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阳给爷爷竖起双拇指：“恭喜爷爷，您真的圆满成功啦！”

爷爷笑着回答说：“成功路上，也有你小阳阳那份不小的功劳啊，所以应该是我们两个同喜、同喜！”

林阳当然是非常的高兴，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也能为林区有所贡献呢。

爷爷抚摸着林阳的头，“今天你们学校放的也挺早的呀，刚才我还寻思着，要再呆会儿才能见到你呢。”

林阳却突然抓住爷爷的手，对爷爷说：“我这么早回来，也是另外还有功劳的。爷爷你猜我看到什么啦？是天鹅回来了！”

爷爷冷不防，“什么，天鹅回来了，在哪儿呢？”

林阳朝着天鹅湖的那一头指了指，“在那儿呢。”

可爷爷顺着林阳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着。林阳也奇怪了，明明是四小天鹅，刚才还在那儿的呢。

就在林阳和爷爷疑惑的时候，西北方向传来一阵天鹅的鸣叫声。接着一大片羽白，闪耀着铺天盖地飞过来了。林阳叫了起来：“它们来啦！”

爷爷也把心放下了，林阳总算没看走了眼。不过爷爷马上又回过味来了，“不对呀，你刚才明明是说天鹅就在那边的湖里，可现在它们却象是从大老远的地方飞过来的呢？”

这时的林阳已经来不及，或者根本就没有心思回答爷爷了；舞动起双手，嗓子都快喊哑了。

天鹅很快就要飞到林阳和爷爷头顶上了，林阳一眼就认出来，飞在最前面的正是四小天鹅。

原来，刚才在天鹅湖水里嬉戏的四小天鹅，它们的第六感觉通知了它们，大队人马，这里说的当然是鹅马，就要到了。四小天鹅匆匆忙忙地飞起来；可飞了没多远就折返了，因为领飞的天鹅已经到达眼前了。就这样四小天鹅们，非常得意又骄傲地把大部队接了过来。

飞临林阳和爷爷头顶的时候，四小天鹅向两边分开，让出了居中的位置。领飞的天鹅终于露面了。它朝爷爷和林阳扇了两下翅膀，又点了两下头；然后领着天鹅们的Ⅴ形阵列，绕飞天鹅湖三圈。

天鹅降落在了天鹅湖面上。爷爷和林阳注视着它们，久久的，久久的。天鹅历经了一万里路的长途跋涉，确实好累；需要好好休息了。

太阳离西边的山谷越来越近了。湖中的天鹅，三三两两的，或轻轻地划几下水，或者干脆就伏在湖面上，任风儿从身旁轻轻地吹过。湖水上下起伏着，天鹅们也一样。

太阳下山了。月亮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天鹅湖水更安静了。率先爬上枝头的星星映在了湖水里，跟天鹅们捉起了迷藏。又过了一会儿，天鹅们捉迷藏的劲儿也没有了；一个一个的，把头和脖子弯进了自己的羽毛里。整个天鹅湖水连成了一片。

爷爷和林阳守在天鹅湖水边，一直到很晚。

第二天，林阳和爷爷早早的就起来了。特别是林阳，他要在第零时间跟天鹅们打上招呼。过了一会儿，爷爷也到天鹅湖水边上了。爷爷捧过来好多好多新采下的野果种子，当然另外还加上从树上扫下来的虫子；这些都是天鹅们熟悉又喜欢的。

睡在天鹅湖水里，一夜好梦的天鹅们也都醒了。一见到林阳和爷爷，在湖水里打了招呼不算，又三五成伴地飞到爷爷和林阳的头顶上，绕来绕去。爷爷知道，天鹅们大老远的，一路之上不会吃好喝好的；两手各抓起一大把的野果种子，洒了出去。天鹅们已经熟门熟路，沿着爷爷点指的方向，头也不抬地做起了尖尖嘴巴的开关动作。

大约我们人类一顿饭的功夫，天鹅们一个个挺起了肚子；林阳好象还听到了，有好只天鹅还打着饱嗝。

爷爷又抓起一把野果种子，朝着更大的范围，稀而均匀地洒了过去。天鹅们这回不再争先恐后了，每一只都显出了它们本来就有的，君子一般的优雅。

林阳问爷爷：“为什么吃饱了，还要给它们呀？”

爷爷说：“这就叫作年年顿顿都有余啊。”

林阳愰然大悟，“原来天鹅也跟咱人一样，企盼吉祥的呀！”

林阳的同学们总算没有错过这个天鹅欢乐季。天鹅们飞回天鹅湖的第四天正好是周末，林阳和爷爷在天鹅湖畔盛情招待了这些位，自认为已经长大了的小男生和小女生们。

因为学校运动会上已经看过了林阳和爷爷表演的天鹅；平日里呢，林阳讲给大家的故事里，好多都带着天鹅的；于是同学们的脑子里，不夸张地说，早就印满了天鹅。所以今天真的跟这么多的天鹅相会了，大家的心里反倒没有那么激动了。

尽管如此，所有同学，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跟天鹅们混编在一起，尽情地玩起来了。

很快一个上午玩过去了。午饭之后，马不停蹄，一个下午又玩过去了。

玩，听起来总归是自在又轻松的，可要是真玩疯了，还是有点累人的。这不，男男女女的同学们，十之八九都变得东倒西歪了。然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刚才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坐下来歇上小一会儿之后，又一个接着一个的生龙活虎起来了。欢声笑语里夹杂着小打小闹，这些都传到了爷爷的耳朵里。

爷爷不由得感慨起来：不管到什么时候，关键时刻站出来说话的，还得是年龄啊。爷爷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再瞅瞅那边的小同学们；自己也曾经跟他们同样年少过；后来林阳的爸爸也是如此。转眼之间，将近六十年过去了，岁月真无情哟。

傍晚的时候，爷爷加入了进来。先是观摩了男女生，还有大小天鹅们的才艺表演；然后爷爷有点正式地告诉同学们，当然也包括天鹅：“你们哪，都不要过于玩疯了。”说着，爷爷又用手点指了一下大片的天鹅，“你们还有一万路要飞呢，养精蓄锐的重要性，不需要我来说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