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我们要去寻找一种新的有力的方法——那些我们的老师们未曾想过的,或是不敢去尝试的方法。
——托马斯·平钦(Thomas Pynchon),《万有引力之虹》(Gravity's Rainbow)
当前正在呈现的复杂系统研究这幅丰富多彩的“织锦画”,最初缘于局部的个体努力,这些努力随后被一个更大的格局所囊括。这个更大格局所呈现的美丽与连贯,就好像在暗示它背后有个无所不能的设计者似的。正如同纳瓦霍编织品(1)(Navajoweaving),在这个“织锦画”各个领域内所付出的努力已开始彼此交融,只留下一些“闲散条纹”表明它曾经被“编织”过。在本书中提出的各种想法,涵盖了这种“编织”的各个部分;有些比较完整,而另一些则尚是富有创造性的调研,可能将来需要从最终的成品中移除,然后开始新的“编织”。我们意识到我们也有可能,像古时的纳瓦霍编织者一样,犯一些错误——尽管并不是故意的——这些错误对“保持”我们适度的“谦逊”已绰绰有余。
十几年前,一大批志趣相投的学者、科研企业家聚集在圣菲研究所(Santa Fe Institute),一起研讨、交流思想、推进研究工具的开发。我们当中那些参与此事的人,有幸见证了一次科学创造力的爆发,这有力地推动了复杂系统科学研究的新潮流。当时,那些针对诸如生物学、化学、计算机科学、经济学以及物理学等各学科领域的中心问题与方法的讨论,清晰地表明它们之间存有一些共性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超越常规学科的界限。从那时起,一大批学者(这个群体的规模仍在壮大)就开始积极参与到推进复杂适应社会系统理论的研究工作中。
尽管复杂适应社会系统方面的研究尚处于成型阶段,但现在已到衡量这些努力的好时机了。随着过去十年间不断地记载着新的收获,我们也将开始新的探索,通过对这些努力的回顾,我们一方面试图去思量清楚为什么我们对该领域的重要性的初始直觉被证明是正确的,同时也前瞻性地建议在哪些地方可能萌生新的研究前沿。
在过去十年里,我们每年都举行计算模型方面的研究生讲习班。在这些讲习班上,我们与各种各样的致力于应用新的计算建模技术来解决社会科学中的一些关键问题的研究生进行合作、共同研究。本书通篇提出的许多专题都是这些研讨会上讨论的成果。
与(序言开始处所给出的)平钦(Pynchon)的引语中所表达的情况相反,我们有幸得到一批卓越而富于想象的老师之指点。对米勒(Miller)来说,肯·博尔丁(Ken Boulding)培育了他最初的关于复杂系统的学术基因(2)——他认为生物学与社会系统之间极其相似,需要对这些相似性进行科学调研。特德·伯格斯特龙(Ted Bergstrom)与哈尔·瓦里安(Hal Varian)在指导米勒在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期间,慷慨地指导并放任他致力于博弈中人工适应性主体(artificial adaptive agents)的行为研究。鲍勃·阿克塞尔罗德(Bob Axelrod)、约翰·霍兰(John Holland),以及卡尔·西蒙(Carl Simon)也在那时给他提供了智慧、创意与鼓励。在圣菲研究所工作的早期,一群优秀的学者聚集在一起从事复杂系统研究,他们包括菲尔·安德森(Phil Anderson)、肯·阿罗(Ken Arrow)、布赖恩·阿瑟(Brian Arthur)、乔治·考恩(George Cowan)、吉姆·克拉奇菲尔德(Jim Crutchfield)、多恩·法默(Doyne Farmer)、沃尔特·方塔纳(Walter Fontana)、默里·盖尔–曼(Murray Gell-Mann)、埃丽卡·珍(Erica Jen)、斯图·考夫曼(Stu Kauffman)、戴维·莱恩(David Lane)、布莱克·勒巴伦(Blake LeBaron)、诺曼·帕卡德(Norman Packard)、理查德·帕尔默(Richard Palmer)、约翰·拉斯特(John Rust)以及彼得·斯塔德勒(Peter Stadler),他们所有人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对在此提出的观点作出过贡献。米勒在卡耐基·梅隆大学的同事们,特别是格伦格·亚当斯(Greg Adams)、韦斯·科恩(Wes Cohen)、罗宾·道斯(Robyn Dawes)、乔治·洛温斯坦(George Loewenstein)、约翰·帕蒂(John Patty),尤其是史蒂文·克莱珀(Steven Klepper),他们一直是他创意与鼓励的源头,赫布·西蒙(Herb Simon)也是如此,他们对社会科学与复杂系统的贡献将继续激励他今后的研究工作。
对佩奇(Page)而言,他的研究生导师斯坦·赖特(Stan Reiter)组织了一群学生探讨对学习、适应以及交流方面的研究,而这些讨论最终引导他去圣菲研究所,学习更多关于复杂系统的知识。当时,本书的两位作者和肯·科尔曼(Ken Kollman)一起发起了以计算政治经济学为重点的持续而活跃的合作。在加州理工学院期间,佩奇得益于与迈克·阿尔瓦雷斯(Mike Alvarez)、约翰·莱迪亚德(John Ledyard)、理查德·麦凯尔维(Richard McKelvey)、查利·普洛特(Charlie Plott)以及西蒙·威尔基(Simon Wilkie)等的讨论话题,涉及数学、理论、复杂性以及实验等诸多方面。佩奇目前在密歇根大学复杂系统研究中心的同事,包括鲍勃·阿克塞尔罗德(Bob Axelrod)、詹纳·贝德纳(Jenna Bednar)、丹·布朗(Dan Brown)、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杰里·戴维斯(Jerry Davis)、约翰·霍兰(John Holland)、马克·纽曼(Mark Newman)、梅塞德丝·帕斯夸尔(Mercedes Pascual)、里克·里奥洛(Rick Riolo)、卡尔·西蒙(Carl Simon),与迈克尔·韦尔曼(Michael Wellman),以及他的合作者陆宏(Lu Hong),他们同样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本书作者要感谢所有的学生,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讲习班的参与者,他们都非常热心地对这些思想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特别是,阿伦·布拉姆森(Aaron Bramson)、斯科特·迪马基(Scott deMarchi),以及乔纳森·拉芙姬(Jonathan Lafky),他们将本书的文字详细地输入到电脑。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的查克·迈尔斯(Chuck Myers)也给予了极大的鼓励与指导,还有布赖恩·麦克唐纳(Brian MacDonald),他细致地对底稿进行了清样。
一些有趣的复杂社会系统的最佳样例已出现在我们国内(3)的研究机构。我们感激圣菲研究所、卡耐基·梅隆大学以及密歇根大学所提供的研究基础设施。尤其是,我们要特别感谢圣菲研究所的苏珊·巴拉蒂(Susan Ballati)、朗达·巴特勒–维拉(Ronda Butler-Villa)、鲍勃·艾森斯坦(Bob Eisenstein)、埃伦·戈德堡(Ellen Goldberg)、金尼·格林氏(Ginny Greninger)、乔治·古墨曼(George Gumerman)、金杰·理查森(Ginger Richardson)、安迪·萨瑟兰(Andi Sutherland)、德拉·乌利巴里(Della Ulibarri)、劳拉·韦尔(Laura Ware)、杰弗里·韦斯特(Geoffrey West),以及克里斯·伍德(Chris Wood);卡耐基·梅隆大学的米歇尔·科隆(Michele Colon)、卡罗尔·迪奥诺维奇(Carole Deaunovich)、埃米·帕腾森(Amy Patterson)、罗莎·斯蒂潘诺维奇(Rosa Stipanovic)与朱莉·韦德(Julie Wade);以及密歇根大学的米塔·吉布森(Mita Gibson)与霍华德·奥伊斯(Howard Oishi)。
(1) 纳瓦霍编织品是美国最大的印第安部落纳瓦霍发明的一种纺织工艺品,自19世纪初开始,他们使用多种不同类型的纱线发明了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纺织方法,制作出来的手工编织挂毯和其他的一些织物薄而精细。——译者注
(2) 原文为meme,一种流行的、以衍生方式复制传播的互联网文化基因,米姆(meme)最初诞生时具有匿名作者、较低娱乐性的特征,在诸如语言、观念、信仰、行为方式等的传递过程中与基因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它相类似。——译者注
(3) 指美国。——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