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忽悠上船
林秋令人摆下宴席，用以欢迎老程的到来。
水热烧开，房间内香辛料和烈酒的香味混杂在一起，令人迷醉。
程咬金涮了一片牛肉，吃到嘴里，大呼一声舒坦。
林秋这小子心眼是什么长的，怎么就弄到如此美食。
回头得让自家厨子前来学艺，到时候让尉迟恭等几个土老帽好好见见世面。
想到这里，程咬金又吃了一大口，开口说道：“林小子，刚刚听你家下人说，你缺石灰？我军营里有不少，回头给你送点过来，你要多少啊？”
程咬金觉得，回头既然要派人来学厨艺，提前卖个好，也没啥大不了的，人情往来嘛。
林秋闻言有些迟疑：“程叔叔，我要的数额，可能比较大。”
“小子，你可太小看按老程了，这点东西我还是能供应得起的！其他地方不说，营内的小伙子在训练的时候手上身上都经常涂抹这东西，军营里的库存可谓是庞大到超出你的想象，调多少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程咬金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要多少，你就直说吧，俺就做主，白送你了！”
“四十万斤。”
“噗！”一个数字直接吓得程咬金把嘴里的肉都喷出来了，也不抹嘴，直接盯着林秋，
“你说啥？！”
“你想造反不成？！”
在程咬金的眼里，石灰的用途也就是涂在身上吸收一下汗液，免得在训练的时候失误伤到自己，一个人一个月也用不了十斤啊，这又不是粮食，囤那么多干嘛？
或者说，四十万斤，你想培养多大的队伍？！
“叔父万不可开这种玩笑，这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小子定不会危害国家社稷，只是有了一些发现，铺路用的上这些石灰。”
林秋嘴角一抽，不愧是你，啥都敢说。
“那叔父刚刚所说的白送…”
“咳咳，那也不是俺不愿意送，主要是就算军营里的全加起来也没有你要的那么多呀！”
程咬金面皮有些发臊，让他这么个耿直的半辈子的武将转眼间就要吞回去前面说的话可不容易。
“叔父开玩笑了，等到陛下同意了专利权的事情，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罢了，我当然不能要叔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只不过有些东西我现在哪怕有钱都没有门路去买…”
“嗨，那算什…”
看到还没开嘴林秋就提到了自己所感兴趣的地方，程咬金面色一喜，刚想随手打个包票，又突然想到刚刚的尴尬事，咳嗽一声转了个话头，
“林小子你放心，以俺的身份，只要有钱，要什么都能给你买的下！”
“只不过，有时候俺光卖这张老脸也怕有人不给面子啊，这样吧，侄女婿你那马蹄铁交给俺，咱就替你搞定所有事情如何？”
程咬金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借着这个机会就坦白了此次自己到来的目的，好像还卖了林秋多大的人情一样。
林秋了然，程咬金今天就为这事来的。
“叔父要这个，小子理应奉上，只不过现在小子这些家业，还得养活庄子里的人，也没办法所有的都交付出去，所以…”
林秋吹捧半天才转了话头，面露难色。
程咬金大手一挥：“我还能抢你的东西？你和陛下怎么分，咱老程就和你怎么分。”
林秋迟疑片刻，给程咬金倒了一杯酒，说道：“程叔叔，经营权交给您没问题，小子专利权分你三成，如何？至于剩下的……”
程咬金有些恼怒，毕竟自己说的可是所有的三项，到了这小子嘴里居然就瞬间变成了一项的三分之一，缩水的实在太多了。
不等程咬金发难，林秋指了指天。
“剩下的，小子留三成，剩下四成，当嫁妆给陛下！”
听到这话，程咬金筷子上的牛肉愣在嘴边，想了半天。
随后一拍大腿：“还是你小子想得远啊，有陛下给我撑腰，军营里那帮老小子，谁敢和我老程争这生意！”
“回头我再偷偷克扣……咳咳！回头物资正常损耗，看看谁敢打小报告！”
想到这里，程咬金点头答应下来，猛喝了一口酒，随后将涮锅里的牛肉一口捞尽。
爷们，就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心中两件事去了一件，林秋也放开了，陪着程咬金开始吃喝。
要不怎么说程咬金是武将呢，一个人，吃掉了十斤涮牛肉，喝了两斤二锅头。
陪酒的林秋都晕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了。
程咬金看着闭上眼斜倚着的林秋，暗笑一声。
这小子酒量不行啊，还得练。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家的酒不错，等下得带点回去。
随后，程咬金发现牛肉没了。
就这？俺老程还没吃饱呢！
借着几分酒劲，程咬金开始啪啪的拍桌子。
“来人啊！再上点牛肉！”
半天，才听见有人推门，程咬金又有些怒了。
“唔那下人，林小子对你们好，不是你们怠慢的理由，要是在我府上……”
“程叔父！家里牛肉没了，要不再给您宰杀一头？”
听见来人声音不对，程咬金一睁眼，就看见李丽质笑着看着自己。
坏了！
忘记林小子只是个土财主了，宰耕牛是犯法的。
“咳咳！丽质侄女，是老程不对了，毕竟掌管着这么点个庄子，能有些牛肉就已经很是不错了，这几天日日让你破费，是俺没考虑到让你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样吧，今日回去之后我就差人送来一百头牛，三百只羊，算是我给这个侄女婿的嫁妆了。”
“程叔父！”
李丽质听闻此言，脸色略有些发红，跺了跺脚，别人不知庄内情况，她还能不清楚吗？她只是气不过程咬金灌林秋酒而已！
“哈哈，丽质不用担心，你出嫁我的嫁妆怎么就能这么一点呢，这不是解一下燃眉之急嘛！”
程咬金见李丽质如此小女儿姿态，也是乐得不行。
摆摆手说道：“你这小夫婿脑瓜子挺好使的，对你也疼爱的不行，回头老程我再去陛下那里劝劝，可惜了，酒量不行。”
这一逗弄，李丽质脸更加红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说道：“今日，就吃到这里，等下派人给我送个五十坛好酒，我去放倒尉迟老黑！”
说罢起身，晃了晃脑袋，丢下一句话。
“和你夫君说一下，地契的事，我来解决，回头我派人来谋划一下马蹄铁的制作，到时候一并送来，让他不必为此事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