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乱象中突围：认识行业，认清行业，认对行业

第1节　影响当代中国医疗美容业的人和事⁽¹⁾

一、影响当代中国医疗美容业的事件

1．中国第一家美容专科医院

1984年11月15日，黄寺美容外科医院正式挂牌成立，是中国第一家以美容为名的专科医院，它的成立标志着中国的美容外科从零散开始走向整合。此后，黄寺美容外科医院为中国的医疗美容业培养了大批早期人才。当然，由于大规模的培训缺乏规范，该院没有能够成为中国医疗美容业的“黄埔军校”。在那时，连美容院的美容师甚至理发师都成了医疗美容技术的学员，这些人“学成”之后遍布全国，为医疗美容乱象的泛滥和大量非法行医的现象埋下了祸根。

2．奥美定事件

奥美定事件被称为继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输血感染艾滋病以来的又一重大公共卫生事件。5年时间里，中国大约有30万人接受了奥美定隆胸注射，而且绝大多数是在中小民营机构甚至美容院里实施的。奥美定一旦注射不当或注射量过多，部分胶体物质便会渗入胸肌及腋窝，并会不断地侵入乳房腺体组织，从而导致各种病变。一旦出现并发症，约15%的注射物无法取出。不良反应主要是炎症、感染、硬结、团块、变形、移位和残留。

奥美定医疗产品一经上市，即受到许多医院及医生的联合抵制，为首的便是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的院长戚可明以及一位著名的法律工作者卓晓勤。这是一场空前的论战和旷日持久的纷争，戚院长曾在法庭上败诉。最终，在2006年4月30日，国家药监局取缔奥美定医疗器械注册证，宣布即日起全面停止其生产、销售和使用。

然而，当初奥美定那种不加限制的销售方式，的确使许多民营医疗机构一夜暴富，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某些民营医院的医生每天注射奥美定直到手指变形。在奥美定被叫停之后，这些民间机构摇身一变，开始为取出奥美定而大做广告，准备再发一轮财。

但是，无论如何，奥美定事件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微创注射美容市场前景广阔。

3．肉毒素的美容应用

1998年，有一篇科普文章被各大媒体争相转载：《老药新用除皱纹》，作者是当时在黄寺美容外科医院供职的医生王冀耕。这篇发表在《健康与美容》杂志上的文章被人说成是中国第一篇医疗美容科普文章，它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注射美容时代。文章中提到的“老药”就是A型肉毒素。

肉毒素于1979年首次作为药物应用于临床是在眼科治疗斜视，因为A型肉毒素对兴奋型神经介质有干扰作用，可以用于治疗肌肉神经功能亢进。1986年，一位叫琼•卡拉索的加拿大眼科医生无意中发现这种用于麻痹肌肉神经的药物可以使患者眼部的皱纹消失，于是她将这一意外惊喜告诉了身为皮肤科医生的丈夫。后来夫妻俩开始研究这一课题，将A型肉毒素引入皮肤科除皱治疗当中，于1990年首次发表报告，引发了世界美容史上的“肉毒素革命”。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于2002年批准肉毒素可用于化妆品之中，2009年4月，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批准肉毒素用于去除眉间皱纹，但属于特殊管理的毒麻药品，只能在有处方权的医生的监护下注射使用，不得在药店或美容院销售。

目前，中国市场上销售的合格肉毒素产品有两种，分别是美国艾尔建公司的保妥适和中国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生产的衡力肉毒素。中国是继美英之后世界上第三个能够生产肉毒素的国家。

4．中国第一部医疗美容业规范文件

2002年5月1日，中国发布了有史以来第一部医疗美容业的规范性文件——《医疗美容服务管理办法》以及相关的配套文件。这部由原中国卫生部签发的政府文件虽然不是法律法规，只是一个部门的管理文件，但又兼具法规的效力，也是法院审判的依据之一。该文件以部长令的名义签发，由彭庆星、高景恒、李祝华、王冀耕等人起草。虽然这份文件中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涉及，但它仍然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在这份文件之后，诞生了医疗美容专科医生的概念，后来逐渐演变变成了“主诊医生”。

5．郝璐璐与“人造美女”

2003年“非典”之后，“人造美女”郝璐璐横空出世，为本来沉闷的医疗市场打开了一扇窗。郝璐璐可以说是公开承认自己接受整形美容手术并将过程公之于众的“世界第一人”。当时，郝璐璐经人介绍前来伊美尔健翔医院应征模特，机缘巧合之下，签约整形。起初，这件事没有引进国内任何新闻媒体的注意，却引起了外国记者的关注，CNN、美联社率先进行了报道，国内媒体随后蜂拥而至，一时间舆论哗然。

郝璐璐整形事件带来了一个时代的觉醒。从此，人们开始接受整形美容，并逐渐以平常心看待之，将其作为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之一——在此之前，接受整形美容手术还属于绝对隐私。当年，几乎所有医疗美容机构的营业额都翻了一番，最明显的是大型国有整形医院。然而，当初由媒体创造的“人造美女”这个词，多少带有一定的贬意。而这一事件也始终是毁誉参半，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其积极意义和影响力毋庸置疑，但是负面效应也在所难免。

6．嫣然天使基金

嫣然天使基金的启动是中国医疗美容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慈善事业的对接。民营医疗在中国从事慈善事业，以往多以炒作知名度为目的，很少有人真正想从事慈善，因为社会公益或慈善事业一旦介入，往往欲罢不能，它必然是一项长期的、需要大量投入的工程。如果目的不纯，肯定半途而废，要不就是虎头蛇尾。

2006年12月，嫣然天使基金慈善晚宴在北京举行，当晚募集善款1000多万元。嫣然天使基金是著名艺人李亚鹏、王菲发起的专门救治唇腭裂儿童的慈善基金，是中国红十字基金会的专项基金。此举在全国引起了巨大反响。在基金成立之后的11年时间里，共为10000多名唇腭裂儿童实施了免费手术。

7．周波系列事件

周波是何许人也？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在中国，将医疗美容神秘化并以此盈利的现象，从他开始。

20世纪90年代初期，部队卫生员出身的周波在东北大兴安岭从事一次性筷子的制造，后来投身整形美容行业，爆炸性地推出了一项“发明”——高分子双眼皮，用今天业内人的话说就是埋线重睑术。这一事件的意义在于，中国的医疗美容从此开始将普通美容手术神秘化，而这个故作高深的所谓“发明”居然以星火燎原之势红遍全国，推广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此事之后，周波又在2003年前后推出另一项“惊天发明”：高跟鞋增高术，即在患者的脚后跟里植入假体，以增加身高。2004年9月，这一“发明”被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曝光：在辽宁省大连市，一些年轻人在大连中山周波医疗美容外科诊所花了1万多元做了增高手术后，不仅没有达到诊所承诺增加的身高，连正常的走路也成了问题。记者前后接触了9位做过这种手术的年轻人，他们的脚跟处全都凸起了一大块，只能用脚尖走路。这项“发明”后来被证实为骗术，被大连市相关部门处罚，罚金数百万元。周波系列事件导致医疗美容行业的公信力大幅度下降。

8．金丝植入事件

2006年席卷全国的金丝植入事件可谓医疗骗术的登峰造极之作。这一纯粹的欺诈行为能够在全国范围内遍地开花，不能不说有一定的操作水平，全行业都被一个荒唐而无从考证的故事忽悠了。众多发财心切的美容院老板都坚信，古代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青春不老的秘诀就是满脸植入金丝，甚至听信所谓的英国皇家将这种金丝的中国代理权交给了一对江湖男女。一时间，众多的小型医疗机构及大量胆大包天的美容院纷纷加入。将所谓24k的黄金通过“纳米技术”的特殊处理和加工，重新制作成直径小于0.1毫米的金丝，将这种能被人体吸收的金丝通过植入器植入皮肤的真皮层。据称，埋金丝的效果大概要一个月后才会明显，除了让你年轻十岁以上，还能“定格”8~15年，让你在50岁的时候看上去才30多岁。而且，金丝植入美容术不仅可以用在脸部，还包括手臂、臀部、腹部、乳房、大腿等部位，几乎全身都可使用，而价格也相当可观。不过，最贵的还是脸部，做一次整个脸部的金丝美容要价9.6万元，做一次颈部美容也要2万元。受害者不计其数，最终被媒体曝光，随后被政府取缔。但是，这场闹剧给医疗美容界带来的声誉损失不可估量。

9．王贝事件

“超女”王贝事件让整形美容饱受质疑、遭遇寒冷冬季。2010年11月13日上午，王贝母女走进武汉某整形医院接受面部磨骨手术（颧骨、下颌角）。两个手术先后进行，王贝先做。在王贝进行下颌角手术时，手术部位大出血，血液通过王贝喉部进入气管，造成窒息，15时56分转入161医院抢救。经过抢救治疗无效，王贝于11月15日凌晨3时因呼吸循环衰竭死亡。事故发生后，该整形医院并未通知正在接受磨骨手术的王贝母亲，而是照常对王贝母亲实施手术。事后24小时，王贝母亲才知女儿已去世。事件的调查结果称，王贝术后因呼吸循环衰竭死亡。由于王贝遗体已经火化，死亡的根本原因无法确认。

因为新闻广泛报道，“超女”王贝整形殒命一事在全社会掀起舆论波澜。受该事件影响，大型整形医院的客患减少了40%，且其影响至少持续了3个月。当时的武汉卫生局向全社会公布了王贝医疗事故的调查结果。该事件在此后的多年仍然不时被人们提起，成为医疗美容业风险处置的标志性事件。

10．医疗美容业“扫黑除恶”行动

2019年3月6日，为打击和整治医疗诈骗、虚假宣传、乱收费、骗保等医疗乱象，国家卫健委联合中央网信办、发展改革委、公安部、市场监管总局、国家医保局、国家中医药局、国家药监局开展为期1年的医疗乱象专项整治行动。八部委联合下发《医疗乱象专项整治行动的通知》，该文件是全国医疗乱象整治行动的纲领性文件。和以往的行业整顿截然不同的是：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医疗行业的“扫黑除恶”。那些拿坑蒙拐骗不当回事儿的所谓行业精英可能想不到自己会成了黑社会。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上半年，国家卫健委、公安部、市场监管总局等部委下发消费医疗行业整治的相关部门规章文件9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经济特区等政府职能部门下发与消费医疗整治相关的地方性指导文件21份，共计30份。

11．美沃斯大会

美沃斯大会是中国医疗美容业第一个由民间组织举办的具有全国影响力的行业大会，聚焦医疗美容领域，涉及并深度融合医疗和美容产业，形成了横跨国际与国内、融合线上与线下的行业全产业链平台，还相继研发了系列行业精品培训课程，既涉及医疗美容各专业技术领域，又重点研发了管理、运营等商学院培训课程。大会每年举办一次，将医疗美容会展经济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影响力一度超越了所有国有医院举办的各种学术大会。

二、影响当代中国医疗美容业的人物

对中国整形美容事业作出贡献的人有很多，在当代医疗美容成为流行的时尚产业之前，总共经历了四代老一辈专家学者的奠基，为日后蓬勃发展的医疗美容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是，这批元老大多年事已高，无法再站在手术台上为求美者奉献绝技。不过，他们在整形外科领域带出来的弟子们，也就是第五代、第六代整形外科或美容外科医生们，正在这个新生的领域里叱咤风云。下面提到的这12位人物，有的是学者，有的是医师，他们不一定是最杰出的，但是都从不同的层面对中国的医疗美容领域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所以，接触这个行业，这些人的名字不可不知（由于缺乏相应的评判标准，大致按以下专家的年龄来排名，并不代表他们在医疗美容界的重要程度或位置高低）。

1．高景恒

《中国美容整形外科杂志》第二任主编，三位杂志创始人之一，也是辽宁省人民医院整形外科创建人，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在中国的医疗美容领域，高教授可谓著作等身，桃李满天下，许多今天在这个学科里呼风唤雨的人物都出自他的门下，比如王志军教授等。高景恒教授至今仍然活跃在这个领域里，是当代中国医疗美容领域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

2．曹孟君

曹孟君医生虽然出身于厂矿医院，但他仍是个不错的美容外科医师，曾经创办了中国最大的民营美容专科医院。他真正对中国整形美容产生巨大影响是在1998年引进了英捷尔法勒这种聚丙烯酰胺水凝胶，并在两年后研制了国产替代品——奥美定。经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审批，在中国医疗整形美容行业，奥美定被作为长期植入人体的软组织填充材料用于注射隆胸、丰颞（太阳穴部位）、隆颊、隆臀等美容术。2006年4月30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决定：撤销聚丙烯酰胺水凝胶（注射用）医疗器械注册证，从即日起全面停止其生产、销售和使用。而在这6年间，则是一场围绕着奥美定的旷日持久的论战，几乎中国所有医疗美容界的头面人物都被卷入。

3．戚可明

曾经担任北京协和医院院长，也是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的院长，是唯一同时担任这两家顶级三甲医院院长的人物。他是著名的吸脂术专家，但更出名的是他曾是奥美定最坚定的反对者，也正是在以他为首的反对力量的积极推动下，最后迫使奥美定走下历史舞台。

4．曹谊林

中国权威的组织工程学者，享有极高的世界级声誉。他师从中国整形外科元老、中国工程院张涤生院士，1991年在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主攻组织工程学。1996年，他研究的长在老鼠身上的“人耳朵”，让全世界看到了再生人体器官”的希望。在担任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院长之前，他曾是上海第九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是中国唯一担任整形外科领域两大最高学府领导人的学者，同时也是长江学者、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全国劳动模范。曾任中国生物材料委员会副主席，中华医学会整形外科分会主任委员，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组织工程分会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美容与整形医师分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副理事长，还是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规划（973）首席科学家。现担任中国非公立医院协会医疗美容分会主任委员。2016年，他与郭树忠教授共同发起成立中国首个整形美容医生集团“梦之队”，开始自主创业，创办联合丽格第一医疗美容医院，并担任院长。

5．彭庆星

中国医疗美容界最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医学美学与美容医学整体学科创始人，2001年受原卫生部委托起草《医疗美容服务管理办法》，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在宜春创办了中外第一个医学美学研究所，1990年发起和组建中华医学会医学美学与美容学分会，先后任副主任委员、主任委员。2002年又经民政部批准，主持组建中国医师协会美容与整形医师分会，任主任委员，是全国同期兼任两个全国性学（协）会最高职位的唯一专家。

6．柳大烈

广州珠江医院整形外科主任，毕业于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现空军军医大学），是整形外科的博士，专长于颌面外科手术，是中国改脸型方面最有名气的专家。然而，最让他出名的是他开了中国整形医生多点执业的先河，可以说是将民营医疗和国有医院在个人身上结合得最好的医生。他在中国整形界享有广泛的声誉，被称为“中国整形外科医生中空中飞行里程最长的医生”。

7．郭树忠

中国整形外科学界最高学术组织——中华整形外科学会主任委员。他既是博士生导师，也是长江学者，一生从事整形外科，在器官再造领域成为国际领先的学者，在耳再造、鼻再造、生殖器官再造等方面有极深的造诣；最为轰动的是，他是亚洲第一例、世界第二例换脸术的主刀医生，其研究成果发表于国际最重要的学术刊物《柳叶刀》，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并被评为国内十大医药新闻之一。2016年，他与曹谊林教授共同发起成立“梦之队”整形医生集团，是中国第一个医疗美容医生集团，走上自主创业的道路。

8．王志军

国务院津贴获得者，二级教授，我国著名整形外科学与整形美容解剖学专家，也是高景衡教授的开山弟子。有趣的是，虽然师徒俩都对当代美容医学产生重要影响，而且师徒情深，但学术观点完全不同。整形外科医生担任三甲医院院长的人不多，王志军是一个。他从大连大学附属新华医院院长的任上辞职下海，经历了数家民营医院以后，在花甲之年走上自主创业之路。他在解剖学上有极高造诣，主张医疗美容医生必须学习并掌握解剖学原理。在他的职业生涯里，始终投身于整形美容解剖学的研究和培训，举办了大量相关教学培训班。

9．赵小忠

医学博士，主任医师，中国激光皮肤治疗最有影响的代表人物。原空军总医院激光整形美容中心激光科主任。该中心也是最早进行市场化运作的公立医疗机构，是激光医疗美容的代表性机构。他在皮肤色素病、皮肤血管病、结缔组织病、化妆品皮肤损伤、皮肤激光医学、医疗美容技术等方面均有较深的造诣。1997年以来，他重点从事皮肤激光医学和美容皮肤科学的临床及科研工作，是国内最早开展新型激光治疗的专家之一，也是治疗病例数最多的专家，采用新型激光设备治疗各类皮肤病达数十万人次之多。

10．王冀耕

曾任中国医师协会美容与整形医师分会总干事。他是中国最热心公益事业的美容外科医生之一，在业界享有很高的声望，参与起草了中国第一部《医疗美容服务管理办法》，参与创办了中国第一家整形美容专科医院——黄寺美容外科医院。可以说，王冀耕是在中国最早提出将肉毒素用于医疗美容的学者，发表的科普文章《老药新用话美容》成为中国第一篇关于肉毒素在美容领域应用的文章。他也是最早提出并一直倡导手术与非手术治疗相结合的专家，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探索着手术与非手术的联合施治。

11．陈焕然

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博士，曾以变性手术而享誉中外，是中国整形美容界知名度最高的医生，也是在各家电视台出镜率最高的医生，由于新闻媒体的追捧，他一度相当于中国医疗美容界的“新闻发言人”。后来，他不幸卷入医疗纠纷，之后淡出新闻圈，低调经营自己的工作室。

12．田永成

中国最早从事医疗美容的医生之一，也是医生自主创业最早的成功案例中的主人公，更是将个人营销做得最为成功的医生，他的口号是“哪里有华人，哪里就有田永成的作品”。由于不断地宣传推广，他的诊所成为中国艺人汇集的地方，找田永成做手术甚至成为一种时尚，十分接近好莱坞私人整形医生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