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舞会
另一边，凌零在无聊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平时他很难有这样的闲情来欣赏美，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黯星辰那称为心理治疗的“小把戏”？
他想应该不是，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太累了吧。
明明他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小孩，思想却像位经历风霜的长者一样。
外面的星空如此浩瀚，这让他愈加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何时他才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打破循环，那一次又一次上演的悲剧。
正当凌零一个人感慨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凌零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很快转换为平静。
没错，他认识对方，毕竟与对方共同执行了几次任务，他也很认同对方的能力。
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跟对方很熟。
“没想到我们的“死神”先生会有空欣赏美景呢，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缺乏情趣的人呢”对方率先开口道。
“死神”这也是凌零的代号。
因为在部队不仅有数字类型的代号，还有一些传闻之类的代号。
凌零由于冷酷的行事风格，还有决事的杀伐果断，被一些人冠以“死神”的名号。
他们也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在凌零身边他们确实感受到了那死一般的寒冷。
那种感觉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寒冷，更是那种生物被逼到绝境时的死寂。
“呵呵，我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我们的“公主”殿下，你家里人允许了你这次的旅行吗”
凌零接过了对方的调侃，反过来问起了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可不人为被家里人视为掌上明珠的她，会被允许参加这场可能有去无回的旅行。
“我吗？其实我家里人刚开始是很反对的，但听说有你跟我同行。他们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放下心来了。”
“还有毕竟这是我的选择，他们就算是不愿意也是会支持的，不是吗？”
前半段在凌零看来并不可信，但后半段他看到少女的笑容后便相信了。
凌零平常是很少微笑的，少女也一样。
可能这其中多少都掺杂着能力影响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同样的孤独。
少女的脸上尽管是微笑，但他明白微笑有时只是对无助自己的自我鼓励罢了。
“也许吧”凌零回答道
他这次也算是自己偷偷逃出来的。
对他来说悄无声息地离开对大家都好，过多的言语只会增加离别的伤感。
可是他没想到，最后他的父亲还有老师还是追上了他，为他送上了告别与祝福。
可能无论他想什么，都逃不过他最亲近之人的心思吧。
想到这里他感到了些许安慰。
“怎么了，感觉你状态不太好”
少女不知何时半跪在桌上，将自己的脸靠近了凌零。
尽管是在任何处境下都面不改色的他，也不由地一惊。
在这种距离下，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少女体温，还有少女身上散发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香。
凌零故作淡定地转过头，平静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听你的话想到了一些往事罢了”
少女这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了眼凌零，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凌零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到。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惊讶，被人们称为“死神”的男人，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还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难道你其实喜欢我吗”
突然少女做出一个很有魅力的姿势，同时眼睛就这样一直盯着凌零。
凌零本想打断她这种无聊的幻想，但看着对方的时候，他却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在凌零还想着如何回答她时，对方却开口说道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你有着自己要追寻的道路。在你达到目的之前，你很难分心去顾及其他事物。而我也不能去喜欢你，因为这天生赋予的诅咒”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悲凉，让人不禁感到怜悯。
凌零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毕竟他不是那种擅长关心他人的人。
少女的情况他也有所了解，由于能力的问题，她经常会无意去伤害她身边的人。
一位为她占卜的星学家曾经预言道，“它总有一天会杀死你最爱的人。”
因为这句预言，她不得不小心地与人相处，生怕一切的美好从她手中溜走。
因此她所承受的孤独并不比凌零少。
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凌零说道
“我会尽我所能改变这一切，无论世界毁灭的倒计时，还是由此造成的苦难。我都会燃烧自己的岁月去解决，即使是燃烧我的生命”
这也是为何他会程上这辆列车
“还有尽管我是个冷漠的人，但我无法对他人的苦楚视而不见。”
凌零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其实是对少女说的。
少女心里也明白，凌零虽然看上去对别人爱搭不理的，但其实他很珍惜他身边每一个人。
“我能把这句话当作是表白吗”
少女故意挑逗了凌零一句。
“这一切取决于你”
凌零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再次将目光投掷于那星河之中。
少女宛然一笑，好像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眼睛也看向窗外，今天的星空真的好美。
短暂的悠闲过后，笛卡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
“各位亲爱的旅客们，你们好。为了欢迎各位旅客的到来，我们特意为诸位举行了舞会。现在请各位跟寻着指引前往各自的房间，房间的钥匙想必也派发到各位的手中”
笛卡尔说完这句话，大家都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心。
“咦，钥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哦，好神奇呀。这种事情是怎么做到的”
。。。。。。
一时间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惊讶过后，让他们更惊讶的事情出现了。
一种长着翅膀的人形生物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尽管形体很小，但面容都十分精致。可以称之为相当美型的生物了。
一下子争论的声音更大了，他们都想进一步了解这种美丽的生物。
有人甚至想要用手抓住她们，但很可以被她们灵巧的躲开了，除此之外她们脸上还出现了像是不高兴之类的表情。
是啊，毕竟这种被称为“妖精”的生物可是很讨厌人类的。
笛卡尔能让这样一种骄傲的生物来给人类当向导，可以说是相当有能力了。
“请现在各位跟着妖精小姐们前往与钥匙号相匹配的房间，舞会将会在三小时之后举行。三小时能各位可以精心决定自己将要穿着的服饰，很期待于各位的再次会面。最后再祝各位旅途愉快”
说完，他们脑海中笛卡尔的声音逐渐消失，取之代替的是一片的嘈杂声。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他们的好奇心已被彻底点燃。
前方到底会发生什么，勾引着他们的求知欲。
他们现在确实有很多事情想尝试，但第一步还是前往自己的房间。
至于门在哪，经历这么多事情的他们什么，无论再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看来我们得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凌零对面的少女起身说道。
凌零也稍微用身体点头回应了一下少女。
随后便见少女跟随着自己身边的妖精缓步离开了。
凌零端详着自己眼前的妖精。
她拥有着金色的头发，还有瞳孔。流光般的翅膀，脸上还时刻散发着如同阳光般温暖人心的微笑。
凌零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体内蕴含着很浓郁的光元素力，果然不仅仅是他们人类得到了世界的注视吗。
“你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一个柔和的女声在凌零耳旁响起。
凌零仔细环顾了一周，发现说话的好像就是自己眼前的妖精。
“原来还会说话吗”凌零有些诧异地说道。
他本身是听不懂精灵语的，但他身上有笛卡尔之前统一发放的符文。
因此是可以与她交流的。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发言很失礼耶，人家又不是什么玩具”光妖精明显有些生气地说道。
“抱歉，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美丽的生灵”
凌零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赞美的话。
“见你这么真诚的道歉了，我就原谅你了”光妖精略微抬起自己的头说道。
凌零对此不禁一笑，还真是一种骄傲的生灵啊。
“对了，我想知道你说我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是光元素力吗”
凌零向眼前的妖精问道。
他可不觉得自己拥有的冰元素力有什么魅力，光妖精觉得那种好闻味道可能是之前黯星辰能力的残留。
“不对哦。虽然你身上是有一种柔和的光元素力，但那种能力并不是你自己的吧。我对元素力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分辨的。不过如果要评价你身上那种味道的话，我只能用很复杂来形容。像是森林的露水，又像是山间的清风，需要细细地品味才可以体会到那种微小的气息。而那种味道的性质又像是太阳那般温暖。。。”光妖精如此说道。
这也引起了凌零的思考。
或者他的身体里真的有一种未曾发现的力量。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他的师父曾经的话语中也肯定了他的这种想法。
不过在之后的一系列尝试还有对身体的洞察中，他并未有什么发现，这种开发能力的想法就被搁置了。
然而今天光妖精的话又让他有了开发能力的想法。
因为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足够的力量，足够到能够颠覆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