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帝王朝堂震怒训话，柳相遭人调侃
且言自初忆离府那日，阮相也深知无财吃穿成愁之苦恼，看着账本只出不进之银两也犯起了愁忧。
现不上朝，俸禄空空，囊袋干净。
于是便出门找活干。
帝王在宫中也是日夜难眠，现立于宫墙之上。俯视那热闹繁华之街道，百姓脸上之笑容；多日板肃之色，也露出轻松。
耳边似又回荡着阮相觐见之言：陛下，用我朝百姓之命换来的太平，这真的是陛下励精图治所要之结果？
是啊，难道朕的皇位只是为了在那乱世中独享自己之座而坐，却不是为了造福百姓？
微凉之风吹出悲凉之感，帝王默默离去。归了宫中，只觉公文比昨日还要高，疲惫之感甚重。
次日，上朝。帝王将手中一叠公文掷于地上。
怒而问道：“为何平阳的水渠至今还未完工？榕城发生风灾为何现在还没想出法子？汝们看看下面乱成什么样子，到现在也没人去主持大局！
要是事事皆由朕催着，朕要汝们有何用！”
“陛下息怒，臣等惶恐。”帝王发怒，全部跪拜。
“惶恐有何用，朕要的是如何解决！柳相，这些处事为何没人接手？”
柳相被帝王提名，慌忙上前，有些心虚的回道：“回陛下，这些处事以前皆是阮相安排。阮相查看、决策、审核、下令。
拨款也是经阮相之手。”
此话一出，帝王怒不可揭：“汝们得意思是阮相一个人便干了汝们全部的活，那朕要汝们更没有什么可用之处矣。
一个个拿着朝廷之俸禄，天天美名其曰来上朝。结果呢，皆是在这混水摸鱼！拿朕耍着玩？”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陛下息怒，臣等有罪！”朝堂之上，回荡着浩然之声。
“言之有错的声音倒是怪大，办事的效率虚张声势、拖拖拉拉，朕招汝们便是皆在这喊无罪之行？”言罢，一片寂静。
帝王只觉青筋暴起、头痛欲裂、怒火冲天。
冷静一会后，继而又道：“苏御史，汝一向和阮爱卿交好，现在汝可知他在何处？”
苏清风上前回话：“回陛下，阮相现正在…正在…”
“正在何处？苏爱卿何时说话也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阮相正在满乡楼后厨…刷盘子。”
“什么？”帝王只觉今日实在是事事超他所料。
“他一堂堂京朝左相，竟跑去酒楼刷盘子？这若让旁国知晓，朕之颜面何存？”
“陛下息怒，阮…阮公说，陛下免去了他的职务，为了养家糊口也是情有可缘。”
“满嘴胡言！朕何时免其职位？朕只是稍后再言，而不是不言。
整天就知道会跟朕怄气，一点也没有做左相的气度和风雅。”
帝王言语后，见众官员还立在原地，又道：“还立在这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俸禄皆是给汝们白拿的？退朝！”
于是在帝王的训斥中，这场煎熬之朝会终是结束。
出了朝廷，众官员纷纷擦了擦脸上之汗珠，围着苏清风言道：“刚刚真是吓死愚矣，生怕君上不悦，直接将愚抹了脖子。”
“汝怕什么，要怕应是下官怕；要是抹脖子，下官定是首冲第一。”
“苏御史真是不谦虚，要是处罚，我柳相绝是第一个。
阮公当真去了那满乡楼后厨刷盘？”
苏清风听言，挑眉问道：“怎么？柳相这是连这个机会也不放过嘲讽？”
只见柳相瞪眼而望，曰：“苏清风，汝会不会说话？我柳文卓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分得清现状。
改天汝若是碰见了他，叫其抓紧回来，别闹情绪。”
柳清风疑之，问：“汝不是一直想要扳倒阮公吗？不会话中有话？”
“苏清风，说汝太过清风不知是夸是辱。
汝也不看看现在之情况，陛下连着数日皆是暴躁之情绪；若是长久下来，陛下言不定会把我们皆遣回故乡。
到时可是叫天天不灵，唤地地不应，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苏清风往岔路口一停，对着柳相言道：“柳相大人担忧之事不无道理，平日里在帝王之面告阮公小状、污蔑之事，可没少做。
只是在下，柳相可不必忧心。毕竟阮公回归是早晚之事，凭着下官平日作为；与其交好之缘，也会携带携带。告辞。”
言罢，便往自己马车而去。
柳文卓转而问其同行官员，曰：“刚刚柳清风是在向本相炫耀吗？”
被问之官员尴尬一笑，回道：“柳相大人多想矣，那不是炫耀那是赤裸裸之挑衅。”
只见柳相大步离去，丢了句：“本相就知道，若是免职，定是少不了苏清风做伴。”
且说帝王回到殿内，也是跟九晖发了好一通怒气。
“这阮善几就是仗着朕拿他无可奈何，才这般放肆。可偏偏朕就是无法将他怎样！”
九晖忙将落于地上之物拾起，问：“陛下这是还在生阮相在殿内那番言语？”
“朕是那么小气之人吗？那殿上之事本就无错，各持一方；皆是为国考虑，何错之有？”
“那陛下是在生阮相何气？”
“这还用朕明言吗？他阮公缺银子，不会找朕要吗？难道这京朝还有比朕更富有之人？
朕没给他发俸禄，正是好叫他假借俸禄之名来朕这低个头。
朕乃是九五至尊，这般让朕下不来台，难道还得朕亲自去请之？”
九晖忙安慰道：“陛下，说不定阮公并未明其陛下之意呢？
阮公忠君之心可见，陛下不正是因其刚正不阿、直言不讳又品行高洁、无出其右、卓尔不群，才这般器重吗？。”
帝王坐于殿中，听九晖言之后，突起身言道：“汝让人去备马车，朕今日要出宫巡视。
消息封锁，别泄露出去。若是有人来寻朕，一律不见。”
九晖甚是吃惊，难以置信的问道：“陛下要出宫？可陛下圣颜一些人早已识得，若是有人图谋不轨，这…咱家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得。”
“汝何故这般紧张，朕现今而立已过，又岂会不够慎重？自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朕记得内库里有盟古里部落进贡的银纹缠日面具。”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