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考试了
从丽江回来，他两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依旧没有太多的交集，她过着教室、宿舍、厕所、家的四点式的生活，只是不再刻意回避杨文杰，杨文杰对此也没有太的反应，有时俩人也聊上几句，不咸不淡的。
大家回到学校上了两天课就到星期六了，李佳玲周末一进家门，没等放好东西，母亲就火急火燎地说：“要考试了，你好好地复习去吧！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她觉得莫名其妙，忙问什么考试，母亲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赶忙叫姐姐过来解释。原来是近期县上将招考近两年来未分配的毕业生，不过听说名额有限，而报考的人数也不少，姐也是从同事那里听说的，听他讲，他一个亲戚家的女儿正在家里卖力地复习，连电话都不接，一问才知道就是针对去往年的毕业生，姐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这么重要的消息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同事悄悄地告诉姐姐，说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些宝贵的消息人家早就知道，可人家哪会轻易说出去，增强竞争对手的实力，要不是到亲戚家窜门，他们勉强给她透了一小点，并嘱咐他她不要声张，要不是看着她姐姐为妹妹的事而焦头烂额，她才不会说呢，姐姐对同事千恩万谢，本想昨天就告诉佳玲，但觉得电话不方便，还是忍住了，想着星期六回家了再亲口告诉她。
她一听说姐姐昨天就知道了，却要等到今天才告诉她，心中甚是恼火，就朝姐姐大吼，人家都知道要考试了，早早的就复习了，我还复习什么呢？考什么试？我不考了，然后就甩门而出，只留下呆立在那里的母亲和姐姐，两人一脸茫然，弱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让她们的心中一阵痛楚，她的失业，成了母亲心中的一道伤巴。母亲一屁股坐在花台上生着闷气，姐姐觉得妹妹被家人宠坏了，不过此时也没时间埋怨佳玲，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安慰母亲，母亲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她，她很心疼自己的母亲，一个农村妇女，整日在田里辛勤劳作，任劳任怨，为自己的儿女一天天衰老下去，看着母亲一脸的苍伤心中只有无限的感伤，只恨自己无力为家人分忧，暗骂自己白白地读了十几年的书，虽然曾经是家人的骄傲，村人羡慕的对象，领导喜爱的尽职尽责的职员，同事的好评。可惜自己在妹妹的事情上却又有力使不上。也变得异常的沮丧。只怪自己是一个无名小卒，跟当官的搭不上关系。
姐姐连忙收好自己的沮丧的心情，说道：“妈，没事的，佳玲只是突然之间得知考试的消息，觉得有机会，不过也感受到了压力，一时之间没能适应，你别放在心上，别跟她计较好吗？”姐姐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母亲的心绪也平静了不少，母亲只是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怎么会跟她计较，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只是心疼你们，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也是委屈你们了”。姐姐连忙劝道：“妈，你怎么这么说，我们觉得很幸运，只是我们不争气，让你们失望了，佳玲我会好好地开导他，你放心好了”。
李佳玲跑了，从甩门而出的那一刹那她就后悔了，只是她不想看到母亲那暗淡而充满无奈的眼神，在她看来母亲的眼神就是世间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使人窒息，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世界好强大，自己好渺小，只有无力感，她真的好后悔，后悔高中时自己沉迷于小说中，无限的后悔。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也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背后的姐姐，姐姐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她本来想骂她一顿，觉得妹妹太不都懂事了，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父母，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惹老家人伤心，不过看着前边那抹单薄的身影，心中又升起了一阵怜惜，她慢慢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地说道：“姐也知道你的压力大，你也很想让家人放心，不过不管竞争的压力有多大，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好好放松自己的心情，好好应考，听姐的一句劝好吗？”姐姐今天异常温柔，佳玲也特别感动，她只是无力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姐”然后就跟着姐姐回家了。当她俩回来后，她就往楼上冲，母亲还想说什么，姐姐却阻止母亲不要再问，母亲会心地离开，干活去了。
她就开始了自己的复习生活，她知道此次考试意味着什么，无需他人施压，自己就会全力投入到其中，家人对此也很是满意，等到第二天吃完晚饭后，父亲就照例打开电视机，可呈现在眼前的是县上的一则公告，父亲大致浏览了一下，然后让她自己看，她看完后才发现考试的内容与之前听说的考试内容有较大的出入，此次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笔试考的主要行政知识、毛笔字、粉笔字、乐理知识，绘画，面试内容则非常广泛，还有即兴演讲。而她之前复习的是教育学、心理学知识，考试时间是两个星期后的星期六，也就复习时间是十三天，扣掉报考的时间，加上还要和学生上课，她知道自己复习的时间就没剩下多少了，感觉好无奈，不过只能背水一战了。
家人都希望她好好复习，建议跟校长请假，她想跟校长请假还行，校长好说话，不过请假三天以上要跟教办请，这是规定，作为农民出身的父母哪知道什么教办的人，否则代课也不会去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了，不过父母还是不死心，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教办的电话，最后在母亲的一致央求下，父亲微微斟酌了一下字句，拨通了教办的办公室电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接的电话，当父亲想把女儿请假的事说了，父亲说得很是诚恳，可好像对方并不领情，只是冷冰冰回了一句，请假两个星期不可能，除非辞职，父亲听到冷冰冰的回答，就像霜打的茄子，黑着脸不说话。母亲非常生气，骂道：“当官的就是横，让咱老百姓怎么活！请个假都不行。”她忙安慰父母，说自己会处理好教学和复习之间的关系，父母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做事去了。
等到了下午，他还是回学校，当杨文杰看到她时很是诧异，惊呼道：“佳玲你没看县里的公告吗？你怎么还来学校？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还不好好复习一下？”听着杨文杰的一连串问句，她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杨文杰更是纳闷，看着杨文杰的那认真样，她只好又小声解释了一番，杨文杰只是又气又恼，觉得教办的人也太不够意思，，她尽职尽责干了两年，现在是关键时期，成败在此一举，他们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他人的难处。不过一个处于最低层的杨文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等到杨文杰心情平静下来他才无奈地说了一句，“佳玲，我去跟校长说一下，把我的课调一下，我帮你带数学，你只要上语文就好了”，这真是雪中送炭，她能不高兴吗，？没等她说声谢谢就走了，望中杨文杰远去背影，她只是无限的感激。
接下来的几天，她只负责给学生上语文，也空出一些时间来复习，这些天，除了上课、上厕所、吃饭、其它时间都用在复习上，连她自己也惊奇于的自己的用功，觉得累了才去补个觉，也懒得做饭，早饭面条、晚上面条，自己也没觉得什么，可这一切不知什么时候被杨文杰知道了，第二天，她还没做饭，杨文杰就将饭菜摆在面前，她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也不好再坚持，毕竟饭菜都已抬上来，自己再坚持就显得太矫情了，她对杨文杰只剩下感激，还是感激。在剩下来的几天，她就享受杨文杰的饭菜，她就把除了教学以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复习上，效果还不错等到考试前，就已将那本粗略地看过一遍，为了节约时间，她没有去报名，由姐姐代理，星期天也没回家，继续在校复习，杨文杰刚好轮着值周，他在校偶尔和她开两句玩笑，或讲段笑话，甚至捉弄一下她，好让她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同时继续为她提供饭菜。这样忙忙碌碌度过了考试前的一周，把行测也看了一下，可心中还是没底，毕竟时间实在是太仓促了。
星期六，她踏进第二考场的大门时，才知道考生一共有六十八个，此次考试一共设置了三个考场，分别设在进修校的几间教室。心中不由得紧张了几分，不过她还是不断提醒自己，别紧张，她强迫自己做好试卷，终于在考试铃声之前做完了试卷。当她走出考场时心中又些黯然，她如果自己再多看两遍效果可能会好些，可惜没有如果，毕竟自己的信息太闭塞了，自己已经尽力了，不管结果如何，她也就故作潇洒地离开了，等待笔试的结果。其实一般考试的结果需要几天后才能公布，不过这次主考方好像是要速战速决，宣称下午五点之前就能争取公布结果，笔试成绩前二十名的同学下星期六就进行面试。
等待时，间总是显得特别的漫长，走出考场后就先吃了点饭，然后就漫步到县城北边的小公园里，小公园非常安静，景色还不错，可佳玲并没有欣赏的心情，她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样，空落落的，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小公园里，她不知转了多少圈，实在走累了就坐在石凳上，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她很快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她就赶往进修学校去看笔试的结果，一进大门，只见贴了一张公示，旁边只有两、三个人在看公示，没过两秒钟就找到自己的名字，可不幸是自己的排名不高不低，刚好是第十一名，她也很清楚这次招考只要前十名，除非自己的面试成绩十分突出否则将没戏。此刻，她的心情特别复杂，心情变得异常的沉重，不过还是自我安慰，本来自己对进入前二十名本来就没抱多大的希望，自己考了十一名已大大出乎意料了，她深知这次考试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压力，其实大家都认为她应该高兴才是，毕竟自己还有机会，可是自己还是高兴不起来，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