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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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才核裂变的关键:婴幼期

任何一个孩子,哪怕他被人认为是愚笨的,他的身上都蕴藏着不可估量的、让人惊讶的巨大潜力。每个孩子都是天才,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去开发他们,发掘出这种潜力。

能力并非是天生的

在我从事教育的几十年间,曾经有不少家长前来向我请求:“铃木先生,您教出了那么多的音乐神童,您一定具备发现天才的眼光,能否请您也看看我们家的孩子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天分?”

对此,我的回答一般是这样的:“太太,您的这一要求真是让我为难!”

社会上,有不少人向来认定人的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似乎上苍在造人的时候,对一部分人特别关照,慷慨赐予他们非凡的能力;对另一些人却没能一碗水端平,使他们自生下来就愚笨。这也就难怪家长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提出,要求我鉴别他们的孩子到底是属于幸运的前者还是倒霉的后者了。

这种观点虽然明显不对,却在世上有很大的市场。不仅普通的人们对它深信不疑,就连相当多的著名学者,比如高尔顿、隆布罗索等也抱着这种生而知之的天才观。

这些学者的影响力是一般人无法想像的,他们既然坚信这种观点,并著书立说,发表演讲,身体力行地大力提倡,也就不难理解这种观点现在为什么能如此深入人心了。

这种错误观点一旦被视为真理为人们所信奉,其后果更是令人悲哀:一些人由于遭受到失败和挫折,便认定是自己天生无能,没有成功者的天分,整个人生从此陷入狼狈境地里不可自拔。这些人往往长时间地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不去检讨自己失败的真正原因,却在那里抱怨命运不佳,上天不公,以至于一个原本可以有所作为的人,也从此长吁短叹,虚度年华,这简直称得上是人世间最大的不幸!

在我看来,人的能力决不是,也不可能是天生的。从生理结构上看,不论是成人还是小孩,不论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不论是白种人还是黑种人,前提是只要他是一个人,他的头脑都差不多——每个人的脑细胞都是140亿个,这是任何人都一样的,没有谁是150亿个,也没有谁是130亿个。

从生活经验上我们可以获知,一个人刚出生时除了哭闹和吃奶,什么都不会,什么能力也不具备。只有当他们一天天地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学习,不断模仿,不断掌握各种能力,一段时间下来,他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这一点,同样是人类社会的一般规律,并没有谁是生下来就会大声说话或唱歌的。

既然出生时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那么,为什么当他们长大成人后,有的人会成为人人艳羡的天才,在事业上取得巨大成就,辉煌地度过一生,而有的人却只能碌碌无为地苟且偷生呢?

显然,那些碌碌无为的大多数人只是由于没有受到良好的、科学的教育,他身上所具备的潜能未能获得有效的培养。也就是说,仅仅是由于后天所受的教育不同,才使人类中有了普通人和优秀者的区别。

如此看来,那种认为“天才当然是生而知之的”、“天才肯定和我不一样,我们天生就不如别人”之类的观点,自然是绝对片面的和有害的。

人们看到我培养出的数以百计的小提琴神童,总是误以为那是因为我善于从一般人中挑选出有天赋的孩子。这同样是错误的。我想请持这种观点的人,到我的学校去走马观花地看一看,他就会发现,在我的众多学生中间,自然有天资较高者,但也不乏双目失明的孩子、患小儿麻痹症的孩子以及无法控制身体协调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你总不会说他们拥有多么高的天赋吧?

如此一来,有人可能又会说:“是呀,那你为什么没有把这样的孩子培养成神童呢?”

我承认是这样。不过,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那些后来成为了神童的孩子,在当初又表现如何呢。我以丰田根二为例吧。

根二的父亲第一次带他到我家时只有2岁多,完全是个不明世事的小娃娃。他对玩泥巴的兴趣显然要超过对音乐的兴趣。如果让他选择玩泥巴和拉小提琴,他绝对不愿意碰一下那琴弦和琴弓。

根二是个异常好动的孩子,简直像得了多动症一样,哪怕要他安静地坐上5分钟,他都像是如坐针毡,要是让他拉琴,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一般地困难。

根二练了一个星期后,连最基本的音阶都拉不好,实在看不出这是一个有任何天赋的孩子。

有一天,我出门办事,吩咐7岁的江藤骏带领其他孩子练琴。我办完事回去时,却看见根二被江藤骏罚站在小板凳上,正在哇哇大哭。一见到我,孩子们纷纷向我告状,说根二根本不用心练琴,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跑到院子里玩泥巴、捉小蚂蚁去了。江藤骏是大师兄,就跑去叫他回来,可根二不听,江藤骏去拉他时,他就倒在地上打滚耍赖。

听完根二的“劣行”,我把他从凳子上抱下来,一边给他擦去眼泪,一边轻言细语地对他说:“根二你不喜欢拉琴,是吗?”

根二却答非所问地说:“小蚂蚁在搬家呢。”

“哦,根二不是不喜欢拉琴,只是现在想看小蚂蚁搬家,是吗?”“是。”根二承认。

“那么我们这样做好不好?你可以先去看小蚂蚁搬家,看完了我们再做音阶练习吧。”

“真的吗?”根二有点不相信。

“是真的,你去吧。”

从那以后,我准许根二练一会儿琴就去玩一会儿,因为只有让他贪玩的天性得到了发挥,他才可能真正投入地把琴练好。当然这样一来,他和其他孩子比起来,进度就慢多了。不过,依据我的常识来看,要是摊上根二这种学生,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不会再对他严格要求,多半会放弃他了吧?要是这样一来,那么这个后来被称为“天才儿童”的丰田根二还会是天才吗?只怕他连一个普通的小提琴爱好者也算不上呢。

可就是在这种前提下,我没有对他失去信心,依然认真地教他,为他的一点点进步而表扬他。记得我常对望子成龙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根二的父亲说:“请耐心地等待吧,不要对他失去信心,他昨天又学会了一小段曲子呢。”

在这种不懈的努力下,根二终于会拉《闪闪星星变奏曲》了,我和全班孩子都向他鼓掌:“根二,你真棒!”

后来根二成为柏林广播交响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演奏家,在音乐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这一点恐怕当初连他的父亲也没有意料到吧?而和他一批的其他学生也很不赖:

江藤骏,戈迪思音乐学院高才生;

友松洋子,布鲁塞尔音乐学院博士;

小林伍思,读卖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演奏家;

铃木酉太郎,戈迪思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演奏家;

纠乌根治子,布鲁塞尔音乐学院高才生……

关于我的这一批学生们,我还必须特别指出的一点是:这些孩子全都是免试录取进入我的学校的。就是说,只要孩子和家长们愿意,我的学校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没有任何考试。事实上,我们在全国各地的才能教育分部都是如此,即全都是免试入学。也就是说,我的学生不但不是精心挑选的好苗子,恰恰相反,我们接纳任何一个想学习的孩子,不论他的资质是高还是低。

我奉劝每一个家长,请他们一定要相信:每个孩子都会有出息的,如果你懂得正确的培养方法。

我的学校之所以并不在乎孩子们的资质而免试招生,正是基于这一认识:才能不是与生俱来的,任何一个孩子,如果有正确的教育方法指导,并经过不断的努力,都可以成才。而越来越多的在这种观点下被教导成长的孩子们最终成才的事实,也再清楚不过地证实了“才能不是天生的”这一观点的正确性。

因而,我们可以不容置疑地下一结论:任何一个孩子,哪怕他被人认为是愚笨的,他的身上都蕴藏着不可估量的、让人惊讶的巨大潜力。每个孩子都是天才,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去开发他们,发掘出这种潜力。

贵族的儿子并不一定是贵族

多年以来,惯性思维总是左右着人们的思想,人们认定了天才就是天生的,神童的第一声啼哭似乎也是一首诗这种僵化的观点。要求他们立即就接受我的天才观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对我们东方人而言,更是迷信前世今生、因果报应之类的荒唐东西。而当现代科学一出现以后,却又矫枉过正地全盘接受了遗传学说,以至于产生了“贵族的儿子生来是贵族,武士的儿子生来是武士,小偷的儿子永远是小偷”这种更加荒唐的谚语。

可能正是基于这些原因,我经常会听到一些父母的抱怨:“我搞不懂,为什么人家的孩子学习那么好,个个像是神童,而我的孩子成绩却总是那么差。真是让人烦恼呀。”

对此,我的回答一般都是:“你先不要责怪孩子,还是首先考虑考虑你的教育方式吧。”

我的回答常常会招致家长们这样的说法:“可是,你知道,我们已经给孩子提供了我们所能提供的最好条件了,只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有的,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满足他。别人的孩子学什么,绘画也好音乐也罢,不管花多少钱,我们勒紧裤带节省开支也要让他去学。可是,你看他,却总是这么差劲,令我们好生失望。我想,这不一定是你所说的教育方式的问题,一定是因为人家孩子的父母都毕业于名牌大学,有优秀的遗传因素,生的孩子当然也就聪明了。可我们呢,别提了,勉勉强强读了个普通的大学,唉,说起来这只怪我们自己,不认命也不行呀!”

这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辞,并且含有一定的恨铁不成钢的成分,但这大概也是很多家长心中的感慨吧。聪明的父母生的孩子也聪明,这一说法的确很流行,可是我对它却一直抱着强烈的怀疑态度。

还是以我的学生为例吧。我的许多学生家长都不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但这并不决定他们的孩子就低人一等:小林建次郎的父亲是个老实得有些木讷的卡车司机,母亲更是目不识丁的家庭妇女。如果依照某些家长的观点来看,小林建次郎的遗传因素肯定不好,也绝不会有事业上的成就。可他不但在音乐上表现出色,还在美术等方面也有着很高的造诣。

这样的情况耳闻目睹得越多,对我思考人的能力培养的问题就越来越有帮助。同时我也不断进行一些有针对性的实验教育,结果更证实了我的观点:遗传有着遗传的规律,能力有着能力的规律,这是两个平行的规律,在它们之间并没有某种我们想当然的相互影响的关系,因此天才的产生与遗传规律毫无关系,人的能力是在不断适应生存环境的过程中慢慢积累,从而渐次获得的。

遗传的作用的确会在人的生理上造成千差万别的不同,它会影响诸如身高、容貌、体质、性格等等方面;但同时另一个事实则是:人类的能力总是在适应出生后的生存条件中获取的。

这样说的道理在于,人脑中的140亿个细胞,生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对我们成年人而言,只要不是盲人,就能感受到阳光,看到五彩缤纷的世界;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倾听各种各样的声音。这些功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其实不然,在婴儿刚出生时,他们并不能有任何反应。但是,由于出生后他们不断接受各种刺激,脑细胞在这方面的作用才开始活动,从而将功能发挥出来。

没有任何一个人一出生就懂得语言,这是勿庸置疑的基本事实。即使父母的日语再好,哪怕是语言学家,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也只能靠一字一句地去学习才能把日语说得流利。

据说,一对美国夫妇收养了一个日本婴儿,刚收养那天,他俩立刻报名去日语学习班学习日语。别人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们的回答是:“如果我们不学日语,我们将来就听不懂孩子说的日本话了。”

这当然只是一则笑话,但却通俗地阐明了一个基本的真理:即使是日本人的孩子也不可能天生就会说日本话,如果他从小就被带到美国,那他准能学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可是对日语,他肯定是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依照那对美国夫妇的逻辑,人的能力完全由遗传决定的话,那么人类的未来将会是一个生物性的世界吧!

我们由此可以断定:能力不是靠遗传而是靠后天培养的。依据这一真理,我们也就可以判定:贝多芬和莫扎特都不是天才。

我的这种说法可能太过惊世骇俗而易招惹众怒,但这却是事实和真理。贝多芬和莫扎特能成为千年一遇的伟大音乐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们出生在充满音乐氛围的家庭里,从小就在父母的培养中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能置身于最优越的音乐环境条件之中,并被具有卓越音乐才能的人精心培养,离开了这些后天的原因,贝多芬和莫扎特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在欧洲音乐界,向来有这样一种说法:如果要产生一位大音乐家,那么这位大音乐家的三代都得是音乐家才有可能。这种纯粹从遗传学角度得出的结论,其实是非常错误的。

从前面提到的贝多芬和莫扎特的例子来看,他们的成功不仅是由于环境条件的优越,更重要的是他们并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积极地学习,努力发挥自己的创造性,从而使他们的潜能得到了最好的发挥。

这也就是能力的基本法则。

毫无疑问,能力法则对所有孩子几乎都是适用的,称得上放之四海而皆准。以语言为例,那些在东京土生土长的孩子们,他们之所以能说一口流利标准的东京话,并不是他们得到了父母遗传的缘故,而是因为他们天天都在接受父母和周围人的东京口音的影响。这样,他们很快就掌握了东京本地方言的特点,必然能说一口流利标准的东京话了。也就是说,他们的东京话比外地孩子更纯熟更流利的原因,仅仅在于他们是在这种时时影响他们的语言环境中锻炼出来的。

只要是在东京长大的孩子,一般都具有掌握东京语言的能力,这是由于语言环境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差别,只不过在运用能力上有所差异而已。而这种能力上的差异也仅只与个人的努力程度有关,与遗传影响风马牛不相及。着重指出这一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家长们都认识到,那种总是强调“遗传就是一切”的观念,将会对孩子能力的培养产生多么严重的束缚作用。

这样说有些枯燥,我还是举现实的例子来加以论证吧:如果我们经常看一些关于著名人物的报道,就可能注意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科学家、作家、学者之类的名人,他们固然优秀,但他们的孩子,虽然拥有普通孩子远远比不上的优越条件,但一般都不会成为像他们的父辈那样的名人,几乎都是些无名的普通人罢了。

有一次我到孩子的学校去为他办理转学手续,正值课间的时候,有五六位教员在那里闲谈,我与其中一位相熟,所以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他们谈论的话题是:什么样的孩子成绩好,什么样的孩子成绩差,并且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名人、学者或博士的孩子一般成绩都比较差。

这种判断显然有以点代面、以偏概全的味道,应该说是不正确的。首先,孩子能否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伟大人物,并不能只凭学校成绩的好坏来断言;其次,在我认识的不少名人中,他们的孩子的学业其实也是很优秀的。

但同样有一个不能忽略的事实是:伟人的孩子多半成不了伟人。这种例子非常之多,不胜枚举:托尔斯泰的众多子女中有哪一个赶上他了呢?莫扎特的孩子们有谁成为了他那样的大音乐家呢?

那么,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按理说,不论是托尔斯泰的孩子还是莫扎特的孩子,他们都有最优秀的遗传基因和最出色的成才环境呀。

要解释这一问题,看来一切只能归结为才能教育的原因。要知道,才能这东西不仅靠遗传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后天的才能教育是否成功。不管画家的孩子也好,作家的孩子也罢,如果一旦他们的父母忽视了幼儿时期的早期教育和能力培养,那么他们多半成不了父辈那样的杰出人物,而只能是庸人一个。而名人们往往过度专注自己的事业,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这就是名人家族一代不如一代的根本原因。反过来说,如果普通人的孩子能够从幼年时期就开始好好教育,则极有可能成为伟大人物。

这样的结论,并不是我要否定遗传在生理上的重要意义,只不过对孩子的命运来说,遗传从来就不是如同一般人所想像的那样具有决定性作用。相信读这本书的人大多是我这样的普通人,也许再上溯几代,家族里也找不出个伟人名人。在此,我想以教育实践家的身份敬告诸位读者:千万不要听信遗传万能的鬼话,更不要因为没有优良的血统而气绥,而要坚定地相信:凡人的孩子也有成为伟人的可能性,这一切全在于你们自己,在于你们所实施的对孩子的能力教育。

早期教育使孩子产生超常的能力

我们一旦得出了人的才能既非天生也不是遗传,那么一定就是在后天教育中培养出来的了。人的头脑生下来时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发育,并不具备成就一番事业的条件,因而后天的教育对一个人的成长就无比重要了。一个人,从他诞生那天起,他所接触的周围环境的各种事物就不断刺激着、培养着他。在反复接受各种资讯的过程里,这些资讯就会沉积在他的内心深处,慢慢影响他,形成他的内在的能力。

有人可能要问:这种如此重要的内在能力,它到底由什么东西构成呢?简单地举个例子吧:一个婴儿在日常生活中,他所接触的环境包括父母以及其他照顾他的人,这些人的各种举动,对他的感情,说话的声音,给他的玩具、饮食,以及房间的色彩、房中家具的形状、外部传来的各种声响,等等,都会成为使婴儿成长的内在能力。

内在能力就是这样一种东西,经验表明,好像越是幼小的婴儿,他的内在能力反倒越是强大。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曾经指出:“每个孩子在刚满2岁时都是任何一个大人都比不上的语言天才,但到了五六岁,这种才能就会急速地消失。”这种论断称得上是对内在能力的最为准确到位的表述。

这种情况同样表明了内在能力的最大特点:由于内在能力是借助人的潜能而获得的能力,所以越是接近0岁,这种潜能越充分,内在能力自然也就越高,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力量会急速地流失。

所以,对幼儿进行早期教育是迫切而必需的,而且,早期教育进行得越早、越及时,就越能使孩子发挥出超乎寻常的能力,这种能力往往能大到令成年人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一点,我是有切身体会的。

前面说过,我招收学生时是不用考试来进行筛选的,所以有很多十几岁的孩子也跟着我学习小提琴。在教授过程中,我发现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在教某些技能时,十几岁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要求,但那些才几岁的孩子却能轻而易举地达到。这种情况使我意识到,孩子的年龄越小,他们学习的效果可能也越好。

为此,我决定对刚出生的婴儿进行一项教育实验。方法是这样的:我找到一些刚生了孩子的母亲,指导她们不要给婴儿听儿歌,而是让他们听最优美、最动听的古典音乐,这些音乐专门选那种长度在5分钟左右的曲子,其中既有管弦乐也有器乐,既有莫扎特、克莱斯勒的作品,也有格尔密欧的作品,反正,只要是母亲喜欢的曲子,就循环往复,不断地放给婴儿听,哪怕是婴儿哭泣或发脾气时,也放给他们听。

这项试验从婴儿们出生时开始,一直进行到他们5个月时。这时,又进行了进一步的实验:我把一些他们从没听过的曲子加在他们在5个月来已经很熟悉了的曲子中,杂在一起放给他们听。这时,一个后来给了我相当启发的情况出现了:当婴儿们听到那些他没听过的曲子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带着惊讶和不安的神情;而每当听到他5个月里常听的那些曲子时,他就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并且还会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摇晃着身体,好像是在打节拍。

这个结果说明5个月大的婴儿们已经能够记住乐曲,这一发现真是令人惊叹。

这种方法启发了我,我就用这种方法来教幼儿练小提琴:当他们还是婴儿时,就让他们的母亲不断地放乐曲给他们听。稍微大一点时,则让他们的母亲把他们抱到我的教室里来,听小提琴的现场演奏。等到他们2岁时,便开始正式教授他们拉小提琴。

教学的结果表明,幼儿们虽然年龄甚小,但却能透过老师演奏的感觉本身培养出更高一层的感觉来。青年时代才开始学小提琴的老师们已经无法达到的程度,幼儿们却能够轻而易举地达到。

再以我自己的成长为例吧:我开始学小提琴时已经17岁了,这个年龄显然太大。尽管我屡遇良师,练习也算十分努力,并且还到德国柏林留学8年,但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小提琴演奏家,却也只能是幻想了。

前些日子,报纸上刊登了一位女音乐家的事迹。对这位女士作为音乐家的成就,我并不了解,但这篇文章却使我有着极大的兴趣去认真阅读。在这里,我摘录其中的一段:

她24年前生于某镇,5岁时失去了父亲,后来她那经商的哥哥收养了她。她的嫂子是德国人,在她还没出生以前就已到日本定居,虽然种族不同,可是她的心是非常善良的,因此这位女士的父亲非常喜欢他的儿媳妇,所以在临死前把小女儿托付给了她。该女士8岁时,还够不着钢琴踏板,她嫂子就开始教她学弹钢琴,有时和蔼,有时严格。当其他的小朋友高高兴兴玩耍的时候,这位未来的天才却在哭泣着弹琴,因为她的嫂子严格要求她,从不肯让她出去玩一会儿。

通过这篇报道,我对自己认定的早期教育更加信心十足。我们还是以这位女士为例,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应当归功于她从8岁起就开始学习弹钢琴。更进一步来说,假如这位女士从二三岁时就开始学琴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更伟大的音乐家,当然也就不会出现“一边哭一边练琴”的现象了。因为在那样的年龄里,对一个孩子来讲,她肯定觉得弹琴就像吃饭走路那样只是一种习惯,而不会产生厌倦的情绪,更不会因为练琴而哭泣了,因为还从来没有人为吃饭和走路哭泣呢。

我猜有人会提出诸如这样的反对意见:很多人都认为,成为音乐家最必备的条件是一双敏锐的耳朵。敏锐的耳朵是天生的,因此,倘若一个孩子的耳朵天生就不敏锐,无论你多早教他音乐,恐怕也不会有好的效果,由此可见,你提倡的早期教育是否真的有效也该打一个问号了。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明白,有或者没有一双敏锐的耳朵,这种说法本身就是针对成人而言的。我们并不能断定,一个婴儿的耳朵是否敏锐。除非他是天生的聋子,否则,只要从婴儿时期就开始对他进行强化训练,完全可以培养出敏锐的听觉来。

比如莫扎特,他3岁时就已经能够在音乐厅里演奏乐曲了。如此高超的音乐素质来源于哪里呢?无疑是他的家庭环境所具有的高度音乐性。莫扎特的父亲本人就是当时的著名的宫廷演奏家和优秀的作曲家。为了培养莫扎特的乐感,在莫扎特还是婴儿的时候,他每天就让儿子听5种不同旋律的钢琴演奏,这样一来,当莫扎特3岁时,就已能登台演出了。

如果没有父亲如此精心而有效的培养,我们很难想像莫扎特的内在能力能被这样迅速地激发出来。

当然,可能有人会说这只是音乐领域里的特殊情况,在其他领域里则未必同样如此。

情况到底是否如此,我们先不忙着下结论,先来看看《朝日新闻》前些时候刊载过的一则报道吧。

在长崎市古河町,有一个6岁的孩子,他的父亲和兄长喜欢下棋,他便经常坐在一旁观棋,几年下来,这孩子的棋艺已经高超得使附近的大人们也无法与之抗衡了。

另一则报道则是关于大阪的一个8岁女孩,这个女孩的父亲以推广心算方法闻名于世。女孩天天耳濡目染,现在已拥有心算一级的水平了。

这样的例子在生活中可谓司空见惯,到了不胜枚举的地步。不仅在报刊上,在我们周围也有可以举出很多很多。

总而言之,要让孩子们表现出超常的能力,千万不要错过了人类具有最大生理适应力的婴幼儿时期,只有最适时地对他们施以合理有效的培养,他们就会取得令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家庭教育可以培养出天才

任何一个孩子的成长都不能脱离了父母而单独进行,因而家庭教育是对一个孩子的全部教育中最为核心的组成部分。可以断言,如果家庭教育行之有效,就可以培养出合格人才,甚至于天才。因为孩子的任何能力都不是凭空长出来的,更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慢慢培养出来的。

无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无论是非洲最落后的部落,还是欧美最发达的地区,各个地方的家长对孩子能力的培养都是根据各自的实际情况、文化背景和风俗习惯来进行的。具体而言,在各个国家或各个地区都会有类型相异的父母,从而形成各种各样的家庭环境。在这些千差万别的家庭中,不同的父母培养的孩子一定是不同的。

以我30多年的各种亲身体验而言,我敢断定,那些认为孩子的能力出自“天生”或“固有素质”的说法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对这一点,大脑心理学这一新的学说也提供了科学依据。该学说认为,对所有刚出生的婴儿来说,他们的大脑就好比是一张没有任何内容的白纸,要让这张白纸画满各种绚丽的图式,必须依靠他们成长过程中来自生活的刺激。在这种刺激之下,脑细胞才会逐渐联结起来,从而形成能力。

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影响是深远而巨大的。婴儿生下来后,他们对这个世界可谓一无所知,只有通过与家庭成员,尤其是父母亲的日常接触,他们才开始了了解世界的漫漫征程。在这一征程中,他们不断理解他们原本一无所知的世界。任何婴儿原本都无法分辨善恶美丑,任何事情都不能靠他们自己的能力完成,可是在家庭的日常活动中,他们的能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不断地得到提高,他们的气质与爱好也逐渐成形。

事物发展的规律是一环扣一环,呈现出因果循环的规律的。有其因必有其果,孩子的培养也不例外。在良好的环境里,孩子会被培养成善良的富有爱心的人;在恶劣的环境里,孩子则会成为乏善可陈,不负责任的人。许多贻害社会,自甘堕落的人,他们的家庭环境都惊人地糟糕,就是这个道理。

有人可能会误会,以为我所说的良好的环境是指家长非常有钱或是住在外表上美观、豪华的房子里,从而灰心丧气地说:“既然如此,以我们的经济条件,看来很难创造出优越的环境啊。”

其实事情并不如此,有钱的家长和外表漂亮的房子并不能算是孩子成长的优良环境。相反,如果一个家庭哪怕相对较为贫因,但如果夫妻之间互敬互爱,孩子们之间互助互学,日常生活中充满爱心,富有教养和文化品位,这样的家庭,才是真正培养孩子能力的最佳环境。

在信州松本的才能教育分部里有两个学生,一个叫信美,一个叫奇太,他们都是3岁时一同入学学习小提琴的,其中信美由我指导,启太则由松本分部的川本井直指导。这两个同岁且同时入学的孩子,学到现在,他们的成绩悬殊很大,效果明显不同——奇太的水平显然比信美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

两个同岁同时学琴的孩子,不久就形成了这种落差,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我曾经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解。

出现这种落差的时候,两个孩子学琴的时间都是4个月。我所教的信美,经过4个月的指导可以拉《闪闪星星变奏曲》,这对于3岁的幼儿来说只能算是很一般的进度。

而与此不同的是,由川本老师所指导的奇太,他在4个月里已经学会了拉13首曲子了,其中包括十分深奥的巴赫的曲子。对一个仅3岁的孩子来说,这一成绩和速度都是非常令人吃惊的,更不要说奇太拉出的小提琴声音美妙,音阶准确,且饱含激情呢!

两个孩子的成绩相差如此之大,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自认为教得十分认真,信美也学得很用功,我们都尽到了主观的努力。为此,我试图说服自己:出现这种情况,也许是因为奇太在家里练琴的时间比较多吧。可是,这一说法我自己也不能满意。对一个3岁的幼儿来说,4个月的时间能够学会13首曲子,且将它们拉得如此熟练和美妙,无论如何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啊。

按我们的习惯,每一学期的中途,我们都要在分部组织学生举办汇报演奏会,邀请家长们来听听自己孩子的演奏。在这次演奏会上,信美与大多数同学一起合奏了《闪闪星星变奏曲》,而奇太由于水平出众,就安排他单独演奏了一首巴赫的《小步舞曲》,奇太的才能受到了所有家长的热烈称赞。

演奏会结束后,我偶然发现信美一个人躲在教室外的窗台下偷偷地哭。

“信美,你怎么啦?”我走过去把她抱起来。

“我拉得真差劲啊!”信美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谁说信美差劲?你拉得很好呀,我和其它老师都拼命为你鼓掌呢。”

“真的吗?”见我如此说,信美慢慢止住了哭声,但仍抽泣着。

“当然是真的了,你看,老师把手掌都拍红了。”我说着将手伸出来让他看——为了鼓励孩子们,他们每演奏完一曲,我都要用力鼓掌,所以演奏会结束时手真的拍红了。

“可是,我还是比不上奇太呀。我参加的是合奏,而他却是一个人独奏呢!”

“奇太确实很棒,但信美你也不差啊,你也很努力的,难道不是吗?”

“嗯,”信美用力点了一下头,“我每天回家都要练琴,妈妈说必须练半个小时才可以出去玩。”

“信美你真是个好孩子,只要努力,你以后一定也会拉得像奇太那么好的。不过,平时你还得多听曲子才行啊。”

“是,老师。”信美有些兴奋地说:“妈妈才买了一部电唱机,还有好多唱片,每天晚上都放给我听,好听极了。”

我心里一动,问:“信美,你以前从来没听过小提琴曲吗?”

“是的,没有。第一次是听老师拉的《闪闪星星变奏曲》。”

我们正说着,奇太也跑了过来。信美高兴地对他说:“奇太,你真棒啊!”

我转头对兴高采烈的奇太说:“的确不错。不过,你还要加油哦。”

“是,老师,”奇太说,“加代姐姐每天都要我跟她一起练琴,练得好就给我糖吃,练不好就骂我是笨蛋。”

“哦,原来加代是你的姐姐啊!”

说到这里,我终于开始有些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加代也是我的学生,是从三年前开始跟我学小提琴的,那时她也才3岁,而奇太才刚出生呢。

“奇太,你经常听加代姐姐拉琴吗?”我问。

“是的,妈妈说,我还在摇篮里,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听姐姐拉琴了。可我不记得我听没听过呢!”

在那次有趣的谈话之后,我还分别与信美和奇太的父母交谈过。两个孩子差距的原因终于找到了:信美从出生到3岁时从来没有听过小提琴曲;而奇太则从出生开始,到他学琴之前的三年里,几乎每天都会听到他的姐姐拉琴,这个展现出优秀能力的孩子因为有姐姐当模范,所以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培育出了内在能力,亦即对姐姐的教育出人意表地扩散到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家庭环境对孩子能力发展的巨大影响所在。与此相仿,莫扎特同样也是因为听到姐姐所学的钢琴曲,从而培养出了高超音乐能力的。

为此,我可以大胆地断言:只要我们能够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孩子就一定会展现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才能。比如前面提到的珠算高手岸里美和象棋神童高原因二,都是这种条件下诞生的典型天才,也都可以说是家庭环境潜移默化的必然结果。

如果父母都是音乐工作者,那么,即使家里没有有意去教导幼儿的音乐,他也能比其他孩子对音乐更有领悟能力。这是因为这个孩子从婴儿期开始,就吸收了双亲以及周围环境所带来的一切音乐的资讯,孩子的这种内在能力远远比我们想像的要高明。

因此,挖掘孩子的内在能力是世界上所有父母义不容辞的重大责任。你们所创造的环境——家庭,是培养孩子能力的最重要的条件。除此之外,没有比家庭更好的条件了。孩子每天都在家庭中生活,耳濡目染你们所具备的一切。婴儿刚一出生,对他的能力教育就从你们为他所创造的环境里开始了。

得不到精心培养的孩子只能成为庸才

孩子的才能教育离不开环境,这是他们成长的必备基础,就如同植物的生长离不开阳光雨露一样,是铁定的事实。因此,创造一个尽量良好的环境就成为第一要素。同时,由于人的内在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急速消失,才能教育一定要尽早实施,只要条件允许,最好从0岁开始。这一点,是值得特别加以指出的。不过,更为重要的是,必须将最精心的培养施于孩子身上,才有获得优越才能的可能。

我之所以特别强调这一点,在于常常有父母向我提出这样的疑问:“既然你说孩子的才能教育是年龄越小,效果才越好,那我家的孩子都是中学生了,对这么大的孩子进行才能教育,大概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对此,我的回答是: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不可收拾。就拿我来说,我就是从17岁才开始接受才能教育的。虽然谈不上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总算能够在小提琴教育上有一点点成绩吧。我自身的例子就充分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样的孩子都是可以接受才能教育的。不管先天如何不足,只要我们精心去培养他,幼苗都能够长成参天大树并开花结果。

我本人由于开发能力的时间较晚,培养方法也有很多不恰当的地方,使我在能力的提高上确实蒙受了损失和危害。可是,我从来也没有因此而失去希望,自暴自弃,而是始终怀有向上的热情和决心。

我所信奉的是:不论年龄大小,如果能用良好的方法进行训练,经过不懈努力必然会使能力得以提高。对于诸如“15岁开始就太晚啦”、“20岁开始已经来不及啦”之类毫无根据的说法,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我认为,无论从何种年龄段开始,只要精心培养,孩子们都可以具有卓越的能力。一切问题的焦点都在于四个字:精心培养。没有受到精心培养的孩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成为庸才。此外,精心培养的内容和程度的不同,也决定了孩子能力的大小和成就的高低。

以前阅读中国古书时,曾看到一个引人深思的故事。故事说有一位名叫方仲永的神童,虽然他的父母都是目不识丁的农民,但方仲永不到10岁就能吟诗作对,令乡里那些屡试不第的老童生大为汗颜,乡民们也为之啧啧称奇。于是,当地的有钱人家每逢宴请宾客的时候都要邀请方仲永到场为他们作诗,以助酒兴,自然免不了要付点小费给方仲永。方仲永的父亲认为这是一种谋生之道,于是天天都带着他出没于阔人们的宅邸之间。这样一来,不到一年时间,仲永的才能已经山穷水尽,等他长大后,再也看不到任何神童的迹象,与普通的乡民没有半点区别了。

在我看来,方仲永其实是个才能很高的孩子,但缺乏积极有效的培养与激发,最后只能退化成一个平庸之人,这是一个极其深刻的教训。而另一方面,受到了精心培养的孩子却能够取得超乎寻常的巨大成就。我的朋友吉田正原先生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他的儿子吉田善信是当今日本最著名的画家,但他有今天的成就,首先必须归功于他父亲的精心培养。

吉田正原那时候住在名古屋,是当地一个并不太出名的画家,他每天总要画一些画,而他的儿子吉田善信从出生那天起,就总是看到父亲在画布上涂涂抹抹。在儿子还在哑哑学语的时候,有一天,吉田正原发现儿子常常无意识地画出扁圆状的物体,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妻子每天都要做的寿司。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掌握形象的能力,使吉田正原惊喜无比。

和我一样,吉田正原也同样相信,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才。儿子惊人的形象再现能力,自然是得自于他天天都看到自己绘画,从而潜移默化所造成的。吉田正原当机立断,认为可以抓住这一契机,正确地引导儿子,以便使他在这方面的才能尽情发挥出来。因为吉田知道,在0岁阶段,正是儿童能力开发的最好、最关键的时期。

这样,吉田正原就开始实施对儿子的培养计划。儿子不到1岁时,吉田正原经常拿铅笔给儿子玩,嘴里还不停地教他“铅笔”二字的发音,任儿子在地上、墙上乱画。

儿子稍稍大一点时,吉田又特意为他布置了一个小房间,在这个小房间里,四壁贴满了吉田正原的画——这些画都是些线条简单,构图幼稚,但又经过了合理变形的儿童画,是正原为了培养儿子而专门创作的。正原经常把儿子带到小房间里仔细观察,并配合墙上生动的形象为儿子讲解,以此来诱发儿子的想像力和空间变形能力。

儿子4岁时,吉田常常坐在椅子上,把儿子抱在怀里,腾出双手教儿子剪纸。随着剪刀的一开一合,一张张极其普通的纸,在正原那双巧手的剪裁下,一会儿变戏法似的成了奶奶带来的那只公鸡,一会儿又变成邻居家的那只小胖狗。儿子完全被迷住了,目不转晴地看着那开开合合的剪刀和正原的手。

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在一天天的耳濡目染之中,儿子的才能得到了发展和强化,就像原本只是偶尔露出一角的深海冰山,在外力的作用下,更多更多地浮出了海面。

5岁左右,吉田善信的形象把握能力得到了进一步提高。在父亲手把手的教导下,他已能自己剪出花草和动物。他的这些作品虽然稚嫩,但却形象逼真。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已能根据自然形象的特点独创性地加以组合和变形,剪出谁也未曾见过的奇异之物。小剪刀在善信的手中显得那么灵活,几乎达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

不少没有见识的父亲们总是认为,挣钱养家就是他应尽的最大义务与责任,至于孩子的教育,几乎不闻不问,完全甩给学校。但吉田正原以他自己的经验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比父母更了解孩子,所以必须把孩子放在身边接受教育和训练。

儿子6岁时,吉田正原决定让儿子接受正规的艺术训练。当时他在一所美术学校任教,儿子就进了他所执教的班级学习绘画。

吉田为儿子制定了严格认真的专业训练计划:临摹石膏像、速写人物画,这种全面的学院式教育使儿子的绘画能力得以飞速提高。

而这只是在课堂上的内容,放学后,吉田正原对儿子的训练也抓得很紧。他曾切断一只死鸽的双腿,把鸽子以某种姿势固定在画板上,让儿子细心地描绘出鸽子的形态,一直画到令他满意为止。

随着训练的深入,吉田正原认为应该给儿子找一个模特儿了,但由于经济不宽裕,请模特的高昂费用是他无法承担的。但没有模特儿,儿子的绘画才能就无法进一步挖掘出来,为此,吉田感到深深的苦恼。

既然花钱请模特儿办不到,吉田咬咬牙,决定亲自给儿子当模特儿。这种事对一个父亲来说是难堪的:想想吧,赤身露体几小时一动不动地站在儿子面前,还必须摆出种种姿势,这岂不伤及父亲在儿子心目中的威严吗?但为了儿子,吉田正原心甘情愿。他深知,没有经过长期的人体素描训练是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出色的画家的。

多年以后,当吉田善信功成名就,回忆起往事时,他总是深情地说:“每当我画男人,脑子里就浮现出父亲的影子。对我来说,男子汉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在父亲这种苦心孤诣式的精心培育下,吉田善信没有令父亲失望,他一天天成长起来。10岁时,他创作了一幅《手拿大棒的父亲》。画布上,父亲的形象造型准确,构思独特,这幅没有丝毫孩子气的作品使人们叹为观止,领教到了“天才”的神奇。

可以断言,正是由于吉田正原的处心积虑,为儿子创造出得天独厚的培养环境,从而使吉田善信整天生活在一个艺术的世界里,他的身心已经完全被这种利于绘画的艺术气氛所熏染和陶冶。于是,他的能力向着健康的方向有了大跨越式的发展。而在常人看来,这就是所谓“天才”了吧。

不要忽视孩子的可塑性

我们注意到,在生物界有一种发人深省的现象:由人抚养长大的动物不会变成人,而由动物抚养长大的孩子却会变得和抚养他的那种动物相差无几。

在著名动物学家乔伊·阿达姆逊夫人所著的《野生的艾尔莎》这本书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乔伊以充满爱心的环境来培养非洲小狮子艾尔莎。但不管夫人如何努力,小狮子还是小狮子,虽然它与人很亲近,但它却无法变成人。而另有很多事例却证明,人类的婴儿要是被狼、熊、猴等动物收养,等到他们长大之后,他们无论是外观还是生活习惯,乃至于心理却都变得和这些动物几乎一模一样,成为了所谓的狼孩、熊孩、猿孩,不复有人类的特点。

之所以出现这种令人惊讶的情况,主要原因是人类婴儿头脑的生理适应能力非常强,这也就是我们常说人类的孩子具有很大可塑性的出发点。因此,出生在西方国家的孩子与出生在东方国家的孩子,虽然他们都是人类的孩子,但当他们长大后却那样的不同,也正是基于这一原因。

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为适应各自国家或地区的文化差异而形成了各种不同的性格与心理特征。此外,即使是在同一国家或同一地区,因为每个孩子的父母的情况不尽相同,所处环境也有很大差异,其长大成人后必然也会不尽相同。

美国比利卡大学生理学院院长波伦托博士四年前曾来日本访问过我,他就曾以实验手段对前面我提到的这一问题搞过认真的研究,并向美国学术界宣布了他的研究结果,这结果就是:如果把那些出生不超过9个月的婴儿,分别置于不同的文化环境里抚育他们,他们将会分别形成适应各自不同环境的能力,而环境中没有的东西则是培养不出来的。这说明:婴儿的可塑性极大,环境对他们的影响则是决定性的因素。

我还可以举一对双胞胎的例子,它具有很典型的意义:这对双胞胎的父亲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做事非常认真,为人厚道,中规中矩,是个有教养的高级官员。双胞胎两兄弟中,有一个是在休克状态下出生的,身体非常虚弱。鉴于此,他的父母将他留在身边抚养。而另一个身体较好的婴儿,出生后不久就跟着乡下的爷爷奶奶生活。后来,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爷爷奶奶都在地震中去世了,这位婴儿被一个码头工人捡回去抚养,与他的家庭完全失去了联系。

前者在教养极高的父母身边长大,被浓厚的宗教气氛所包围,长大后成了牧师,虔诚地从事传道工作,如同他的父亲一样,他也是一个品德高尚,做事认真的人,深受教众的爱戴。

而后者,也就是那位被送到乡下的婴儿,却是在贫穷而不睦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他的养父整天酗酒,养母在这个孩子小学三年级时就去世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这个孩子慢慢变成了不良少年,从十六七岁就开始盗窃,并数度犯下重罪,最终因伤人而入狱。即使在性格方面,他也和他的兄弟形成鲜明对照:他脾气暴躁易怒,行事草率,感情用事,不愿意承担责任。这一切都像是他的养父的翻版。

由于各自成长的环境不同,同时也是由于这种环境的巨大影响,这对双胞胎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共通点。这样的情形,在我培养孩子的过程中屡见不鲜。

有一天,宫本先生对我说:“有空请您听一听我儿子的小提琴拉得怎么样。”

宫本先生住在名古屋,以前我教过他学小提琴。宫本先生有个儿子,已经15岁了,从8岁起他跟着父亲学拉琴,当时正在练习帕格尼尼的作品。

“请您给指点一下,有什么毛病和不当之处尽管说。铃木先生,拜托了。”宫本先生诚恳地说,看得出来他对儿子十分关心。

“请放心,我一定尽力。什么时候都行,他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说。

大约一个月以后,宫本先生的儿子山畸一个人来到我家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宫本先生的儿子,与他交谈了一会儿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

这个孩子不仅长得和他父亲一模一样,而且说话的声音也酷似他的父亲宫本先生,带有明显的名古屋腔调,就连寒暄时动作、表情都一模一样。当他向我鞠躬,说“铃木先生,请多关照”时,那姿势和声调几乎使我对自己产生怀疑,仿佛我是在与宫本先生交谈。

我一边暗暗感叹他如此酷似他父亲,一边让他马上拉一段曲子给我听。

他从琴盒里取出小提琴,开始调音。这时我更惊讶了,他调音的动作、速度和一些小习惯也完全和他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调好音准后,山畸开始拉琴,拉的正是帕格尼尼的练习曲。这首曲子宫本先生曾在我面前拉过,我也对他进行过指点,所以为宫本先生演绎此曲的风格和特点都颇为熟悉。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又发现,山畸不仅拉琴的姿势动作酷似他的父亲宫本,就连演奏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优点、弱点以及对音乐的理解和即时的发挥也宛如他的父亲,更让我啼笑皆非的是,甚至演奏中不时失准的音程和音色,拉完一个乐句后总要跳弓的毛病乃至所有微妙细小之处都和宫本先生如出一辙。有一段时间我真觉得就是宫本先生在我面前拉帕格尼尼的练习曲,而他的那些老毛病依然没有得到改正,我只需将以前对他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行了。

一曲之后,山畸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铃木先生,您看我拉得怎么样,请多多指教。”——就连拉完琴后这种虚心请教时脸上的表情,也和他的父亲一样,我简直有些搞不清面前到底是父亲宫本还是儿子山畸了。

这样一来,我有些为难了:他的优点来自于他父亲,他的缺陷同样来自于他父亲,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呀。

“我想知道,你一直是在跟你父亲学琴吗?”我问。

“是的,父亲一直全心全意地教导我。请您给我一些建议吧。”山畸说。

看着他诚恳已极的样子,我不能言不及言地敷衍他,因此只能直言不讳地说:“请恕我直言,我建议你还是更多地学习其他老师吧,不要只让你父亲一个人教你了,你应该接受更多方面的指导,这样,对你的琴技的提高将会十分有用的。”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环境在孩子的成长中影响如此之大。18年来努力学习父亲的事实,充分而明显地反映在了这个小伙子身上——他的行为举止,他的心灵,他的音乐感觉。这不禁让人感慨生活所蕴藏的神奇力量。

面对眼前这位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和宫本先生一般无二的小伙子,我忽然想到:一个孩子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只要看一看他父母的情况就可以略知一二了。

由此我想到曾经有人对我说:“您的学生都是一流的小提琴演奏家,他们各有自己的风格,但无论如何,有些基本的东西却是一样的,所以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您的教导。”

确实如此,这些孩子可以说是跟着我长大的。30多年前,江藤骏的父亲领着他来见我时曾说:“我把这个孩子托付给您了。”就这样,江藤骏成了我的第一个弟子,当时他才4岁。丰田根二更不用说了,他几乎就是在我家长大的。看来,他们身上都刻着我的烙印。

艺术大师米开朗基罗出生在一个有名的豪门世家,但他生下来不久就被送到乡下去,寄养在别人家里。他的养父是石匠,因此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锤子和凿子。他之所以成为大雕刻家,我认为和他童年的这一经历是密不可分的。

打个比方吧,一个初生的孩子就像用来制陶的粘土一样,可塑性非常之大,环境和教育愿意把他培养成什么样,就一定能把他培养成什么样。

所以我要反复强调这一点:不能根据孩子长大后的情况来判断孩子才能的优劣,这种思想必须彻底抛弃。要明白一点:孩子被自然所赋予的天才只是个未知数,而他们都具有极大的可塑性。因此正确的方法是不去管它什么先天优劣与否,而是尽力精心培养他们,只有这样,才能使孩子成才,成为有利社会进步的有用之才。

早期教育中切忌急功近利

人们常常聚在一起议论某人天赋的高低,但滑稽的是,他们所谓的天赋并不是通过对出生不久的乳儿进行测试,从而得到这个婴儿有没有天赋的结论;而是要等孩子长到四五岁甚至更大一些,等看到他们身上具备何种能力后,才来判定他们天赋的高低。这显然不是一种科学的方法。

所以往往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如果一个曾被看作神童的孩子长大后变成平常人时,人们就会说:“他的天赋本来就一般嘛,全靠训练才能成为神童的,所以现在没有什么成就。”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当小时候表现并不佳的孩子日后显示很出色的能力时,人们又会说:“天才有各种类型嘛,那个孩子是属于那种大器晚成型的。”

这样的说法,除了让人觉得可笑外,同时也隐约地表明:对于人的才能而言,人们经常是在看到了成长的结果后才将它与人的素质联系起来,并以后天的成就来判定先天的优劣。

这明显是一种急功近利的观点。其实,说到底,先天的遗传,比如身体状况什么的,都只说明了身体的生理条件。这方面的高低优劣,的确是当人甫一出生就存在着,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文化和创造方面的能力高低与否。因为文化和创造方面的能力在孩子的婴儿时期,大人既无法通过语言教导,孩子也不可能有意识地学习,而是在孩子从出生开始到两三岁这段极短的时间内,在生命力的作用下,借助潜在意识获得的。

这里的潜在意识,指的是我们出生后能将我们所获得的事情留在记忆当中的这种能力。人类由潜在意识的记忆力而获得的知识远远要比由意识的记忆力所获得的部分多。而且越接近0岁,这种潜在意识的作用越强。

我提倡的早期教育和才能教育,其核心的实质就是如何努力培养孩子这种潜在意识,使它的作用更强大。这种利用环境使幼儿的潜在意识达到最佳状态的做法,可以将孩子的智力提升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这并不完全是我的独创。在我们日本,其实是有早期才能教育传统的。在近代甚至古代,有识之士都非常重视家庭教育,贵族的孩子很小就开始接受这种教育,取得的效果也十分惊人。例如,中村敬宇3岁就能读中国的《四书》,赖山阳13岁就能写出不错的汉俳,这些都是很好的例证。

在古代,这样的例子还有许多,由于我在读书时对此特别留意,因而收集到了很多,现在就摘录一些吧,以便使大家有个直观的印象。

静藤方树在《大江匡房卿传》中写道:

大江匡房在4岁时开始读书,以后就更加勤奋地学习。因此,当他8岁时就已通晓《史记》《汉书》等中国典籍了。11岁时,他跟随父亲的手下到土御门右府师房家去做客。他的父亲曾给右府讲过,说是大江匡房已经会作诗了。右府对此有些怀疑,于是就决定考考他,要求大江匡房当场作一首诗试试。大江匡房略作沉吟,马上按照右府的题目写出了一首字工句丽的诗。右府读了很是感动,认为这是少有的事,就把这首诗呈给天皇看了。天皇也很受感动,下令赏赐了大江匡房一笔钱,以示鼓励。

山路树行在他的自传《流配随笔》中有这么一段:

从6岁开始,父母便教我学习,但我自己很笨,到了8岁才把《四书五经》《七书诗文》这些书念完。11岁的春天,头一次作了一首诗《元旦》,诗人道春读后很感动,亲自给我写了篇序文以示奖掖。他在序文中写道:“幼少之作,分外感人。”并另作一首诗相和。

剑原一川则在《太宰府天满宫故事》中记载:

齐衡二年,管公年方11岁。初春的一天夜里,月色朦胧,梅花伴月开放,他的父亲岛田对管公说,你看,这环境多有诗意呀,你赋一首诗吧。管公闻言,以倚马可待的速度写了一首《月夜》呈给父亲,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月耀如晴雪,梅花似照星。

可怜金镜转,庭上玉芳馨。

他父亲读后,非常感动,认为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以上这些记载,无一不说明,和我们现代人比起来,古代日本人更懂得如何教育孩子,惟其如此,日本才会有辉煌的文明。面对我们的先人,我们难道不觉得有点羞愧吗?

在对孩子进行早期教育的过程中,切忌那种急功近利的想法。很多人都认为早期教育和才能教育就是要将孩子训练成神童,这种看法是错误的,至少是片面的,也恰恰是我所极力反对的。

记得前不久曾有一位家长找到我,因为他看到3岁的丰田根二能拉诙谐曲,7岁的江藤骏能拉协奏曲,感到很羡慕,因此就把3岁的儿子带到我那里。他对我说:“铃木先生,麻烦您给鉴定一下,看我这个孩子有没有音乐细胞。”

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孩子有这方面的才能,那就让他学习;如果没有这方面的才能,那就拉倒吧。这位父亲的这种态度让我感到气愤,难道孩子没有所谓天才,就不该让他学习吗?在我看来,这样的家长就算对孩子实行早期教育也不会有好的效果,因为他是如此急功近利,他们往往是使不少神童夭折的主要原因。

令人遗憾的是,这样急功近利的父母竟不是少数,更不是绝无仅有。我有一个学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颇具音乐素质,练习也很认真。可是有一天,这个学生的母亲在专程来拜访我时却对我说:“铃木老师,请问,我家的孩子到底能不能成器?”

这种问话,我早已听到过不下百次了,因此,我决定好好劝说她一下。

“不,你的孩子成不了器。”我笑着回答说。

“啊?什么?您——您是说……”

听了我这样的回答,那位母亲不由得大吃一惊,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我深知,几乎没有一个家长不望子成龙的,这本身没什么错,但在他们的这种想法里,往往深藏着功利主义的教育态度。这就是:能成器的就让他学下去,否则还是算了吧,免得又花精力又费钱,甚至干脆放任不管。正因为如此,我才开玩笑地这样回答这位家长。看到她吃惊得话也说不出来,脸色也变得苍白,一副着急样子,我才接下去继续对她说:“不过,你的儿子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人。那样不是也很好吗?你不能有儿子成不了器就认为没用,就不让他学下去的想法。能不能成器这种想法的背后,实际上就隐含着自己孩子将来有用没用的意思。说得难听一点,实际上就是隐含着将来能不能指望靠他来光宗耀祖,以至赡养自己的一种不健康的思想。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儿子,不是冰箱洗衣机之类的日常用品,要越有用才越有价值。你说是不是?”

“是,唉,话是不错的,可是……”看来她并没有彻底想通。

于是我进一步开导她:“我们做父母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具有美好心灵的人,这也就等于将他领上了一条幸福生活之路,这就足够了。再有其他要求就过分了。你想想,作为一个人,如果能健康成长,如果能走一条光明的人生之路,难道还不够吗?相反,如果不能把孩子培养成一个高尚的人,那么孩子就只能走另一条我们不愿意看到的道路。如果孩子不能获得健康和幸福,我们做父母的能心安理得吗?”

这下子,她终于明白了,于是口服心服地对我说:“铃木老师,您教导得对。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请原谅我。”

我笑了,说:“现在让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你儿子的小提琴学得相当不错,如果以后我们共同努力地培养他,使他的境界能够不断地升华,他一定会成大器的。”

源自于这样的思想,我认为教育孩子不应先确定是要把他培养成音乐家还是画家,我们不能先入为主地有一个既定目标。最首要的一点,是以把孩子培养成为正直高尚的人作为目的。至于他将来到底是做学者,还是做政治家、企业家,这应该让孩子长大后自己选择。早期教育的先驱老卡尔·威特,就正是用这种方法培养他的儿子的。

与此相反,那些从小就指望孩子能成为音乐家或画家,把孩子培养得只会画画或只会音乐的家长,都是些急功近利的人。人既然有这样神奇的脑髓,在我们培养孩子的时候,无论是想让他成为什么样的人,首先都要使他的脑髓发育起来,同时还必须注意体育和德育。

正如老卡尔·威特所说的那样,人只有尽量全面地发展,保持人生的平衡,不然就不能成为真正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