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柏灌氏兴起
妺喜痛恨夏朝领主的移情别恋,更痛恨妊琰妊琬笑里藏刀的狐媚,便伙同夏朝的一位大臣与商族通敌,在妊琰妊琬与夏朝领主三人打闹欢愉之际,妺喜便大开城门放进了商族大批军队,而泠御的人马也随即赶来“相助”。
后殿外打的水声火热血流成河,而屋内却是三人醉生梦死,完全不知危险已然靠近。
直到商族大将与泠御踢门而入,夏朝的领主才被吓的呆愣片刻,要不是泠御冷剑逼迫在他的脖颈间,让他感觉出那剑的冰冷,估计半盏茶功夫都反应不过来。
:“泠——泠御,你——没死?你为什么没有死?”
泠御苦笑:“还不是你个蠢货粗心,当初灭门之时也不清查明白。狗贼,今儿我便要了你的命,替我家族报仇。”
那领主一顿惊慌失措,慌忙之中将妊琰妊琬一齐推向泠御,自己则从后门跑了。
好在泠御报仇心切,并没有伤到她姊妹二人半分,便直接追击夏朝领主而去。
原本妊琰妊琬想要逃回蜀洲,经过一番精心乔装,但仍旧被商族的大将领发现,彼时便将之抓获,二人为了保命,不得不急忙告知自己的身份,那大将领顿时犹豫起来,并仔细打量着妊琰妊琬,甚至乘她们不备挑开了二人头绳,瀑布般的秀发倾泻而下,并帮忙擦拭着二人脸颊上的污垢,此时——两张美若天仙的容貌顿时让那大将领起了歹心,他顾不得二女如何呼救,也不管眼下场地是何处,迎着众将士瞧热闹的笑声,并示意随从一人抗着一个便往临近的宫殿里走去,这里的主人仆子通通都死的死逃的逃了,空荡荡的都能听见回声,那随从被大将领遣退之后,这才漏出诡异的笑容,妊琬害怕,护着妹妹缩在角落里不敢动,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妊琰本来性格就不是懦弱的主,嘱咐自己的姐姐一番便捡起地上的长剑向大将领攻击而去。大将领眉头一挑,冷剑出鞘,飞身而去,强硬的迎上妊琰的几个劈斩之势,轻轻松松将她逼退至妊琬身前,妊琰气结,纵身一跃,长剑快速而精准的逼迫至大将领脖颈间,妊琰双眼赤红还带起丝丝杀气,而对面的大将领只是稍一侧身,便轻松躲过了妊琰的全力一击,他双脚轻点银龙柱,单膝跪地。妊琰不服,连连向大将领劈斩而去,眼下再看他,只见大将领行动如风,身姿柔软如柳絮,无论妊琰的剑法如何变换,他都能应对自如,妊琰纵身跃起,想要从大将领背后乘其不备而出击,怎奈他反应实在太快,猛的一转身,侧身横挡一剑,瞬间挪动步伐,左手顺势扶剑,右手则乘势一掌逼退妊琰,大将领不愿与她多纠缠,便收了剑,“好心”提醒道:“美人,既然你注定是输,何必执着,眼下便从了我,爷一高兴还能手下留情些。我商族也没有什么不好,做我的夫人总比做旁人的室宠来的自在,就算我今日放了你们,你以为蚕从氏部族还会接纳你们姊妹俩?还是等着我商族领主来了也收你们做了室宠?相比之下,还是我来的妥帖些。”
两姊妹听罢!都突觉恶心,甚至想到了自杀为是,但妊琰不甘心,仍旧想要反抗,大将领则拇指轻轻按在剑柄之上,稍稍一用力,便推剑出鞘,银白的剑身晃得她不自主的眯起一条缝,四周死寂,而后才听见妊琬一顿呼喊,妊琰这时才大呼不妙,她还未回神,变充斥在浓重的血腥气中,妊琰忍痛挥剑,还未及身,慌啷,剑落,简直是一气呵成,妊琰瞬间重伤在地,她还来不及逃离,大将领便一把将之踩在脚下,甚至一脸邪魅的望着她。
:“听闻妊琰姑娘会些武功,不过在我这儿,似乎挠痒痒一般,一丝伤害都没有,给你个选择,是你姐姐先,还是你先?如果我高兴了,兴许还能给你们一个名分,也不至于以后沿街乞讨。”
大将领弓起身子,迎着笑意的脸紧紧贴在妊琰那粉嫩的脸颊上,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窃喜,妊琰又羞又气,便从袖中抽出短柄刀,照着他面门就是一刺,迎面的刀光有些刺眼,自然轻而易举的能被发现,只见他快速侧头躲过这一刀,便纵身跃起一丈远,反手甩出一枚银针,嗖的一声,针入妊琰的穴位,瞬间昏迷。
大将领邪魅一笑:“还是姐姐好,温顺可爱,你且先休息着。”说完便往妊琬处走去。
她本来见妹妹昏倒就有些担心惊慌,眼下见着大将领却又如恶魔般向自己走来,恐惧的她不自觉的捡起地上的木棍就“刷刷”往大将领打去,不过妊琰都打不过的人,她又能奈他何,手中木棍瞬间被挑飞,此举之下,反而让他十分兴奋……妊琬决计不从,怎奈斗不过身强马大的大将领。
待到妊琰醒来,朦胧中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她惊慌的望着自己姐姐的方向,而妊琬已经自杀身亡大概半个时辰之久,她痛苦万分的搂着妊琬,哽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妊琰摇曳着姐姐的尸体,好似能将她唤醒似得,泪眼朦胧的无助和愤怒,委屈哭喊的声音只有得到了屋里回声的回应。
良久——她轻轻将妊琬的衣衫穿戴整齐之后,自己也认真整理起仪容来,随后与妊琬身旁靠着,说了一些幼时的如何如何幸福,便也一同自杀了。
此时杀了夏朝领主的泠御赶回,她以为可以帮助九酉带回妊琰妊琬,可是始终来晚了一步,毕竟是女人家,任凭她心思再狭隘,看到这一幕也是触目惊心的心痛,虽然二人均是自杀,可她们的性格自己非常了解,不可能无辜寻死,便怀疑有人迫害,就在泠御急切的查找凶手之时,那大将领意犹未尽又匆匆赶了进来,他未曾想到二女会如此刚烈,更没想到,报了血仇的泠御会折返回来,泠御拔剑相向并质问道:“这两姑娘是不是你所迫害?”
那大将领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一口便承认了,泠御则不耻的唾了他一口,骂道:“畜生,如此行径连牲口都不如,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人间败类,倒不如死了来的大快人心。”
说完便与之又打了起来,这家伙斗了几回合,眼看自己占了下风,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自大的愚蠢行为,他赶紧一面守攻一面想着对策。
泠御也实在是过于愤怒而大意,大将领才被她逼退的逃无可逃之时,商族的军队发现不对劲后,跑来几百个功夫了得的人将泠御打伤,那已然重伤在地的大将领这才得意的笑道:“你这女人简直蠢顿,也不瞧瞧眼下的天下是谁的囊中之物,我商族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弱女子能硬闯的。”
泠御如今大仇得报,便没有了什么遗憾的事,虽然此前也想过要把持蜀洲,可如今结局怕也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就在她将要拼死一战之时,那大将领却十分舍不得的说道:“不如这样,你也不用一味固执寻死,跟着我,保你一生荣华如何?”
泠御没好气的唾了他一口,二话不说便又与之打了起来,直到她誓死不从打到精疲力尽之后,才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大将领也是下了狠手的,不听话的女人,留着可是祸害,大将领自然懂得,幸而禺乂来的太及时。虽然泠御没死成,可禺乂却为了她而身亡,泠御来不及救他,他也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只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盈,满脑子的话,怎么努力也张不了口,就这样认真的盯着泠御便咽了气,泠御痛苦万分,加之极度愤怒之下,与商族人又打做了一团,决议要为禺乂报仇才罢!大将领见她重伤,便十分自信的不让人插手,毕竟将死之人,哪里能斗得过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可直到二人斗了个十几回,也不分胜负,甚至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泠御灵机一转,乘大将领重重击来一剑时,眼看着他漏出一抹邪魅的微笑,那剑快要刺进泠御腹部之时,她快速转变剑锋,瞬间直刺入那大将领的胸膛。望着双眼瞪的老大的他,泠御则是幽幽一笑,虽然大将领被她所杀,但同时自己也被他刺中了要害,她深情的望了一眼禺乂之后,与大将领双双阵亡。
商族族人反应也是够慢,直到二人倒地没了气息,这才反应过来。
待到博族族长偷偷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夏朝时,本来是想高高兴兴接两个女儿回家乡来的,没曾想却是妊琰妊琬的尸体,博族族长哭的泣不成声,抱着二女的尸体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直到仆子回禀冉族族长来收拾残局的消息,博族族长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将二人尸体偷偷运往了蜀洲。
由于二女是被博族族长偷偷带回,便又偷偷下的葬,不论冉族族长如何在夏朝找寻姊妹二人都一无所获,而冉族族长搜寻妊琰妊琬无果,只好带着泠御与禺乂的尸体回了蜀洲。
眼下别说博族上下如何伤心了,好歹博族族长还有几个儿子们撑着,可僮族族长夫妇俩就禺乂这么一个儿子,连个可以倾诉的贵女都没有,这叫她们如何安度晚年?如何不痛心?
此事也早已惊动了九酉,本以为妊琰妊琬可以在冉族族长护送下,平安回蜀洲,没曾想却是这一番事故,他不顾家族人反对,更是抛弃新婚不久的妻子,力排众议去往了夏朝寻找妊琰妊琬二人的下落。
族母无法,只得在族中以泪洗面,她这一生唯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处处为他筹谋着想,哪里能想到这九酉从来就没有将自己的使命用在国家上,反而为了一个女人枉费自己的一生。
领主见她这半月来一直不吃不喝,忧愁的消瘦了一大圈,便不忍心,劝慰道:“九酉已经是大人了,只要几日找不见人,就会回来的。”
:“如今的夏朝已经是商族的归属,那边正忙着清理夏朝的余孽,如若酉儿被误会,那就凶多吉少了。派了不下十批人去找,愣是没有一个回来禀报的,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领主无奈叹息一声!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也是着急上火的,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我已经书信送去了商族,如若发现咱们酉儿,一定会将之平安送回的,你且放宽心就是。”
几月后商族逐渐壮大,吞并了蜀洲以外的百分之八十的大小族落,由先前的商族改建为商王朝,从此一度成为几大洲的霸主。
近日,商王朝君主向蚕从氏领主送来书信,夫妇二人原以为此信必然是来报喜的,没曾想,居然是一封威胁信。
族母被气的昏死过去,而领主也被气的坐立不安,悲喜交加。
直到其他族长纷纷抵达政殿之后,领主才说出了信件的原委。
原来商王朝早已将九酉捕获,只因蜀洲并无诚服之意,便一直扣着不放,如若蚕从氏有异动,那么商王朝便会用九酉的人头作为祭奠。
众族长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大都猜到了商王朝的霸道,却没能想到他竟还会如此狠绝。
:“如若不战必得诚服于商王朝,若战,九酉的性命恐怕不保,但若迟迟没有个决议,只怕我蜀洲千年基业就此终结。”
对于冉族族长的担忧,在座哪一位不焦心,一族血脉都是骨肉至亲,此事还得看领主怎么个意思才罢!
:“这个孽障,我蜀洲早晚得被这小子败光。”
尔玛族族长最是深思熟虑的人,沉默良久才说道:“此番是不是商王朝的权宜之计还未可知,毕竟九酉为人处事还是谨慎的,他自己若还活着,不可能一丝消息也不给我们透露,莫不是此事有诈?”
神思好转的族母听尔玛族族长这样说起来,即刻就被气的如点了火的炮仗,猛的站起身来呵斥道:“族长这话说的过分,酉儿好歹还是你的良婿,你女儿的夫君,你不但不盼他好,还如此恶言猜测,商王朝那么大的族,何必拿一个孩子诓骗。”
对于族母的救子心切,大家都十分理解,也都不与她计较,只纷纷行礼说道:“族母息怒。”
领主白了族母一眼,并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能为了一个孽障而毁了我整个蜀洲,他商王朝愿打愿杀都随便,想要我蚕从氏部族归顺,绝无可能,如若真的如了他们的意,我就算死了也无法在地底下面对蜀洲的列祖列宗。”
此话一出,众族长一阵唏嘘,虽说很佩服咱们这位大领主,但仍旧过于无情。
族母当下便不愿意了,也不顾形象的抓起领主的衣襟,泪流满面的哽咽半晌,声泪俱下的模样实在可怜。
:“领主不疼酉儿,你也得为我想想,我常伴您十几个念头,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叫我老了怎么办?你叫尔玛族族长的贵女怎么办?他若回不来,我也不会想活,如若领主执意要攻商王朝,大可先杀了我,也好叫我不至于痛苦的活在人世间。”
领主气结,却又十分怜悯族母的委屈,就在自己为难之际,尔玛族族长赶紧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道:“眼下禺乂已死,僮族族长夫妇将兵权也交付于您的手中,而且博族夫妇也因为妊琰妊琬之事心力交瘁不支,也有交付兵权的意思,眼下正是人心涣散之时,除了我族与冉族还有抵抗带兵的能力,但要是硬开战,我们蚕从氏部族胜算不大,倒不如先试着归顺一段时期再说,如若能很快的救出九酉那是更好,乘此机会咱们还可集结军队整顿军心,储备粮草,到时也不怕他商王朝来犯。”
领主夫妇俩听了连连称是,这样一来便可解了两边儿燃眉之急。
领主唤来仆子,赶紧书信往商王朝,就怕晚了九酉性命不保。
商王朝君主见了蚕从氏的亲笔信件龙心大悦,当下便回信保证不伤九酉一丝一毫,只是送回是不大可能,仍旧执意扣留着做人质。
蚕从氏夫妇俩无法,只好先这样各自稳住,以待时机。
三年后……
领主突然病重,在临死前就只想见九酉一面,便书信希望商王朝放回,尔玛族族长也乘机派遣了人偷偷去往商王朝查探九酉近况。
商王朝那边儿给出的答案是,九酉在商族各方面都很好,商王朝君主还代替九酉向领主问安,也送来许多慰问的珍贵药材跟珠宝,领主看完信件气的猛的一口鲜血而出,仆子们赶紧请来疾医看诊,族母则在一旁急的快哭了起来,这边还没有安生下来,尔玛族族长便匆匆求见,领主无法,只好与尔玛族族长约见在内阁。
:“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害得尔玛族族长你亲自跑一趟。”
尔玛族望了望急切的族母,又欲言又止,领主本人倒是比较冷静,也知道此话肯定与族母有关,便要赶她出去之时,族母这就急了,一脸不悦的训斥着尔玛族族长。
:“有什么事,你尽管大方的说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领主无法,只好吩咐尔玛族族长但说无妨。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只是这话一出,还请领主族母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二人相视一望,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商王朝第一次来信前,九酉便被刺死在茱萸峰,说是当地人不认得九酉,无意被误杀了,为了稳住我族,商王朝那边儿才诓骗至今。”
领主听罢!当场气绝,不到半盏茶功夫便身亡了,而族母眼下根本顾不得失子之痛,为了稳住族中各个掌权的人,她不得不收敛情绪,一面让尔玛族不可道出九酉已死的消息,一面与冉族族长商量着如何镇压几个有野心的族长们。
直到平安的将蚕从氏领主的丧事办完,族母这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为了蜀洲如今的情况,不得不装出一副不知九酉身亡的消息,暗中又与尔玛族冉族商量灭商大事。
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族母为了仇恨屡次攻打商族,但每次都是战败而归,直到族母有珠沉玉碎之势,尔玛族族长这才赶来劝解族母。
族母不悦,如今白发苍苍,老弱无力的模样,眼神中本该有的慈祥和蔼,在她的眼里却全是杀心跟无谓,与尔玛族族长同是身为老人家的族母,却比之苍老许多,她对于尔玛族族长的劝告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不悦。
:“你个老东西懂什么!那是我亲生儿子,是被商王朝给暗害了,除了我,还有谁会为他复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必要打到商王朝灭亡为止。”
:“此番与商王朝打了几十年,早已损耗了我族的千年基业,死伤更比商王朝来的惨烈,您想想如今我族的势力,再打下去,我族就得等着灭族了。”
族母执意不听,愤怒的遣退尔玛族族长,可此人也是固执,不但长跪不起还时时劝阻之语回荡整个内殿,弄得族母烦不胜烦,结果打仗没熬死她,反倒被尔玛族族长给气死了。
对于族母在世的举动,害得蜀洲兵力资源双双匮乏,族人又死伤惨重,她的葬礼可以说没有一个族人参加。
蜀洲被族母消耗的如此衰败,尔玛族族长不得不依附商王朝而自保。
直到十三年后,蚕丛氏最后一位领主实在不屈服商王朝的控制,日积月累的领导部族奋起反抗,结果弱不胜强,战死于岷山,族人四处逃散,他们的一支尔玛族族人无奈只得逃往西北沿,志在伺机重新抗争。
蚕从氏部族在今三秦、陇一带重又崛起,屡犯商王朝,常使商戍军遭到很大损失,促使廪辛决定用兵平定西戎。
商王廪辛针对蚕从氏部族武装力量强悍等特点,战前进行全面的谋划和布置,一面命戍军暂避敌锋,待机而动,一面组织精锐部队适时增援抗击蚕从氏部族进犯,以此打散了蚕丛氏部落,蚕丛氏领主被射杀。
幸而蚕从氏的尔玛族后世子孙并没有被灭绝,而是四处逃亡商王朝的追杀,两方虽说冲突不是很大,但对于现在的蚕从氏部族实在堪比毁灭性的,所以蚕从氏部族由于不堪长期征战,所以不得不随着后辈子孙重新偷偷进入蜀洲,以躲避战争。
而带领着所剩无几的蚕从氏族人的年轻人名唤——妊风。
他们来到一处有河流流经的柏树林落脚,经过妊风几月里的摸爬滚打,四处勘察跟创造,无意发现这个地方有丰富的铜矿和玉石、陶土可供生活需用,使得族人们无不欢声雀跃的。
蚕从氏部族族人们此刻已经没有了斗志,更没有了多少处世经验,而蚕从氏部族领主也知自己年老,更没有可观的政绩,反而眼前这个妊风是个好苗子,为人聪明谨慎,待族人们又十分热情用心,还很受族人们追捧爱戴,便乘着自己临死前将领主之位传给了妊风,并将蚕从氏祖训的重任全部交付于妊风。
妊风将一个如同藕节般大小的竹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装了几十条锦帕,祖训全全都记在了其中,大概有一百来多条,看得妊风头都大了。
其他祖训还好理解,唯独最后一条是六百年前新加上去的,上面记载着誓死要与商王朝为敌,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将商王朝灭亡不可。
妊风不解其意,寻问其他蚕从氏族人,又没有人敢回答,妊风只得找到巫师询问。
只见这巫师正向上天祭祀祈祷,还面带恐怖面具,身着百鸟羽毛做成的披风衣衫,口中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这是祭祀着上帝自然神灵和祖先神灵的习俗。
待到巫师一切礼毕,妊风这才敢打扰,并向之问候着,巫师这才缓缓揭下面具,虽然恐怖的面具不在,但脸上仍旧画着各种图案花纹,十分的狰狞显眼。
直到巫师用完茶,休息片刻,妊风才问道祖训最后一条的前因后果。
巫师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袖中掏出甲骨占卜,旁人看不懂巫师的一切行为,相当于凡人不明白上天的意思一样。
一盏茶功夫后,巫师算毕,见是上天指引,大可告知的大意,他这才幽幽笑了笑。
:“既然神祖同意我与你说明,也就不必瞒着你了。”
:“晚辈洗耳恭听。”
巫师慢慢将蜀洲与商王朝结下的仇怨一并都告知了妊风,一丝也没有隐瞒,妊风这才恍然大悟。
:“你如今已是我族领主,族中大小事务我应当全全告知,只是此后你的责任重大,其中的辛苦,我不说,你也应当明白。”
:“晚辈深受族人爱戴,自然要为族人们着想处事,绝不会辜负您和先领主与族人们的信任。”
巫师满意的点了点头,仍旧只顾手中祈祷的事宜,不在多话。
随后的几天里,有一部分人发现林间有白鹤栖息,便想着像白鹤那样飞离了战争,于是在妊风的倡议下改称部族为“柏灌氏”。
从此便在妊风的带领下,其领地范围大大扩展,更有其他部族源源不断的归顺归属,族人可以说在这个时期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平静。
几月后,妊风突然发现族人们常常食用肉食比之米粮还多,虽然目前蜀洲十分富裕,势力也日渐强大,但也不至于如此奢靡,加之家家户户驯养野物也不是一朝一夕,按照眼下这样过活,畜牧未曾被驯养成功,动物们就该被斩杀吃完了。
妊风来到仅有种植米粮的几户人家巡视,这几家人户都比较贫穷,为人也十分憨厚,见了领主来,各个都恭敬行礼,妊风见他们困苦,先是赏了些钱贝和肉食,随后命令族人送自己去田地里巡视一番。
妊风望着成片成片的土地,米粮出产率却低的可怜,甚至成活的秧苗也很薄弱。
妊风叹道:“难怪族中之人各个都喜食肉类,原来是米粮难产的缘故。”
其中一个老者也深感无奈,他杵着拐棍缓缓走来。
:“咱们部族才来此处安定没有多久,基业也不算太稳固,由于常年征战东奔西走,路途食用的都是野果子或者野物,祖宗们留下的种植技术大都生疏的快忘记了。”
妊风轻叹一声!:“如此,那便该好好探究学习才是。”
:“年轻人大都习惯了吃肉,也懒怠了,咱们年老的人呢!又没有以往年轻时候的身子骨了,唉!也只能荒废了。”
妊风望着一群唉声叹息的族人,心中顿时深思起来,要解决问题主要还是行动力,为了让年轻人们学会耐以生存的粮食的重要性,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做个榜样才好。
这日,妊风将巫师请进内殿,与之商议此事。
:“咱们部族原先对于米粮种植很是在行,如今这般也跟以前战乱有关,想要教化族人们务农,只怕还得领主多多费心。”
:“这个是自然,但期间还请巫师多多帮忙教化族人,只怕您还要来的有威严些。”
巫师赶紧附和的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商议之时,突有仆子禀报,原是商族那便送来了书信,希望两族能友好的和平共处,并威逼利诱之。
巫师却冷冷一笑,一副不屑的唾了一口。
:“咱们祖先之前,商族便用的这一招诓骗,如今又来,他当我族是傻子么!无耻至极。”
妊风见他如此气愤激动,好似当年的惨事他都亲身经历一般,表现的十分痛苦憎恶,妊风劝慰道:“您放心,我绝技不会信任他商族半分的。”
巫师见他坚定,这才放下心来。
:“往后的时日,晚辈恐怕有些要紧事忙,还请您多多照拂族中大小事务。”
巫师疑惑的望着他,似乎要将他的心思看穿似得。
对于巫师的不解,他只是幽幽一笑,并解释道:“想要解决米粮的大事,未必就是光守着犯愁,如今邻族很多都是百年前的老族,作为晚辈,必然要四处学习探讨才能懂得更多,才能教化族人。”
巫师对妊风十分满意欣慰的点了点头,蜀洲能有如此能干的后辈们,何愁不能复兴呢!
妊风与巫师商量了许久,将出访的日子订在了三日后。
只见妊风打扮的如普通族人一般模样,悄悄与巫师告别之后便上路了,巫师不忍又担心他的人生安全,便千叮咛万嘱咐的才放妊风离开。
妊风辞别巫师之后,直奔邻族之间,各个族落奔走访问,以家族破败流浪之故诓骗各大族,并且虚心求教,但粟和黍两种小米自不必说,毕竟那是骨子里带来的技能,唯独稻谷实在难以一时学到家,走访的几家部族农户中的种植都不大一样,而且根据环境区分下来,必须得有自己部族适应生长的能力,在他穿梭各族之间,了解到稻谷生长的一生会经过浸种、催芽、播种、苗期、移插、回青期、分蘗期、幼穗分化期、抽穗扬花、灌浆期、成熟和收割。
而且不同的环境影响和季节变换,过程所需时间也会有所变动。
为了让自己出行方便,更为了自身安全,便从不暴露身份,也从不拜见各族的领主,对于如此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妊风,也没有哪户人家会拒绝教授,尤其是老年人,经验多,懂的多,也更容易倾囊相授。
妊风自觉了解的足够多了,便首先找了一块肥沃的土地,又将种植水稻的土壤进行松动松动,其次,将在农户讨来的稻谷撒至田中,再撒上一层细软的泥沙进行养护。
在此期间等到幼苗上长到八厘米左右的时候,就可以进行插秧,将幼苗插到水田里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