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登基
段铁娘道：“我没有批文。”
“没有批文？没有批文，那你怎么还敢抓人？”
段铁娘道：“秦指挥使，你是负责京城治安的，我们刑部可是查案的，希望你能够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阻拦……”
秦谦业叫着身边十几个兄弟，“来啊！”
不一会儿，只见秦谦业十几个兄弟全都拿着刀对着段铁娘的手下。
“是不是想造反！？”
段铁娘大吼一声，这吼声震天响。
秦谦业瞪着段铁娘，说道：“你是什么身份？只是一个刑部的小捕快，为什么敢叫这么多人，竟敢说封就封，人说抓就抓？”
段铁娘说道：“惠君惠卫是个坏律令，它是腐蚀朝廷的，你要是敢违抗朝廷，不要怪我抓你了！”
“你代表什么朝廷？我看你这个小小捕快，什么都没有，你才是违抗朝廷！”
说着，秦谦业拿着刀砍向段铁娘。
段铁娘一翻身，往旁边躲开，之后很快的用剑指向了秦谦业。
秦谦业身体后仰，之后用刀打向段铁娘的剑，段铁娘的剑没有躲开，只见狠狠地对撞着秦谦业的刀。
“当——”
段铁娘的力道使得秦谦业招架不住，秦谦业往后踉跄着，看起来即将摔倒了。幸亏身后有人扶着，秦谦业站稳了。
秦谦业感觉到这长得像男人一般的魁梧的段铁娘，功夫竟然这么高，自己是打不过的。
他先是沉默，想了想之后，说道：“姑娘，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就不怕朝廷改变主意，砍了你的头吗？”
段铁娘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对秦谦业说道：“你要是再阻拦，信不信把你抓起来！？”
秦谦业忍住怒气，对身后的兄弟说道：“兄弟们，我们撤！”
说完，秦谦业带着身后的手下离开了。
……
秦谦业感到事情不妙，于是接着回到了家里。
他回到家里，找到父亲，没想到秦太师正在院子的凉亭喝茶。
秦谦业走到父亲身边的，对其说道：“父亲，现在风尘会有难，京城十几家青楼都被查封了！”
太师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啊？”秦谦业惊讶。
太师说道：“我已经得到了风尘会传来的消息，我告诉她们先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接下来听我的指令。”
秦谦业说道：“现在刑部的段铁娘，带了这么多人，把我们京城这么多青楼一网打尽，抓了这么多的人，下面该怎么办啊？”
太师说道：“惠君惠卫的律令已经让满朝文武受到了太多的好处，他们肯定会反对，我看很快青楼会重开，人也会放出来。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皇后让段铁娘一个刑部的人带兵对付我们？”
秦谦业说道：“爹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知道段铁娘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够带这么多兵肆无忌惮的在京城大闹。”
太师说道:“我看来段铁娘是和皇后的关系很近，她一定是皇后的线人，她说不准就是线人头子。”
秦谦业说道：“这个段铁娘的功夫很高，看来我是打不过她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师说道：“青楼查封的事情，肯定会自然而然的解决，现在我们对付的是皇后的线人，和我们作对，就一定要受到惩罚，一定要出口恶气。现在就应该把这个段铁娘除掉！”
之后，太师说道：“风尘会虽然都是烟花女子，但是也有功夫，几个人对付一个段铁娘，我看是没有问题。”
……
素蓉就是秘密会见太师，通报消息的人，她看到十几个士兵来到清楼的时候，心里感到不妙，于是找到了太师。
现在，她和十几个姐妹暂时安顿在了一家叫做“裕新客栈”的客栈。
这十几个人就是风尘会的人员，她们都是青楼的幕后老板。而素蓉就是风尘会的大当家。
在房里，素蓉对好几个已经穿着朴素衣服，不再穿红戴绿的姐妹们说道：“你们都跑出来了，那就很好，现在我们的客栈都被查封了，各位放心，朝廷现在离不开我们的青楼，过几天，我们还能继续开下去，但是，我们要明白，现在是那个人坏我们好事。那个人就是叫做段铁娘的。”
看到众姐妹不明白，素蓉继续说道：“段铁娘一个人就能够带领这么多的兵，而且肆无忌惮的封我们的青楼，搞得京城震动，肯定是后台支持的，我们都明白，她的后台一定是皇后，皇后已经有了很大的内情网络，我们青楼染毒给官员的事情，在太师的封锁消息之下，皇后还是知道了。这个刑部捕头段铁娘，我们一定要把她铲除，虽然不能打掉皇后的秘密队伍，但是能够给我出一口恶气，也能够狠狠地打击皇后！”
风尘会的二当家，长得高高瘦瘦的女子，对素蓉说道：“大当家，我们应该怎么对付段铁娘？”
素蓉想了想说道：“她是刑部的人，在京城有那么多手下保护，不能对她怎么样，而且也会给太师招来麻烦，不能轻易下手。我们选几个人盯着她，看看她什么时候出城，或者她晚上归家的时候有没有机会。”
……
在李小涓走之后，胡公公对皇后说道：“娘娘，刚才段铁娘已经发来消息，段铁娘已经把青楼的人都抓了。”
皇后说道：“段铁娘抓完人之后，也算是成为了秦太师的肉中刺眼中钉，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胡公公说道：“娘娘，是不是该派个人保护段铁娘？”
皇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相信段铁娘的能力和功夫。”
……
离开了皇宫之后，郑佰全带着李小涓来到了皇家的小别院。
这别院有花有草，有湖有假山，郑佰全和李小涓坐在湖边的凉亭内。
李小涓坐在西侧，郑佰全坐在东侧。
李小涓问道：“郑大哥，到底有什么事啊？”
郑佰全说道：“小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李小涓想了想，“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和你也是在河边聊天的。”
郑佰全眼睛流露出一点失望，“你……你就这么快忘了吗？”
李小涓微微咬着下嘴唇，语气之中带着惭愧：“我……对不起啊……”
郑佰全虽然失望，但还是说道：“你的玉佩还戴在身边吗？
李小涓扯着脖子上的绳子，把藏在衣服里的玉佩露了出来，“我戴着呢。”
郑佰全欣慰的笑了，“今后，今后你不要随便把它扔掉，你不要我的心，玉佩你总该要吧。”
李小涓想安慰一下郑佰全，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郑佰全道：“高处不胜寒，我今后要登上皇帝的宝座了，以后我不能随便出宫，今后的世界只能是沉浸在治理国家的任务之中了。我不能找你，不知道今生见到你几次了……”
李小涓说道：“郑大哥……我会看你的。”
郑佰全抓着李小涓的一只手，说道：“我很不想看着你离开我，但是你的心我已经清楚了，万世杰是你喜欢的人，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希望你今后平安快乐，希望你不要把我忘掉。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不会毫无保留的。”
这时候，下人上了一个食盒，郑佰全打开食盒，对李小涓说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吃了两碟点心，我很中意的点心，这是豆沙糯米糕…这是枣糕。”
郑佰全把这两碟点心推向李小涓，只见此时的碟子比之前的大，这点心也就更多了。
李小涓微微笑笑，拿着一块豆沙糯米糕，吃了一口，脑袋中浮现了之前和郑佰全见面的场景。
只记得当时自己说过，“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李小涓说道：“这味道还是和当时一样。”
郑佰全说道：“我给你打包了一些……”
说着，下人把一个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李小涓说道：“这么多啊。”
郑佰全感觉李小涓还是这么可爱，于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李小涓道：“郑大哥，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真好……”
郑佰全道：“当时……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让自己家的镖局做大做强，这是你的梦想。”
李小涓说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郑佰全道：“你或许是喝醉了，把之前说的话给忘了，母后已经赏你了黄金，也让我给你写牌匾了，我衷心希望你能够把镖局做大做强。”
郑佰全望了一眼身旁拿着酒壶的下人。
下人明白过来，给郑佰全和李小涓倒了一杯酒。
郑佰全举杯对李小涓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把镖局办起来。”
李小涓于是也举着杯，说道：“嗯，我会努力的。”
说完，李小涓把酒喝了。
郑佰全又给李小涓续了一杯，李小涓说道：“我不能多喝了，等会就要走了。”
郑佰全“嗯”了一声，说道：“好吧，那就在喝一杯，此次一别，我看……”
李小涓举着杯，说道：“郑大哥，今后我会和万大哥常常来看你的，再说，你今后是九五之尊了，想见我们也是很容易的。”
郑佰全听到李小涓的安慰，忧愁之色消解了大半，微笑着说道：“再见……”
“干！”
郑佰全于是喝完了这一杯。
李小涓拿上了郑佰全给的包袱，说道：“后会有期！”
郑佰全点了点头，之后，他站了起来，一边望着远去的李小涓，一边挥着手。
见到李小涓人影消失之后，郑佰全坐了下来，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耳朵里回响着刚才李小涓说的“再见”。
这声音之中，郑佰全听到了李小涓的乐观，和自己与她的分离，这分离实质上是感情的分离。今后，自己会做好皇帝的身份，李小涓做好万世杰爱人的身份，自己不会再有和她成为恋人的心了。
……
郑佰全第二天开始批阅奏章了，他收到了几十本奏章，都是关于青楼查封的事情。
郑佰全看着这些奏章，不由自主的骂道：“这帮庸官……怎么都这么没有出息，都想让青楼复业，我看是公然对抗！”
坐在身旁的皇后对郑佰全说道：“皇儿，切莫动肝火，先皇同意了惠君惠卫的律令，现在他们都已经享受到了这律令的好处，贸然把青楼查封，难免他们会跳脚。”
郑佰全道：“我看，母后您现在已经把青楼都封了，倒不如把惠君惠卫的律令废除，所有当官的当兵的都不准进青楼！”
皇后叫道：“不行！”
“母后，为什么不行？我明天就要登基了，天下就是我的天下了，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见到原本看起来较为仁厚的郑佰全变得强硬起来，皇后现在却变得温和了，她说道：“皇儿，如果我们不放人，青楼就查封，惠君惠卫废掉，那么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文武百官、将士护卫，他们都是朝廷不可或缺的人，你就不怕他们怨声载道，朝廷因此大乱吗？”
郑佰全不服气，“母后，儿臣认为，治疗顽疾就要用猛药，青楼如果多存在一天，那么就对朝廷的腐蚀就会多一分。”
皇后还是反对，“不行…你还没有坐上龙椅，还没有理朝政，不知道贸然对抗文武百官的后果。”
“可是……母后……前几天官员染病，他们都是被青楼妓女染上的，这看得出来，是秦太师的主意。还不如现在把青楼封掉，阻断秦太师的阴谋，一劳永逸。为了江山社稷，就应该冒一点险，以免夜长梦多啊。”
皇后道：“皇儿，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有魄力，你是想冒着危险，把惠君惠卫的政策废掉，青楼的人该抓的抓，但是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你可知道文武百官对青楼的依赖性有多大，文武百官能有多少人反对，如果你贸然的把青楼的人治罪，废掉惠君惠卫的律令，那么发生文武百官变节、朝廷大乱、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你能够承担得了这后果吗？”
郑佰全原本脸涨得通红，心情十分激动，现在听到皇后这么一说，平复了情绪，之后缓缓说道：“好……母后……儿臣明白了。”
“皇儿…明天你就是皇上了，朝政不是风花雪月，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看还是我帮你操持吧。”
听到皇后这么一说，郑佰全有些惊讶地望了一眼皇后，心里有很多不满，但还是不敢说出反对的话。
“唉……皇儿……你还是机灵一点，稳重一点好，你这么莽撞，如果今天的情景被那些大臣看到，心里也会笑话你的，你傻不傻？”
郑佰全没有说话，但是看自己的母亲却有些不顺眼了。
……
第二天，郑佰全登基了。他的年号沿用太子时的封号，叫做元康，所以今后，他就叫做元康皇帝了。
这一天是他第一次上早朝，这一次的早朝规模比较大，京城的大官小官，都聚集在了皇宫的最大殿——秋火殿。
郑佰全头戴冕旒，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
皇后坐在龙椅旁边的宝座上，她现在不是皇后，从今之后，就是太后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佰全伸出双手，手心朝上，说道：“众卿家平身。”
大臣很快站了起来。
之后，郑佰全身边的太监小赞子喊道：“有本早奏，为本退朝~”
此时，秦太师一派的户部尚书刘奔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郑佰全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是不是查封青楼的事？”
兵部尚书说道：“是的，陛下。”
郑佰全说道：“你有什么意见啊？”
“陛下，惠君惠卫的律令是先皇的批准的，朝廷上至文武百官，下至护卫兵卒，都是深受青楼的好处。现在文官五官、兵卒将士都已经有了怨言，如果不准青楼复业，那么就会丢失对朝廷的忠心，甚至误国啊！”
郑佰全没有任何思索，说道：“好，朕知道你们的心意，其实封禁青楼抓人的事情，是我的主意，我就是想敲打敲打你们，你们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可知道万恶淫为首吗？你们这些官员，朝政搞得乱七八糟，现在天下江湖势力越来越猖獗，你们还有心思流连在花街柳巷，你让我这个皇帝怎么能看得下去！”
大臣们听到郑佰全的怒气，于是全都跪下来，“皇上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说着，郑佰全激动地站了起来。
之后，他想继续骂下去，太后感到有些过火了，于是咳嗽了两声，用来提醒。
郑佰全知道了母后的暗示，于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坐了下来，对大臣说道：“行了，都起来吧！你们都是为朝廷效力的，我也知道官员染病的事情，现在还没查出来原因，我贸然地查封青楼，这是偏颇的，我就不怪你们了，你们为大姚朝廷效力，也该厚爱你们，那好……青楼的姑娘我放了，让她们照常开张吧！”
“谢皇上——”
郑佰全的右手紧握着，看着下方的大臣，眼神之中尽是嫌弃。
……
这一天晚上子时，段铁娘从刑部放衙（也就是下班）的时候，她一从刑部大门出来，身体就感觉到了杀气。
段铁娘明白，这是有人盯着自己。
之后，段铁娘回到了城西的小宅子，这小宅子破破旧旧的，是段铁娘在京城的栖身之所。
这小宅子在地理位置上，离刑部衙门只有几十米。
段铁娘在门口还是感觉到杀气，还是有人盯着自己。
进屋之后，她很快明白过来，盯着自己的人是风尘会的人。
……
第二天，段铁娘进到刑部衙门之后，心里面盘算着一个计划。
她明白这风尘会的人一直没有对自己动手，是因为自己白天在京城，她们不敢动手，以免招来麻烦，晚上睡觉时，自己离刑部衙门近，她们也不敢动手。
看来风尘会的人一直在等待机会。
段铁娘想到，自己如果出京城的话，那么风尘会的人就有了机会，自己也能正面和她们对抗，即使不能顺藤摸瓜，至少也可以多抓几个人。
于是，段铁娘和陈捕快打好招呼，自己一个人往京城外走了。
……
段铁娘出了城后，走了十几里路，走到小树林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七个黑衣人落在段铁娘四周。
段铁娘心想：终于把她们引出来了。
之后，她说道：“各位朋友，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色的话，我可没有你们这几位有姿色……哼哼……你们可是以色侍人的行家啊！”
这几位黑衣人明白段铁娘知晓了她们的身份，于是全都拿着宝剑一拥而上。
段铁娘临危不惧，飞速挥动着手中的宝剑，用来对抗着上下左右袭击的宝剑。
“歘歘歘……”
刀光剑影之间，段铁娘的力量冲散了这些风尘会姐妹。
风尘会姐妹们散落到各处之后，她们又开始转换了形式。只见她们身处在段铁娘四周，一个接一个用剑刺向段铁娘的心窝。
段铁娘根本就没想闪躲，用胸口硬顶着风尘会姐妹们的宝剑。
“乒乒乒……”
只见数声之后，四位风尘姐妹的剑刺到段铁娘胸口之后，手中的宝剑被段铁娘迸发出的力量给震断了。而且她们被段铁娘的力量冲击到，狠狠地摔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段铁娘之后立马对剩下的三名风尘会姐妹发起攻击。
段铁娘先是猛然之间踹飞了一个风尘会姐妹，之后躲过了另外风尘会姐妹的一剑后，给这个姐妹狠狠一剑。
“呲——”
段铁娘把她刺死了。
之后，段铁娘用手中的剑砍断了剩下的一位姐妹迎过来的宝剑，接着用脚狠狠按住了这位姐妹的身体。
段铁娘说道：“你们的头是谁？”
蒙着面的姐妹皱着眉，看起来十分痛苦，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段铁娘气得把剑对准这个姐妹的右手狠狠刺了下去。
“呲——”
“啊——”这个风尘会姐妹看起来更加痛苦了。
“我……我……我不知道……”
这姐妹仍旧是嘴硬。
“呲！”
段铁娘给这个姐妹狠狠一剑，这一剑刺中了她的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