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罗马女人不会凭赫拉克勒斯（Hercules）[1]起誓，而男人不会凭卡斯托尔起誓。

（1）在古代著作中，罗马女人不会凭赫拉克勒斯发誓，而男人不会凭卡斯托尔发誓。（2）只是，她们为何不以赫拉克勒斯名义发誓并不难理解，因为她们避不参加赫拉克勒斯祭祀。[2]（3）可是为何男人起誓时不提卡斯托尔的名字却不好解释。在典范作家的著作中，无处可见女人说mehercle（以赫拉克勒斯之名起誓）或者男人说mecastor（以卡斯托尔之名起誓）的字样。（4）edepol是以伯吕克斯（Pollux）的名义起誓的誓言，男女通用。（5）然而马尔库斯·瓦罗郑重其事地说，最早期的男人们并不惯于以卡斯托尔或者伯吕克斯的名义起誓，这个誓言得自厄琉西斯（Eleusis）入教仪式[3]，仅由女人使用；（6）逐渐地，出于对古代用法的无知，男人们开始说edepol，于是，这种说法变成了习语；然而男人说mecastor则在古代著作中无处可见。

雅典学派

〔意〕拉斐尔（1483—1520）

[1] 参看本书第1卷第一章注。

[2] 在位于罗马牛市的马克西姆祭坛（Ara Maxima）进行的赫拉克勒斯祭祀不允许女性参加。

[3] 即厄琉西斯秘仪（Ἐλευσίνια Μυστήρια），古希腊最有名的秘传宗教。以大地女神得墨忒耳（Demeter）的故事为背景，她的女儿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被冥王哈迪斯（Hades）拐走。她在寻找女儿时，在厄琉西斯停留，得墨忒耳向王室暴露了她的身份，并叫他们建神庙供她隐居，传授他们礼拜她的仪式。大秘仪在秋天举办，仪式开始时，以庄严的行列从雅典前往厄琉西斯的神庙，接下来在海水中作浸浴仪式，连续3天斋戒，然后完成秘密仪式。正式入教表示获得拯救并享有身后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