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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明清时期
一、三朝御医戴思恭
明代著名医家戴思恭,婺州浦江(今浙江省浦江县)人。他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戴士尧(文学家戴良的哥哥)早年弃儒学医。戴思恭从小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勤奋而好学。后来,戴思恭和弟弟跟随父亲到义乌,一起拜金元时期的著名医家朱震亨为师学习医术。当时朱震亨门下的弟子众多,而戴思恭既聪明又刻苦,所以最受朱震亨的赏识,得到了老师的精深传授,最后成为众弟子中的佼佼者,甚至治好了老师没治好的病人。
有一年夏天,一个病人肚子疼、拉肚子,朱震亨诊病后开了一剂中药,病人服用后不见好转,朱震亨又开了三剂,服后仍然无效。这个病人再次复诊时恰巧碰到了戴思恭,他在详细询问病情、审舌察脉并认真分析了朱震亨的处方后,认为先生开的药方是对的,就在原方的基础上加了三钱石榴皮让病人继续服用。结果这个病人服药三剂后病就好了。朱震亨知道后高兴地说:“这味药加得很好,石榴皮可以杀虫止泻,治疗腹痛效果非常好。这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思恭可以出师了。”
戴思恭学成之后回到家乡婺州浦江行医,很快便以高明的医术闻名于江浙一带。后来朱元璋久病不愈,听说戴思恭医术高超,便诏戴思恭进宫诊病。戴思恭果然不负盛名,一剂药便药到病除。病愈之后的朱元璋特别高兴,将戴思恭召为太医院御医。由于他医术高超、药到病除,所以深受皇室器重。
一次,朱元璋的儿子晋王得了重病,经王府中的医生治疗后没有好转,便请戴思恭来诊治。戴思恭又一次药到病除,治好了晋王的病,但戴思恭对晋王说:“您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这次虽然好了,可一旦再复发就无药可救了。”过了一段时间,晋王果然旧病复发身亡。晋王病死后朱元璋很悲痛,他迁怒于王府的御医们,要将他们全部治罪杀死。戴思恭冒死进谏说:“我为晋王治过病,并且当时就预料到,虽然病好了,但病已深入骨髓,如果再复发就性命难保,现在果然是这样。因此晋王的死并不是因御医无能,而是因为病入膏肓啊。”听了戴思恭的这一番话,朱元璋才赦免了众御医的死罪。
后来,朱元璋病重,下令将诸医官治罪,唯独将戴思恭叫至跟前说:“你是仁义人,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不要害怕。”朱元璋驾崩后,建文帝即位,将众侍医治罪,却将戴思恭升职为太医院使。
永乐初年,戴思恭以年老为由四次上奏朝廷要辞职回家,明成祖朱棣最后无奈答应。在三年后,戴思恭再次被朱棣征召入朝,并免除了他的跪拜礼。这年冬天他又一次告辞归乡,朱棣还专门派人护送他,并赐给他很多金银。在临行时朱棣还对戴思恭说:“朕复召汝,汝即来也!”可见朱棣对戴思恭非常信任。
当时已经82岁高龄的戴思恭离开了朝廷返回故乡,10天后便因病去逝。在此期间,他怀着对老师的敬重之情抱病祭奠了朱震亨的陵墓。戴思恭去世以后,朱棣亲自撰写了祭文,称他为“国朝之圣医”,还将戴思恭去世多年的父亲追封为太医院院使。
明代名医戴思恭,医德高尚、医术高明,历任了洪武帝、建文帝、永乐帝三朝御医,其著作有《证治要诀》《证治要诀类方》《推求师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