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鬼打墙之抓捕江洋大盗

至今，我崇拜过两个人。

一个是迈克尔杰克逊，我中学时代对他超级膜拜，我几乎都不会正常走路了。一次数学课，我被叫到黑板上做题，我三下五除二将一道难题解了出来，而别的几个同学还在黑板上埋头苦思。我得意，一回身，我竟无意中冲着全班做了个杰克逊的招牌动作：歪头、缩肩、摸裆、提胯……结果被老师一脚踹了下来。前几天微信群里一朋友发了个杰克逊的视频，点开视频后，我竟不知不觉两眼湿润了。

另一个是我的发小强哥。强哥和我同班。我对他的崇拜是因为他能奔跑。每年春季运动会，绝对是他的个人秀，从一百米到五千米的所有跑步项目被他独揽冠军，他创造的成绩至今无人打破。而且他是那样的帅，个头一米七八，身体修长健美，脸庞有点像现在的吴彦祖。有次一个暗恋强哥的初二女生要割腕自杀，原因竟是在食堂吃饭时路遇强哥，强哥没正眼看她。

强哥是身边大神级的存在，我在学校毫不怨言地包揽了给强哥打饭、涮碗、抄作业的活儿。当然强哥的回报是把我当他的死党小弟。

那时我想，如果我是女生，就是被强哥强暴一顿我也愿意。那时我不知道，处于青葱岁月的我无形中被强哥唤醒了朦胧的同性爱欲。

后来我考上大学，强哥考上警校，由于他的工作性质，我和他竟多年未能谋面。

去年过年时，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柱子，是我，强哥！”

我的个娘啊，我竟像接到初恋情人的电话一样说话结巴起来。

那次会面，强哥喝干了一瓶我珍藏多年的茅台。他那球形的身体一下子摧毁了少年时代他留给我的美好形象，但他给我讲的故事至今让我惊叹不已。

强哥说，在警校时，他依然是大神级的存在。国家田径体育队曾三次到警校想挖走强哥，都被强哥拒绝。毕业后更是牛。在一次抓捕任务中，他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累得罪犯口吐白沫晕死过去。很少有罪犯能逃离强哥的追捕。

强哥说，你嫂子是当时的警花，岳父是警察学校的教授。

“你就没有碰到比你厉害的高手？”我问强哥。

强哥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语气异常的凝重，“有——是一位江洋大盗！”

强哥说，那是上世纪九二年春天，他被抽调去抓捕一名逃犯。你不知道他跑得有多快？这么说吧，如果我是狼，那家伙就是猎豹，我只能看着他绝尘而去。

“那家伙不仅跑得快，而且身手异常了得！”强哥说到激动处，站起来手舞足蹈，“一米六高的土墙他一个跨步就过去了，对，就是刘翔那个动作。”

“你知道当时我的感觉吗？”强哥停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惊恐，“感觉那人不是跑——是在飞！”

强哥笃定地说，如果那人参加世界跨栏比赛，还有他刘翔的份儿？

后来对他抓捕了十余次，那人都轻而易举地逃掉了。

强哥突然调过头来，冲我嘿嘿笑了笑，“你知道后来我们怎么抓到他的吗？”

那次我们几个蹲点去抓捕农村偷石油的盗贼。晚上，我和张涛、刘明泉潜伏到蹲点的地方，那地方位于一个城外村的公墓旁边。我们三个都是警局里最年轻、胆儿最大的。我们根本不怕鬼，也不信。可我们那晚差点被吓死。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等到偷油贼，却听到公墓里有匆匆的脚步声。你不知道，那个村的公墓很大，大大小小的坟头三百多个。由于眼睛习惯了黑暗，我们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在墓地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而且显得很急。

当时应该是半夜一点多了，不可能有人在坟地里走动？我们想，他妈的遇到鬼了。我当时闻到一股尿骚味儿，不知是张涛还是刘明泉吓尿裤子了。

在从半夜一点多到凌晨四点多钟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里，那鬼一直在坟地里急匆匆地转来转去。

柱子，要不是有命令，我们三个早就撤了。幸好我们三个互相壮胆儿，要是一个人，早就被吓死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气候，那个黑影突然不见了。我们三个决定看着究竟，拔出手枪慢慢走过去。

“柱子，你猜，我们看到了啥？”强哥停下来问我。

我怎么知道？

“是那个能跑的江洋大盗！”

他娘的我们三个都被整懵了。好久我们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把那江洋大道拷了起来，那人像死狗一样任我们抓捕。旁边是一个很大的旅行包，装的满满的金银首饰，还有好几块金砖，旅行包足足一百多斤。原来那家伙洗劫了一家金店。

那家伙对我们说了句话，你猜他说什么？强哥微笑地看着我。

我想不出，突然感到脑子生锈了。

那人有气无力地说，“要不是老子遇到了‘鬼打墙’，你们能抓到我？”说完那人就死一样睡过去了，到了警察局都没醒。

柱子，你不知道，坟地里都让他走出了一个小道，有的坟头甚至被他爬秃了。

我突然明白，那个江洋大盗扛着一百多斤的箱子在坟地里走了半个晚上，不累死才怪？

后来，强哥发自肺腑地对我说说，哥自从遇到了这个江洋大盗，才明白一个道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