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茶会
自那日回来后，莫度停止了翻看典籍，真正有用的东西，并非存在于这里，而在某人手中。他有预感，不久便会知道全貌，也就不再执着于找寻信息。
“莫度，我们来此这里也有一月有余，如今，匣子信息还是全然无知。”洛川问道。
“至少知道它在皇宫中。”
“皇宫如此大，我们除了偷溜，连进皇宫的机会都都没有。”洛川有些灰心，也不知道为何，最近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莫度起身，“这个世界让我觉得有些混乱，很多事情，我试图去寻找它，却是始终找不到。但是它说不定在哪天就找上你了。”
洛川听到如此，竟是没有想到会从莫度嘴中说出来，笑着说道，“莫公子也会觉得混乱啊，这个世界真是变了。”
莫度也不恼，摸了摸胸前的戒指，认真地看着洛川说道：“你想想，那日黑夜后，我们没有家了，蓝色的雪，老师的戒指，匣子被人拿走进入皇宫，突然消失的异装人，未曾现身的武安君，身负异能的易城中人，还有昨日问不出什么的沧海小偷，这其中就像有一张网，而匣子，就在网中间。”
洛川听完，“今日我们就不必想那么多了，说不定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呢？老师教给我们的并非全部。匣子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拿到的。之前小白公子曾告诉我今日有一小型茶会，若是你愿意，我们现在出发，应该能赶上。”
莫度点了点头，回到屋内换了一袭白衣，便随洛川走着。此次茶会并未设在府内，而是在烟雨山庄。
到达烟雨山庄后，跟随一位仆人，来到了一处二层小阁。
二人进来时，已经来了许多的人，大家在互相聊天。坐在最高位的白幻见到二人进来，倒是有些惊讶，随即欢迎道，“莫公子，洛公子，欢迎来到茶会，尽管用茶。”
随即转头对着大家说道：“说起来，大家似乎并不认识二位公子，二位公子是前段时间吴管家引荐而来，知识渊博，若是有什么，可以多多交流。”
一些人唏嘘，微欠身子，就和莫度洛川闲聊了起来。
一位身穿银色长衫，腰上配戴者玉佩装饰的公子问道：“莫公子，洛公子，不知你从何而来呢？是哪家的呢？竟能结识吴管家？”
莫度礼貌地回道：“我们来自盛安城，家中无名，在此就不说了。和吴管家结识也是意外啦。不知阁下是？”
“沐城花家，花煜，不知二位公子有何长处？对于如今丞相府的境况是何看法？”
莫度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我们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至于丞相府的处境，我知道的不多，目前没有看法。若是公子方便，可否告知一二？”
洛川站在一旁，有莫度在，自己倒是懒于应付这些事情。
花煜听完有些神奇，从未听过门客竟对丞相府一无所知。表面依旧是礼貌地交谈着：“看来二位公子来阙都不久，右丞相是先帝提拔上来的。如今的皇上，尤其是国师，对于右丞相有些不满，试图连根拔起右丞相势力，培养忠于自己的力量。所以就派丞相去外地处理事务，而朝中若是依旧追随右丞相，一些官员已经被查办，所以，各家都试图孤立右丞相。”
莫度一脸认真的听着，自己对于复杂的人际关系不太了解，“阁下既然已经说了，从理性角度上来看，那离开右丞相是最好的选择。”
“你……”花煜听完后，有些气愤，“你还是不是小白公子的人了。”
“但是小白公子曾经帮过我，所以，不能纯理性。如今从上至下，孤立右丞相已经是大势所趋，如果试图去打破这个进程，很难。只能看如何延缓这一进程了。”
坐在高坐上的白幻自然注意到了两人聊天。听至此，脸色有些不太好，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没过一会儿，身着黛蓝色衣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见到那人，白幻起身，微微欠身，“二哥”
下方人们也自动让道，在两侧欠身喊道：“恭迎二公子”
那人声音低沉地说道：“各位继续”
门客又散开闲聊，只是闲聊声小了很多。
白幻起身，将主位让于二哥，递给了一个刚斟好的茶杯：“二哥，几日不见，不知近日家中可还安稳？”
二哥接过茶杯，“嗯，有昭昭帮忙，省心了不少。只是最近阿爹总是愁眉不展，我们都很担心他。最近你和门客都不能太招摇，若是被人抓住小辫子，阿爹的处境会更难得。还有，以后你和烟雨山庄也保持一定距离。”
白幻有些不解，“二哥，门客我自然会管好的。只是为何需要和烟雨山庄保持距离？烟雨山庄并非朝堂中物，理应没有影响。”
“难道你想到时候牵连吴伯伯？”二哥回道。
白幻点点头，“嗯，那我知道了。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办法自保吗？之前阿爹经历那么多都挺过来了，这次阿爹也可以的。”
白幻站起身来，对着下面的门客说道：“各位，请安静一下，这次茶会由二公子白景主持。”
原本还在低语的人们安静了下来，纷纷盯着座上人。他们常年和白幻交流，虽知丞相府主理人是二公子白景，却是几乎没有见过。
白景礼貌一笑，“这次特意让小幻让大家过来，大家或许也知道，目前右丞相府人人自危，若是各位有什么妙计或者看法，可以尽管说来，另外，若是各位觉得右丞相府不是很好的地方，也请尽管离去，希望各位在将来可以记住丞相府的恩情，如果有机会，可以帮助丞相府一把。”
说完后，白景坐了下来，等着下面的人答话。
关于这个问题，许多门客已经思索了很多，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离开了丞相府。如今剩下的，要么是极其忠诚，要么是无处可投。
片刻安静之后，刚刚和莫度一聊天的花煜站了出来。
“白景哥哥，我从沐州城来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此事并非无解。“说完还特意瞟了一眼莫度，接着说道，“皇上在意的是右丞相是否效忠于他，只要能够让皇上相信，右丞相可以效忠于他，即可。”
白景抿了口茶，认真的听着，回道：“理应是这样，皇上在心中已然相信右丞相效忠的是先帝而不是他，他对于先帝的情感之间决定他对待右丞相的情感。除此之外，国师也是针对右丞相。”
花煜接着说道：“如今天下并未太平，盛安城地动，神殿坍塌，人们流离失所，沧海城池发生了暴乱，泾水城疫病横行。若是右丞相可以帮助皇上处理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已经给了其他人了。皇上并未为此忧虑。”
“这……”花煜有些不知道怎么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就遏制国师，或者挑拨国师和皇上的关系。”
“我们不使用小计策。如今国师和皇上关系甚密切。”
莫度听完，低声问道旁边的人：“你可知，国师是谁？”
那人瞅了莫度一眼，回道：“公子，你可能不知，如今陛下上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换了国师，国师在朝中势力日渐壮大，而且陛下十分仰仗国师。“
“哦，那你知道国师是何许人？”
“之前并未听过，我们只知国师与众不同，是一位貌美的女子，常常腰上系着彩色吊坠。只是常用丝巾蒙面，未有人见其真容。“
“哦，那为何陛下如此信任国师？”莫度追问道，想到那日见到的异装人，对于国师倒是有些好奇了。异装人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当今皇上是否有所贪图呢？
莫度低头，“多谢。”
之后又有几人献计，茶会散后，莫度洛川留了下来。
“小白公子，二公子，不知你们了解国师吗？”莫度刚刚一直在思索着。
白景有些好奇，“莫非是想从国师入手？”
莫度只好解释道，“我初来阙都时，见到一个腰系彩色吊坠的人，彩色吊坠并非俗物，所以印象比较深刻。而且在黑夜前的圣安城，也遇到了同样的一群人。刚刚听一位公子说道国师，倒是有些好奇？”
白景眉毛微蹙，白幻见状，“二哥，头疼病又犯了吗？”
”嗯，我歇会儿就好。”
白幻扶着白景在屋中休息，留在莫度洛川在原地休息。今日洛川似乎情绪有些低落，只是站在旁边。
“洛川，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如此低沉？”莫度看着洛川说着。
洛川走向窗边，“今日，阙都涌入了许多人，我能感知到，许多身负异能的非常人来了。”
“是和异装人一样的人，还是上次抓到的人？”
“不知，只是觉得，阙都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