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任务新角色
智械的规模庞大，数倍于对手。
王国军更加精锐，单兵的战斗力更强。
受到高昂士气的影响，王国军的攻势狂暴且连绵不断。
其质量优势逐渐显现出来。
战场上临渊舰队更是无可匹敌。
鲍里斯的指挥加上疯侯的策划，这一组合起到了舰队战力增幅器的作用。
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来形容也不为过。
当联合舰队冲破智械的核心防线，把对手舰群分割成数块后，智械方面有组织的抵抗便告消失。
智械舰艇在火力、装甲、速度等等方面的不足更是加速了它们的失败。
普通王国军的战斗舰单对单的情况下足以对同级别的智械战斗舰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战况越来越顺遂，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霜撩号上的疯侯却是眉头紧锁。
“怎么了？胜利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赫莱心情很好的在他脑海里询问。
仿佛就待在他身边。
疯侯习惯了女王的神出鬼没，倒没被吓着什么的。
他只是持续先前的思路，自言自语道：
“太奇怪了，自然之子的舰队为什么消失了？不应该啊，他们的个体战力要远高于王国军，怎样都不可能被那么快消灭吧。”
“稍等”赫莱回应后便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她完成了搜索。
“我在王国军的战术中枢中找到了自然之子的情报。好奇怪，他们在开战之初就被某种信号吸引走了。由于他们离开得太过突兀，王国军中很多人骂他们是胆小的鼠辈。”
“......”
疯侯沉默不语。
当前战局可谓胜利在望。
不管是在临渊的舰队，亦或者王国军中，他都有了威望。
通讯时联合舰队中那些桀骜不驯的指挥官们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已经在这些人心中种下了奇迹的种子。
只要不是违背大义的命令，即使是自杀式的攻击这些人也会义无反顾的遵照执行。
现在不管指派哪方战舰去探寻自然之子的下落，应该都不成问题。
因为胜利带来的凌驾他人之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甘美，以至于人类文明历史上，多少将领为之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和对客观事实的判断，最终走向毁灭。
疯侯熟知历史。
他很清楚由胜利结果造就的威望提升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一旦成为瞩目焦点的那个人因此忘记了自己的界限。
走向失败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历史中，开国功臣、名将们少有好结局的原因。
并非统治者们无情，而是他们自己作死。
因为伟大的功绩而获得声誉，很多人便得意忘形，触犯了政治上的铁律从而引火烧身罢了。
疯侯并没有沉浸在胜利带来的优越感中。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然之子的去向，其背后隐藏着某种足以撼动历史走向的真实。
但现在离开战场时机又不对。
该派什么人去寻找自然之子的下落呢？
“我拥有分身的能力，就让我去吧。”
赫莱很爽气地解决了疯侯地困扰。
“不过我并非实体，很多时候行动上不算方便，带上两个年轻人怎样，他们正好需要历练。”
疯侯为之一惊。
不是说赫莱的提议不可行，而是他有种预感，这样做会导致某种让人难以预料地后果。
睿智如他也一时间无法判断这种做法的好坏。
美德星系小行星带的战斗虽然是胶着的，白热化的，不过随着联合舰队士气的不断攀升，智械舰队渐渐不支，多个区域的战斗以智械战斗舰的全毁而告终。
智械天生没有情绪和士气的关系，即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它们依旧维持着最初的战斗力，智械军并不像通常意义上的部队，有溃散的可能，它们永不气馁。
机械脑袋们打一场战役往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造成更多的损失，这也是智械让人厌恶的重要原因之一。
从疯侯的办公室出来，伯纳德感觉脑袋发胀，有种云里雾里的错觉。
托这位长辈的耐心教道，他终于了解了大局。
同智械的战役还将持续很长时间，不过现在发现重要盟友的舰队失踪了，必须有人找到他们，重新建立联络。
伯纳德很高兴能够接受这项任务。
他不喜欢做傀儡，也不想当花瓶。
比起“坐镇”旗舰指挥席，他更喜欢亲自去做些什么。
没人比他本人更清楚，他是个除了身份外一无是处的家伙。
哪怕再简单的任务，只要能够为旁人分担一些，获得些许存在的意义，他就心满意足了。
身份的转变确实快了些。
从满腔怨恨的私生子傀儡，变成了疯侯的小跟班，伯纳德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他打心底里愿意接受这样的转变，并且打定主意，要帮助疯侯完成他的事业。
他从第一眼见到疯侯起，就决定要听从他的指挥，要向他学习，要留在他身边。
至于个中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自然不会承认疯侯的形象同心目中理想的“父亲”极为相像。
如果疯侯本人听到少年的想法估计也只能苦笑并大声抗议。
他可还在被称之为青年的年龄呢。
伯纳德离开舰桥，浑身充满了干劲。
感受到擦肩而过的将兵们向他投来的好奇目光。
溢于言表的喜悦很难藏住。
使用升降梯来到霜撩号最底部。
这里是舰上医疗室所在。
赫莱告诉他在这里能够发现美妙的事物。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并当场表示抗议。
营救星之女的行动是出于道义、侠义、骑士精神，并不参杂别的情绪在内。
赫莱发出让人恼怒的清脆笑声。
这个女人八成不会相信他的解释。
来到医疗室。
只有艾丽克斯一个人坐在那里。
她身材修长。
齐肩的淡蓝色发丝自由惬意地在微重力下飘荡。
她的侧影美得让人窒息。
她似乎有心事，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在看她。
少女皱起眉头。
可爱的小鼻子嗅了嗅，就好像只生气的小猫。
她以带着律动得，旁人绝难模仿的优雅姿势从椅子上弹起，在少年因为惊讶而吸气前来到他身边。
“啊！”
伯纳德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真是蠢毙了。
一惊一乍会被人看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