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学们一开始并没太在意，以为爷爷跟自己闹着玩呢。可细细品味一下之后，马上就有同学后悔了，“哎呀，我们耽误了天鹅了呀！”。同学们也都跟着醒悟了过来，后悔自己太过疯狂，“真要把天鹅们累着了，那可怎么办呀！”
爷爷毕竟是爷爷，见所有人都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又开导起同学们来了：“其实呀，你们不光要后悔天鹅，也还得后悔你们自己。”
同学们又不明白了，“我们自己？我们也受到伤害了吗难道？”
爷爷用更温和的语气对大家说：“别看你们都年纪小小，稍微累一点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可你们也正在长身体的最好时候，万不可一下伤了筋骨，一切都要有个度；所谓过犹不及，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听了爷爷的话，同学们都明白了，“凡事不论大小，有张更要有弛。生命力的持续永远都是这样的。”
果然，同学们想到就能做到。第二天，大家不再跟天鹅们疯玩了，而是用更优雅的方式，和天鹅们寓教于乐。这个乐呢，不用多作解释的，不论天鹅还是同学都非常喜欢；这个教就有点别开生面了。
说到天鹅，个个都是能飞的家伙，而且一飞就是成百上千里；可它们在地上走起来，形象和水平就都不怎么的了。同学们马上想到，可不可以教天鹅们两招呢？
于是，表演才能稍微出众一点的同学自告奋勇，在天鹅们的大庭广众面前，模仿着天鹅的样子走起鹅步来。
一开始，同学故意把双手紧锁在腰间一动不动；迈步走起来的时候，慢点还可以基本保持平衡，可一旦快起来，立刻就有点东倒西歪了。
同学停了下来，象是有点懊恼又有些无奈。然后，几个同学凑到一起互相商量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同学重新开走了。这次他们没有再把双手当作多余之物，而是有节奏的前后摆动起来。结果自然是奇迹出现了，不论走多快，那怕是飞跑起来，身体也总归是平衡的，再也不会东倒西歪了。
就这样，几位同学表演了一遍不算数；接着又重复同样的动作，连着表演了好多遍。从不甩手全身不平衡，到甩开手全身变平衡；反反复复，在天鹅们面前过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有天鹅明白过来了，“噢，原来是在教我们走路啊！好吧，我们就来个现学现用，走走试试吧。”
天鹅们当然没有双手，但有一双翅膀呀。于是，几只天鹅有点犹豫地边走边伸开了双翅。刚开始的时候，明显地很不协调；不是脚上走慢了半拍，就是翅膀扇早了半拍，总归是别了又扭。
好心又有意的同学走到天鹅们中间，手把翅地教了起来。先跨这只脚，抬那边的翅膀；然后再跨那边的脚，抬这里的翅膀。几个来回之后，聪明的天鹅终于学会了。
更多的天鹅也大着胆子模仿起来。
让人惊奇的是，人教天鹅费时又费力；可天鹅教起天鹅来，却是一教就会。不多会儿的功夫，好多的天鹅都能健步如飞了。
当最后一只天鹅也学会了对天鹅们来说，乃当然的独门绝技时，全场一片欢喜声；其中当然是同学跟天鹅混合在一起的。
中场休息之后，天鹅们立刻就来回报它们的人类老师了。
只见天鹅们飞回到天鹅湖水里，先一个个亮开又美又亮丽的双翅；展示完了，正式的示范开始了。同学们知道，天鹅们拿出来的，必定是它们最拿手的。
果然，天鹅们把头和脖子伸到了水里。也没见它们怎么使劲，一条条猛甩着尾巴的鱼儿就被请了上来。天鹅们没有把鱼儿吞进肚里，而是步调非常统一地张开嘴，把鱼儿放回水里去了。
接着，天鹅们又把头和脖子伸进水里，不一会儿，又把鱼儿们请了上来。“是刚才放回去的哪些条吗？”有同学好奇地问。
如此这般，天鹅们也是重复演示了好多遍。直到它们认为，聪的人类小朋友们大概都学会了为止。而这个时候，所有的同学都有些为难了，“这可怎么办？天鹅学走路，马上就能走起来；可我们不行啊，再学也学不会天鹅们抓鱼捉虾的功夫呀。”
最后还是林阳请示了爷爷之后，来到打头的天鹅面前，对着天鹅们说：“感谢你们教给了我们抓鱼和虾的技艺。可我们目前还不能完全掌握；等将来科学技术发展了，我们人也能在水里常呆的时候，相信你们今天教的这些技术，就会派上大用场的。”
对于林阳代表同学们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和真诚，天鹅们都表示出由衷的钦佩。
所有林阳和爷爷邀请来的同学，同林阳和爷爷一起，与天鹅们一道，度过了一个愉快，并且终身都不会忘记的周末。
林阳跟爷爷算计了一下日子，估么着天鹅们快要动身了。爷爷把给天鹅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下。这回的干葡萄粒和野核桃仁比上回还要多，足够天鹅们维持一阵的了。
林阳和爷爷走上一个小土坡。天鹅们很喜欢这里的，因为可以居高临下，回望它们同样喜欢的天鹅湖水。爷爷从地上捡起一根羽毛，显然是天鹅身上的。爷爷对着手里的羽毛看了又看，若有所思；最后把羽毛放进了衣兜里。过了一会儿，爷爷又从地上捡到一根，同刚才几乎一样的羽毛，看了一看之后又把它放进了衣兜里。这下林阳有点忍不住了，问爷爷：“天鹅身上的羽毛有用吗?”
爷爷说：“很有用的。这羽毛呀，长在天鹅身上时候，天鹅们靠它来保暖自己的身体。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天鹅换毛的时节，但仍会有少数几根从它们身上掉下来的；这些羽毛对我们来说同样有用的。”
说着爷爷把刚才放进衣兜里的两根羽毛，又拿了出来，将它们十字交叉。然后接着说：“把许多这样的羽毛互相交叉编织在一起，就能够做成很不错的屏风，冬天里用它来挡风保暖是最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