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狂云集
题大灯国师行状末
挑起大灯辉一天，
銮舆竞誉法堂前。
风餐水宿无人记，
第五桥边二十年。
临济四料简，夺人不夺境
百丈沩山名未休，
野孤身与水牯牛。
前朝古寺无僧住，
黄叶秋风共一楼。
夺境不夺人
临济儿孙谁的传，
宗风灭却瞎驴边。
芒鞋竹杖风流友，
曲椂木床名利禅。
人境俱不夺
莫道再来钱半文，
淫妨酒肆有功勋。
只缘人话相如渴，
肠断琴台日暮云。
陈蒲鞋
卖弄诸人瞒诸方，
德山临济没商量。
拈搥竖拂非吾事，
只要声名属北堂。
岩头船居图（二首）
会昌以后毁僧形，
一段风流何似生。
舞棹未怀为人手，
杜鹃叫月夜三更。
蒲叶半雕江汉秋，
生涯受用在扁舟。
乾坤一个闲家具，
年代捞波情未休。
赞栽松道者
周家当处出生来，
为法丧身徒苦哉。
宿昔植何时德本，
栽松老汉也黄梅。
露柱尽日往来，我因甚不动
草鞋脚瘦没知音，
露柱同行伴我吟。
钱有灵神十万贯，
杜鹃啼血托春心。
端午
千古屈平情岂休，
众人此日醉悠悠。
忠言逆耳谁能会，
只有湘江解顺流。
冬至示众
独闭门关不省方，
这中谁是法中王。
诸人若问冬来句，
日自今朝一线长。
佛诞生
三世一身异号多，
何人今日定誵讹。
娑婆来往八千度，
马腹驴腮又释迦。
佛成道
天上人间称独尊，
今朝成道受谁恩。
分明衲子流星眼，
便是瞿昙的的孙。
佛涅槃
灭度西天老释迦，
他生出世到谁家。
二千三百年前泪，
犹洒扶桑二月花。
达摩忌
毒药数加贼后弓，
大千逼塞佛心宗。
西来无意我有意，
熊耳山中落木风。
苦中乐
酒吃三杯未湿唇，
曹山老汉慰孤贫。
直横身火宅中看，
一刹那间万劫辛。
苦中乐
此是瞿昙曾所经，
麻衣草坐六年情。
一朝点捡将来看，
寂寞灵山身后名。
百丈野狐
千山万水野僧居，
甲子今年五十余。
枕上终无老来意，
梦中犹读小时书。
闻声悟道
击竹一朝忘所知，
闻钟五夜绝多疑。
古人立地皆成佛，
渊明端的独颦眉。
黄檗礼佛
粗行沙门鬼眼开，
身长七尺甚奇哉。
不知何处见黄檗，
立法商君破法来。
临济烧机案禅板
此汉宗门第一禅，
夺人夺境体中玄。
安身立命在那处，
劫火洞然烧大千。
盲
瞎驴不受灵山记，四七二三须愧惭。
岂堕在光影边事，
铜睛铁眼是同参。
聋
挂拂遭呵百炼金，
天生怀海耳根深。
真闻真个在何处，
为鼓无弦一曲琴。
船子钓台图（二首）
金鳞难得急流前，
坐断钓台三十年。
丝线一通名利路，
子陵可笑夹山禅。
千尺丝纶岂得收，
一天风月一江舟。
舟翻人去名犹在，
洙水何因不逆流。
贼
恼乱春风何所成，
游丝百尺惹多情。
不知问取桃花去，
换却灵云双眼睛。
赞清素首座
荔枝食罢记吾曾，
三十年来一个僧。
杜牧平生丈夫志，
老无气力望昭陵。
赞鱼篮观音
丹脸青鬟慈爱深，
自疑云雨梦中心。
千眼大悲看不见，
渔妻江海一生吟。
经卷拭不净（三首）
经卷元除不净笺，
龙宫海藏弄言诠。
看看百则碧岩集，
狼藉乳峰风月前。
弓影客杯多断肠，
夜来新病入膏肓。
愧惭我不及禽兽，
狗尿栴檀古佛堂。
信手拈来除不净，
作家面目露堂堂。
南山云起北山雨，
一夜落花流水香。
大惠禅师焚碧岩集
妙喜老人千岁名，
宗不门润色太高生。
子胥曾受吴王戮，
可惜髑髅无眼睛。
牛
异类行中是我僧，
能依境也境依能。
出生忘却来时路，
不识当年谁氏僧。
蛙
惯钓鲸鲵笑一场，
泥沙碾步太忙忙。
可怜井底称尊大，
天下衲僧皆子阳。
傀儡
一棚头上现全身，
或化王侯或庶民。
忘却目前真木橛，
痴人唤作本来人。
罗汉菊
茶褐黄花秋色深，
东篱风露出尘心。
天台五百神通力，
未入渊明一片吟。
雪团
乾坤埋却没门关，
收取即今为雪山。
狂客时来百杂碎，
大千起灭刹那间。
嫌佛阁
德峤韶阳门大开，
唤为嫌佛一楼台。
这般知识说邪法，
问话者从魔界来。
鳏斋
古佛堂中交露柱，
斩成两段定誵讹。
青山绿水一闲客，
可笑岩头黑老婆。
竹幽斋
香严多福主中宾，
密密参禅到要津。
六六元来三十六，
清风动处有佳人。
陋居
目前境界似吾癯，
地老天荒百草枯。
三月春风没春意，
寒云深锁一茅庐。
题如意庵校割末
将常住物置庵中，
木杓笊篱挂壁东。
我无如此闲家具，
江海多年蓑笠风。
寄南江山居
天下择师赚过人，
黑山鬼窟弄精神。
平生杜牧风流士，
吟断二乔铜雀春。
偶作
昨日俗人今日僧，
生涯胡乱是吾能。
黄衣之下多名利，
我要儿孙灭大灯。
山中示典座
归宗一味日兴余，
典座山中功不虚。
休觅净名香积饭，
何时膳有美双鱼。
山中得南江书
孤峰顶上草庵居，
三要印消功未虚。
不意玄中有玄路，
万行裛泪一封书。
画虎
觌面当机谁一拶，
寒毛卓竖老岩头。
怪哉你在扶桑国，
凛凛威风四百州。
宗春居士下火（行年三十七）
弥勒释迦也马牛，
春风恼乱卒何休。
六六元来三十七，
一声念赞起钟楼。
病中还人送曲录，
法座上禅名利基，
诸方竖拂与拈。
圜悟金山遭大病，
苦吟小艳一章诗。
赞灵昭女
笊篱卖却甚风流，
一句明明百草头。
相对无心弄禅话，
朝云暮雨不胜愁。
风铃（二首）
静时无响动时鸣，
铃有声耶风有声。
惊起老僧白昼睡，
何须日午打三更。
见闻境界太无端，
好是清声隐隐寒。
普化老汉活手段，
和风搭在玉栏干。
牛庵（斋名）
某甲沩山僧一头，
长溪路上即忘不。
阑中无复祖师见，
花属春风月属秋。
赞六祖
随身担子斧，
不知何处山翁。
南方佛法会否，
庐公老老庐公。
和韵
惭愧声名不覆藏，
佯歌烂醉我风狂。
吟怀夜夜中峰月，
幻住僧无三宿桑。
渡江达摩
脚下苦哉平地波，
谁人梁魏定聱讹。
西来莫道大难意，
河广传闻一苇过。
赞临济和尚
从来道业是毗尼，
黄檗棒头忘所知。
正传的的克勤下，
吟破风流小艳诗。
赞普化
德山临济奈同行，
街市风颠群众惊。
坐脱立亡多败阙，
和鸣隐隐宝铃声。
脚下红丝线
持戒为驴破戒人，
河沙异号弄精神。
初生孩子婚姻线，
开落红花几度春。
赞华叟和尚
灵山孙言外的传，
蜜渍荔枝四十年。
儿孙有个瞎秃汉，
颐得老婆新妇禅。
自赞
华叟子孙不知禅，
狂云面前谁说禅。
三十年来肩上重，
一人荷担松源禅。
百丈饿死（三首）
为人苦行也天然，
大用分明即现前。
一日不作必不食，
大人手段作家禅。
古人受用几尝艰，
不是寻常谈笑间。
饱食痛饮饭袋子，
叉衣玩水又游山。
工夫长养大慈心，
临济消来万两金。
昔日艰难闻吐哺，
蓑衣箬笠头吟。
示人定僧
尘缘尘境万端稠，
到此谁人截众流。
誓心决定魔宫动，
长信西风琪树秋。
读碧岩集序
夹山言教价千金，
一炬看来救古今。
休向寒灰成议论，
宗乘灭却老婆心。
黄龙三关
成佛成驴手脚全，
河沙异号任生缘。
黄龙关外黑云锁，
积翠春风杨柳前。
看大德寺修造有感
云门卵塔一茅庐，
大用黄金殿上居。
傍出正传现前境，
杨岐屋壁古来疏。
新造大应国师尊像
活眼大开真面门，
千秋后尚弄精魂。
虚堂的子老南浦，
东海狂云六世孙。
题淫坊
美人云雨爱河深，
楼子老禅楼上吟。
我有抱持啑吻兴，
竟无火聚舍身心。
示延寿堂僧
无常杀鬼现前时，
末后牢关说向谁。
百事难休五欲闹，
六窗欲锁八风吹。
病中作
德山棒兮临济喝，
叹我被他机境夺。
若人间马祖不安，
惭愧一生相如渴。
面壁达摩
谁人任运问安心，
昔日神光侍少林。
面壁功成无面目，
不知积雪满庭深。
苦行释迦
六年饥寒彻骨髓，
苦行是佛祖玄旨。
信道无天然释迦，
天下衲僧饭袋子。
言外和尚
无端灭却大灯家，
铁眼铜睛剑树牙。
一句分明言外语，
亲闻华叟若昙华。
彻翁和尚
大灯子大应孙，
正传临济宗门。
俨然灵山一会，
何妨三界独尊。
自赞
风狂狂客起狂风，
来往淫坊酒肆中。
具眼衲僧谁一拶，
画南画北画西东。
拈华微笑
鹫峰会上现前辰，
鸡足室中来劫春。
中毒人应知毒用，
西天此土野狐身。
赞慈恩窥基法师
窥基三昧独天真，
酒肉诸经又美人。
座主眼睛犹若此，
宗门唯有个宗纯。
大惠宏智揖图
眉毛相结眼睛同，
妙喜天童机境融。
力士铁槌子房策，
愤心在博浪沙中。
隐溪（斋名）
吕公子陵真面目，
受用风餐又水宿。
江湖今有赝渔舟，
我无一竿湘楚竹。
示众
参玄衲子道难成，
但愿归依常不轻。
一片吟怀向谁解，
楚云湘水十年情。
破邪禅
瞿昙四十九年说，
看看毗耶与摩竭。
邪师臆说拈话头，
阎王前岂免拔舌。
新建立佛寺
一生破屋废庵居，
这里荣华也不虚。
清净佛寺利欲地，
杨岐屋壁古来疏。
题密庵和尚病起上堂后
江山富贵是樵渔，
风雨吟身一草庐。
七颠八倒众生苦，
不耐小鱼吞大鱼。
寄大德寺僧
人多入得大灯门，
这里谁捐师席尊。
淡饭粗茶我无客，
醉歌独倒浊醪樽。
赞鸟窠和尚
巢寒树上老禅翁，
寂寞清高名未空。
诸恶莫作善奉行，
大机须在醉吟中。
题养叟大用（二首）
丛林零落殿堂疏，
临济宗门破灭初。
大用栴檀佛寺阁，
峥嵘林下道人居。
山林富贵五山衰，
唯有邪师无正师。
欲把一竿作渔客，
江湖近代逆风吹。
百丈绝食
大智禅师难行道，
末法为人真落草。
饱食痛饮热铁丸，
初惧泉下阎罗老。
示众
剖截难禁忍辱仙，
舍身诸沸旧因缘。
千岁声名断碑雨，
髑髅识尽北邙前。
病中（二首）
错来领众十年余，
实悟不知多是虚。
乃欲破除邪法辈，
夜来背发范增疽。
药山两粥懒残芋，
昔日祖师修行苦。
棒喝机关作家禅，
不是牢关末后句。
示众
忍辱仙人常不轻，
菩提果满已圆成。
拨无因果任孤陋，
一个盲人引众盲。
赞仰山（二首）
小释迦唐朝出生，
梦中兜率太分明。
耽源体也沩山用，
体用中唯开眼睛。
枕子夜来推出时，
一宗败阙少人知。
法身说法座主说，
黄叶一枝诳小儿。
竹篦背触
背触首山闲话头，
誵讹着着没来由。
梨花院落黄昏月，
说向愁人不解愁。
山居僧拥叶
孤峰顶上谢尘寰，
三十年来不出山。
因忆南阳拥叶意，
半身暖气半身寒。
拈华微笑
世尊拈出一枝花，
一代禅宗意气奢。
金色头陀独传法，
近年知识若河沙。
赠新法师
威音那畔法无师，
自悟自然成道奇。
偶有出家新戒汉，
劫空久远在今时。
绝交会里众偈，且以自警云
匡徒领众立魔宫，
汗马从前盖代功。
师弟凡情共奸党，
可怜韩信叹良弓。
龙门亭题偈，贺天龙寺再兴
尽乾坤乃祖门风，
万岳嵯峨烟雨中。
三级浪高黑云锁，
潜鳞直得化天龙。
赞达摩大师（半身）
东土西天徒弄神，
半身形像现全身。
少林冷坐成何事，
香至王宫蕙帐茵。
行脚
咸阳金玉几楼台，
方寸封疆归去来。
一个出头天外看，
须弥百亿草鞋埃。
虚堂和尚十病（二首）
病在自信不及处，
病在得失是非处，
病在我见偏执处，
病在限量窠臼处，
病在机境不脱处，
病在旁宗别派处，
病在得少为足处，
病在一师一友处，
病在位貌拘束处，
病在自大了一生小不得处。
是非元胜负修罗，
傍出正传人我多。
近代邪师夸管见，
识情毒气任偏颇。
议论未休正与邪，
无惭愧汉是天魔。
狂云卧病相如渴，
一枕秋风奈我何。
自赞
大灯佛法没光辉，
龙宝山中今有谁。
东海儿孙千岁后，
吟魂犹苦许浑诗。
病
马祖不安闲话头，
毗耶杜语不胜愁。
夜夜苦吟三十岁，
月满茂陵桂树秋。
重题灵山和尚示荣炫徒法语后
李下从来不整冠，
奔驰世上岂谀官。
江山风月我茶饭，
自笑一生吟味寒。
赞松源和尚像
娘生眼照太虚空，
天泽儿孙在海东。
灭却宗风三转语，
词华心绪一天红。
赞运庵和尚
恶魔境鬼眼睛开，
五逆元来应听雷。
临济当时焚几案，
道场觌面却衣来。
赞大灯国师
画出面门无覆藏，
须弥百亿露堂堂。
德山临济若入室，
萤火应须遇太阳。
虚堂和尚三转语
龙门万仞碧波高，
天泽面前谁画牢。
生铁铸成三转语，
作家炉鞴煆吹毛。
题灵山塔赠正传庵僧
看来真个正传庵，
不说宗乘唯世谈。
凛凛威风逼人冷，
当机觌面有谁参。
题白乐天像
勋业名高白乐天，
自然流落绝尘缘。
丛林失志山林辈，
莫讶双林寺里禅。
思旧斋（二首）
山阳长笛子云吟，
密渍荔枝素老心。
熟处三生六十劫，
一声望帝月西沉。
昔年黄犬与苍鹰，
苦乐悲欢地狱能。
欺得杨岐吾屋壁，
乾坤一钵一衣僧。
疏壁斋
杨岐天下老禅翁，
从此大兴临济宗。
红尘紫陌我乍住，
山舍半吹黄叶风。
灭灯斋
真前一盏太分明，
乃祖灵光照太清。
德峤悟道我不会，
江湖夜雨十年情。
示斩猫僧
是吾会里小南泉，
信手斩猫公案圆。
错来自悔行斯令，
惊起牡丹花下眠。
僧无尊卑
卢能马箕姓名拙，
教外别传越佛说。
杜撰禅流井底尊，
可怜皮下元无血。
香严击竹
潭水北兮湘水南，
竹枝曲里口喃喃。
樽前烂醉豪家客，
不识愁人夜雨谈。
贺岳山败北
日用工夫百万军，
捷书但愿入青云。
三年夜雨愁人枕，
暗缺唾壶奔报君。
罗汉游淫坊图（二首）
罗汉出尘无识情，
淫坊游戏也多情。
那边非矣那边是，
衲子工夫魔佛情。
出尘罗汉远佛地，
一人淫坊发大智。
深笑文殊唱楞严，
失却少年风流事。
嘲熊野权现
垂迹三山榎本头，
百由旬瀑直飞流。
室郡休道马不进，
徐福精神物外游。
闲工夫辱荣炫徒
金襕长老一生望，
集众参禅又上堂。
楼子慈明何作略，
风流可爱美人妆。
正工夫示久参徒
机轮转处实能幽，
临济正传名利谋。
一枕春风鸡足晓，
三生夜雨马嵬秋。
俗人淫坊门前吟诗归
楼子无心彼有心，
淫诗诗客色何淫。
宿雨西晴小歌暮，
多情可爱倚门吟。
相国寺沙喝骚动
元来长久万年山，
叶战松杉风外间。
济北荫凉宗风灭，
白拈手段活机关。
看杜诗（二首）
古今诗格旧精魂，
江海飘零亦主恩。
仰叫虞舜一生泪，
泪痕溅洒裛乾坤。
泪愁春雨又秋风，
食顷难忘天子宫。
诗客名高天宝事，
寒儒忠义也英雄。
会里僧与武具（二首）
说禅学道本无能，
乱世英雄一锡僧。
觌面当机若行令，
铁围百亿棒头崩。
道人行脚又山居，
江海风流蓑笠渔。
逆行沙门三尺剑，
不看禅录读军书。
忏悔拔舌罪
言锋杀戮几多人，
述偈题诗笔骂人。
八裂七花舌头罪，
黄泉难免火车人。
乱里（二首）
国危家必有余殃，
佛界退身魔界场。
临时杀活衲僧令，
君看忠臣松柏霜。
独坐频忙□晦心，
谁人忠义此时深。
晓天一睡枕头恨，
朝日三竿梦里吟。
关东御上洛
虏军万骑已东来，
京雒凯歌一曲催。
相坂关门征驹路，
胡儿性命马蹄埃。
淫坊颂以辱得法知识
话头古则长期谩，
日用折腰空对官。
荣炫世上善知识，
淫坊儿女着金襕。
乱里工夫
每朝高叫太忙忙，
受敌机先当八方。
观法坐禅休度日，
但须勤跋扈飞扬。
泉涌寺云龙院后小松院庙前菊
衮龙锦绣碧云天，
睿信宗门列祖禅。
生铁铸成黄菊意，
秋香未老玉阶前。
日课
如法如说衲僧眼，
经咒读诵百千返。
三百六十日课前，
风雨雪月吟艳简。
太平正工夫
天然胡乱正工夫，
昨日聪明今日愚。
宇宙阴晴任变化，
一回斫额望天衢。
乱世正工夫
丈夫须具正见，
诸妄想随境现。
马问良马么无，
人答此刀利剑。
自戒
罪过弥天纯藏主，
世许宗门宾中主。
说禅逼人诗格工，
无量劫来恶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