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掌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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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恕臣僭越了

正值五月下旬,天气一点点燥热,沈陵渊刚才舞剑便也出了一身汗。

萧锦容只是从袖中拿出早就备好的绢帕,轻轻为男人擦拭着。

月下如臻,两道身影宛若仙子临世。

————

六月,夏季,燥热。

沈嘉和已经好一段时日没来太子府了,许是知晓了沈陵渊对萧锦容占有欲太强,自己来也是自讨没趣,索性也减少了次数。

这日,还是沈陵渊外出有事,沈嘉和才急匆匆赶来。

来时燥热,沈嘉和出了一头汗,萧锦容只是不慌不忙地将手绢递过去,又移动了冰碗,笑道:“怎么来得这么急啊?”

沈嘉和饮了小半盏冰碗,才开口道:“嫂嫂,这不是再过几日就是花灯节了,我就想着问你出不出去?”

萧锦容捏了捏绣帕,想到数日前沈陵渊曾答应她带她出去,便道:“出去。”

沈嘉和先是一愣,又欣喜地开口:“当真?大哥竟允许你出来了?”

萧锦容只是点了点沈嘉和的小脑门,无奈道:“瞧你说的,你大哥又不是把我关起来了。”

沈嘉和只是摸摸小脑袋,嘀咕道:“虽然没把你关起来,但也差不多了啊,这么些日子,鲜少见你出来……”

沈嘉和所言不假,这几月以来,萧锦容的确很少出府。

偶尔的出去还是同以往的几个闺中密友小聚,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府邸中。

沈嘉和瞧着萧锦容半天没说话,以为是她生气了,忙解释道:“嫂嫂,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其实大哥他就是外冷内热,可能不太会表达,所以……才……”

沈嘉和的声音到后期越来越小,声若蚊蝇。

倒不是萧锦容生气,她只是想起了往日里的点点滴滴,有些跑神。

不过,好在是很快缓过来了神,瞧着沈嘉和紧张的神色,便拉了拉她的手,莞尔道:“瞧给你急得,我没气,方才,不过是在想一些事罢了。”

沈嘉和没追问什么事,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萧锦容倒是问起了她和萧子墨的事,沈嘉和刚听起时,还颇为诧异,她记得这事没告诉萧锦容啊。

萧锦容只是饮了口茶,而后不紧不慢道:“谁让你有事没事成天往萧府跑,想不知道都难。”

沈嘉和颇有些心虚,“有吗?我记得我挺小心的啊。”

萧府大房二房关系好,府邸也离得近,这些事情想知道太过容易了些。

萧锦容只是抿了抿唇,笑而不答,转而继续问:“所以呢?你可还没告诉我你俩发展到哪了啊?”

沈嘉和一听这个,小脸腾地就红了,灼热的小脸似染上了一层红霞,明媚得紧,小手轻轻捂着脸好半天才嗫喏道:“就……发展到牵手阶段了吧……”

“仅仅而已吗?”萧锦容还是有些惊讶的,按照她的推测,俩人应该是彼此喜欢的啊,只是不知道发展为何彼此之慢呢?

沈嘉和只是点点头,环顾四周看四周没人,才附在萧锦容耳边道:“其实他还抱过我一次。”

“啊?”

瞧着萧锦容惊讶的样子,沈嘉和这才不慌不忙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一日在后花园,她瞧着树上的杏子熟了。

杏子是黄澄澄的,一个接一个地穿挂在树头,看起来十分诱人。

沈嘉和就叫奴才搬来了扶梯,然后不顾众人阻拦上了树准备摘杏。

最后,杏是摘了满满一大筐,可是在下树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打滑了脚,脚崴了一下。

就在她以为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时,萧子墨及时赶到,接住了差点掉在地上的沈嘉和。

沈嘉和还记得那时萧子墨的眼眶里全是担心,接住了她后,轻声问:“摔到哪了吗?”

沈嘉和只顾着看他,下意识地说没,可下一秒,脚踝处就传来钻心地疼……

见着小姑娘因为疼痛小脸惨白,眼睑处还带着些泪花,萧子墨也顾不得什么了,只道一声:“公主,恕臣僭越了。”

下一秒,萧子墨就抱起了沈嘉和飞速前往华阳殿。

当然,也没忘记让下人去传太医。

就这样,萧子抱着沈嘉和跑了好一段路才回到了华阳殿。

送到华阳殿时,萧子墨脸颊上全是汗珠,眼眶也带着红血丝。

沈嘉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娟帕递给了萧子墨,温声道:“墨少傅,你……擦擦汗吧。”

少女的声音温温柔柔,让萧子墨燥热的心稍微缓和了些,他接过帕子擦了擦汗,才意识到这是于理不合。

正准备谢罪时,早有预料的沈嘉和一把拦住了他,莞尔笑道:“墨少傅不必如此,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呢。”

萧子墨只盯着她的眉梢,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才拱手道:“多谢公主。”

正那时,太医来了,萧子墨默默退下。

至于那娟帕,早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萧锦容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一边听一边吃着蜜饯果子。

良久,故事讲完,萧锦容也停下手中吃蜜饯的动作。

似若有所思,萧锦容缓缓开口:“我大概是懂了。”

这下换沈嘉和疑惑了,她轻轻拉了拉萧锦容的衣袖,忙不迭问:“怎么了?”

萧锦容只是轻轻拍了拍沈嘉和的手,让她安心,才道:“我觉得表哥大概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能喜欢你吧。”

“为何?”沈嘉和的声音带了几丝伤感。

萧锦容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盯着沈嘉和的眉梢看了一会儿,缓缓问:“嘉和,你可喜欢我表哥?”

沈嘉和点头,如是答道:“喜欢,非常喜欢。”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方才她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沈嘉和,如今看来,是应当告诉的了。

这段记忆她本是没有的,段氏本可以不用说的,可就在于她是个好问的性子,有了疑惑便去问了段氏。

但好在,段氏也没有多加藏着,只是如实地告诉了她。

故而,她也就知道。

“你是说,正是这些原因萧子墨他才……不敢告诉我的?”沈嘉和睁着眼睛

萧锦容点点头,只继续道:“如果不是家庭变故,表哥本可以在军营中继续磨炼。”

沈嘉和听到这,也十分心疼萧子墨,连敬语都不用了。

“那如今呢?做我的少傅是不是也并非他所想啊……”沈嘉和声音有些发颤,小脸惨白,手心里不知觉地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