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阮相马车被拦,沈玄和阴招暗使
“皇后娘娘、母亲,汝们可有事?皆怪吾身子太弱、行得慢,且又拖累了昭和。”初忆且言且擦着额上之汗珠,微微娇喘,面里透红。
“哪里话?刚刚本公主可是见汝行之速度快矣,平日里可见不着。
本公主也行得慢,哪能全览初忆一人身上?”
“哈哈~,揽在谁身上皆无错。本宫已经解决,倒是让汝们忧之,怪本宫。
这外头热栽,勿把汝们晒矣;快快归宫,免得中暑。”
一行人欢声笑语归去。
归府后,阮娘子与阮相于亭中坐。
“夫君,妾身今日去探皇后,言语了大逆不道之词;虽知本不该言此,可妾身总是怕她落的与前朝皇后同般下场。”
阮相覆上阮娘子冰冷之肌肤,安抚道:“勿怕,帝王虽是冷清,却也拥有人心;皇后贤德,终不会视而不见。”
“怕只怕,那颗人心早已不似当年。”那眉目间之忧愁,恍然间同初忆如出一辙,动人心魂。
两月后,在各地暗访、监察之督察院官员回京上报情况,皆只是鸡皮蒜毛之小事。
帝王也只是训斥了几句,连带罚数人几天俸禄。
却说下朝后,都察院负责暗访、调查之官员,皆划团伴伙去了酒楼,大吃大喝一顿。
嘻嘻笑笑间,皆是谈些无关政题之风花雪月。
又过了半月,阮相刚从朝堂归府之途中;马车突被两位身着布衣、面色悲怆、浑身尘土,怀里抱着遗像的一男一女拦住了去路。
驾车马童甚是心惊,有些恼怒的训斥道:“汝们是何人?如此不管不顾冲出来,要是出了事,莫非要赖上!
这可是我朝阮相之车!”
谁知那两位布衣闻言,二话不语便跪地不起,哭着喊道:“阮相大人,小人听闻汝是这京都最正直不阿的官员!
求求汝,还小人女儿之死一个公道吧!”
“求求汝,还小人女儿之死一个公道吧!”
阮相闻之,忙掀帘而起;下了马车,赶到那一对夫妇面前。
伸手要将其扶起,奈何二人在那哭啼求救,额间嗑的血丝纷现。
“二位,先请起。余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不知事之缘由,还望二位告知。”
阮相将二人扶起,看着二人疲惫之相,心中甚忧之。
“阮相,小人有一女。因自小聪慧,原女子本不该上学堂,可家中惟有独女,她自小也喜爱读书。
便让其在本县的明州私塾念书,今年芳十四。
可小人息女却被明州私塾一名外教先生杀害。面上伤口几十刀,劲上也有一刀,死相残忍。”
言道此处,那对夫妇的泪珠涌流。
“可明州私塾却息事宁人,那外教先生只是被外调。不仅私塾长态度恶劣,连遗物皆不许收拾。
小人实为走投无路,县上衙门不管、无处诉之,凶手却逍遥法外!”
“阮相,求求汝。让小人之女死得安心,还其一个公道啊!”
阮相闻之,十分惊骇:“世间还有这等事?这一外教先生竟在我朝猖狂杀人,竟无人问津?
走,现在余便带汝们入宫见君。”
阮相在人群中寻到刘婶之身影,言道:“刘婶子,余带他们二人进宫面圣,劳烦汝告知婉吟一声。”
“好好好,汝等放心去,婶子一定带到。”刘婶子挥挥手,豪迈应下。
可谁知阮相刚要带其二人登上马车,便被一道声音阻拦。
“阮相大人,如此小事何必惊动君上?”
阮相转身,便瞧见了沈玄和背手而立来至身前。
那对夫妇闻言,憋红着脸、嘶哑着喉咙指责道:“什么叫做小事?死得那是小人之女!那是一条人命!
汝个畜牲不如的东西!竟满嘴喷粪!”
沈玄和被二人过激的言语和一副吃人的神情吓得一个哆嗦。
眉头一皱,傲慢蔑视得言道:“瞧瞧,刁民就是刁民,骨子里透着无礼的野兽味。”
“沈玄和!汝怎可这般讲话?本就是汝言之不对!
汝也是都察使之一,为何派去暗访之官没有查清?朝堂之上没有禀告!”阮相且言且挡在二位布衣之前,怒视着沈玄和。
“阮相,汝不要太过激矣。此事万没有汝说般严重,只是私塾里死了一个学生罢矣,本来女子就不该出现在学堂。
更何况,我朝每年多多少少皆会死人,乃是正常现象。”
“沈、玄、和!汝此话为禽兽之言;多年饱读诗书,实属喂了狗。”
阮相气极,见沈玄和一脸无知之态,转身将二位布衣请入马车。
沈玄和见阮相冥顽不灵,瞬间急矣。要是被君上得知此事,搞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见阮相要上马车,忙上前拉扯;阮相不愿与其纠缠,将其推开。
谁知刚迈出一步,便觉背后被人推矣;身子前倾,一头栽到了车横上。
额间红肿起来,疼痛使其更加清醒。
沈玄和见阮相破了相,立即虚假关怀:“阮相,依我看面君之事稍后再言,汝这般面容,去见君上实为不妥。”
阮相抬目深深望其一眼,言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也?”
言罢,甩袖离去。
沈玄和看着远去之车,面色难看:好他个阮善几竟当众让我难堪,这仇我定记着!
唤来随仆,让其通知参与暗访、调查之都察使。
见周围百姓目光凶狠,忆起刚刚所做之事,忙低头疾步离去。
且说阮娘子于府中坐,便见刘婶子挎着篮子,足下生风般来至身前问好。
遂起身,笑语言道:“婶子怎么有空来这寒舍?早知婶子来,吾定提前备好茶水。”
“阮娘子,汝还跟奴家这么客气做甚?”刘婶子拦下前去切茶得梅兰,继而言道:“奴家是受阮相之拖,告知其带人进宫面圣,故暂不回府。
让汝切勿忧之。”
“何事竟如此匆忙?”阮娘子有些不解。
“好似是那明州有处私塾出了命案,奴家也不甚清楚。
阮娘子,但有一事,奴家还是诉之。”刘婶子且言且左顾右盼,降低声调,言道:“阮娘子,阮相在上马车前,被那沈玄和推之。
额头磕在那车横上,看着好生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