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哈密

哈密北有火山林，常有浮沙腾沸，民惧热不敢近，一日，匪屠城，民逃，藏于山林，时热，大地生烟，匪屯于外，三日水断，有民渴死，怀侥幸出降者，皆被斩首，民有名虎头者，见高丘风沙折处，露出一堡，领人掘之，堡中皆被浮沙所掩，滚烫如火，至底，挖出一尸，见其盔甲肃齐，知是古人，抬于外，晚寒，有民生火，匪举枪射击，俱逃入堡中躲避，挤在一处，室内闷热，有二人体弱而死，抛出堡外，夜深，匪围剿，民皆睡，忽听战甲碰撞，猛然惊醒，趴堡口看之，见一甲士与匪斗，挥舞砍杀，手起刀落，连斩四人，匪慌乱，逃出堡外，挖壕射击，甲士中枪退，民接之，见其面大惊，竟是堡中干尸也，虽面如枯树，双眼皆失，但威武异常，不是今人所能比较，甲士跪于堡口听匪讯，虎头胆大，问道：汝何人？甲士道：吾乃唐兵也，守此堡，有军围困，连攻七夜，吾同僚四十九人战死，时遇沙暴，又起龙卷风，军退，见一道人降龙，压于下丘，所望之处，皆大火也，不能出，为沙所埋。虎头告之年月，甲士不言，撑刀而起，曰：不管何时，此都乃吾民之地也。虎头敬佩，虽知是鬼，送囊食，唐兵婉谢，令民睡，拂晓，唤醒众人道：我只一夜余命，日出即死也，外匪猖狂，汝等欲活，需下丘寻一青石掘之，三尺之下有一神符，用血破之，烧火引龙，即回堡中，至日落时，石必破，底窖压有火龙也，汝等避好，火龙即出，匪皆死尽。言罢出堡，站于高丘，望空而拜，大呼军号，轰然倒下。虎头念恩，抬于堡后埋葬，又去丘下寻之，果见青石，挖至正午，将石拉倒，见一金符贴于地上，欲揭之，冒出火焰，寻利石破臂，将血滴下，符果然破，又脱衣烧之，先起小火，民皆脱衣脱裤，堆成小山，火势渐大，回避于堡中待之，匪欲冲杀，见堡后冒烟，以为诡计，又惧兵士之刀，站于高处乱射，民寻碎石击之，拖延时刻，日欲落去，皆伏于堡内沙中，忽听轰隆大震，虎头胆大，俯身窥视，见青石处地裂，火焰四射，忽有嘶吼，大地墨黑，气体充斥，皆火热也，匪有惊者，四散而逃，丘沙滑落，山体震颤，冲出龙头，望天而啸，先抬前爪，扒破大石，身也出也，望天空而起，居然腾飞，匪举枪击之，惧者下拜乞命，龙喷火，千里皆烧尽，匪营卷入火中，兵马四处奔逃，犹如地狱火刑之海，死如蝼蚁，龙望北而去，民躲了一日，入夜时下起暴雨，将热气腾尽，民出，捡匪之枪防身，回城后，见匪兵已退，四处荒破，听闻王公吊死，尸头四散，宫殿倒塌烧尽，再无生机，混混度日，冬，有信兵从鄯善至，询其战事，知马将军屯兵吐鲁番，与迪化对峙，战事不知拖延到何时也，节气有流民来乞，言途遇一火龙，盘绕旋空，雪化成河，落架山顶，遍野松柏烧透，有冬兽跑出，民杀食充饥，火龙在山，匪兵不至，几日，正午，见龙望山而啸，声如巨风，褪去旧皮，青鳞闪烁，摇尾而去，龙皮着火，连烧五日，化成灰烬，有病者拾之带回，伴水服下，身体发热，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