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武将: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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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举荐夏侯

来到荆州,刘备一行受到刘表的热情款待。刘表为刘备增兵,命其屯兵新野。

新野隶属于南阳郡,南阳位于伏牛山之南,汉水之阳(北),故称南阳。南阳虽属荆州,但因其位于南阳盆地之中,相对独立,张绣曾割据于此。南阳盆地又名南襄盆地,北起宛城(今河南南阳),南到襄阳(今湖北襄阳)。南阳是中原与荆州之间的战略锁钥,被称作南北腰膂,宛城是南阳的北大门,襄阳是南阳的南大门。宛城与襄阳之间有一条著名的官道,即宛襄古道,新野恰恰在宛襄古道的中心点。由曹操所在的许都南下荆州,必过新野。刘表命刘备屯兵新野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抵御曹操。

关羽绣像

建安七年(202年),刘备北上骚扰曹操,进军叶县。曹操派夏侯惇、于禁、李典等人迎战,刘备将阵线后撤,选择在博望与曹军对峙。两军相持多日,刘备烧掉营寨,假装退兵。夏侯惇不听李典劝阻,率兵追赶,遭遇刘备伏击,被李典救回。

在这场战斗中,赵云生擒曹将夏侯兰,夏侯兰是赵云的发小,《云别传》:

先是,与夏侯惇战于博望,生获夏侯兰。兰是云乡里人,少小相知,云白先主活之,荐兰明于法律,以为军正。云不用自近,其慎虑类如此。

夏侯惇绣像

从“云白先主活之”来看,刘备开始是想杀死夏侯兰的。赵云为其求情,并留在军中,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建安十三年(208年),孙权攻打黄祖,生擒苏飞,欲将其杀死,甘宁以性命担保才救得苏飞。《三国志·吴书·甘宁传》:

初,权破祖,先作两函,欲以盛祖及苏飞首。飞令人告急于宁,宁曰:“飞若不言,吾岂忘之?”权为诸将置酒,宁下席叩头,血涕交流,为权言:“飞畴昔旧恩,宁不值飞,固已损骸于沟壑,不得致命于麾下。今飞罪当夷戮,特从将军乞其首领。”权感其言,谓曰:“今为君致之,若走去何?”宁曰:“飞免分裂之祸,受更生之恩,逐之尚必不走,岂当图亡哉!若尔,宁头当代入函。”权乃赦之。

夏侯兰擅长法律,为了充分发挥他的才能,也为了避免裙带之嫌,经过慎重考虑,赵云推荐夏侯兰担任军正,而并没有留在自己身边。

军正即军中法官,职掌军事刑法。自春秋时起,历代都设此官,《周礼·夏官·诸子》:“若有兵甲之事,则授之车甲,合其卒伍,置其有司,以军法治之。”三国时期,魏吴两国皆有。

《傅子》载:

太祖既诛袁谭,枭其首,令曰:“敢哭之者戮及妻子。”于是王叔治、田子泰相谓曰:“生受辟命,亡而不哭,非义也。畏死忘义,何以立世?”遂造其首而哭之,哀动三军。军正白行其戮,太祖曰:“义士也。”赦之。

《三国志·吴书·凌统传》载:

勤乘酒凶悖,又于道路辱统。统不忍,引刀斫勤,数日乃死。及当攻屯,统曰:“非死无以谢罪。”乃率厉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披坏,诸将乘胜,遂大破之。还,自拘于军正。

刘备集团一直缺乏法律方面的人才,特别是前期。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攻下益州,命诸葛亮、法正、伊籍、刘巴、李严制定蜀汉法律《蜀科》,这五人都是在夏侯兰之后加入刘备军中的。夏侯兰是唯一一位写入正史的刘备军正,他的加入,一定会让刘备的部队更加规范。

此后的几年时间里,曹操北征河北,无暇顾及荆州。而刘备在新野厚树恩德,广收众心,荆州豪杰纷纷归附刘备,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诸葛亮。

诸葛亮字孔明,琅琊阳都人。早年父母双亡,跟随叔父诸葛玄来到荆州。诸葛玄死后,诸葛亮躬耕陇亩,常常自比管仲乐毅,人称卧龙。经徐庶推荐,刘备三顾茅庐,就天下之事咨询诸葛亮,诸葛亮提出影响深远的《隆中对》,并出山辅助刘备。

荆州豪杰的归附让刘表生疑,刘表暗中提防刘备,不再重用。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远征乌桓,刘备建议刘表偷袭许都,被刘表断然拒绝。

错过机会的刘表受到惩罚,一年后,曹操亲率二十万大军南下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