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毒药
林凡冷眼看了看张、柳两位大夫，此时两位大夫背部直冒汗。
心想着是不是自己毒药熬治疗死了大牢内的囚犯，要是县首找人顶包，他们就完了！
“你们二人如实说说药品的毒性，放心，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林凡看到两位大夫吓坏了，不得不安慰一下。
听到县首这么说，张、柳两位大夫也就放心了些许。
张大夫抹了额头的汗液：“大人，我家里出的所谓的化瘀秘方其实和市面上的化瘀药大同小异，只是加了更多的薄荷叶，抹在红肿处清凉无比，但是化瘀效果比之市面上的同类药，并不高出什么，
但是这药用久了会引起病人起皮疹，当然，这种情况不多见，往往清洗药品过后就没事了！”
张大夫解释完，林凡算是明白了秘方药的诀窍。
“那柳大夫说说你家的止血药吧！”林凡看了看柳大夫。
柳大夫背部的汗水都将衬衣汗湿了，连忙解释道：“我家的药其实也是常见的药品，最主要的效果就是止血，同时带有一定的清热解毒的功效，副作用就是让人脉搏减弱，不过这样对于病人挺过被邪湿感染的有很大的帮助！”
林凡听完，闭上了眼睛。
起皮疹，脉搏减弱！
林凡猛的睁开了眼睛！
“把药品收起来！另外同时本首夫人，带刘县令过来！”
衙役一听，赶紧将药品收到小木箱，然后就去通知县首夫人了。
不多久，刘县令就被何琼思带了过来。
“把衣服脱了！”林凡端坐高堂，俯视着刘县令。
“什么？”刘县令质问道。他虽然暂时是阶下囚，可自己也是朝廷命官，哪能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而且还是这个趁着他昏迷轻薄他的男人。
等他到了府城，说不定要借此参他一本！
“你们几个上去，扒了他的衣服！”林凡做事就是简单粗暴。
衙役们犹豫一瞬，最后还是将县令制住，然后将其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此时，县令身上起了很多的皮疹，都是小红点。
“林凡！你如此对待本官，本官一定要告发你！”县令年纪大，有些发福，生气的时候，胸部的赘肉都在颤抖！
但是林凡只能心里逼逼了。
“这！”张大夫出于职业本能上前查看。
张大夫手指头直接触碰到刘县令胸前的皮疹。
“啪！”刘县令反手就是一巴掌，张大夫直接被打懵。
“混账！”刘县令怒斥张大夫！
张大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就算是曹县众所周知的阶下囚，可也不是他所能欺辱的，可他本身也没有欺辱的意义。
“刘大人，草民是看您有了皮疹，想问问您可痒？”张大夫委屈极了。
“你戳那里能不痒？”刘县令只能给了个白眼。
“那这里呢！”张大夫戳了戳县令腹部的一颗皮疹。
迎来的又是一巴掌，淡淡道：“不痒！”
张大夫赶紧退后几步，两边脸颊都肿了，虽然自己有药，但是也不敢涂抹。
“县首大人，大致确定是我研制的化瘀药产生的副作用，停药三天内就可以恢复了！”
张大夫说这句话的时候，口齿有些不清。
“柳大夫给县令大人看看脉象！”林凡看了看躲在一旁的柳大夫。
柳大夫是县令家的常客，有病没病都给县令以及他的家族之人看病，算是家庭医生。
所以柳大夫看脉，县令并没有拒绝，他也想知道自己昨晚为何会濒死。
柳大夫手搭在县令的脉搏之上，没过多久就说道：“大人比之上月，脉象确实弱了不少！”
刘县令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没睡好没吃好，脉象能好才怪！
林凡听到这里，心里有所断定！
“把药品给刘大人闻闻！”林凡看了看衙役。
衙役打开箱子，浓郁的药味散发而出。
刘县令后退几步，差点站不稳，呼吸都有些急促！面部开始潮红，显然是缺氧的表现。
“好了！”林凡说完，衙役连忙关上箱子，把箱子拖到一边。
此时，三个大夫都似乎看出点什么，对视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你们去外面买一只兔子或者小狗，体型要足够小的动物！”林凡吩咐完，一名衙役连忙跑出购买。
三位大夫也差不多猜到了什么意思。
有可能是两家的药物混合之后，产生了一些不良反应，但是这种反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出现，可能是一些本身身体不算太好的人，才会出现这种问题。
不多久，一只白兔被买了回来。
林凡亲自动手，将兔子直接放入木箱子，十几秒钟。
随后开始打开箱子，将兔子放在地面。
没过多久，肚子就开始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很快就不动弹了！
看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两种药品混合在一起，会让体弱的人呼吸困难，然后窒息而死。
刘县令虽然勉强练武，但是早就过了气血高峰，而且也是五十来岁的人，气血衰败严重，加上平时好吃懒做，长了一身囔囔肉，身上的疾病估计不少，碰到了这样的过敏反应加上心率减慢，可以直接嗝屁。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
林凡提交的那份卷宗，在前一天傍晚时分到了府城，这是快马加急送到了的府城。
府首平时都会自己给自己加班，所以等曹县的卷宗递交上来的时候，哪怕是很晚了，戚光寒都没有离开衙门公房。
看到被迫加班的文吏递上来的卷宗，发现是曹县提交上来的，而且是加急标注。
戚光寒扣掉火器=漆，打开卷宗，从里面拿出林凡提交的材料。
首先是一份关于曹县以及石牛县部分公职人员倒卖废弃丹药的事情。
戚光寒看完之后，觉得这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完全不用加急。
可是，当林凡说自己被袭击，同时刘县令深夜通过地道逃跑的事情，让他很来劲。
明明是两件事或者三件事，林凡偏偏放在一个卷宗里，可在前一份资料又没有说几件事之间的关联。
戚光寒对林凡又高看了几分，自己不去主动说，让他这个上司猜测，最后就算是有不好的结果，也不是林凡来承担。
这是一种滑头，但也必须要滑头，如果林凡大嘴巴乱说，结果几件事自检没有关联，那么他一个新任七品官真的会扛不住。
戚光寒敏感的知道，刘县令其实和林凡遇袭有着某种关联，这件事又或许之前的石牛天鉴司衙门被灭杀一事或者和七星镇案件有关系。
但是林凡没有资格审讯同级别的官员，所以林凡在信中请求府城派人。
戚光寒靠在椅子上，略微的思索片刻之后，起身道：“来人，召集府衙内所有力士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