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仗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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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下)

“木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拳震西方醉罗汉’布衣和尚,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豪杰,拳法刚猛,酒量更是惊人,豪情盖天呐。”

“还有这位九华山的九龙道人,尽显道家高深修为与侠义风范。”

“‘白云剑客’卢之雪,剑术超凡入圣,身旁这位是他的夫人‘越女小阿青’丁曼云,巾帼不让须眉,剑法凌厉,夫妻二人携手,堪称江湖双璧。”

“‘摩云居士’夏侯辉,为人儒雅且机智,行事颇有谋略。”

“高家枪法传人‘小霸王’高渐飞,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威风凛凛,传承着高家世代威名。

“‘金刀’吕世杰,那五环戒刀在他手中,好似蛟龙出海,威力无穷。”

“‘花仙子’沈小婉,才艺双绝,貌若天仙,香满楼在她打理下,熠熠生辉,这位是沈姑娘的义弟白武堂,俊朗干练,做事周全。”

陈青山兴致勃勃,对着木兰真逐一介绍,言语间满是对诸位江湖人士的敬重与推崇。木兰真放眼望去,只见众人各具风采,或豪迈粗放、或儒雅沉稳、或婉约灵动,当下抱拳行礼,身姿挺拔,面带微笑,朗声道:“能与诸位相聚于此,实乃木某毕生之幸,今日得见各位英雄本色,木某深感荣幸,愿日后携手共进,共赴江湖大义。”

众人纷纷还礼,气氛融洽热络,唯有布衣和尚稳坐木椅,仿若泰山坐镇,手中紧握着酒葫芦,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一抹嘴,目光炯炯盯着木兰真,声若洪钟笑道:“能被东方白那小子真心瞧上的人,这江湖上可没几个呐。小子,说说看,你是哪一派的,有何来历?”那眼神里既有好奇探究,又透着几分审视掂量,似要将木兰真看透看穿。

木兰真见这和尚浑身透着不羁酒气,却又散发着高手独有的威压气场,心中知晓此人不凡,且在这一众豪杰中,其脾性最为豪爽直接、难以捉摸,遂再次抱拳,神色坦然,不卑不亢道:“在下并非江湖中人,往昔曾任锦衣卫副指挥使,只可惜遭奸人暗害,无奈之下,隐姓埋名,流落民间,暂避风头。”

此语一出,仿若平地惊雷,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白武堂更是神色剧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锋芒,稍纵即逝,快得让人难以捕捉,旋即恢复如常。

“朝廷之人?哈哈哈……不妨让和尚我且来会会你的身手。”布衣和尚陡然起身,身形如山岳拔地而起,气势磅礴。他双掌缓缓上提,掌心泛红,仿若裹挟着两团炽热炭火,内力涌动,引得周围空气都隐隐震荡。刹那间,一招“推窗望月”,掌风呼啸,如汹涌潮水拍向木兰真前胸,势大力沉,劲道十足。

木兰真毫不慌乱,双脚稳稳扎根,身姿如苍松屹立,气沉丹田,以静待动,静候那劲力暴吐的绝佳时机。待掌风近在咫尺,他身形仿若鬼魅,一晃之间,已如闪电般扑到布衣和尚左侧,轻松避开凌厉一击。布衣和尚见招落空,却不恼不急,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应变奇快,身躯一转,一招“惊鹿回顾”,单掌携风裹雷,迅猛推来。木兰真身形后撤,如行云流水,恰到好处,而后单掌探出,与布衣和尚铁掌轰然对撞在一起,恰似洪钟鸣响,声震四周。

布衣和尚心中暗惊,只觉对方掌力雄浑深厚,绵绵不绝,抗衡之下,竟不落下风。当下心一横,掌上再添几分力道,面色涨红如熟透大虾,欲以绝对力量压制。木兰真身形虽显瘦削,相较之下,不似布衣和尚那般魁梧壮硕,可浑身劲道凝于掌心,仿若铸就钢铁壁垒,任对方如何发力,掌劲竟难以推进分毫,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内力激荡,呈胶着之势。

九龙道人在旁,见状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挥,恰似清风拂柳,却暗藏玄机,笑道:“老和尚,你在武林中做你的‘拳震西天醉罗汉’也就罢了,可今日遇这大内高手,怕是碰上硬茬咯,要不,道人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会会这位朋友。”言罢,身形一闪,仿若黄鹤翩跹,瞬间欺近,单掌裹挟凌厉劲风,奔木兰真而去。

木兰真瞳孔骤缩,深知腹背受敌,危机四伏,却毫无惧色。当下身躯如电触,脚下木板“咔嚓”作响,纷纷开裂,探出另一掌,硬生生接下九龙道人这一掌。刹那间,以一敌二,稳如磐石,纹丝不动,那气势、那定力,让旁观者无不心惊肉跳,暗自咋舌。

布衣和尚与九龙道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与震惊。他俩联手出击,本以为能轻松压制,孰料木兰真宛如铜墙铁壁,内力深不可测,一出手便显露出大内高手深厚功底,这一番交手,已然试出对方深浅,当下不敢小觑,暗暗凝力,准备再施绝技。

陈青山在一旁,瞧着这紧张对峙局面,双手捂脸,却又从指缝间偷瞄,嘻嘻笑道:“布衣大和尚,九龙道人,你们俩往日威风凛凛,在江湖上那可是翻云覆雨,一跺脚江湖都得抖三抖,如今可好,二对一不说,还和木大哥比拼内力打成平手,这要是传出去,可丢大人咯,依我看,要不就收手,找个地缝钻进去,省得丢人现眼啦。”

布衣和尚一听,老脸一红,仿若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恼,却也知陈青山所言不虚,当下叫道:“真是折煞人了,注意了,和尚我要撤掌了。”三人掌劲已然黏在一处,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凡一人撤力稍慢,便可能引发内力反噬,重伤彼此。九龙道人亦是神色凝重,点头应道:“为免受伤,我喊三声,大家一同撤力。”布衣和尚应了声“好”。

“三……二……一!”

三人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九龙道人“一”字音落,三道身影仿若离弦之箭,各自向后闪退数步,落地之后,皆气纳丹田,闭目吐纳,调整内息。木兰真神色自若,不见丝毫大喘气模样,仿若方才激烈拼斗只是一场寻常切磋。布衣和尚见状,心中暗赞,朝木兰真点点头,道:“不愧是大内高手,好硬的骨头,和尚我佩服。”言罢,大步回到桌前,拿起酒葫芦,仰头灌酒,以平激荡心境。

九龙道人朝众人拱手致歉,满面惭愧笑道:“既然要等东方大侠回来再行商议大事,贫道尚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众人皆知他此番失利,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也不做强留,纷纷拱手道别。

花仙子沈小婉、衡山夫妇、摩云居士夏侯辉、小霸王高渐飞等人,皆礼貌还礼,目送其离去。陈青山却玩性大起,笑着调侃:“牛鼻子老道,输在木大哥这锦衣卫统领手里不打紧,布衣大和尚还盼着和你一醉方休呢,这儿的酒虽说不上天下第一,可醉人心脾那是绰绰有余,还有沈姑娘这京城第一花魁作陪,寻常人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咱能在这儿共饮一杯,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真舍得走?”

沈小婉听闻,俏脸微红,轻嗔道:“陈兄弟,你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三言两语把大家都绑一块儿了,也不知武当掌门咋教出你这调皮徒弟。”

九龙道人倒也不恼,哈哈一笑,拱手作揖,道:“陈大侠风趣得很呐,贫道以往不喜你师兄那冷冰冰模样,如今看来,他那样倒也挺好,省得像你这般油嘴滑舌,招人‘惦记’。”言罢,转身大步离去,笑声还在屋内回荡,人已消失在门口。

此时,外面局势仿若被一只无形的黑手陡然拨弄,风云变色,暗藏汹涌。乔装打扮的锦衣卫仿若暗夜中悄无声息的幽灵,身着寻常百姓衣衫,却掩不住周身散发的肃杀寒意,四人一组,如蛰伏的恶狼,隐匿在人潮涌动的酒楼各处,目光锐利似鹰隼,死死锁定着酒楼的每一寸动静,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暴起行凶。

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身形挺拔,神色冷峻,仿若一柄出鞘利剑,虽着一袭朴素布衫,却难掩那由内而外散发的磅礴肃杀之气,犹如乌云压顶,令人心生寒意。此刻,他与刘瑾精心派遣的两大高手并肩而立,仿若恶煞临世,气势汹汹。夺命判官于正雄,身形恰似风中瘦竹,黑袍烈烈,仿若裹着一层夜色,斗笠低垂,遮住大半面庞,待他缓缓摘下,露出的面容仿若刚从地府爬出的恶鬼,紫猪肝色的面皮紧紧绷在皮包骨头的脸上,深眼窝仿若无尽黑洞,内里一对黑眸闪烁着阴冷死寂之光,恰似寒夜鬼火,鹰钩鼻突兀耸立,菱角嘴仿若一道狰狞裂痕,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阴森气息,仅是站在那儿,便仿若有阵阵阴风吹过,冻彻人心。巨无霸则宛如一座巍峨小山,突兀矗立,膀大腰粗,面如青蟹盖,满脸鸡皮疙瘩层层叠叠,酒糟鼻红得仿若燃烧炭火,鲇鱼嘴大张,似能吞天噬地,身高八尺有余,四肢粗壮如宫殿立柱,那身肌肉紧绷,仿若钢铁铸就,练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传闻刀枪不入,周身散发着雄浑威压,仿若实质化的气场,压迫得周围空气都似凝固。

九龙道人刚迈至二楼第六个阶梯,敏锐如兽的直觉瞬间察觉几道凌厉目光如芒在背,仿若冰锥刺骨,当下身形紧绷,恰似上满弦的强弩,随时准备暴起反击。

就在他全神贯注,凝神戒备之时,两名乔装锦衣卫仿若饿狼扑食,身形如电,双刀裹挟着森寒刀光,呼啸着砍向他肩头,那刀风仿若能割裂空气,嘶嘶作响。

九龙道人临危不乱,身形仿若柳絮遇风,轻盈飘逸,翩然闪过,手中拂尘恰似灵蛇出洞,瞬间缠上一人手腕,那动作快如闪电,顺势抬脚,一脚仿若炮弹轰出,带着呼呼劲风,那人惨叫一声,仿若折翼飞鸟,直直被踢飞下楼,身影瞬间消失在楼梯转角,生死不明,唯有那声惨叫还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另一人见状,瞳孔骤缩,微微一怔,手中唐刀翻转,施展出“拦腰横斩”,刀光霍霍,仿若银色匹练当空舞,光芒耀眼,扫向九龙道人。九龙道人神色镇定,不慌不忙,一个利落倒提,翻身跃上护栏,单手仿若铁钳紧扣,险之又险躲过这凌厉一击,只是身旁栏杆仿若脆弱枯枝,被刀风斩断,木屑纷飞,似冬日雪花飘散。

他身形不停,双腿分开,仿若飞燕踏枝,轻盈稳当地踩住两边木栏,手中佛尘旋转如高速陀螺,密不透风,嗡嗡作响,恰似一道防御光幕。那人妄图再劈木栏,却被佛尘精准缠住喉咙,九龙道人面色冷峻,眼中寒芒一闪,用力一拉,此人亦如丧家之犬,被扔下二楼,摔得七荤八素,半晌爬不起来,口中兀自呻吟不止。

刹那间,场面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开,酒楼内女子花容失色,惊声尖叫,仿若尖锐哨音,划破嘈杂,宾客们仿若受惊的羊群,慌不择路,四散奔逃,呼喊声、哭叫声交织成一片嘈杂洪流,桌椅板凳被撞翻在地,杯盘碎裂,酒水四溅,混乱仿若末世降临。九龙道人击退两人,却并未趁机逃离,目光如炬,仿若穿透迷雾的日光,锁定楼梯口那道细长身影,仿若锁定猎物的猎手,周身战意澎湃。

夺命判官于正雄见势,缓缓摘下斗笠,露出那仿若骷髅的狰狞面容,随手将斗笠当做暗器,手臂一挥,斗笠仿若黑色闪电,带着呼啸风声,直逼九龙道人。

九龙道人反应迅捷,仿若猎豹捕猎,塌腰俯身,动作一气呵成,轻松躲过。于正雄趁此时机,身形如鬼魅飘忽,跃下楼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二尺长判官铁笔,寒光闪烁,仿若暗夜流星,笔尖直指九龙道人咽喉,出招狠辣,毫不留情,恰似毒蛇吐信,迅猛致命,那气势,仿若要将九龙道人一击毙命。

九龙道人连忙塌肩矮身,翻掌间佛尘舞动,如白龙出海,波涛汹涌,缠向铁笔。于正雄深知对手难缠,仿若久经沙场的老将,身形一闪,手腕翻转,判官笔如灵动游鱼,反刺九龙道人左肩穴。九龙道人侧身退步,脚步轻盈,巧妙避开,于正雄却不依不饶,铁笔如雨点般点、扫、戳,攻势如狂风暴雨,形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周围桌椅板凳被劲风波及,纷纷倒地破碎,木屑、碎瓷片飞溅,一片狼藉,仿若战场废墟。

屋内众人,亦被外面动静惊动。花仙子沈小婉、小霸王高渐飞、金刀吕世杰、白武堂四人率先冲出查看,刚至门口,只见九龙道人正与一人激斗,场面惊心动魄,刀光剑影闪烁,劲风呼啸,不由面色大变,神色间满是震惊与担忧。

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瞧见三人现身,脸上露出狰狞冷笑,仿若恶狼盯着肥美羔羊,那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凶狠与得意,仿若胜利已然在握,牙缝中挤出森然话语:“哼,既然你们都在,倒省了逐个去找,今日便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死期,一个都别想跑,统统给我拿下!”那声音,仿若冰寒刀刃,割破空气,透着彻骨寒意。

小霸王高渐飞闻言,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仿若喷火,吼道:“想将我们一网打尽,那就先拿命来,尝尝我高家枪法!”言罢,运起长枪,枪身一抖,如龙蛇觉醒,枪缨仿若燃烧火焰,枪出如怪蟒,迅猛骇人,裹挟着呼呼风声,仿若能撕裂虚空,直刺石文义咽喉,那力道、那速度,尽显高家枪法精妙与威力,枪尖寒光闪烁,大有一击必杀之势,恰似长虹贯日,锐不可当。

岂料石文义竟不闪不避,仿若扎根大地的磐石,脚下仿若生根,稳如泰山,待枪尖距咽喉仅三寸之时,身旁巨无霸伸出毛茸茸大手,那手仿若巨大蒲扇,又如钢铁铸就的铁钳,迅猛搭上枪身,猛地一较力,那杆精铁铸就的长枪竟如软泥,被硬生生掰弯,成了一张“弓”,发出“嘎吱”声响,仿若痛苦呻吟。小霸王高渐飞目瞪口呆,满脸惊愕,仿若见了鬼魅,难以置信眼前一幕,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半晌合不拢。

陈青山、柳蝶衣、衡山夫妇等人亦是目光错愕,深知小霸王枪术精湛,传承五代大将高思继衣钵,在江湖中威名赫赫,不想今日竟被这般轻易制住。就在众人惊愕瞬间,石文义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寒光一闪,仿若暗夜流星划过,刺向高渐飞胸膛。高渐飞大惊失色,欲松开铁枪后退,手脚却仿若被定住,已然来不及。

陈青山见状,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蚂蚁,施展“乳燕凌空”,身形腾空而起,衣袂飘飘,剑如闪电出鞘,挥出一道耀眼光华,仿若烈日破云,试图阻拦石文义,口中喊道:“贼子,休得猖狂!”衡山夫妇亦反应过来,拔剑而出,长剑出鞘声仿若龙吟,两人仿若两道利剑冲向石文义,眼神决绝,欲救高渐飞于危难。可终究慢了一步,匕首无情刺入高渐飞胸膛,鲜血如泉涌出,瞬间染红衣衫,高渐飞瞪大双眼,满脸惊恐,眼中仿若倒映着死亡阴影,口中鲜血汩汩流出,想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半句未出,便气绝身亡,身躯缓缓倒下,似折倒的旗杆。

石文义抽出血淋淋的匕首,一脚将高渐飞踹飞出去,那动作冷酷无情,仿若踢开一块绊脚石,高渐飞尸身飞出数丈,撞倒一片桌椅。陈青山空中变招,接住高渐飞尸身,满脸痛苦,双眼中杀气凛然,仿若熊熊燃烧的炭火,咬牙切齿道:“石文义,你这狗贼,今日这笔血债,必让你加倍偿还!”衡山夫妇剑法凌厉,杀向石文义,石文义身形一闪,躲到巨无霸身后,巨无霸仿若铜墙铁壁,挺胸迎向长剑,只听“呲呲”几声,长剑仅刺破衣衫,无法伤及分毫。卢之雪见状,大惊失色,高声喊道:“夫人,是金刚罩铁布衫,退!”夫妻二人急忙撤剑闪退,满脸惊愕与忌惮,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与忧虑。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如疾风从房间内闪出,正是布衣和尚。他仿若怒目金刚,满脸通红,仿若燃烧的晚霞,见巨无霸逞凶,怒目圆睁,仿若要喷出火来,飞身奔向巨无霸,抬手便是一拳,拳风呼啸,看似笨拙缓慢,实则内家真力汹涌,仿若裹挟着惊涛骇浪,足以摧石为粉,那拳头仿若巨大陨石,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巨无霸。巨无霸毫不畏惧,仿若巍峨高山迎击风暴,抬手迎击,“啪”的一声,仿若惊雷炸响,冲击波四散,周围空气仿若水波震荡,两人各自后退数步。布衣和尚略显下风,多退几步,脚下石板都被踏出裂痕,却不气馁,猛灌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醉眼朦胧,仿若癫狂罗汉,吼道:“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和尚我今日倒要领教到底!你这孽障,看招!”

言罢,他施展醉八仙拳,身形跌跌撞撞,摇摇摆摆,仿若醉酒仙人,实则暗藏玄机。一招“铁拐李,旋争膝撞醉还真”,手脚过处,虎虎生风,声势骇人,仿若携带着风火之势,腿如铁鞭,膝若钢锤,攻向巨无霸。巨无霸气沉丹田,暗聚全身功力,蒲扇大手抓向布衣和尚咽喉,那手仿若铁钩,攻势凌厉,仿若要将布衣和尚咽喉捏碎。布衣和尚翻身进步,如泥鳅般灵活,铁拳砸在巨无霸身上,却如打在铁墙,发出沉闷声响,巨无霸不痛不痒,仿若未觉,暴怒之下,两臂箕张,浑身骨节咯咯作响,“忽”的一声,向布衣和尚天灵抓来,那手仿若巨大蟹钳,带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

布衣和尚身形一闪,避开凌厉一击,叫一声“汉钟离,醉步抱埕兜心顶”,别看他身形胖,此刻动起作来,灵活无比,牵前踏步,抬起高膝,仿若灵动舞者,戏耍着巨无霸,巨无霸每次挥动巨掌,都慢上一步,仿若陷入泥沼,若非练得金刚罩铁布衫,早已被打倒在地。布衣和尚心中明白,金刚罩铁布衫必有命门,故而每一招都打向巨无霸要穴,口中念念有词:“哼,任你铜皮铁骨,也有破绽,看和尚我今日寻出你的命门,破了你这硬功!”

巨无霸被屡屡攻击要穴,怒不可遏,仿若被激怒的公牛,连吸几口真气,两腿微岔,手臂抖颤,脸上泛紫,仿若充血,拳掌间内力更盛,如狂风暴雨般猛攻。布衣和尚以醉八仙拳应对,手法多变,或点如繁星,或抓似鹰爪,或劈若雷电;身法灵活,如游鱼穿梭,似飞燕掠空;腿法凌厉,踢、蹬、勾、挂,仿若蛟龙出海;步法巧妙,滑、叉、盖、跳,仿若凌波微步,与巨无霸打得难解难分,周围尘土飞扬,仿若战场硝烟。

“大师,我夫妇二人前来帮你。”白云剑客卢之雪与丁曼云见布衣和尚陷入苦战,相视一眼,果断出手。卢之雪长剑一抖,剑花闪烁,仿若繁星汇聚,丁曼云亦是神色冷峻,手中剑仿若秋水凝霜,两道剑光如长虹贯日,划破虚空,分别刺向巨无霸左右肋骨,期望能寻得破绽,破其金刚罩,口中喝道:“看剑,今日定要破你这邪功!”岂料巨无霸用足内劲,任由长剑刺在身上,长剑竟无法刺入,仿若刺在铁墙之上,仅留下几道白印,仿若蚍蜉撼树。

布衣和尚趁机一拳打在巨无霸膻中穴,此乃人体死穴,寻常人被击中,必死无疑,可巨无霸竟硬接一拳,只是愤怒瞪着布衣和尚,仿若被激怒的雄狮,长啸一声,浑身内力一震,仿若火山喷发,直接将衡山夫妇与布衣和尚震退数步。布衣和尚身形不稳,嘴角溢血,仿若嘴角挂着一抹残红,巨无霸却趁势欺身,铁拳如炮弹,砸向布衣和尚面门,那拳风仿若能吹散云雾。

布衣和尚知道对方的厉害,一招“乌龙绞柱”,旋起身子闪过一旁,仿若陀螺旋转,动作利落。

巨无霸不愧是刘瑾最为倚仗的杀手,此刻主动,动起手来,连续数拳猛打,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猛攻开来,每一拳都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布衣和尚身形虽胖,可却灵活无比,一对铁掌连翻,接下了巨无霸这一拳,只听“啪”的一声,仿若洪钟鸣响,布衣和尚身子竟被震出一丈多远才落下地来,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染红衣衫,仿若雪中红梅。

这时衡山夫妇已挽起数道剑花,施展出衡山百变千幻十三剑,凭借着脚下身法将巨无霸拦截了下来,衡山夫妇二人身如天马行空,身法绕的外人眼花缭乱,仿若仙人舞剑,而巨无霸脸上已被二人剑气划出几道鲜红的口子,仿若几道血痕,虽不致命,却也添了几分狼狈。

他随着二人旋转身形,竟然使出了大擒拿法空手借白刃,用两只大手将那二人铁剑抓在了一起,仿若铁钳锁物,尽管衡山夫妇剑术玄妙,可硬是拿对方这个铜皮铁骨没办法,大惊之下,已被巨无霸将铁剑折断,发出“咔嚓”声响,仿若枯枝断裂。

巨无霸怒啸一声,满目凶狠的将那断刃一下子刺进衡山夫妇的身体,二人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走,好在只是断刃,没有伤及要害,不足以要命,却也面色苍白,仿若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