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师
白幻过了一会儿出来，“抱歉，二位公子，久等了。”
“无事，不知二公子现在好些了吗？为何会突然头痛？”莫度问道。
“二哥休息一会就好，黑夜前不久，二哥被人袭击，醒来后，就总是会头痛，尤其是涉及回忆的时候。”白幻示意二位坐下，接着聊。
莫度坐在了洛川旁边，莫度问道；“小白公子对国师了解多吗？”
白幻对于朝堂中事了解不多，但是国师的行为实在太过出格，处处针对阿爹，因此特意查探过。“说来也巧，我之前曾特意查探国师信息。我只知道，国师之前从未出现在阙都，似乎是来自极寒之地。之后我们派人深入去查探，派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总的来说，国师不是个简单的人。”
“如此神奇。”莫度喃喃道，“不知，能否有机会见到国师呢？”
白幻回道：“国师除了日常上朝议事以及皇上召见，几乎是不会现身的。”
“嗯，国师是否也有府邸，可否告知住处？”
“国师有府邸，不过建议二位不要去，之前查探的人进了国师府，就失去了联系。”
从烟雨山庄出来后，已是黄昏，二人沿着白幻给出的路线，一路走着。越是往前走着，行人愈多，洛川的神情愈加严肃。
“莫度，我们回去吧，情况不妙。”洛川一脸严肃道。
莫度停下脚步，侧头问道：“怎么啦？”
“我感觉到了危险，走。”洛川低着头，快速拉着莫度往回走。
“发生了什么？”
“不要看别人，跟我走。”洛川在前面走着，脚步却是愈发沉重，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
莫度见洛川脚步慢了下来，“洛川，你没事吧。”
洛川此刻只感觉到脚非常重，大脑也变得非常混乱，似乎感觉前方站着一个人，抬眸，见到一个白衣，银发披散在身后，额间挂着银色装饰物，牵着一个红衣小女孩。洛川直直盯着银发男人的脸，愣愣地说道：“老师？”
“哥哥，那个人好奇怪？一直盯着你看。”小女孩抬头看像银发男子，带着奶音。
银发男子摸了摸红衣小女孩的头，“是啊，太过奇怪，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
洛川眼眶红红的，“老师，是你吗？”
见洛川愣在原地，嘴中喃喃道，莫度见他双眼无神，之前未曾遇到这情况。担心出现意外，只好劈晕过去，带走了。
洛川只觉得眼前一黑，思绪彻底地沉睡了下去。
回到丞相府中，洛川昏睡了三天，这三日莫度找了许多医生，均说没有异常。如此情况让他更为忧心。
第四日清晨，洛川才醒了过来。醒来见到莫度靠着床边睡着了，衣服也有些不整齐。
感觉到旁边的人有了动静，莫度微微睁眼，看着床上的洛川。
莫度语气带着一丝倦意和欣喜，“洛川，你醒啦。”
洛川躺在床上，看着这陌生的世界，“莫度，我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有着老师一样的容貌。你见到了吗？”
“老师？没”莫度有些懵，那日觉得洛川非常不对劲，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手太重了，自己差不多一直在洛川身边，怎么可能会遇到其他人。
莫度将手放在洛川额上，没有发热，看起来应该好了吧。
洛川抓住莫度的手，莫度直接倒在了床上。
洛川看着莫度，低语道：“那日，老师，就站在我的身前，对了，旁边还站在一个红衣小女孩。”
“那日我见你眼神溃散，脸色也极为不好，也叫不醒你，只好把你带回来了。并未见到任何人，你是否陷入了某种幻觉？“
莫度忽然想起来那日的小偷也曾提过，“记得那日小偷说过，他也曾遇到一个白发男人和红衣小女孩。”
洛川侧身躺着，“我好像睡了很久？”
“三天了。”
洛川单手将莫度揽在怀中，柔声说道，“辛苦了，阿度。”
“当时我一看见老师的脸，整个人就愣了，如今想来，老师怎么可能会突然地出现，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而且，说话语气也不像。“
洛川低头喃喃道。
“看来事情并非完全没有头绪，这至少说明，偷老师躯体的人已经出现了。”莫度思索道。
洛川接着说道：“你还记得那日，为何我会突然往回走吗？”
莫度摇了摇头。
“那日，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比异装人更强大的人。”
“他们，会有什么关系吗？异装人，国师，以及白衣男子。”
“算了，先不用想了。我见你有些累了，要不先歇息下。”洛川低声问道，却见怀中人已经闭上双眼，没有给回答。
洛川轻轻地将莫度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就下了床。
刚打开屋门，迎面撞见了白幻，白幻身后还跟着一个银袍男子。
白幻见到洛川，有些惊讶，“洛公子感觉如何？前几日莫公子可是为了你找了好多医生。”
洛川微微欠身，“目前已无碍，多谢关心。不知小白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白幻身后的银袍男子回道：“洛公子，在下花煜，之前曾拜托小白公子为我寻找认识图案的人。莫公子似乎认得这图案，便将全本带了过来，希望可以帮忙解惑。”
“抱歉，莫公子这几日照顾我，有些累，现在在歇息，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先帮忙看一下，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见花煜有些犹豫，白幻解释道，“洛公子是莫公子的好友，想来，洛公子也可能识得的。”
花煜这才应声道：“洛公子，家主希望这个上面的内容不要告诉外人，所以，无论识不识得，希望洛公子可以忘记这件事情。”
“这是自然。”洛川回道。
洛川担心屋内会打扰莫度休息，便随着白幻去了另外一处房屋。
花煜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布，小心翼翼地将布打开，一个破旧的蓝色书封，一处还缺了一角。
洛川看着那本书，小心翼翼地接过书，初看上去很普通。
翻开书页，见到了图案状文字，洛川瞳孔微缩，只感觉呼吸慢了一拍。那熟悉的文字，不就是他们自己的文字吗？除了神殿中，再未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过。
洛川一页又一页翻看着书，心中愈发沉重起来，不一会儿，便是看完了。合上书，正对上白幻花煜二人求知的眼神。
“洛公子，可否理解其中含义？”花煜见洛川合上书，问道。
洛川点点头，“主要是说这个世界存在异族人，警告不要前往北方，详细描述了一些北方不好的经历。不知这个从何而来？看起来有些时间了。”
花煜将书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答道：“听闻早年间，家主年轻云游时遇到一名女子，那时候她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家主请了当地最好的大夫，依旧回天乏术。那女子告诉父亲，若是遇到能识这书中字之人，便将这本书给他看，他自会明白。“
待把花煜送走后，白幻留下来，告诉洛川，能识得字的事情，不要随意说。花煜已经找了许多人，若是有人说识得，便会被人找上。目前据我所知，那些人非傻即疯，也有死于非命的。
洛川低笑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抱歉，有些事情我无能为力。”
白幻说完后便要离去，洛川拦住了步伐，“你们是什么意思？帮助解惑还要相要挟。”
“抱歉，花家的事情我管不了，”白幻有些无奈，“若是不想被人找上，可以离开阙都。”
“哼，我就在这等着，看看何许人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