烂额的样子，让她很不是滋味。很想帮帮佳玲，他在师范的时候也学过乐理知识，班主任本是音乐专业的，对他们要求还很严，应该说自己还是被老师洗过脑，对音乐也知道一、二、不过自己也没把握，而这次毕竟是面临选拔考，自己真的没有把握能帮佳玲，害怕自己帮助不力而害了佳玲。他也就迟迟不敢开口，不过他也不忍心看他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小心地问道：“你有没有认识音乐系毕业的，不然就请他们教一下”，他无奈地摇头，没办法，杨文杰只得把自己也知道一点点的音乐知识告诉了佳玲，说话的声音没一点底气。可佳玲还是兴奋得不得了，如同找到救星一样，不过还是非常意外，他自己从来没听过杨文杰唱歌，心中不免疑惑，但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她才不想丢掉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特别是杨文杰侃侃而谈，跟她讲乐理知识时，他惊呆了，杨文杰懂得的乐理知识还不少，杨文杰说得浅显易懂，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佳玲，也慢慢领会了一点点，有了一点悟性，在杨文杰的指导下，有了不小的进步，她克服了对乐理知识的恐惧心理。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试唱练习，在杨文杰的鼓励下，她的“成绩”也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她居然能当众唱几首。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好快，转眼间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接下来的就是面试了，虽然李佳玲自认为已经非常卖力了，花了不少力气在面试上，准备得也还算满意，但自己的基础差，心中还是没底，他自己还是不断跟自己打气，让自己自信，安慰自己会通过这次考试。
等到面试那天，她六点多就起来了，她的感觉还不错，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头脑还算清醒，虽然心中压着的石头依然存在，但自己只能当压力不存在，她尽量让自己轻松点，她深知只有轻装上阵才有赢的可能，吃完早点就准备去搭车，因为从小学到镇上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尽量早点出发免得面试迟到，她走到学校大门口，听到后面有人叫，一看才知道是杨文杰，见他也要出去的样子，就问道：“要回家了！”杨文杰只是轻轻地说：“我想去县城买点东西，一起去吧！”没等她回答，他就转身跑回宿舍去了，没两分钟，俩人就已走出了校门，一路无语，不知怎的，杨文杰的心中升起了无名的压力，他的心好像也跟她的心情一起沉浮，他很想打破这令自己不舒服的气氛，好让她放松紧张的心情。他好想找一些恰当的词语来缓解这紧张的气氛，他简直搜肠刮肚，可就是找不到恰当的，他真的很想为他分担，然而自己是有力无处使，很有挫败感。他只是用关切的目光注视她只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心灵上的安慰和宁静。
等到他们到县城时，时间尚早，很多铺面都还没开门，李佳玲他们是去进修学校集中，面试的时间是八点半，他俩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行色匆匆的人从他们身旁路过，她却浑然不觉，只是轻轻地走在古城的石板路上，脚下还是响起了微微声响，声音异常的动听，走在这样静谧的古城街头，给人一种错觉，是来古城闲逛，自己是去旅游观光的，很是享受，杨文杰很是纳闷，他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佳玲，只是觉得今天的她很是奇怪，不过也没好意思问，从学校到县城两人一路无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闷得慌，感觉今天的她好陌生，说是那里不对，自己又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心中的情绪异常复杂。他好几次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其实，此刻，杨文杰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很有挫败感，他根本看不透眼前的她。又过了五、六分钟杨文杰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道：“佳玲，你现在感觉如何？紧张吗？你不必太在意考试果，只要尽力就好。”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勉强地笑了笑，像是要安慰杨文杰，又好像是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她努力保持平静。事实上杨文杰也知道，她不紧张是骗人的，连自己这个局外人也都有点紧张，毕竟自己曾和她一起奋斗过，一起关注考试，这也许就应了大家常说的：“关己则乱”杨文杰也不再说什么，心中只是默默地祝福，希望她考试一切顺利。
又过了几分钟，他俩就到进学校，此刻才发现已来了不少的考生和陪同的家长，可院子里却一点吵闹声，相反院子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闷，大家脸上的焦急、烦躁、不安、木然、一览无余。看着旁边一个个考生和家长们凝重的神情，不知有何感想，毕竟这次考试是每个考生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大家都不得不正视，去面对。
等到八点半时，进修校的院子里就挤满了人，考生及陪同的家长约五六十个，加上工作人员就有八九十个样子，本来不算太大的进修学校此刻有点显得有点人满为患，虽然家长和考生都没有人高声说话，不过院子里还是微微显得有点乱，后来工作人员还是把考生的陪同一起安排在外边的小院子里。里边的院子只剩下考生和工作人员，此次面试的顺序由抽签产生，她抽的是第十八号，参加面试考试一共有二十个，也就是自己就是倒数第二。
她最怕的是等待，别看她平时性格温吞，做事情时总是慢吞吞的，有点“慢乌龟”的风格，不过，别人所不知的是，她最没有的就是耐心，她一等就是就会心烦意乱，头脑发涨、因此，佳玲和人约会时也总是很守时，也不希望别人因等自己而让对方感觉不快。因此很受他人是欢迎。但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软肋，不过今天还好，她还是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今天千万不能紧张，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一定要好好地表现，其实在关键时刻自我暗示也还是有一点作用，她好像平静了不少，他静静地坐在休息室的木凳上闭目养神。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的，或者说是煎熬更确切些，看着一个个考生从身边进去又出来，表情各异，大多数人脸色都凝重，佳玲看着一个个进进出出，可她并没有心情去研究他们脸上的表情，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佳玲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因为今天起得早，早点也吃得早，当时也没吃多少，现在正是十一点半了，肚子微微有点意见了，她有点后悔自己没带糕点和水，她真的也有点累了，想着好好的闭目养神一下，反正还要半几个小时才能轮到自己，她就微微闭上双眼，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正当迷迷糊糊时，一个考生哭丧着脸，嘤嘤的哭泣声，将佳玲拉回到现实中，佳玲对刚才那考生是表现很是不敢苟同，甚至有点反感，打扰了自己的休息不说，引得自己心中不快，慢慢地佳玲心中隐隐有点不安，她真的有点害怕刚才那位考生的表现再次从自己身上发生。
正当她想入非非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佳玲就那样糊里糊涂地走了进去，佳玲一抬头，十七、八个考官“七字型”排开，个个表情严肃，神情凝重，坐在中间的是主考官，她微微扫了整个考室一眼，然后就朝考生位置走去，这时只听见一个工作人员大声地喊道：“这位考生快回来拿资料。”声音还没落下，她忙转身回去，脚的鞋跟却被地面上的一根包着皮线的电线勾住了，其实她的鞋跟不高，只是走得急，身体一下子没稳住，差点跌下，那些考官们一阵唏嘘声，幸亏她体的平衡能力还不错，还是没有跌下去，不过她已成功地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让她很不舒服，她勉强对大家一笑，脸却一下子变得通红，不过此刻的她还算清醒，她定了定神，调整好情绪，接过资料平静地往考生座位上走去。
她走到考生座位，心中更是纳闷，面试的程序不是先写是要在小黑板上写一段文字，再画一幅简笔画，再写十个毛笔字，怎么顺序不对了，正沉思，主考官就开始发话了，首先要要祝贺她进入面试并预祝能取得满意的成绩。然后就让她开始试唱，拿出试唱稿时，她觉得试唱稿有点异样，和之前面试前提供的资料有点出入，不过时间不由得她纳闷，她知道硬着头皮上，她先是做好了乐理知识的答题，接着就张嘴唱简谱，她声音刚出一半就被旁边的工作人员制止了，工作人员快速地跑过来重新拿了一打资料给佳玲，这时十几双惊异又再次齐刷刷地向她这边射来，她很是纳闷，原来他们拿给她的资料拿错了，主考官对工作人员的失误很是不满，工作人员也忙跟她道歉，同时也向大家道歉，看着考官们窃窃私语，考场里面一阵短暂的慌乱，佳玲心中隐隐有点不安，大约过了两分钟，佳玲不知该不该试唱，抬头想征询考官的意见，主考官却有点不太高兴的说了句怎么还不开始，佳玲赶忙进行试唱，还好佳玲勉强还是唱完了，接下来的还是简谱试唱，还好没出什么叉子，今天勉强撑了下去，最后悄然离开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