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封赏与腰斩
程咬金一听，便要发飙，李世民轻咳一声，程咬金暗自冷哼一声退到了一边，杜如晦上前向那小吏拱了拱手，道：“我等有解决天花疫病之法欲献给官府，还请迅速上报县令。”
小吏见众人气质不凡，又见众人脸上没有红斑等天花病患的特征，便说了一声“等着”，然后进去禀报。
没过多久，小吏再次出来喝道：“县尊说了，尔等若是敢说诳语，便让尔等好进不好出。”
李世民和杜如晦、房玄龄和程咬金见此，自然是眉头大皱，但众人一心想要知道会不会真如李苏所说那样被轰出来，所以强忍着跟那小吏进了县衙。
“啪！”县令一见众人，便一拍惊堂木，喝道：“给尔等半炷香时间，若是不能拿出解决天花疫病的神术，便躺着出去。”
李苏没有任何废话，便开始说了起来。
“病毒？抗体？”只是李苏没说两句，那县令便一拍惊堂木将其打断，冷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本官是白痴不成，如此胡言乱语竟然跑来哄骗本官。”
“来人，给本官一人打十大板，然后轰出县衙。”
县令一声令下，旁边拿着杀威棒的一众小吏便要上前拿人打板子。
李世民、杜如晦和房玄龄早已脸色大变，气得浑身颤抖，准备亮明身份，而程咬金一脸冷笑着准备动手打人。
但不等他们有所动作，李苏却已经拿出一枚银靛，大声道：“县尊大人熄怒，这十两银子是我等草民赔罪之银，请大人笑纳。”
“既然能够知错就改，那就饶过你们一次，赶紧滚吧！”县令看见银子，顿时眼睛一亮，挥手让一众小吏退去。
李苏立刻将神色阴沉到了极致的李世民拉着出了县衙，杜如晦、房玄龄和程咬金自然是跟着自家皇帝走了出来。
“老头子，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天花疫病出现的时候，我便到这泾阳县衙报官，想着有了朝廷的力量推广，很快就可以让长安城内外的百姓种上牛痘，这天花疫病自然不会如今这般蔓延至京兆府下辖几乎所有县的情况，结果自然是跟今天一样，直接被打了出来。”
说到这里，李苏拍了拍李世民肩膀，说道：“老头子，你要愿赌服输，不过先跟我回水泉村，我让人给你们种上牛痘，待症状过了之后，你再带人回长安城吧！”
说完，李苏见李世民依然沉默不语，以为不想离开他这个便宜儿子，便安慰道：“老头子，你不要担心，你这个老子我自然会认的，只是我一个人当家做主习惯了，看你的样子在长安城里面应该也有不小的产业，你回去住也只是你我父子分家住而已，逢年过节我还会去看你的，当然待你老了之后，小子我肯定也不会不管你。”
旁边杜如晦和房玄龄、程咬金听了李苏的话脸皮皆是禁不住抽搐起来，神色怪异到了极致，以极大的意志才低着头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也不敢去看自家皇帝的脸色。
李世民的脸色自然是难看之极，但不是因为李苏刚才说的那些可怜和施舍他这个渣男老子的话，而是因为李苏刚才说早在一个月前便来过县衙。
李世民在想若是这泾阳县的县令一个月前能够采纳李苏的献策，哪怕是将此事上报朝廷，让朝廷太医署的人来查证也行，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将这天花疫病控制住。
然而，眼下的局面却正好相反。
李世民心中真是恨得要死，眸中杀气已然冲天。
房玄龄见此，连忙上前，低声道：“老爷，您在长安城中的生意做得不小，跟朝廷太医署的人交情，我们当务之急是将李苏的神术献给朝廷，好让朝廷尽快聚集大量得了天花疫病的牛，然后给长安城内外所有百姓种上牛痘！”
李世民闻言，顿时浑身一震，拍了拍李苏的肩膀，深深的看了其一眼，笑道：“小子，老子我先去忙正事，回头再来找你。”
说完，也不等李苏答话，便飞奔上马，带人迅速疾驰而去。
李苏看着渣男老爹离去，心想这老爹是渣了一些，但看起来还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走，回水泉村补觉去，公子我还没有成年，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睡眠可不能缺。”
李苏说着话，便上了马车，带着两名家丁往水泉村行去，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之前带他们进去的小吏爬在县衙门口在听他们说话。
……
“县尊大人，卑职刚才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人是从水泉村来的。”小吏恭敬禀报。
“水泉村？便是那个没有得过任何天花疫病的水泉村？”县令眸中流露出贪婪光芒，道：“水泉村的水土很可能对天花疫病有克制之效。这县城里面天花病人也开始出现，不如本官搬到水泉村看那随手拿出十两银子的小子有多少田产，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之事。”
……
“李苏的身份查得如何了？”李世民一行一口气回到矮山后面的临时行宫之中，一进门李世民便率先问道。
一名老太监鬼魅一般从阴影中闪现，躬身道：“启禀陛下，眼下只查到李苏母亲名叫苏衣衣，十七年前还是长安城教坊司乐营的艺妓，后来有人为其赎身将其送到城外水泉村，七个多月后便生下李苏，但因为生李苏的时候难产，留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靠着吃药维持。”
“之后的事情比较简单，母子二人在水泉村相依为命，三年前李苏十三岁的时候，跟着村里面私塾读了一些书之后，便显得越加聪慧，用了三年时间竟然成了水泉村最大的地主。但三个多月前，苏衣衣病逝，而且病逝之前逼着李苏给长安城里面寄了一封信。但奇怪的是，这封信一入长安城便神秘消失了。”
李世民皱眉回忆，十六年前自己绝没有临幸过教坊司的艺妓。
看来，是李苏那小子真的认错了人，竟然将朕认成了其父亲不说，还经常嫌弃朕，真是该打。
“继续追查那封信。”李世民吩咐一声，挥手让老太监退下。
只是想到李苏那嫌弃的眼神，李世民在暗自牙痒痒的同时，眸中却有发自真心的笑意。
“来人，传旨大理寺，派人立刻将泾阳县令全家打入死牢，查清其不法之事，再将其腰斩，家中男丁发配边关，女子送到教坊司。”
“再传朕旨意，泾阳县水泉村李苏为朝廷献上根绝天花神术，功德无量，钦封为泾阳县子，赏银万两，良田五百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