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不是不爱，只是爱得太多

张先和秦观一样，都是情圣一样的存在，他们懂得风花雪月，也擅长写旖旎浪漫的诗词，把那些纯情少女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当时有明星粉丝团，这两人一上街，肯定是被围追堵截的主儿，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粉丝一边摇着小彩旗一边大喊“张先我爱你，秦观我爱你”呢。

不过在维护名声这一点上，秦观可比张先聪明多了。直到现在，一提起秦观，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哦，那个传说中娶了苏小妹的风流才子秦少游啊。然而提起张先，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哦，那个老不正经的写词的啊色鬼呀。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张先到八十多岁还喜欢逛妓院呗！他不光喜欢嫖妓，还为妓女写过不少诗词。要知道，在青楼圈，张先张大官人的名号可是响当当啊。

古时妓女们也跟现在的明星一样，讲究广告效应，她们红不红，多半是靠文人来捧的，词写得越好，传诵得越广，她们的名气自然也就越大。那时候杭州有个小有名气的营妓名叫龙靓，为了得到张先的词，还特意写了一首索词。张先回复了吗？那么热衷跟妓女交朋友的他不回复人家才怪！

可能大家没听过龙靓的名号，那么这一位应该算是家喻户晓了吧——汴京花魁李师师。

根据推断，李师师出道的时候，张先已经八十五岁了，一把年纪的他不好好在家陪孙子，居然也去凑李花魁的热闹，和秦观晏几道一帮后生拼着比着写词捧李师师。晏几道写《生查子》赞美李师师的美貌，张先更直白，直接以李师师的名字入题，写了一首《师师令》。

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

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

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于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本来呢，词确实是好词，不仅字字珠玑，而且让李师师一夜红透汴京，也为她后来被宋徽宗看中做了铺垫，可是一想到这是一个白发老翁写给一位十几岁的妙龄少女的，忍不住鸡皮疙瘩抖一地……师师姑娘，你说你年轻貌美的，要什么样的多情才子风流帅哥没有？你跟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色鬼来往是为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