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只猫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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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人和周六的酒

4月18号中午,11点43分,三辆警车停在了棚户区路口。肖勇带着一行人下了车,急匆匆的赶往案发地的出租房。

刚刚进了棚户区的小胡同,就有一个年龄看着在50岁左右的男人,哭哭啼啼的抓着肖勇的袖子说“警察同志,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抓到凶手使劲罚他款。”

围观群众非常多。

肖勇着急的问“有没有破坏现场,除了你,还有没有人进过房间?”

那个哭着的男人抹了一把鼻涕,愣愣的说“很多人都进屋里了啊。”

肖勇皱起眉,心想,肯定又是一个被破坏了的现场。

肖勇一行人到达现场时,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站在了出事房间的门口。但是民警说,他们赶到时,房间里全是周围邻居。也是刚刚清理了现场群众,肖勇他们就到了。

高阳看了一眼王晓帅“师兄,你刚刚那么紧张,是不是担心昨天那位大姐?”

王晓帅点点头“虽然死的是别人也不好,但是确实不希望是那位大姐。毕竟昨天刚刚为咱们提供了线索,聊过天,喝过人家的水……如果今天看到是那位大姐,确实心里会更难受。”

死者租住的这个房子一进主门就是卧室。肖勇、董法医以及刑事技术室的技术员,拍照员进入死者房间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赤裸裸“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男死者的生殖器被人割去,切口非常齐整,几乎一气呵成,但是没有缝合。女死者依然是只有腹部有一处切口,切口被做了缝合处理。

双人床上没有什么血迹,应该也是第二现场。两名被害人很可能也是在别处被杀害后再移尸到床上的。与绶溪公园黄艺琳被杀案相同的是,第一现场也很快被找到了,就是死者家最里间的灶台上。

董法医给肖勇指了一下女死者的脖子说“你看这里也有一个针孔。嫌疑人应该是首先把两名死者弄晕,然后一一放在灶台上进行‘手术’。‘手术’后擦干血迹,再摆放回双人床。”接着又给肖勇看了一下男死者的脖子“上面没有针孔,要回去验一下男性死者的血液……再查一下他的胃容物,看看会不会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王晓帅和高阳负责外围调查,询问女人丈夫后得知,被害的女人今年42岁。而对于被害的男人,女死者丈夫表示不认识。

这时高阳突然想起前一天走访时见过的中年女人,就住在命案房间的后一排出租房里。于是高阳偷偷跟王晓帅说“师兄,不然再去找昨天那个大姐问问?”

王晓帅摇摇头“你看周围,尽管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我们无论目光和谁对上,对方都会立马躲闪开,然后走掉。毕竟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就是怕事情粘到自己身上。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找昨天那位大姐,估计她就是知道什么,也不会说。”

但是这次王晓帅猜错了,他明显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王晓帅一回头,正是昨天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朝王晓帅眨了眨眼,转头就往自己的出租屋方向走。

王晓帅和高阳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几乎都是在小声聊天,但偶尔也会撇一眼他俩。于是,王晓帅和高阳装作已经走访完,收起了工作笔记。又站了一会,感觉大家没那么关注他俩时,快速走进那个中年女人敞开的房门。

中年女人躲在房门背后,等王晓帅和高阳一进来,她就立马关上了房门。

此时,中年女人一改昨天的样子,脸上也是素颜没有再化妆。她面色凝重的给王晓帅和高阳倒了两杯水。

本来王晓帅和高阳想按照流程进行询问的,可是那位中年女人却先开了口“警察同志,昨天你说的,什么事都会为我保密是真的么?”

王晓帅心里已经明白这个女人话里的意思,于是说“大姐,如果您是指您现在从事的职业,我们会为您保密的。但是如果是涉及到严重的违法案件,那……”

没等王晓帅说完全,中年女人赶紧接口“没有,没有,我除了这事,其他的坏事一点都没做过。我年轻的时候在莆阳市鞋厂打工,但是身体不好,腰总是痛,重活干不了,在那里也赚不到什么钱。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家里负担实在是太重了……”说着说着,中年女人就哭了起来“我家里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他们都是正在读书的年纪,学习都很好的,老师也说将来都有希望考上大学。公公婆婆年纪也大了,打不了工,能在家里给孩子们做点饭就不错了。我丈夫之前在工地里干活,那时收入还挺不错,但很快身体也累伤了,现在只能给别人打短工。”

尽管中年女人讲述的逻辑顺序上有点蹩脚,但是王晓帅和高阳也听的很明白。夫妻二人都没有文化又没有稳定职业,却生了四个孩子。为了孩子将来能够有超越他们这个阶层的机会,也是拼上了自己的人生。

中年女人介绍完自己家里的情况,又向王晓帅、高阳确认了一遍,如果自己说了实话肯定不会被警察抓走判刑后,她向王晓帅、高阳把自己知道的实情全部讲了出来。

原来死在出租屋的那个老年男人,中年女人是认识的。那个老年男人之前是她的固定客人,每个周六的晚上,都会来她这里过夜。中年女人曾经偷看过老年男子的身份证,他名叫周顺金,算起来今年应该63岁了,家就住在广兴小区。

听到这里,高阳突然小声对王晓帅说“师兄,又是广兴小区。”

王晓帅示意他不要多说话,毕竟案件没有破获,很多细节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中年女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也没注意到高阳的话。

中年女人说“之前周顺金每周六都是来我这里过夜的,已经持续有一年多了。但是今年3月初突然告诉我,不再来我这里了,改去了那个女人那里。”说着就用下巴指了指大概的一个方向,意思就是被害的女性死者那里。

据中年女人讲,之所以周顺金改去了被害女人那里,是因为周顺金说,那个女人要更善解人意,更温柔也更会聊天。说到这里时,中年女人很气愤,周顺金是那种出手很大方的客人,每次过来都要给500元,还会买很多好的下酒菜。中年女人觉得自己长得比那个女人漂亮,人也要年轻几岁。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抢了自己的好生意呢。

说着说着还问起了王晓帅“王警官,你评评理,要是你,选我还是选她?”

王晓帅神情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大姐,你别生气了。那周顺金来您这里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关于他的事?”

中年女人想了想说“有个特殊爱好,就是每个月月初的那个星期六,他都会带来一瓶好酒。之后就看那个月里一共有几个星期六了,如果有四个星期六,他就把酒分成四次喝掉。如果一个月有五个星期六,那他就把酒分成五次喝掉。”

中年女人接着强调了一句“周顺金这样喝酒的事,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啊,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啊。我第一次遇到他,他就拎着一瓶酒。带他回我家的路上,还遇到有人跟他开玩笑说‘这又是新的一个月月初啊,老周又有了新相好’。我分析在我之前,周顺金每周六来棚户区‘喝酒’就已经很久了。”

王晓帅问“那酒每次都带回去还是留在您这?酒是什么牌子的?”

“酒每次都是留在我这的。酒是那个叫什么青花的,很贵的啊。”

王晓帅立马给肖勇打电话,请队长找一瓶叫什么“青花”的酒。

那酒很好找,应该说不用找,在女死者房间的餐桌上,就摆着一瓶青花郎酒。肖勇他们也早就注意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瓶酒,已经放进证物袋,准备拿回去检验了。

王晓帅接着把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那周顺金有没有跟您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什么事呢?”

中年女人点点头“他吧,很会穿衣打扮的,平时就喜欢穿一身亚麻衣服,不是白色一套,就是米色一套的,出手又很大方,我估计家里应该很有钱吧。就是每次来,都不太开心,说儿子跟他不亲,他老婆性冷淡,不理他什么的。唉,这男人吧,都一个德行,想出来玩,总会说自己家庭不幸福。如果是我老公每个月花掉两三千块干这个,别说我不理解他,杀了他的心都有!”

中年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表现出很害怕的神情说“王警官,我现在很怕,你说那个‘杀手’是对着谁来的?是要杀周顺金还是要杀那个女人?你们有没有查一下,那个女人家有没有丢钱?是抢劫还是仇杀?哎呀,王警官,平时我常看法制节目的,法律我懂的啊,这‘杀手’如果是要杀周顺金,肯定很早就开始跟踪姓周的了,那他肯定也知道我的啊,会不会也很快来杀我灭口啊?”

尽管中年女人用“杀手”这个词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她的问题还是挺值的深思的。只有知道杀手的目的,也就是作案动机,才可能找出破案的关键线索。王晓帅忽然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位大姐了,尽管没什么文化,又从事灰色职业,但是分析问题的方向还是挺准确的。

王晓帅安抚了一下中年女人的情绪说“大姐,您也不要太担心了,不过最近也要多多注意身边的人和事。您那有我的电话号码,感觉有不对的情况,就马上联系我。”接着又嘱咐了一句“晚上尽量不要再出去了,关好门窗,等我们很快破了案就好了。”

王晓帅和高阳本来已经站起来要走,忽然又想起来问“大姐,那个女性被害人的老公,您认识么?”

中年女人听到这个问题,马上又拉着王晓帅和高阳重新坐了下来“这个我是知道的啊。毕竟……毕竟那女人也是抢了我生意的啊……如果有周顺金在,我周六晚上就不用再出去找‘活’做了啊,而且算下来一个月能多收入一千多块呢。这一千块,够我在这里一个月的吃穿加租房子费用了。所以……我就悄悄了解了一下那个女人家里的情况。我们是前后院的邻居嘛,我觉得问其他人肯定没用,我就直接找去那个女人家里,和她聊天做朋友。我还介绍了两个我很讨厌的客人给她,她竟然很高兴,前些天还做了粽子给我吃。”

说到这里,中年女人眼神暗淡了下来“唉,都是苦命的人。我恨是恨她,可是,实话实说,她人还是挺好的。”中年女人扭着脸低下了头。

在人世间最灰暗的环境里生活,中年女人也学着让自己坏一点、恶一点,但是她内心深处最淳朴的善良还是无法把那个女人的被害说成是罪有应得。

“自从我和她成了朋友,就知道了她的一些事。”中年女人强调了一句“真的假的我可不知道啊,毕竟这人和人隔肚皮,谁知道她说的真话假话……”

“她今年42岁,年轻的时候结过一次婚。可是因为自己做姑娘时得过一个什么瘤,长的位置不好,要手术,手术就得从下面进去切瘤,哎呀你们怎么不懂呢?还是年纪小。”中年女人看着有些疑惑的王晓帅和高阳。

“就是女人的那些病,你们说一个姑娘家,怎么瘤子就长到了那里了呢。没办法,也要手术治啊,就把那层膜破坏了。懂了吧?”

王晓帅和高阳恍然大悟“懂了,懂了。”

中年女人接着说“多倒霉,本来是手术弄的。可是她结了婚,夫家不干了,非说她不正经。对她特别不好的啊,不是打就是骂。更倒霉的是她竟然因为那次手术,不能生小孩了啊。就这样,结婚没几年,就被夫家打了出来。唉,说我命苦,我毕竟有孩子,有希望,我老公也挺疼我……”

“我可不能让我老公知道我现在做这个……我和他说,我在福市做保姆的……可保姆那活我也做不了啊,我现在腰疼的都不能用拖把拖地板。之前都是周顺金周六过来帮我拖拖地板,后来他不来了,也没人帮我拖地板了。唉……那个女人也真是可怜,没儿没女的,死了以后,也不知道辛苦存的那一点点钱,最后会落到谁手里。给了娘家人也是恨,给了后嫁的这个死男人也是恨……”中年女人又开始了自言自语一样的无逻辑顺序的话。

王晓帅赶忙打断中年女人,于是又问“大姐,那个女人有没有说,她被婆家赶出来后,又怎么样了?”

“被婆家赶出来后?哎呀,会有什么好日子呢?娘家人嫌丢脸,也不让她回家。你说明明娘家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让她回家了啊。唉……她就来到福市打工,后来就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你说她被男人那么狠的打过骂过,怎么还是要找男人结婚呢?唉……后嫁的这个老公也不是个好东西啊!吃喝嫖赌!要是我就把他那东西切了喂狗!”中年女人一提到被害女人的老公,特别气愤,边说还边用手比划出一种手起刀落的动作。

中年女人接着又强调了一遍“她那个老公啊,太不是人了。好吃懒做,本来是她老公打骂着逼她做这行的啊。等她实在没办法做了这行之后呢,她老公又天天骂她是贱货,不要脸……”

中年女人想了想,又说“为了方便那女人接生意,她老公每天都是中午回家吃饭,然后下午在家睡一觉,睡醒后,就出去打牌。而且啊,她老公平时都是拿着她辛苦赚的钱在外面玩、找别的女人。有一次还想找我,我没搭理他,我再穷也不要赚他的没良心钱。”

王晓帅和高阳纷纷点头“大姐,您做事风格真的很让人佩服。”

中年女人听了警察的表扬,思索了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王警官、高警官,你们这么说,我觉得我还不是那么坏,那么没有救。以后回老家,我也好意思见我的儿女们了。之前我见他们,都觉得我不配做他们的妈妈……”

王晓帅赶紧给中年女人递了纸巾“大姐,人活在世上,总觉得有些坎就过不去了,但是只要是我们的心不变,坚持自己善良的本性,总会有好日子等着我们的。”

中年女人点点头“放心吧,王警官,这次事情过去之后,我就是为了我的儿女们,也会重新考虑一下我以后的生活的。”

说话间,女人的眼里多了很多坚定的神色……

王小帅和高阳回到队里把了解到的情况报给肖勇。肖勇马上就开始联系周顺金的家人。

很快,一位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的老太太,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孩快步走进了刑警大队办公室。

肖勇让记录员帮老太太照看一下小孩,他带着老太太去法医室辨认一下,男性被害人是不是周顺金。

经过老太太的辨认,男性被害人就是周顺金。

肖勇在旁边一直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尽管她有些急,但是却没有什么悲伤。

肖勇问老太太“阿姨,您儿子方便来一趟队里么?”

老太太解释说“我儿子很不容易,现在和儿媳妇在古街那边摆小吃摊呢。”

古街是福市一条比较著名的旅游步行街,每到周末就会开放一些摊位,很多年轻人会去摆摊,兼职赚点钱。

老人说,儿子因为学习不太好,只是大专毕业,所以现在工作的公司规模很小,工资非常低。老人的儿媳原本是那家公司的前台,结了婚,生了小孩,一直就没有再工作。因为儿子结婚时,自己家里没有给买新房,儿子和儿媳就只能住在岳父母的两居室里。而岳父母还有一个儿子,每到周末,岳父母都要去他们自己的儿子家里看看孙子,晚上的时候就留那里住一晚。

因为腾出来了地方住,每到周末的时候,周老太太就可以去儿子那边,帮着照看一下孙子,并住一晚。儿子儿媳也就有时间去古街摆一摆小吃摊,赚点额外的生活费。

肖勇通过周老太太了解到这些后,很是不解“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好像周顺金平时开销比较大。那怎么你们儿子的生活这么艰苦呢?”

周老太太愣了一下,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警察同志,你们已经知道了啊?这个周顺金不是好人。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就生活不检点,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年轻时,我也是努力管过他的啊……我带儿子去他的野女人住处找过很多次,可跟儿子怎么劝他,他也不听。到最后,因为面子也好,因为累了也好,索性我就告诉儿子,不要再理他了,不管了,随他去。到了儿子结婚时,本来周顺金是有钱的,他年轻时赚了不少钱,可是就是一分钱都不给儿子拿。我也提过离婚,可是周顺金竟然不同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可能还在想,等到他老的不能动了,儿子也要照看他,给他养老送终……”

说到这里,周老太太冷笑了一下说“世间有因就有果,如今他落得这样下场,也算是坏人自有天收。他死的早也好,手上的钱没被他都败光,还能剩很多给我儿子。”

肖勇心想,这样的话能从眼前这位举止端庄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可见她人生中经历了多么惨痛的过程。我们的国家都是由一个个小家组成的。每个孩子出生后,如果他的父母过的不幸,或者父母人为制造不幸,那么孩子作为一个未成年人,身心上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周顺金的儿子从小到大又承受了多少父母给的心里重担?

肖勇赶忙把老人水杯里的茶水,换成了热水“阿姨,喝点热水暖暖胃。”

老人微笑着表示感谢。

之后肖勇询问了老人一些更细致的情况,但是老人确实对周顺金没有什么过多了解,他们只是勉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刚刚送走周老太太,局长走进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因两起命案手法相似,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两起案件做并案处理,并成立4.17特别命案专案组。肖勇你安排好分工。如果需要省厅专家配合,就提出来,我去请人。”

局长走后,肖勇组织刑警大队里的人又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

分析会上,董法医讲了一下两名死者血液检测结果。女死者血液里的麻醉剂成分同绶溪公园里第一起命案的女死者黄艺琳是一样的,就是从脖颈处直接注射的麻醉剂。而男性死者血液里和胃容物里确实有强效安眠药成分,与在出租房里找到的那瓶酒里的安眠药成分完全一致。这种安眠药属于医学安眠镇静药类,药效很强。可以肯定,男性死者是喝下含有安眠药的酒后,处于熟睡状态时,被人杀害的。

会上,高阳提出,难道两名被害人跟凶手认识?当天一起喝的酒?可是根据外围走访了解到的情况是,两名被害人只是每周六晚上见面,毕竟也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家人,这样的关系怎么会让第三人在场呢?

肖勇对于高阳的问题,他更倾向于,犯罪嫌疑人很可能是一人作案。嫌疑人怕自己无法同时控制住两名被害人,所以,提前找机会在男性被害人酒里下了安眠药。等待男性被害人熟睡后,再找理由接近女被害人,向女被害人直接注射麻醉剂,达到其杀人目的。

分析会上,大家也一致认为,这两起案件不像是简单的仇杀或者是情杀、劫财。而更像是一种有仪式感的犯罪。总体更倾向于连环犯案,时间很紧迫,每个人都很担心,如果不快速抓到凶手,会不会有新的被害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