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否与你共舞
“艾希，你又在这里偷懒，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
另一道女声在凌零耳边响起。
这不禁让凌零转过头来，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随之映入凌零眼前的是与艾希形体相似，但身材更加高挑的妖精。
与艾希耀眼的金发不同，她的发色是更柔和的蓝色。
“额，梅尔露，我。。。”艾希支支吾吾想解释些什么，明显她是很害怕眼前这个叫梅尔露的女性。
梅尔露见着艾希也不说话，还一副心虚的样子。就在她想着要口头教育几句时，凌零开口说道。
“很抱歉给造成各位的困扰。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刚才艾希小姐只不过是在向我解答疑问而已，并不存在偷懒这种事。如果你真的要怪罪谁的话，你还是怪罪我好了”
凌零也没想到自己可以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明明他平时是不善言谈的。
不过这次确实他的问题，别人因为他的事所起的争端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哦，是吗”梅尔露严肃地看了艾希一眼，随之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眼前的青年。
仅仅是看到凌零的第一眼，她确实地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明明这副面孔她是第一次见到，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处看到过相似的脸。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似乎在机缘巧合中见过教廷的圣女一眼，而她的外貌就与眼前的少年相符。
虽然她确实没见过哪位圣女几眼，但那位圣女留给她却很深刻。
少有的超凡脱俗之人，只是站着就让人感到那如同天阻般距离。并且好像还是笛卡尔的心上人。
可惜据她所知，哪位圣女好像是在十几年前便不知所踪，教廷那边似乎还出动了圣殿骑士去寻找圣女的下落，但并没有太大的成果。
圣女的离开对笛卡尔的打击很大，甚至让他一度消沉。
梅尔露作为笛卡尔的好友，为此特意从精灵之森过来看他。。。
总之梅尔露倒是想起来自己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了，她猜测他很有可能是那位圣女的孩子。至于说亲和感。
她可以感受到少年对元素亲和力，不只是冰元素，就连他周围存在的元素都很自然地与他亲近。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毕竟这种感觉很微弱。
她在之前一段时间跟笛卡尔交流过，那时他看起来很高兴。当她问起为什么时，他的回答是
“我看到了希望的种子”
这句话当时在她看来很费解，而现在眼前的少年就是他所指的那希望的种子？可是就算是对所有元素有亲和力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恐怕少年真正的闪光点，也只有笛卡尔能够看出来吧，毕竟她跟笛卡尔比起来只不过是俗人罢了。
“你没事吧”凌零下意思问候了梅尔露一句。
“没事，是我失态了。我叫梅尔露，是她们这些妖精的管理者，很高兴认识你”梅尔露也意识到自己回忆太久了，略感抱歉地说道。
随后她把目光投向艾希说道，“抱歉，这次算是我误会你了。那么继续完成你的职责吧”
这算是道歉吧，按梅尔露的性格来说，她很难向别人认错，特别是整天只想着偷懒还经常摸鱼睡午觉的艾希。
显然，艾希也是第一次见梅尔露这样，显得有些慌张。她也是很快点了点，要带着凌零离开。
凌零刚要离开时，梅尔露突然叫住了他，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
“凌零，有什么问题吗？”凌零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到。
“没什么事，只不过觉得我们之后应该还会见面的。那么，再见凌零”说完这句话，梅尔露便转身离开了，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见梅尔露走远了，艾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毕竟这么多年来与梅尔露的相处，她身上的气势的确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来。
“我们走吧”艾希叹了口气说道。
凌零点了点头，默默的跟在凌零身后。
总算是进入主题了，艾希给自己打了打气。
虽然发生了一些事，但她自己也该打起精神来了，给眼前的少年带路，随口聊聊天，以及对他的观察。。。
凌零跟随着艾希走进了列车前方的空间门，他在其中可以感受到很强的空间之力，并且也可以感受到其内部的错综复杂。
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了解到另一个世界对能力掌握达到了一种相当恐怖的程度。
这也难怪部队里的那位司令会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到恐惧了。
就像是对方明明拥有碾压自己的实力，为什么却要与你保持着一种微妙地平衡呢？
这让人不得不猜想对方是否怀有着其他的目的。。。
列车内部的空间结构可以说是相当的复杂，就算是凌零这种对空间之力十分了解的人也有可能会迷路。
也难怪列车这边会派出引路人来指引方向。
话说这一路上他并没有遇到其他人，或许是因为他们走在不同的路上，列车的构造也许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宏大。
光是这一路走下来他所见的道路，墙壁以及穹顶。
在空间开拓的角度来说，要做到这样精细又准确的程度，花费不仅是人力还有时间。
就算是他的老师林清玄要开拓出这样的空间都不知道要花上多大的功夫。
在分析这片空间的同时，他也没忘记观察周围的环境。
与以往他所见过的幽暗空间不同，这里的通道拥有着充足的光线。
华丽的吊灯，平整砌瓦的墙壁，以及墙壁看着就很珍贵的画作。
看来那位列车长的艺术品味还挺不错的。
他倒是是对这些画作挺感兴趣的，因为能明显看的出来这些画作缩描绘的是某一时间段的历史事件。
其中有描绘血与泪的战争，有人们向神的祈祷，也有穷苦之人遭受灾难时的场景。。。
许多的画作确实将那时的场景让人声临其境般。
这也让凌零好奇这些画作的作者是个怎样的人。
凌零就这样边走着边看着，直到看到了一副画让他呆立在原地。
画作中一位拥有着白色长发的女子跪在地面祈祷着什么，而她身边有八个人将她围住，并且那八个人各自释放出了各自的能力似乎是要将那女子在此地终结。
根据凌零分析他们的发色，装饰以及瞳孔，可以得出他们是元素能力的高位者。
毕竟高位者所展现出的气质无论怎样掩饰都是可以看出端倪的。
但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那个跪在地上的白发女子。
她的样貌与他幼时记忆中母亲的面容太过相像了。
他甚至怀疑画中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可是为什么她会被围攻？
艾希她想着自己的工作就快结束了马上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可凌零这时却停了下来再看一幅画。
有些不解地问到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这幅画讲了些什么，而那个被围攻的女人又是谁？她的发色似乎跟我的很相像”
凌零找了个借口说道，他总不能说画中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吧？
“是吗？”
艾希也是好奇地看起了那幅画，确实那幅画中的白发女子与凌零长的有些相像。
艾希她由于经常偷懒，那些历史上所发生的事件她并没有过多的了解。
但好巧不巧的幅画的内容她确实有所了解。
“据我所知，这副画所描绘的众元素神对叛徒的审判，而处于中间的正是冰之女神。至于冰之女神究竟做了什么称得上背叛的事，后人们也是推理出了多种答案。有人说她与恶魔进行了交易，所以引起了众怒。有人说是因为冰之女神的日益强大让众神感到了忌惮，所以其余神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让它成为了牺牲品。还有说因为这为女神天性怜悯，无论是谁她都抱有慈悲之心，特别是那些在世界上十分活跃的人类，为众神所不齿，认为她是异类，所以合力铲除了她。。。但无论是那种答案，冰之女神确实是引发众怒才引起众神的讨伐。具体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因为神的性情是多变的，做出的事情不一定有人类的那般逻辑。也因为祂们要远比人类要强大，所以祂们不会去理解人类是怎样想的。不是吗？”
“引起众怒吗？”凌零并不确定这画中的女神跟自己的母亲是否有关系，但既然她们长的如此相像或许可以给他提供些其他的思路？
“那这位冰之女神的名字叫什么？”凌零好奇地问到。
“名字吗？不知道。你应该也知道有些神明的名字不是人可以说出口的，而世间对祂们称呼又不大统一。所以如果你想了解这些东西的话，可以去问问那位列车长。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应该会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你看这里大多数画其实都是他的杰作”
“是吗”凌零小声嘀咕着。
他确实没想到这些画是笛卡尔的作品，更没想到这样一幅画会放在这道路的镜头。
这一切都像是有些有意为之了。
笛卡尔之前给予符文是可以让他们交流，但是好像并不能让他们看懂文字，是特意在隐藏什么吗？
“谢谢，我会尝试的”
看来之后又要去找那位列车长好好聊聊了。
“好啦，你的房间也到了，我也该走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最后，不管你想做什么祝你成功吧”
兜兜转转艾希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她也该去休息一下了。
“好的，谢谢”
凌零也没多说什么，目送着艾希离开。
随后他看向自己的房牌号，阿拉伯数字的零。很明显这是某人特意为之的。
当凌零还在思考房门该怎么打开时，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此刻的房门像是有意识那般，把手自己就拉下去了，而凌零也看到了在自己房间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房间的布局和他曾经的房间很像，不用说就知道这是谁做的。
床位，窗户，衣柜。。。等等一切的东西方位都与之前无异。
唯一变化的是窗外的景色，还有。。。一封信吗？
“希望在接下来的舞会上，你可以玩得开心。我也很期待在舞会上究竟是谁能与你跳上第一支舞，好好表现自己吧少年。如果你能够让我满意的话，我或许会愿意回答你的一些疑惑—卡文.笛卡尔”
果然是这样吗？这件事似乎并不出乎意料。
凌零突然脱力般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尽管他心理再成熟，他身体上也依旧是个孩子。
先让他躺一会吧，他真的累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窗外的星光也一点点流过。
凌零在意识的逐渐消散中进入梦乡。
等他醒来时，距离舞会开始便还剩下一个小时。
他恍惚地睁开眼，不知自己是多久没有安心睡一觉了。
刚才他甚至做了一个好梦，他们一家团聚的梦。
可惜梦始终是梦。
在认清楚现实后，选择先开始沐浴。
沐浴结束之后，凌零站在了镜子前审视着自己。
是时候包装自己了，尽管自己并不擅长打扮，但基本的包装他还是会的。
随后他熟练地从戒指中取出来了许多衣物，思考着究竟要选择哪一件。
仔细一看这些衣物之中几乎全是高档货，只不过凌零并没有过多了解罢了。
他平常的衣着都是考虑是否舒适和是否能够抵御高强度冲击。
在一阵考虑之后，凌零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件纯白色的西装。
在袖口和胸口还有金丝所编制而成的图案，仔细一看其特征好像是一种特别的花。
这件服饰确实符合凌零，低调而不失奢华。
在经过一系列大大小小调整之后，凌零带上一顶礼帽将要前往舞会。
就在凌零在思考舞会会场要怎样去往的时候，一只类似于鹰的动物向他飞了过来。
凌零进入了警戒状态，毕竟你也不知道对方有何意图。
看到凌零的动作，对方飞行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悬停在凌零的面前。
凌零也是看清了对方的面貌，一条小龙？
没错，在凌零面前的是一只全身布满黑色鳞片，样貌类似于西方龙，体长在二三十厘米的小龙。
最近他看到的新奇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也就并不对此感到奇怪了。
他眼前的小龙只是向他扭了扭头，示意凌零跟他走，随后便自顾自地向前飞去。
尽管凌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了上去。
小龙的速度很快，就算是凌零也不得不加快脚步跟随。
穿过一条条过道以及一个个转角，他前方的小龙似乎方向感非常好，在路途飞行中没有半点迟疑一直前行着。
不超过十分钟，凌零便被带到了一扇很华丽的门面前。在凌零的靠近下，大门自己缓缓地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奢华的舞会场景，各式各样的乐器，精美的食物，巧夺天工的一系列艺术品。。。很显然这场舞会的主人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人们慢慢地向舞会聚齐，会场逐渐热闹起来。小龙带着凌零流畅地穿过人群，把他带到了一个比较华丽特殊的角落，直到笛卡尔的面前。。
笛卡尔一眼就看到了凌零，打招呼说到“嗨，你来了。你应该也是刚刚到，对这场舞会可还算满意？”
随后笛卡尔缓缓地将一杯饮品递给凌零。
凌零这次罕见的没有拒绝只是淡然接过饮品，晃了晃后细细抿了抿。
在他看来他眼前地笛卡尔显然有使用了某种隐秘自己存在的能力，否则以他的地位不可能在如此热闹的的地方还能够不引起骚乱。
饮品入口的一瞬间，让凌零愣了愣什么。
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精纯的能量涌入了体内，在能量补充的同时，就连潜在的疲劳都一同清除了。。。
尽管他也尝试过不少仙草异果，不过无一有一类能达到这种效果。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就连自己体内能量的精纯度都有所提高。
“精灵之森的果实酿造而成，生命之树好几百年才能产出的精品。考虑到你还为成年就只能请你喝这个了，怎么样？可还算满意？”
显然这并不是舞会自带的饮品，而是属于笛卡尔的珍藏。
凌零对此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佳酿一饮而尽，说道“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你所做的一切就究竟是为了什么”
再次听到凌零的质问，笛卡尔有些感慨地说道“孩子们总是想明白大人们心中的想法，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他们的想法逐渐偏离了轨迹。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她的孩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随后他很认真地看向凌零，就连凌零一时间都被笛卡尔震慑住了。
可就算凌零感受的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就如此与笛卡尔对视着。
几秒之后，笛卡尔收会自身的威压，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安逸的生活并没有让你变得懦弱，反而让你愈发坚强，如同蒲公英一般。。。”
“不说这些了，舞会是娱乐的场所，不适合聊这些严肃的话题”笛卡尔随后又会到了平时谈笑风生的状态。
“你应该看到我写的信了，还记得我说过吗？我很期待你在这场舞会的表现。你的舞伴似乎也到，不打算去打个招呼吗？”笛卡尔饶有兴致地看向一处。
凌零一时感到疑惑，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舞伴，他一开始也没有这种想法。所以他很好奇笛卡尔所说的舞伴究竟是谁？
凌零定睛一看，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没错，笛卡尔说的那个舞伴他认识，之前他还遇到过。墨家大小姐——墨渊。
就在凌零想要开口时，笛卡尔提前打断了他“想要假装不认识她吗？你也许可以骗过别人但你骗不了你自己。她应该是在列车上作为舞伴的最佳人选了。至于为什么我会指定上她作为你的舞伴，可能是因为我相信的世界上所说的缘分，命运总会在指定的时间指引人们相见。你也可以把这理解为一个恶作剧，专属于我的恶趣味。。。不过说到底你究竟想怎样做呢，继续这样无声地沉默，还是让我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你”
笛卡尔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就连凌零都不由地沉默，紧接着思考。
是啊，他为何会感到胆怯，是因为这莫名奇妙产生的关系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女孩而不敢袒露心意吗？原来自己是如此矛盾的人吗？
在众多思想的烦恼下，凌零一手从桌上拿起一瓶类似于酒的饮品，随后一饮而尽了。
酒精似乎在一瞬间起了效果，杂乱的思想在这一刻停止了。在潜意识的引导下，他笔直走向了少女。
面对凌零的行为，笛卡尔似乎又显得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引导有些过了，凌零还给自己灌了一瓶“仙人醉”，真的没问题吗。
他自己也知道这酒的厉害，就连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会喝醉的。
说起这仙人醉的配方，他还是从教皇大人那里得来。
这仙人醉也不是教皇大人自己的配方，而是来自于他的一位友人。
话是说“一杯众生倒，二杯将军跪，三杯仙人醉”
在第一次看到这仙人醉的配方时，他便感到极其的诧异。
因为其中大多数的材料他是闻所未闻，他只能通过圣剑的能力找到平替，实在无法替代的材料他也只能通过圣剑的能力进行再造。
不过尽管过程极为曲折，但他还是制成了这二代仙人醉。
在他初次品尝这仙人醉的时候，不经感慨着这仙人醉的滋味确实令人陶醉，也让他好奇是怎样的人能造出这种酒来。
当他好奇地通过圣剑去查阅这一段历史的时候，答案却是空白。
没错，他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位友人的信息，就像他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或者说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现在只想看看事情接下来会这么发展。
“喂，卡文。你是不是对那小子有些关心过头了。难道他是你这私生子不成？”说出这话的是维克托，他看起来喝了不少酒。
“维克托.埃拉里斯我看你真的是喝醉了”笛卡尔用几乎冷漠地眼神看了维克托一眼，很显然他不是很喜欢维克托说的话。
看到笛卡尔似乎真的生气了，维克托才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
“从今天开始禁你的酒，作为圣殿骑士你应该端正你的品行”
“啊？别啊。我真错了，实在不行你揍我一顿我绝不还手。。。”没有笛卡尔提供的仙人醉接下来他怎么过啊。
笛卡尔不再言语。
另一边凌零已经来到了墨渊面前，墨渊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凌零生疏地说了“能请你挑一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