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持续恢复，“双循环”三大抓手：新基建、城市群和放开生育

任泽平　马家进　华炎雪　梁颖

事件：

2020年8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5.6%，前值4.8%。

2020年1—8月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累计同比下降0.3%，1—7月累计同比下降1.6%。

2020年1—8月房地产开发投资累计同比增长4.6%，1—7月累计同比增长3.4%。

2020年8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0.5%，前值-1.1%。

2020年8月出口（以美元计）同比增长9.5%，前值7.2%；进口（以美元计）同比降低2.1%，前值-1.4%。

2020年8月M2同比增长10.4%，前值10.7%；新增人民币贷款1.28万亿元，同比多增694亿元；社会融资规模存量同比增长13.3%，前值12.9%；社会融资规模增量为3.58万亿元，同比多增1.39万亿元。

2020年8月CPI同比增长2.4%，前值2.7%；PPI同比降低2.0%，前值-2.4%。

一、经济持续恢复，就业形势严峻，“双循环”三大抓手：新基建、城市群与放开生育

当前经济形势，简单来讲就是：经济持续恢复，生产和需求均稳步回升；消费低迷，小微企业经营困难，就业形势严峻，需要重点关注；货币政策从总量超宽松转入结构性宽松和结构性收紧，跨周期调节兼顾稳增长与防风险；财政政策发力基建尤其是新基建，对冲经济下行，打造中国经济新引擎；疫情和中美贸易摩擦带来不确定性，“双循环”的关键是三大抓手：新基建、城市群和放开生育。

1．中国经济持续恢复，领先全球。国内疫情防控得力，复工复产复商复市加快，经济自2020年3月以来持续恢复。8月工业生产同比增长5.6%，高于去年同期水平；服务业生产指数同比增长4.0%，稳步回升；制造业PMI为51.0%，服务业PMI为54.3%，连续6个月高于荣枯线。

2．三驾马车中，投资和出口恢复明显，制造业投资和消费同比首次转正。2020年8月固定资产投资、房地产投资和基建投资当月同比增长分别为9.3%、11.8%和7.0%，均好于去年同期；制造业投资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当月同比增长分别为5.0%和0.5%，首次实现由负转正。

3．出口继续超预期，全世界大型经济体只有中国能正常生产。2020年8月中国出口金额（以美元计）超预期增长，同比增长9.5%，创2019年4月以来新高。一是海外疫情仍严峻，防疫物资和居家办公相关出口继续高增；二是中国经济恢复领先全球，弥补海外供需缺口，替代他国出口份额；三是欧美经济重启，外需显著改善。

4．小微企业经营困难，仍需政策扶持。大中型企业经营状况持续好转，但2020年8月小型企业PMI为47.7%，较上月下降0.9个百分点，连续三个月低于荣枯线。小型企业生产指数和新订单指数分别为48.1%和46.2%，供需两端承压。

5．就业形势仍严峻。2020年1—8月全国城镇新增就业781万人，较去年同期少增203万人，累计同比下降20.6%；与此同时，2020年大学毕业生达874万，创历史新高。2020年8月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5.6%，较去年同期高0.4个百分点；其中，20—24岁大专及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员（主要为新毕业大学生）失业率较去年同期高5.4个百分点。

6．货币政策保持定力，从总量超宽松转入结构性宽松和结构性收紧并存。海外疫情形势仍严峻，全球经济深度衰退，特朗普选情告急，中美贸易摩擦升级，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积极的财政政策短期内都不具备退出条件。货币政策继续强调精准滴灌、直达实体。1万亿再贷款再贴现、两个直达实体的创新货币政策工具等结构性货币政策继续发挥作用，MPA考核力度加强，引导资金定向支持制造业、中小微及民营企业。

7．中央提出“双循环”，强调要“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当前国内外形势复杂严峻：外部，中美贸易摩擦持续升级，逆全球化思潮涌动，中美产业链和技术链局部“脱钩”的风险上升；内部，人口老龄化加速到来，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经济面临增速换挡、新旧动能转换的境地。

我们认为，“双循环”的核心是对内扩大内需、对外提升产业链安全，关键是三大抓手：新基建、城市群和放开生育。这是这些年我们在公共政策领域的三大建言和呼吁，但进展不同，新基建已经从学术讨论走向国家战略，城市群逐渐走向社会共识，但尚未完全落实到公共政策，而全面放开生育则面临巨大的学术分歧和社会争议。

近年来，我国公共政策日趋成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双支柱调控、新基建、双循环、跨周期调节。2020年的抗击疫情和复工复产，加上近三年“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的三大攻坚战，以及“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均抓铁有痕，踏石留印，久久为功，展现了巨大的体制优势，以及改革的勇气和决心。事在人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才能成就百年未有之功业。

二、工业生产恢复至正常水平

2020年8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5.6%，较上月上升0.8个百分点，创年内新高。41个大类行业中，29个行业增加值同比正增长；612种产品中，394种产品同比正增长。

1）高技术制造业和装备制造业继续高增。2020年8月高技术制造业和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分别为7.6%和10.8%，快于规模以上工业2.0和5.2个百分点。其中，汽车和电气机械制造业同比增长分别为14.8%和15.1%，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同比增长8.7%，金属制品、通用和专用设备制造业同比增长分别为9.9%、10.9%和8.0%。分产品产量看，新能源汽车、工业机器人、集成电路、微型电子计算机和智能手机同比增长分别为31.6%、32.5%、12.1%、12.0%和12.1%。

2）受房地产和基建投资拉动，上游行业生产有所加快。2020年8月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同比增长9.2%，较上月上升1.3个百分点；有色金属冶炼和延压加工业同比增长4.8%，较上月上升2.2个百分点；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同比增长5.0%，较上月上升1.9个百分点；钢材产量同比增长11.3%，较上月上升1.4个百分点；水泥产量同比增长6.6%，较上月上升3.0个百分点。

三、固定资产投资持续强劲恢复

2020年8月固定资产投资当月同比增长9.3%，较上月上升1.0个百分点，连续五个月正增长；1—8月累计同比下降0.3%。

2020年1—8月高技术产业投资累计同比增长8.2%，较1—7月加快0.2个百分点。其中，高技术制造业和高技术服务业投资累计同比增长分别为8.8%和7.2%。高技术制造业中，医药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投资分别增长18.3%和7.8%；高技术服务业中，电子商务服务业、科技成果转化服务业投资分别增长29.7%和18.2%。

四、房地产销售和投资继续回暖

前期抑制需求逐步释放，房企降价促销加快回款，房地产销售显著回暖。2020年8月，商品房销售面积和销售额当月同比增长分别为13.7%和27.1%，较上月上升4.2和10.5个百分点。

2020年8月，房地产投资当月同比增长11.8%，较上月上升0.1个百分点；1—8月累计同比增长4.6%。8月建筑业商务活动指数为60.2%，连续五个月高于59%；其中，房屋建筑业和建筑安装装饰业为59.9%和66.8%，分别高于上月0.3和7.8个百分点，主因房地产销售投资持续回暖。预计“金九银十”房企促销活动将利于销售回款，在汛期影响减弱和销售推动下，房企加快施工竣工，新型城镇化、老旧小区改造等政策也将促进房地产投资。

五、基建，尤其新基建投资持续高增，起到稳增长作用

2020年8月，基建投资（含水、电、燃气）当月同比增长7.0%，较上月下滑0.7个百分点；1—8月累计同比增长2.0%。分行业看，1—8月电热燃水投资累计同比增长18.4%，较1—7月上升0.4个百分点；交运仓储和水利环境设施投资累计同比分别为1.7%和-2.9%，较1—7月上升0.8和0.9个百分点。交运仓储中，铁路和道路投资累计同比增长分别为6.4%和2.9%，较1—7月加快0.7和0.5个百分点。

随着汛期、洪涝影响减弱，铁路和“两新一重”等基建项目加速建设，地方政府资金加速到账，基建投资有望持续发力。

1）汛期、洪涝过后，修复水毁基础设施和补齐水利建设短板将促进后续基建投资。2020年8月2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部署了防汛救灾和灾后恢复重建工作。9月3日，发改委相关负责人指出将围绕水利、农业、交通、市政等领域，抓好基础设施灾后恢复重建，加大财政资金的统筹支持力度和要素保障力度，并在今明两年要加快重点水利工程建设。

2）汛期影响退却，铁路、“两新一重”等项目建设速度有望加快。根据发改委数据，截至2020年7月下旬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等重点城市群的城际铁路规划建设加快推进，172项重大水利工程已累计开工146项。根据国铁集团数据，2020年全国铁路预计开通新线4400公里左右，上半年已开通1178公里，下半年仍有较大投资体量待完成，汛期效应退却后，建设速度有望加快。

3）2020年8月，地方债放量发行，基建资金加速到账。8月全国发行地方政府债券11997.22亿元，发行规模远超6月的2866.78亿元和7月的2722.38亿元。地方政府债券发行要在10月底前完成，预计后续地方资金密集到位，将进一步推进基建投资速度。

六、制造业投资当月同比增长由负转正

2020年8月，制造业投资当月同比增长5.0%，较上月上升8.1个百分点；1—8月累计同比下降8.1%。制造业投资增速与企业盈利和出口增速密切相关，6、7月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同比增长分别为10.4%和15.0%，企业投资意愿和能力增强；7、8月出口持续高增长提振对应出口行业投资力度。8月农副食品加工、食品制造、纺织、化学原料、医药制造、运输设备制造和电子设备制造业投资，当月同比增速分别为13.6%、12.8%、10.3%、11.5%、38.3%、21.0%和17.9%，均较7月大幅改善。

七、消费年内首次正增长，保就业是关键

2020年8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0.5%，较上月上升1.6个百分点，年内首次正增长。分消费品看，升级类消费品同比显著上升，通讯器材、化妆品、珠宝和服装纺织同比增长分别为25.1%、19.0%、15.3%和4.2%，较上月上升13.8、9.8、7.8和6.7个百分点。汽车依然保持较高增速，同比增长11.8%；但石油消费不振，同比下降14.5%，降幅较上月扩大0.6个百分点。地产相关消费较为低迷，家具、建筑装潢类消费同比分别下降4.2%和2.9%。

消费反弹受就业形势和居民收入制约，保就业是关键。2020年1—8月全国城镇新增就业781万人，较去年同期少增203万人，累计同比降低20.6%；与此同时，2020年大学毕业生达874万，创历史新高。8月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5.6%，较去年同期高0.4个百分点；其中，20—24岁大专及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员（主要为新毕业大学生）失业率较去年同期高5.4个百分点。2020年上半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5666元，名义同比增长2.4%，实际同比下降1.3%，较2019年分别下降6.5和7.1个百分点。低收入人群所受冲击更大，2020年上半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数是平均数的85.2%，去年同期则为86.8%。

八、出口超预期高增，进口同比降幅扩大

2020年8月，中国出口（以美元计）同比增长9.5%，较上月上升2.3个百分点，创2019年4月以来新高。

一是海外疫情严峻，防疫物资和居家办公相关出口高增。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塑料制品、医疗仪器及器械出口同比分别增长为47.0%、90.6%和38.9%；手机和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零部件出口同比分别增长23.6%和23.5%。

二是中国经济率先恢复，弥补海外供需缺口，替代他国出口份额。2019年欧盟自中国进口占其商品进口总额的18.7%，2020年5月和6月占比分别达28.1%和25.1%；2019年美国自中国进口占其商品进口总额的18.1%，2020年5、6、7月占比分别达22.3%、20.9%和20.3%。

三是欧美经济重启，外需显著改善。2020年8月美国和欧元区制造业PMI分别为56.0%和51.7%，均在荣枯线以上；中国制造业PMI新订单指数连续四个月回升。对美国、法国、韩国、印度出口大幅改善，同比增长分别为20.0%、28.6%、6.0和-11.1%，较上月上升7.5、17.8、4.8和10.1个百分点；对东盟、英国和德国出口保持高增，8月同比分别增长12.9%、12.2%和37.6%；对日本出口降幅收窄，8月同比下降0.8%，较上月回升1.2个百分点。

2020年8月，中国进口（以美元计）同比下降2.1%，降幅较上月扩大0.7个百分点。分产品看，工业原料和农产品进口均大幅下滑。原油、铁矿砂、钢材、铜材进口金额同比分别较上月下降2.2、15.5、16.4和4.8个百分点。大豆进口数量同比增长1.3%，较上月下降15.5个百分点；进口金额同比下降1.3%，较上月下降16.9个百分点。分经济体看，自美国、日本和澳大利亚进口同比分别增长1.8%、下降0.9%和下降26.2%，较上月下降1.8、6.0和19.0个百分点；自欧盟、东盟和巴西进口同比分别下降4.6%、增长1.6%和21.1%，较上月上升4.9、0.5和12.9个百分点。

九、政府债券放量发行推动社融创新高，货币政策转向结构性宽松与结构性收紧

2020年8月，社会融资规模存量同比增长13.3%，较上月上升0.4个百分点；新增社会融资规模3.58万亿元，同比大幅多增1.39万亿元。

从社融结构看，政府债券放量发行、人民币贷款延续多增，构成社融主要支撑。2020年8月，新增政府债券融资1.38万亿元，同比大幅多增8729亿元，为历史单月最高值，主因地方政府专项债及一般国债放量发行；新增人民币贷款1.42万亿元，同比多增1156亿元；表外融资转正，新增710亿元，同比多增1725亿元；新增企业债券融资3633亿元，同比小幅多增249亿元；新增股票融资1282亿元，同比大幅多增1026亿元，创2017年12月以来新高。

从信贷结构看，居民和企业中长期贷款仍是主要支撑，票据延续2020年6月以来的压降态势。8月新增企业贷款5797亿元，同比少增716亿元；短期贷款、中长期贷款、票据融资分别多增402亿元、多增2967亿元、大幅多减4102亿元；新增居民贷款8415亿元，同比多增1877亿元。

2020年8月，M2同比增长10.4%，较上月回落0.3个百分点。从结构来看，企业存款增加7491亿元，同比多增1699亿元，财政支出节奏加快、财政存款向企业存款转化；居民存款增加3973亿元，同比多增1259亿元；财政存款增加5339亿元，同比多增5244亿元；非银金融机构存款减少2612亿元，同比大幅多减9910亿元，8月股市震荡，部分参与者或兑现前期盈利离场。M1同比增长8%，较上月上升1.1个百分点，房地产销售持续回暖、基建发力，交易性需求持续恢复，实体经济活跃度进一步上升。

十、猪周期见顶带动CPI回落，基建和地产投资拉动PPI降幅收窄

2020年8月，CPI同比增长2.4%，较上月下降0.3个百分点；环比增长0.4%，较上月下降0.2个百分点。食品中，猪肉供给有所改善，但需求持续增加，价格环比上涨1.2%，较上月回落9.1个百分点；受饲料成本上升、需求恢复及猪肉价格上涨带动等因素影响，牛肉、羊肉、鸡肉和鸭肉价格环比上涨0.5%—1.4%；蛋鸡存栏量仍处低位，夏季产蛋率不高，同时临近开学和中秋，需求增加较多，鸡蛋价格环比上涨11.3%，较上月扩大7.3个百分点；受高温及降雨天气影响，鲜菜价格环比上涨6.4%；鲜果供应充足，价格环比下降0.4%。非食品价格由上月环比持平转为上涨0.1%，为今年2月以来首次上涨。非食品中，受国际原油价格波动影响，汽油和柴油价格环比分别上涨0.9%和1.0%；暑期出行增多，飞机票和宾馆住宿价格环比分别上涨7.3%和2.1%。

2020年8月，PPI同比下降2.0%，降幅较上月收窄0.4个百分点；环比增长0.3%，较上月下降0.1个百分点。工业生产持续向好，市场需求继续恢复，原油、铁矿石和有色金属等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延续上涨势头，带动国内工业品价格继续回升。其中，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价格环比上涨3.6%，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价格环比上涨1.2%，黑色金属矿采选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价格环比分别上涨4.3%、1.5%和3.0%。PPI同比回升主因基建地产投资拉动上游原材价格上涨。终端消费低迷，生活资料价格同比低位徘徊；而基建地产投资较旺，带动生产资料价格同比由5月的下降5.1%持续回升至8月的下降3.0%。生产资料中，采掘和原材料工业价格同比回升最为显著，8月同比降幅分别较5月收窄9.0和3.5个百分点。

十一、PMI生产持续恢复，内外需显著改善

2020年8月，制造业PMI为51.0%，较上月略降0.1个百分点，连续六个月高于荣枯线。分项来看：

1）生产持续恢复，内外需显著改善。生产指数为53.5%，较上月回落0.5个百分点，连续六个月高于53%；新订单指数为52.0%，较上月上升0.3个百分点，连续四个月稳步回升；新出口订单指数为49.1%，较上月上升0.7个百分点。

2）基建和地产投资拉动，价格指数创新高。主要原材料购进价格指数和出厂价格指数分别为58.3%和53.2%，较上月上升0.2和1.0个百分点，均创2018年10月以来新高。

3）大中型企业持续景气，小型企业供需承压。大中小型企业PMI分别为52.0%、51.6%和47.7%，较上月变化0.0、0.4和-0.9个百分点，小型企业PMI连续三个月低于荣枯线。小型企业生产指数和新订单指数分别为48.1%和46.2%，供需两端承压。

2020年8月，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为55.2%，较上月上升1.0个百分点，连续六个月高于荣枯线。

1）建筑业高位小幅回落。建筑业商务活动指数为60.2%，较上月回落0.3个百分点，连续五个月高于59%。其中，土木工程建筑业为57.7%，低于上月4.8个百分点，主因洪涝灾害影响基建投资推进；房屋建筑业和建筑安装装饰业为59.9%和66.8%，分别高于上月0.3和7.8个百分点，主因房地产销售投资持续回暖。

2）服务业复苏加快。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为54.3%，较上月上升1.2个百分点，连续六个月高于荣枯线。交通运输、电信等行业业务总量持续快速恢复，商务活动指数连续四个月位于60%以上；住宿、餐饮、文化体育娱乐等行业有序恢复经营，商务活动指数均高于57.0%；租赁及商务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自疫情以来首次回升至荣枯线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