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悲
但只要有士兵胆敢靠近，就瞬间被撕裂成两片。
那人继续开口问：“我问你们，你们的统领何在？”
士兵们愈发惶恐，但想到统领的手段，纷纷闭上了嘴巴。
那人脸上只有冰冷，却气势磅礴地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消失吧！”
那人抬起右手。
一位士兵压下心中的惶恐，色厉内荏地喊：“小子，别以为会一点武功，就妄想挑战我们这么多人。”
然后那士兵外强中干地说：“兄弟们，这小子只有一人，我们车轮战，就能将其杀死。”
“而且，如果将这小子的头颅带回去，说不定统领还会赏赐我们。”
剩下的士兵一听，眼睛一亮，却依旧踌躇不前。
突然。
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噗！”
“噗！”
“噗！”
那些挡路的士兵们，纷纷凭空一分为二，死得不能再死了。
剩下的士兵们，胆战心惊，双腿不断抖动，不能自已。
然后，一位士兵忍不住了，拔腿就跑。
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剩下的士兵，纷纷逃掉。
最后，只剩下刚才说话的士兵。
那士兵外厉内荏，说：“你想干什么？小子，我告诉你，我可是......”
“噗！”
一声轻响，那士兵头颅飞起，在空中打着旋，啪嗒一声，落在尸横遍野的地面之上，溅起一片尘土。
那人无聊地打着哈欠，自言自语：“真是弱小，毫无挑战，就看那杨谅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杨素的手下，有一位高人。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那人慢慢行走在这血流成河的战场之中，闲庭信步。
那些士兵远远地看着，刚才的事情，他们已经目睹，觉得非常匪夷所思，居然一靠近那人，就凭空一分为二，简直是可怕至极。
所以，众士兵无人不后退。
那人满不在乎地不断向前，边走边伸懒腰，自言自语：“我能感觉到，那位强者，就在附近。”
“只是感觉很模糊，难以精确定位。”
“继续寻找吧！”
于是，那人犹如一柄尖刀，在这战场之中，左刺右突，将正在互砍的士兵们，划分为许多区域。
不一会儿。
那人有些不耐烦地喊：“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统领究竟在哪里？”
然后，那些士兵噤若寒蝉，惶恐后退，但为时已晚。
从那人为中心，大批的士兵，犹如风吹麦子，不断不断地、一批一批地被一分为二，然后掉落在血泊之中。
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很快，这片战场上，只有那人还能站着，其余的，通通被残忍地杀死。
那人居然只靠一人，就不分敌我地屠杀了两方的士兵，手段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那人继续自言自语：“看来，那高人不在此处。”
“但我明明感觉到，他就在附近？”
然后，那人突然将目光投向旁边的树林，
“虽然不清楚，那高人为何在树林之中，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战斗，就是人世间，最痛快的事了。”
那人迈着方步，不断靠近树林。
树林中。
辰锋人事不省地趴在绿油油的落叶上，一动不动。
江思凡在附近，不断地呼喊：“辰锋！辰锋！你在哪儿？”
很快，江思凡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趴在地面上的辰锋。
江思凡边默默流泪，边靠近辰锋。
江思凡到了辰锋身边，蹲下，用双手，轻柔地抱起了辰锋，絮絮叨叨：“辰锋，你怎么如此逞强，明明身体不适。”
“却还是跑了出来，关注战场的情况。”
“看来，你很可能是位将军。”
“我一介贫民，怎么能高攀得起，就连说出喜欢你，也是奢望。”
说到这儿，江思凡默默流泪，但还是抱着辰锋，向着木屋走去，辰锋修建的木屋。
江思凡的眼泪，打湿了洁白干净的衣襟，也浸湿了辰锋的黑袍。
很快，江思凡抱着昏迷不醒的辰锋，到了崭新的木屋前。
江思凡抱着辰锋进入木屋，正想将辰锋放在木床上。
突然，老妇女心急火燎地进入木屋，中气十足地大喊：“思凡，村子附近发生了战事，我们快逃吧！”
江思凡一听，心有余悸地说：“奶奶，思凡早就看到了。”
老妇女看着江思凡，还抱着昏迷不醒的辰锋，气不打一处来，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这忘恩负义的混蛋！”
“奶奶！辰锋哪里忘恩负义了？”江思凡难以接受地说。
老妇女拉住江思凡的衣角，心急如焚地说：“别说了，快走吧！把这小子也带上！”
江思凡郑重点头，说：“那我们走吧！”
于是，江思凡抱着辰锋和老妇女一起，离开了刚刚修建不久的木屋。
另一边，一处帐篷内。
一位统领，毕恭毕敬地对着杨素行礼，然后说：“启禀将军，前方斥候传回消息，我们的士兵，被一位身份不明的年轻人屠杀光了。”
杨素一惊，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么？一位年轻人，居然将五千精兵屠戮一空？”
统领低垂着头，斩钉截铁地说：“是的，将军，而且叛军也一样死绝了。”
杨素一听，平复一下情绪，才说：“再探！”
统领恭恭敬敬地答：“诺！”
然后，统领退出了帐篷。
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杨凝，朱唇开合，问：“杨爷爷，如此惨无人道的高人，应该如何应对？”
杨素将手放在沙盘上，当机立断：“看来，只能飞鸽传书，让陛下派高人驰援了。”
“啊？这么严重吗？”杨凝红唇微张，说。
杨素竭力回忆道：“是啊！我之前就告诉过陛下，杨谅极有可能，会有大批实力强悍的门客。”
“陛下不听，说五弟性格懦弱，怎么可能有高人，甘愿在其帐下，听其使唤。”
“看来，陛下也有失算的时候。”
杨凝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有些不安地问：“那杨爷爷，那高人，会不会攻入我们的大本营？”
“以我看来，应该不会。”
“因为，如此实力强悍的高人，必定极为自负，目空一切。”
“所以，就不会大费周章地查探我们的大本营在何处。”杨素老谋深算，说。
杨凝一听，安心许多，同时说：“那杨爷爷，那高人可不可能是辰锋？”
杨素没想到杨凝会这么问，一会儿之后，毫不动摇地回答：“应该不会，毕竟，小友不是那两面三刀之人。”
“原来如此，谢谢杨爷爷夸奖。”杨凝对于杨素夸奖辰锋，感同身受地说。
杨素轻笑，然后装模作样地问：“凝儿，我可没有夸奖你，你高兴什么呢？”
杨凝顿时俏脸通红，害羞地跑了出去。
杨素在杨凝背后，眼中充满高兴，因为，看到这些小辈，都纷纷找到了自己归宿，杨素就觉得死得其所了。
就是，不知道那小友，还能不能和凝儿在一起。
一切看缘分吧。
这一边。
江思凡轻轻松松地抱着辰锋，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妇女身后，沉默不语。
周围还有许多颤颤巍巍地老人们。
看着这些半只脚踏入坟墓的人们，江思凡眼中，充满了希冀。
江思凡希望这些老人，能没有遗憾地离开人世。
但现实都事与愿违，通通令人大失所望。
一帮人，就这样，缓慢地走在大道上。
老妇女不断地焦急回头，因为心中一个声音告诉她，危险在极速逼近。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真是让我好找，你就是杨谅说得那位高人吗？”那人看着抱着辰锋的江思凡，趾高气昂地问。
江思凡心中有些慌乱，因为，她感觉到，说话之人，实力极其强悍。
看来，这高人是来找辰锋的。
我要暂时拖住他，等辰锋醒来，就能赶走他了。
所以，江思凡虚张声势地回答：“是我，我就是你要找的高人。”
那人肆无忌惮地说：“原来如此，看招！”
那人伸出右手，指向江思凡。
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在江思凡心中升起。
江思凡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索性闭上了眼睛，同时心里想。
能和辰锋，共同赴死，死而无憾。
突然，一人挡在了江思凡的身前。
时间变得非常缓慢，紧闭双眼的辰锋和江思凡，纷纷错愕的老人们，以及，挡在江思凡身前，那位老妇女，纷纷出现在那人眼中。
那人眯起了双眼，一想到，如此高人，能死在自己手中，他就欣喜若狂。
至于老妇女挡在江思凡面前，他毫不在意，因为，以他的实力，这些人都会死。
至于什么时候死，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毫无疑问，老妇女直接一分为二。
大量的鲜血飞溅，染红了江思凡整洁的白色衣袍，当然还有，辰锋的黑袍。
但辰锋并未有醒过来的征兆。
江思凡感到一股热流溅到脸上，睁开眼，迷茫地看着老妇女的尸首。
那些老人也愣住了，虽然他们活了许久，但哪里见过如此场面。
于是，老人们纷纷傻掉了。
江思凡终于反应过来，泪眼汪汪地大喊：“奶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