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特产
这个世界的主流元素分成四种派系，以风元素，雷元素为主的宝剑，以水元素，暗元素为主的圣杯（冰元素放置其中），以火元素，光元素为主的权杖，以木元素，土元素为主的星币。人们所处的地域不同，各种元素的浓度也不同。因此超凡能力的诞生也拥有地域性。
而在寒冷的哥萨克平原，和冰元素一样出名的特产就是兽人奴隶和哥萨克马。此时的克莉丝多尔就正站在后一种特产之前。
华莱熟练的掰开白马的嘴唇，让买家看马匹的牙齿，又毫不客气的揪住马的蹄子向上提。“吁！”
他骄傲的用小锤子轻轻敲马蹄的边缘，“女士，您看，新到的哥萨克马，蹄子好好的，一点儿没烂。”
面前的白马大部分都是雪白，某些地方像银缎，是一种漂亮的银灰色。它要比克莉丝高不少，肌肉结实丰满，骨架修长，并不是那种枯瘦的快马，或者符合贵族审美的肥马，也不是那种高大笨重的挽马，它银灰色的眼睛像水晶橄榄，有一点儿像狼一样的幽绿色，那是它拥有良好夜视能力的证明。
哥萨克马是大路上最适合成为军马的战马，它们的耐力比最凶恶的狼群还要坚韧，价格合理，不像精灵的月光战马那样生长周期漫长，半魔兽的杂食性带来了狼一样的夜视能力，也让它们稳稳坐上了第一战马的宝座。
物美价廉，一生只认一位主人，能和主人心意相通，这就是哥萨克马风靡大陆的原因。
此时它被华莱摆弄蹄子也没生气，只是不耐烦的甩甩尾巴，将那颗大脑袋大摇大摆放到克莉丝的肩膀上，同她亲昵的打着响鼻。
这样的马还有一群。甚至还有几匹哥萨克马希律律的嘶鸣，试图跳出栏杆来热切献媚。
“照料的很不错。”克莉丝称赞着，“有眼力的先生，能为我稍微把它的蹄子翻过来吗？”
“当然没问题。”他好声好气的拍拍马的脖子，爽快的照做，“这些都是今天晚上新抓的，干干净净，绝对没有病。”
“那边儿，”他的嘴往那边努了努，“按照栅栏，是半个月之内，一个月之内的到的，您感兴趣也可以看看。”
蹄子似乎被打磨过，有好看的月白色，刚沾染了些泥土。但是如果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这个蹄子修的有点太薄了，两侧都有刨挖的痕迹。
“你们的马钉蹄铁吗？”她打量了一圈马蹄之后，发现每匹马都养的很好，和温饱线上的波尔瓦颇有些格格不入，就像那些马蹄上的痕迹一样刺眼。
华莱吃力的将一匹黑马拉回去，气喘吁吁的回着，“打蹄铁的马要额外收费，一匹要多600个玛分。”
“那之前有蹄铁的马，你们会怎么处理？”
“那就留着，直接加价。女士你有看上的马吗？”他安抚完那匹马后，冲着一边儿有牛耳朵的兽人奴隶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看什么看！还不滚去喂马？”
克莉丝安静的看着那个奴隶，他狼狈的护住自己的脸，摔在一边的马粪里，有几匹马围了过去，好像在看热闹。
马可不会像人那样幸灾乐祸。她在心里欣喜的拍拍手，转头慢条斯理的对华莱比划了个十。
“今天新来的，半个月前的，一个月前的，两个月前的，银灰色的马都挑出来，我要买十匹带回去，以及我需要宽大结实的马车，四匹马拉的，来两驾。”
她压低了自己的兜帽，低声说，“我要能长途跋涉，正经结实的马车，足够安全。懂吗？以及……”
“你们是不是应该送我一些哥萨克马的马粮？接下来还会有哥萨克马吗？”
“哦！这个您放心！”华莱喜滋滋的让人去准备，神气十足的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这两年哥萨克马的货源充足，马草绝对管够！”
说完这个，他恭敬的对克莉丝多尔一弯腰，“冒昧的问一句，女士，您有马夫吗？如果您需要忠心耿耿的仆人，我愿意为您提供一条可信，可靠的渠道。”
克莉丝多尔没说什么，看着华莱那双兴奋的绿眼睛，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将那枚结晶握在手里。
看吧，只要她出手，马车仆从这种事……
也根本不是手到擒来啊！她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
哥萨克平原的特产让她觉得物美价廉，北境的特产让她心旷神怡，不知道波尔瓦的特产会不会带给她点别的感觉？
……
华贵黑暗的楼梯铺着血红鲜艳的地毯，仿佛怪物的肠道螺旋进地底。华莱在她面前提着一盏风灯引路，一路上他一言不发，风灯里的蜡烛影子在他平庸的脸上狂舞，这种沉默很容易让心理素质差的人觉得紧张而压抑。
但是我们的克莉丝多尔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比起关注压力，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明显更感兴趣。
时间转到几分钟之前。
华莱的苹果脸圆圆的，有点少年人的可爱。他把那个兽人驱赶走之后，严肃的对她说:“您是一位贵族？”
“是的，没错。不然我为何敢在外面行走？”
克莉丝这句话一语双关，无论对方是觉得她依靠贵族身份行走，还是因为超凡身份行走，都有一定的遐想空间。
“难怪您敢毫不掩饰的在外面行走……那我想您一定也需要超凡者的帮助。”华莱点了点头，手里的水球漩涡一样吹开墙壁的泥土，在墙壁上的细碎裂纹里迅速游走，冰冻成十颗眼球的花纹。
墙壁悄无声息的向两边移动，巨大的缝隙暴露在克莉丝的面前，仿佛恶魔大张的口。
华莱高高举起面前的风灯，绿色的眼睛第一次带上真心实意的微笑:“请进，女士。欢迎来到超凡者的世界。”
……
事实证明，历史总是有相同之处。她用卫兵的命敲开波尔瓦的城门，也用那个壮汉的命敲开了波尔瓦超凡能力者的大门。
就在她准备将这杯红酒泼到地上的时候，一阵细微的风从她身边拂过。她咽了咽口水。
一道紫色的雷霆在她的面前仿佛蛛丝一样扭曲聚合，锋锐的尖端直指她的眼球。
“去死吧！阿图拉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