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休假进宫探皇后,阮女与昭和密谈
“母后。”昭和向皇后行礼。
“回来了,快坐。”婉夕将手中的绣品放下,伸手将其拉到对面坐下。
瞧见北环将食盒中得糕点取出,问道:“这糕点怎纹风不动?是不是不合汝与乖女的口味?”
“不是,母亲勿要多想。是今个昼食之时,昭玉惹怒了先生;所以便草草食了几口,又接上课了。”
“昭玉将周少师惹怒了?周少师是个好脾气的,很少责骂学生。
看来今日也是真得气恼了。”
“嗯,昭玉一些言词确实不妥当。
今个一进上书房便开始阴阳怪气地言语。甚是好笑。”
“汝呀~,饿了吗?本宫已经让冬儿去御膳房端取饭了。”
“多谢母后。”
…………
廉政殿。
帝王一身方心曲领、明黄色的龙袍,颌下系结,窄袖、前后及两肩皆绣有金盘祥龙纹。
一双墨黑色得瞳孔,虽注视着手中公文,却开口询问与公文无关之话题。
“听宫中之人传言,昭玉在上书房惹先生不快矣?”
“回陛下,确有此事。”
帝王眉头一皱,言道:“这昭玉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周少师虽是少师,可也曾指点过朕。自王帝师去逝后,朕打算升其为帝师被婉拒矣。
如此行为怎担得起公主之名。”
帝王怒其合上公文。
恰在这时贤妃娘娘求见。帝王点了点头,视为允许之意。
贤妃一身青衣、婀娜着身姿走了进来,手中提着盒食。
“臣妾见过陛下。”
帝王起身,询问:“今日怎穿的如此素雅?临安那地送了许多绸缎、锦衣,朕告知皇后多分些与汝。”
“臣妾多谢陛下。陛下,臣妾听闻,昭玉在上书房惹周少师不快矣。
那孩子心思敏感,总是有些惊慌。来之前,臣妾好好训了一顿,现在正独自在房间面壁思过呢。
陛下宽仁,不必为这些小事忧心。”
“好好,应爱妃得便是。”
…………
次日,因白祈副院长交接书院得工作未完成,便给放了一天假。
初忆和阮娘子一同入了宫,走在那长长的宫路上,有一种望不到尽头、不知祸福的无力感。
那千篇一律之宫殿、做工精巧之屋檐、略有斑驳之墙面,无一不显示着王朝历代的变更与永恒。
冬姑姑早早地在宫道的路口等候着,见到阮娘子和初忆皆是笑盈盈得上前,言道:“还好赶到了,若是接不到人,回去我可就要挨训了。”
“冬姑姑,汝莫要开玩笑矣。皇后娘娘的性子,注定是个好伺候得主。”
“是是是,阮女最会言语了。”
三人一路笑语盈盈,来至宫殿内。
一进门,便见婉夕起身迎接,曰:“早就闻声笑语,却不见笑语之人。
真是让我坐立难安,现终是瞧见矣,心石好歹放矣。”
“好汝个冬儿,本宫让其引二位入殿;汝倒是先自个聊起来了,该打、该打!”
阮娘子笑言:“汝若是有朝一日舍的对旁人下手,也不会在这宫中受了欺。
好心办好事,还惹了一身骚。讨不到半点好处。”
“阮姐姐,汝就别训我了。好不容易来一回,总不能再气着汝矣。”
阮夫人哀叹一声,又勾起嘴角曰:“我今儿来可是空着手,离宫之时,汝可要让其堆满,不能有闲置。”
“那是自然,早就命人去准备了。”
二人刚坐下,婉夕问道:“乖女呢?”
冬珠偷笑着言道:“回主子的话,冬月带着阮女早去寻昭和了,二位放心。”
“瞧我,光顾着和阮姐姐攀谈了,竟忘了招待乖女。”
“哈哈~,婉夕就不必忧心了。我们还用讲那些虚礼?
乖女去了昭和那里,只会吃得更好。她可一点也不会客气。”
二人相互闲谈着,这边阮娘子和初忆到了凤栖宫之消息,传到了别的妃子耳中。
初忆在月儿的领路下一边寻着昭和得住处,一边欣赏着宫中美景。
正巧得是,遇到了前去看望自己母妃得四皇子。
四皇子——姬易璟。母亲乃是从府邸时便侍奉帝王的良嫔。
这四位皇子中,大皇子唤姬凌霄,乃慧妃之子。
二皇子唤姬函轩,乃是淑妃之子。
三皇子唤姬宜修,因生母身份低微,而养在了太后宫中。
“见过四皇子。”
“阮小姐、月姑姑不必客气,阮小姐这是要去看望昭和吧。”
“是的。”
“汝还是快去吧,昭和应该高兴坏了。”
“那阮女就先和月姑姑告退了。”
只是见面问候了下,皆各奔一方。
到了昭和的殿内,昭和正在摆弄花花草草;见了初忆,先是吃惊,后笑着出来迎接。
“好个初忆,要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让人备些汝爱吃的。”
“皇后娘娘今个午膳定会丰盛,何故让尔白忙乎?”
“哪能,汝来,我就高兴。”
昭和拉着初忆坐下,言道:“正巧我有事想和汝聊一聊,汝便来了。
尔等退下吧,本公主想和初忆单独待会。”
“是。”
瞧着她们出去了,初忆问道:“何事?竟把月姑姑赶了出去?”
“我怕月姑姑听到了,告其母后,让母后忧之。”
“那昭和之意是,吾不会忧之?”
昭和瞧着那笑颜逐现之模样,便知初忆又打趣她。
“初忆~”
“好好,汝言之、汝言之。”
“昭玉惹先生不快这件事被陛下知道了,只是什么也没训。”
“该是贤妃又去寻陛下矣。”
“忆儿,汝知也?”
“猜得,不过这宫中能左右陛下之意的人,也就非贤妃所属。”
“不仅如此,贤妃来那一趟;陛下可是连临安送来的锦缎,皆吩咐母后多些给她。
母亲一点没给自己留。”
初忆瞧着昭和眼中得失落,言道:“若是皇后娘娘和陛下和离,可否能改现状?”
“和离?”昭和甚是吃惊,从未听说女子自请和离之事!
“可能吾之言语,略有冲动。或者事情还有转机。”
“汝个忆儿,平常见汝把《女戒》背得滚瓜烂熟,怎得现在思想如此奔放?”
“这汝皆不懂了吧,背熟和知晓那是两回事。晓得和照做又是另一回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