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福建和台湾一衣带水,隔海相望。海峡两岸不仅地缘关系密切,更有血浓于水的血缘亲情。早在先秦时期,闽越族已经陆续移居台湾,成为台湾岛的先民。自宋元以来,福建汉民陆续移居台湾,成为开发台湾社会经济的主力军。据1926年日本殖民当局对台湾汉族人口祖籍地所进行的调查,当年台湾在籍汉人3751600人,其中祖籍地为福建省者3116400人,占汉人总数的83.1%;祖籍地为广东省者586300人,占汉人总数的15.6%;祖籍地为其他省份者48900人,占1.3%。台湾光复后,又有大批军公教及技术人员和普通居民从福建渡海赴台。此外,1989~2012年间,闽台通婚达10万多对。长期以来,分居海峡两岸的闽台族人在编修族谱、修造祠堂、祭祀祖先、沿用辈序及相互继嗣、相互扶助等方面联系密切,即使在台湾被日本割占的特殊时期,也没有被完全阻隔。
但是,近年来,一些人为了在历史和文化等领域割断台湾与中国大陆的渊源联系,给所谓的“台湾民族独立”制造理论根据,大肆渲染台湾原住民族来源“南来论”和台湾移民史上“有唐山公,无唐山妈”等论调,并声称移民“是带着和中国断绝关系的心情移民台湾”,[1]“和中国大陆完全断绝了关系”。[2]在这样的背景下,深入研究福建民众移居台湾的历史以及闽台族人之间的关系,不仅对于台湾史研究的深入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而且对于澄清“台独”分子在台湾历史和文化领域散布的某些似是而非的论调,也具有现实意义。
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厦门大学林惠祥教授就两次深入台湾,进行史前考古发掘和高山族社会文化调查,发表《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台湾石器时代遗物研究》等重要论著,[3]从考古学资料、民族学角度,阐述台湾原住民的文化形态及其与大陆东南沿海古越族的关系。此后,陈国强《高山族来源的探讨》、《从台湾考古发现探讨高山族来源》、《我国东南古代越族的迁徙》等系列论文,[4]以及韩起《台湾省原始社会考古概述》、施联朱《高山族族源考略》等论著,[5]都进一步强调和论证:从大陆迁去的古越人是台湾原住民族的主源。郭志超、吴春明《台湾原住民“南来论”辨析》和吴春明、陈文《“南岛语族”起源研究中“闽台说”商榷》等论文,[6]再次论证台湾原住民大陆起源、东南亚传播的客观历史。
由大陆迁台的人类学家凌纯声、卫惠林等亦对台湾原住民的来源进行探讨。凌纯声先生认为:“台湾土著是在古代居于长江以南,属于同系的越濮(或越獠)民族,今称之印度尼西安或原马来族。越濮民族在大陆东南沿海者,古称百越;散处西南山地者则称百濮。台湾土著系属百越,很早即离大陆,迁入台湾孤岛,后来与外隔绝,故能保存其固有的语言文化。”[7]卫惠林先生认为:“应分新旧与南北两系,山地各族尤其北中部山地各族为大陆旧文化(东夷辽越文化)系统,东部与平地各族为南岛系文化(印度尼西安文化)系统。自然我们可以假定以中国大陆为整个东南亚及至太平洋文化的摇篮,则南系各族也不能谓其与大陆无关也。”[8]卫惠林的多元说为许多台湾学者所遵循,如阮昌锐教授指出:“大体上,我们或许可说,今居于山区的泰雅族、布农族等是早期迁入者,其文化较近大陆系,其大约在六千五百年前到四千五百年间自大陆迁入,可能与绳纹陶和龙山形成期有关。至于居住在平地的诸族如阿美族、卑南族、噶玛兰族等,迁入较晚,其文化接近南岛系。然而,南岛系的民族,经考古学家与民族学家的研究,其祖居地亦在中国华南地方。所以,无论是自中国大陆直接来台抑或由大陆而南洋,再由南洋而台湾,台湾山胞之祖居地仍是中国大陆。总而言之,我们可以确定,台湾山胞是中华民族的一支。”[9]但是,值得严重关注的是,1990年代以来,某些人为了达到分裂台湾与中国大陆历史联系的目的,在原住民问题上无视考古学、民族学、历史学的客观事实,恣意割裂台湾原住民文化的大陆联系,片面强调台湾原住民文化与东南亚南岛语族的历史联系。例如史明的《民族形成与台湾民族》,以原住民文化的特殊性为借口,宣称所谓的“台湾民族独立”论。张德水在《激动,台湾的历史》中,更是无视南岛语族大陆起源的客观史实,恶意混淆台湾原住民的马来民族(即南岛语族)属性与南来起源两个没有根本联系的问题,“高山族在种族上属于南方古蒙古人种的原马来人系,语言上属于马来—波利尼西亚语族,文化特质上属于印度尼西亚文化群,由此可以说,他们系由东南亚北上而移住于台湾者,其移住时期大约在公元前三千年。”大肆渲染“南来论”,由此作为民族“台独”的一根救命稻草,宣称“原住民高山族的台湾不是支那(中国)固有领土”。[10]
关于福建汉人向台湾的移民,海峡两岸的学者都取得了不少的成果。大陆方面较具代表性的著作有:陈孔立著《清代台湾移民社会研究》,总结了台湾移民社会的诸多特点,其中指出:“台湾移民则主要来自本国的两个省份,属于同一民族,因此台湾和母体社会的关系,主要就是和闽粤两省的关系,要比多母国的移民社会与母国的关系更加专一、更加密切。”[11]葛剑雄主编、曹树基撰写的《中国移民史》第六卷,其第八章《台湾的移民垦殖》,专门论述了明清时期闽粤移民迁居台湾以及在台湾开发、促进台湾社会经济发展的状况。[12]林国平、邱季端主编的《福建移民史》,上编第五章《福建向台湾移民》,专门论述了福建向台湾移民的情况。[13]邓孔昭主编的《闽粤移民与台湾社会历史发展研究》,收录了二十余篇有关“政策与移民”、“移民与社会经济”、“移民与文化”等方面的论文。[14]论文方面主要有:陈碧笙的《中华民族在台湾》[15],陈在正的《颍川陈氏开漳圣王派迁台初探》[16],林仁川的《清代福建人口向台湾的流动》、《明代大陆人民向台湾迁移及对台湾的开发》和《汉族人民早期移居台澎探析》[17],李祖基的《论清代移民台湾之政策》[18],徐晓望的《晚明在台湾活动的闽粤海盗》[19],杨彦杰的《客家移民台湾的历史记忆》[20],陈支平的《从蔡氏家族文书看清代海峡两岸的移民模式》[21],陈小冲的《日据时期的大陆赴台劳工》和《试论日本据台与闽粤移民之中挫——以〈清国人入境台湾条例〉为中心》[22],刘凌斌的《光复初期(1945-1949)闽台两省人事关系初探》[23],苏善丰的《闽台通婚状况与两岸政策差异之影响》[24]等。
台湾地区较具代表性的著作主要有:曹永和的《台湾早期历史研究》[25]、陈其南的《台湾的传统中国社会》[26]、尹章义的《台湾开发史研究》[27]、林再复的《闽南人》和《台湾开发史》[28]、施添福的《清代在台汉人的祖籍分布和原乡生活方式》[29]、吴文星的《日据时期在台“华侨”研究》[30]等。论文方面主要有:陈汉光的《台湾移民史略》[31],庄金德的《清初严禁沿海人民偷渡来台始末》[32],黄有兴的《中华民族开拓台湾的第一站——澎湖》[33],许雪姬的《澎湖的人口迁移——以白沙乡瓦硐村为例》、《明末对澎湖的经略》、《台湾中华会馆成立前的“台湾华侨”(1895-1927)》和《战后初期原“台湾华侨”(1945-1947)》[34],汤熙勇的《台湾光复初期的公教人员任用方法:留用台籍、罗致外省籍及征用日人(1945.10-1947.5)》[35],简太郎的《两岸婚姻之若干特性与问题》[36]等。
关于海峡两岸民间血缘家族的联系,亦出版了一些相关的研究成果,大陆方面较具代表性的著作如:庄为玑、王连茂编《闽台关系族谱资料选编》[37],刘子民著《寻根揽胜漳州府》[38],陈晓亮、万淳慧著《寻根揽胜话泉州》[39],林其泉编著《闽台六亲》[40],张惟主编《寻根揽胜闽西缘》[41],彭文宇著《闽台家族社会》[42],杨天松著《血脉乡土》[43],苏黎明著《家族缘:闽南与台湾》[44]等。论文方面主要有:韦庆远《从族谱、契约文书看清代闽台间的宗法关系》[45],郭志超《台湾白奇郭回族及其与大陆祖家的交往》[46],陈支平《从契约文书看清代以来福建与台湾的民间关系》、《从碑刻、民间文书等资料看福建与台湾的乡族关系》和《福建向台湾移民的家族外植与联系》[47],李祖基《论迁台移民与福建原籍原乡原族之关系》[48]等。
台湾学者的研究,有代表性的如:尹章义撰文指出:“我在检阅数千部族谱以及最近若干对于台湾大族的研究报告之后,见到的都是台湾的家族与大陆的家族关系密切甚至寻求关系的证据……”[49]他的专著《张士箱家族移民发展史》第五章《台湾与大陆两地张氏族人的往来关系》,专门探讨海峡两岸张氏族人在科举出仕、祭祀、财产三个方面的联系。[50]许多台湾家族史研究的著作,都辟有专门的章节论述迁台族人与福建祖籍族人之间的关系,如唐羽《基隆颜家发展史》[51]、黄富三《台湾水田化运动先驱施世榜家族史》[52]等。
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一些人为了割断海峡两岸血浓于水的历史渊源,试图以血液来分析台湾汉人与中国大陆汉人在基因(HLA)上的差异,借此谋求“台湾独立”。台北马偕医院林妈利医师对于人类组织抗原的研究发现,台湾原住民的组织抗原跟台湾汉人并不相同,估计台湾的闽南人及客家人中,只有13%具有原住民血统。她在《从组织抗原推论闽南人及客家人,所谓“台湾人”的来源》一文中指出:“台湾的闽南人及客家人,也就是所谓的‘台湾人’,是近几世纪以来来自中国大陆东南沿海地区移民的后代。”“在我们以前的研究中发现‘台湾人’13%的基因(HLA-A,B,C单倍型,或称半套体)是来自原住民……显示‘台湾人’的基因中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有许多原住民的基因。”但她将台湾汉人的血源连向另一个族群:越族。她提到:“在基因上经族群系统发生树及族群相关分析研究计算后,发现闽南人及客家人是属于南亚洲人种,这刚好配合民族史的记载,认为‘台湾人’是大陆东南沿海原住民‘越族’的后代。”[53]其实,林妈利的HLA研究也赞同台湾汉人与中国南方汉人的遗传组成非常相似,但她并未解释中国南方汉人的混血历史,直指所有中国南方汉人都是“越族”后代。林妈利犯了明显的学理错误:她没有检验过任何“越族”样本,纯粹是历史的想象,而不是科学的立论。另一方面,台湾人是百越族的说法,并不能摆脱原生论思考的局限,“当中国南方汉人毫不怀疑地认同自己是中国人时,台湾汉人欲以越族论脱离中国的尝试立即失败”。[54]
随后,林妈利从2003年开始积极进行平埔族群的检体采样,希望证明台湾汉人与平埔族群之间的血缘关系。在2006年7月台湾“国科会”科学季“多样性台湾”特展专文《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林妈利写道:“台湾人有26%拥有来自原住民的母系血缘,亦即2300万人口中约有600万人是平埔妈及高山妈的后代;其他74%是来自福建,是唐山妈的后代。我们也计算出西拉雅族的母系血缘有33%来自福建,67%来自原住民自己的血缘。”[55]该文中林妈利估计台湾汉人的母系遗传组成中,26%属于原住民母系血缘,高于她之前以人类组织抗原估算的13%。2007年8月11日林妈利在《自由时报》“言论广场”发表《非原住民台湾人的基因结构》一文,推翻过去自己经学术审查发表的数据,而提出了未经学术审查的研究数据。文中写道:经由检验100个台湾汉人,发现台湾汉人的组织抗原半套型基因有48%是来自福建,其他52%主要来自原住民、东南亚岛屿族群。粒线体DNA(母系遗传指标)方面,有47%属于台湾原住民及东南亚岛屿的族群,48%属于亚洲大陆,还有5%属于日本的母系血缘。Y染色体(父系遗传指标)方面,41%的父系血缘来自台湾原住民及东南亚岛屿族群,59%的父系血缘来自亚洲大陆。文末林妈利表示:“根据三个系统的分析,85%的台湾人是带有台湾原住民的血缘。”[56]此后,林妈利多次在不同场合重复85%的台湾人带有原住民血缘的说法,甚至表示“频率可能需要再向上修正”。[57]时任台湾慈济大学人类发展学系讲师、美国斯坦福大学人类科学系博士候选人的陈叔倬以及致力于西拉雅文化研究的西拉雅族人段洪坤,共同在学术期刊上发表《平埔血源与台湾国族血统论》,对林妈利的新论点提出方法上的质疑:林妈利的数据为何前后矛盾?在三个基因系统当中,只要有一个与原住民相同,就被林妈利归类为“原住民血缘”。然而,人类的基因有数万个。只要分析更多基因,则任一基因系统与原住民相同的比例就会愈高。“如此持续的进行更多的基因系统分析,可以得到99.99%台湾汉人都有原住民血统的结论。”再者,根据同样的计算方式,只要有一个基因与亚洲大陆族群相同,也可归类为亚洲大陆血统。如此一来,可得出87%台湾人带有亚洲大陆的血统。为何林妈利只选择性地公布85%台湾人带有台湾原住民的血统呢?[58]林妈利在回应陈叔倬与段洪坤的文章中,并未回答上述三个问题,而只是质疑他们“是不是有‘汉人血统论’的政治意图?”[59]陈叔倬与段洪坤再次回应,要求林妈利正面回应他们的三个问题,并指出:“林妈利医师单纯认为属于科学研究的祖源基因检验,其本质更存在着政治意图。”[60]林妈利并未再回应陈叔倬与段洪坤,而是将她过去关于台湾人基因研究的文章与讲稿集结成书:《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在自序中,林妈利暗指陈叔倬与段洪坤是北方汉人血统论者,并宣称要“堵住台湾人的北方汉人血统论者的嘴巴”。[61]
基于上述研究现状,本书主要围绕以下三个问题展开论述:
第一章《古代闽越族与台湾原住民的历史渊源》,综合运用考古学、民族学、历史学等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论证古代闽越族与台湾原住民的渊源关系。
第二章至第四章,论述宋元以来闽台之间的人口迁移与人口流动。第二章《宋元明清时期福建向台湾的移民》,充分运用各种闽台史志、私人文集及民间族谱,论述宋元至明清福建向台湾移民的情况,其中对金门在福建向台湾、澎湖移民中的地位及不同职业的移民模式差异等一直没有引起两岸学者足够重视的问题进行较深入的探讨。第三章《日据时期的闽台人口流动》,充分运用台湾总督府、日本外务省和大陆方面的各种档案资料,探讨日本割占台湾期间,福建劳工赴台和台湾籍民在福建的情况。为了全面地反映台湾籍民在福建的活动,本书对台湾籍民的职业、日本当局对黑帮籍民的庇护利用及其危害、台籍人士在福建的抗日活动等方面进行较细致的探讨,以期尽可能客观地评述台湾籍民在福建的各种活动。第四章《台湾光复初期及1980年代末以来的闽台移民》,主要论述台湾光复后,福建台民的安置与遣返、福建军公教及技术人员和普通居民的赴台以及1980年代末以来的闽台通婚等问题。
第五章至第七章,充分运用族谱、碑刻、契约等各种民间文献,探讨分居海峡两岸的闽台族人之间的联系。第五章《闽台族谱的渊源与互动》,论述明清以来两岸宗亲共同修谱和台湾族人的抄谱与修谱,以及1980年代以来闽台族谱的互动等。第六章《修祠、祭祖彰显的闽台亲缘》,论述两岸宗亲在修造祠堂、祭祀祖先方面的联系。第七章《继嗣、互助显现的闽台亲情》,论述两岸宗亲在辈序沿袭、相互继嗣、相互扶助等方面的联系。
[1] 彭明敏:《自由的滋味》,台湾文艺出版社,1987,第250页。
[2] 史明:《台湾不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前卫出版社,1992,第36页。
[3] 林惠祥:《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专刊》1930年第3号;《台湾石器时代遗物研究》,《厦门大学学报》1955年第4期。
[4] 陈国强:《高山族来源的探讨》,《厦门大学学报》1961年第3期;《从台湾考古发现探讨高山族来源》,《社会科学战线》1980年第3期;《我国东南古代越族的迁徙》,《民族研究》1980年第6期。
[5] 韩起:《台湾省原始社会考古概述》,《考古》1979年第3期;施联朱:《高山族族源考略》,《民族研究》1982年第3期。
[6] 郭志超、吴春明:《台湾原住民“南来论”辨析》,《厦门大学学报》2002年第2期;吴春明、陈文:《“南岛语族”起源研究中“闽台说”商榷》,《民族研究》2003年第4期。
[7] 凌纯声:《古代闽越人与台湾土著族》,载林熊祥等著《台湾文化论集》(一),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4,第3页。
[8] 卫惠林:《台湾土著族的源流与分类》,载林熊祥等著《台湾文化论集》(一),第36页。
[9] 阮昌锐:《台湾土著族的社会与文化》,台湾省立博物馆,1994,第3页。
[10] 史明:《民族形成与台湾民族》,日本三森制本所,1992;张德水:《激动,台湾的历史》,台湾前卫出版社,1992。参见王新天、吴春明《关于台湾原住民研究的几个问题》,《广西民族研究》2007年第1期。
[11] 陈孔立:《清代台湾移民社会研究》,厦门大学出版社,1990;增订本,九州出版社,2003。
[12] 曹树基:《中国移民史》第六卷,第八章《台湾的移民垦殖》,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
[13] 林国平、邱季端主编《福建移民史》,上编第五章《福建向台湾移民》,方志出版社,2005。
[14] 邓孔昭主编《闽粤移民与台湾社会历史发展研究》,厦门大学出版社,2011。
[15] 陈碧笙:《中华民族在台湾》,《台湾研究辑刊》1984年第4期。
[16] 陈在正:《颍川陈氏开漳圣王派迁台初探》,《台湾研究辑刊》1991年第1期。
[17] 林仁川:《清代福建人口向台湾的流动》(与王蒲华合著),《历史研究》1983年第2期;《明代大陆人民向台湾迁移及对台湾的开发》,《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1年第3期;《汉族人民早期移居台澎探析》,《福建论坛》(文史哲版)2000年第4期。
[18] 李祖基:《论清代移民台湾之政策》,《历史研究》2001年第3期。
[19] 徐晓望:《晚明在台湾活动的闽粤海盗》,《台湾研究》2003年第3期。
[20] 杨彦杰:《客家移民台湾的历史记忆》,《福建论坛》(文史哲版)2005年第4期。
[21] 陈支平:《从蔡氏家族文书看清代海峡两岸的移民模式》,台湾《海洋文化学刊》第5期(2008年12月)。
[22] 陈小冲:《日据时期的大陆赴台劳工》,《台湾研究集刊》2000年第1期;《试论日本据台与闽粤移民之中挫——以〈清国人入境台湾条例〉为中心》,《台湾研究集刊》2009年第3期。
[23] 刘凌斌:《光复初期(1945-1949)闽台两省人事关系初探》,《台湾研究集刊》2010年第5期。
[24] 苏善丰:《闽台通婚状况与两岸政策差异之影响》,载中国社会工作协会等编《关怀两岸婚姻与家庭研讨会论文集》(2005年)。
[25] 曹永和:《台湾早期历史研究》,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79。
[26] 陈其南:《台湾的传统中国社会》,台北:允晨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87。
[27] 尹章义:《台湾开发史研究》,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9。
[28] 林再复:《闽南人》,台北:三民书局,1985;《台湾开发史》,三民书局,1990。
[29] 施添福:《清代在台汉人的祖籍分布和原乡生活方式》,台湾省文献委员会,1999。
[30] 吴文星:《日据时期在台“华侨”研究》,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91。
[31] 陈汉光:《台湾移民史略》,《台湾文化论集》(第2辑),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4。
[32] 庄金德:《清初严禁沿海人民偷渡来台始末》,《台湾文献》第15卷第3、4期(1964)。
[33] 黄有兴:《中华民族开拓台湾的第一站——澎湖》,《台湾文献》32卷1期(1981年3月)。
[34] 许雪姬:《澎湖的人口迁移——以白沙乡瓦硐村为例》,《中国海洋发展史论文集》第3辑,台北:中研院《三民主义研究所丛刊》(24),1988;《明末对澎湖的经略》,收入《台湾史迹源流研究会创办二十周年、台湾史迹研究中心设立十五周年纪念特刊》,台北:台湾史迹研究中心,1990;《台湾中华会馆成立前的“台湾华侨”(1895-1927)》,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20期(1991年6月);《战后初期原“台湾华侨”(1945-1947)》,收入黄富三等主编《台湾史研究一百年:回顾与研究》,台北:中研院台湾史研究所筹备处,1997。
[35] 汤熙勇:《台湾光复初期的公教人员任用方法:留用台籍、罗致外省籍及征用日人(1945.10-1947.5)》,《人文及社会科学集刊》第4卷第1期,台北:中研院中山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所(1991年11月)。
[36] 简太郎:《两岸婚姻之若干特性与问题》,载姜兰虹主编《海峡两岸人口现象的分析研讨会论文集》,台湾大学人口研究中心,2005。
[37] 庄为玑、王连茂编《闽台关系族谱资料选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
[38] 刘子民:《寻根揽胜漳州府》,华艺出版社,1990。
[39] 陈晓亮、万淳慧:《寻根揽胜话泉州》,华艺出版社,1991。
[40] 林其泉编著《闽台六亲》,厦门大学出版社,1992。
[41] 张惟主编《寻根揽胜闽西缘》,海风出版社,1997。
[42] 彭文宇:《闽台家族社会》,台北:幼狮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
[43] 杨天松:《血脉乡土》,海风出版社,2004。
[44] 苏黎明:《家族缘:闽南与台湾》,厦门大学出版,2011。
[45] 韦庆远:《从族谱、契约文书看清代闽台间的宗法关系》,《史学集刊》1989年第4期。
[46] 郭志超:《台湾白奇郭回族及其与大陆祖家的交往》,《回族研究》1996年第2期。
[47] 陈支平:《从契约文书看清代以来福建与台湾的民间关系》(与陈峥嵘合著),《台湾研究集刊》2000年第1期;《从碑刻、民间文书等资料看福建与台湾的乡族关系》,《台湾研究集刊》2004年第1期;《福建向台湾移民的家族外植与联系》,《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4年第2期。
[48] 李祖基:《论迁台移民与福建原籍原乡原族之关系》,载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等编《闽台文化研究》,海峡文艺出版社,2008,第43~57页。
[49] 尹章义:《清代台湾移垦社会刍论》,载《台湾史研究会论文集》第1集,台北:台湾史研究会,1988,第308页。
[50] 尹章义:《张士箱家族移民发展史:清初闽南士族移民台湾之一个案研究》,张士箱家族拓展史研纂委员会,1983。
[51] 唐羽:《基隆颜家发展史》,南投:“国史馆”台湾文献馆,2003。
[52] 黄富三:《台湾水田化运动先驱施世“榜家族”史》,南投:“国史馆”台湾文献馆,2006。
[53] Lin M,Chu CC,Chang SL,Lee HL,Loo JH,Akaza T,Juji T,Ohashi J,Tokunaga K.The origin of Minnan and Hakka,the so-called “Taiwanese”,inferred by HLA study.Tissue Antigens 2001:57(3):192-199.其中文翻译版《从组织抗原推论闽南人及客家人,所谓“台湾人”的来源》后收入林妈利著《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台湾前卫出版社,2010,第78~79页。
[54] 陈叔倬、段洪坤:《平埔血源与台湾国族血统论》,《台湾社会研究季刊》第72期(2008年12月),第147~149页。
[55] 该文于2006年9月刊登在《科学人杂志》,后收入林妈利著《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第64页。
[56] 该文后收入林妈利著《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第110~112页。
[57] 林妈利:《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第48页。
[58] 陈叔倬、段洪坤:《平埔血源与台湾国族血统论》,《台湾社会研究季刊》第72期(2008年12月)。
[59] 林妈利:《再谈85%台湾人带原住民的基因:回应陈叔倬、段洪坤的〈平埔血源与台湾国族血统论〉》,《台湾社会研究季刊》第75期(2009年9月),后收入林氏著《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第113~119页。
[60] 陈叔倬、段洪坤:《台湾原住民祖源基因检验的理论与统计谬误:回应林妈利的〈再谈85%带原住民的基因〉》,《台湾社会研究季刊》第76期(2009年12月)。
[61] 林妈利:《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液》,“自序”,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