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榕姨娘的往事

榕姨娘：“…看来你们谈的不错。”

“也是，就那么点事，有什么谈不拢的呢。”

说着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那么明晃晃的，她好像从来都不拿我当小孩。

我只羞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巴巴的望着姨娘那双慧黠的而妩媚的狐狸眼，忽而觉得这一天的经历都不甚真实。

这结果似乎太得偿所愿了些，一时间总是缺乏安全感的。

“不过姨娘，毓儿有事不明白。”

“你先前为什么叫不我理他呢？”

“不叫我见他，不与他说话儿，可是有什么意思没有？”

榕姨娘：“这你小女孩儿家就不懂了。”

“有的人你瞧着他温吞吞慢条斯理，定是个肚里能憋话儿的。”

“这样儿的人，你不好好叫他抓心挠肝一番，怎能从他嘴里听见你想听的？”

“…啊？”

“还是不太明白…”

榕姨娘：“你这会儿不必太明白，我若现在与你细说，等你长大明白事儿了要说我不教你好的。”

榕姨娘说着，悠然熄灭了手中的烟，转过头极妩媚一笑。

榕姨娘：“这些个事儿，你长大些自己就会明白的————我跟你保证。”

说着款款挪步到床前，抖开了铺盖。

榕姨娘：“现在呢，你给我乖乖儿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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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乍亮的时候我便睁了眼，再也睡不着了。

瞧着窗外几近透明的天空，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的震动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我的心意，妹妹还不知道么。”

“妹妹只记着我说美人如花呢，却不问问我这花什么时候开？”

“我啊，只盼着那姑娘早点儿长大呢。”

我一想到昨晚便耐不住了，一个猛的翻身，惊醒了旁边的榕姨娘。

榕姨娘：“你个猴崽。”

半睡半醒之间吐出这么一句。

榕姨娘：“平时也没见你醒这么早过，果然心里藏了事儿的人就是睡不着觉。”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对上她略带愠怒的脸，无辜的撅起嘴。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着我醒，一醒来心跳就格外快。”

榕姨娘无奈的说道：“小丫头家。”

“没准是你刚才梦着他了，醒来就忘了也说不定。”

“嗯……”

“可能吧。”

其实我现在听不进榕姨娘说的话，随口敷衍了几句，便扭过了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榕姨娘：“真是好家伙，昨儿才教了你，这一如愿，连与我多说话都懒得了。”

“可算是养不熟你了。”

“何苦来呢！”

“姨娘明知道毓儿这会儿是心里高兴才这样儿呢。”

“姨娘从前儿，就没个这样的时候？”

榕姨娘：“我……？”

榕姨娘不自觉的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噙在嘴角似叹息一般。

榕姨娘：“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些个事儿可没这么顺遂。”

“因为跟人心意互通就乐得连觉都睡不踏实的感觉，我倒是真没有的。”

“姨娘……”

我瞧她欲言又止，便多问了一嘴。

榕姨娘：“…嗯？”

“原来竟没人跟你说起过么？”

“我从前…是嫁过人的。”

我嘴巴张大了一瞬，旋即收敛了表情，似乎这样对待别人的往事是不礼貌的。

榕姨娘“我还以为…你哥哥姐姐都告诉你了呢。”

我不置可否的抿抿嘴唇，只怕不是不告诉，是他俩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