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毒药
林凡将刘县令带到自己的公房，亲自看守。
随后开始逐一审查天鉴司大牢内又有狱卒和囚犯的资料，觉得背景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发现除了丹药案件以外囚犯关押只有都有半年以上，而要杀刘县令的人显然不会预料到这件事。
同时，当时接触过刘县令的狱卒距离刘县令发病都有五个时辰以上。
如果是狱卒做了手脚，放了一个定时发作的毒药，那样的可能性很小。
既然能杀死刘县令，直接剧毒药物当场毒死，没有必要等那么久，增加不确定的风险，绝对不是担心自己狱卒的重要身份泄露。
所以，林凡断定就是新关押的囚犯有问题。
但是，刘县令显然和丹药案件没有关系，为什么丹药案件的囚犯要杀害刘县令呢？
那个人是典狱长还是还是石牛县的捕快，亦或者是曹县县衙大牢内的其他狱卒衙役？
林凡觉得有必要去亲自审讯一番。
“夫人，你帮忙坐镇公房，夫君去去就回！！”
林凡对着何琼思说完，就直接离开，也没问她同不同意。
不过，他确实应该走，不然何琼思要是不同意，就显得他们的关系太假了。
何琼思本来想拌嘴几句，不过看到刘县令在这里，就没有多说什么。
刘县令看着眼前的县首夫人，也是好奇，这个县首夫人应该也是个修行高手，林凡既然让他夫人看住他，应该也是安全的！
想到自己在大牢中的遭遇，他整个人瞬间阴郁起来。
林凡来到了天鉴司大牢，不幸在大牢内。
大牢的构造其实很严密，规模比不上县衙大牢，但是越狱难度更大。
当时刘县令是在靠近大牢的里面，距离最近的一个囚犯也有三十多米的距离。
别看三十米的距离不大，放在前世，也是将近十层楼房高，这个距离在监狱内应该是很大了。
林凡走到这个囚犯跟前，正是那个被全身抽红的县衙典狱长。
看到林凡站在走到门外一动不动，典狱长肝颤！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可我全部偶读交代了啊！真的交代了！”
典狱长叉着腿颤抖，他的裤裆里传来浓郁的药味道，这是一些止血抗菌的药物，防止被割了包皮之后，囚犯染病身亡。
除此之外，身上也被涂满了一些绿色的药膏，用来止血化瘀，主要是治疗鞭子炒肉的伤势。
林凡没和典狱长说话，离开了。
他叫来了负责治疗伤势的狱卒问话。
“平时你们怎么给囚犯治疗伤势？”林凡语气平淡，不见喜怒。
狱卒可是看到了囚犯们的伤势，以为自己是治疗囚犯得罪了县首大人。
“大人，卑职平时治疗囚犯也只是保证他们不会死在大牢，一般用的就是很普通常见的药物！”狱卒解释道。
“都是些什么药物，拿给本官看看！”
林凡这么说，狱卒不敢怠慢，将自己的常用药交给林凡。
“秦石方！”林凡喊了一声。
“卑职在！”秦石方从远处走了过来。
“你把他看住！等我的命令才能让他离开！”林凡拿着药品就离开了大牢。
他先让衙门的衙役请了天鉴司衙门以及县衙仵作还有曹县著名的几位大夫前来衙门公堂。
此时，两位仵作以及衙门三位大夫都到了公堂。
仵作还好，主要是三位大夫上了公堂，腿肚子都在打转，心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天鉴司衙门发现了。
可是自己做的这些事，也不至于让天鉴司来查啊！
看着三位满头大汗的大夫，林凡就知道他们心中有鬼，不过他懒得计较，估计就是失手用错药治死过人。
但这最多属于医疗事故，是县衙的职责范畴。
“知道本官找你们来干嘛吗？”林凡端坐高堂，声音平缓，但是每一个字都让堂下几人抬不起头。
这就是官威浩荡！
“草民不知！”
“卑职不知！”
两位仵作和三位大夫摇摇头。
仵作们或许知道县首大人是打算断案，但大人没说，他们也不主动猜测。
“这是我们衙门大牢用来治疗囚犯伤势的药品，你们看看是否是正常的药品！”
林凡让衙役将药品分给堂下五人！
五个人闻到了之后，其实心里都有数了，三个大夫甚至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放进嘴里，感受一下，然后全部吐出。
拿着衙役的茶水漱口！
“两位仵作先说说吧！”林凡看向了两个仵作。
此时，来自天鉴司衙门的仵作主动道：“大人，卑职经过嗅闻，确定这是我们衙门内常用的药品，一个是用来止血化瘀，一个是消炎作用！”
“确实如此！”县衙的仵作表示认同。
“那大夫们说说你们的看法！”林凡看了看三位大夫。
三位大夫分别是姓陶、张、柳，是曹县最有名大夫，开的医馆生意也很好。
此时，陶大夫说道：“大人，这确实是常用的化瘀消炎的药物。”
一旁的张大夫和柳大夫也是点点头。
林凡这就疑惑了，大牢内，除了难闻的恶臭，就是这个带着冲鼻的药物味道。
难不成是何琼思在馒头下毒，不过这完全没有必要啊。
“刚才你们要漱口，难不成这药吃下去还有不好的效果吗？”
林凡这话一说，三位大夫就觉得县首大人不懂基本的医术。
陶大夫拱了拱手道：“大人，是药三分毒，任何药品都可以医人，当然，也可以杀人！”
陶大夫这句话，让林凡一激灵。
“这药怎么个杀人法？说来听听！”林凡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想漏掉陶大夫的每一个字。
“大人，您给的药分两种，一种是化瘀，治疗没有外出血的症状，比如红肿这等症状，用化瘀药正好，另外一种药就是止血和清热解毒！这两种药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毒性！”
陶大夫这么说，张、柳大夫也是点点头：“确实如此！”
林凡又问道：“这毒性会造成什么样的症状？”
陶大夫没有开口，而是对着林凡说道：“大人，这化瘀药是张大夫的秘方，止血和清热解毒的药品出自柳大夫的秘方，他们二人可以解释一下！”
陶大夫倒不是不会做这两种药品，大家伙都有自己所谓的秘方，只是药品的细微配比不一样，功用大同小异。
不过，他们三人都是老对手，知道对方用药的一些习惯，所以陶大夫才能判断这药品的出处。
可他这么一说，张、柳两位大夫心中直骂娘。
你这意思是说我们的药品会毒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