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盛气凌人
犬夜叉、犬夜叉…我真的好痛苦。
他猛然在黑夜之中睁开了眼，金色的瞳孔之中被恐惧与绝望所笼罩着，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朔月已经消失，银发从发根处蔓延，将一抹乌黑的长发随着从那窗外斜斜撒进来的一缕阳光变得银白发亮。
粗喘的气息还未平息下来，犬夜叉拍了拍胸口，又抬起手臂捏了捏自己的犬耳，确认自己已经从人类变回了半妖，才稍稍松了口气。
“啊！犬夜叉哥哥，你已经变回来啦！”
犬夜叉掀起略微沉重的眼皮，视线随着那抹阳光的出现变得清晰起来，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木屋子里，琥珀正扶在门边，往他这儿看了过来。
犬夜叉点了点头，说：“嗯，珊瑚和弥勒呢？”
琥珀指了指门外：“他们一直守在外面哦！”
起身走出屋子，眼前是一大片湖，清晨的霞光才刚刚从远处的山林下缓缓升起，天边泛着白，湖面倒映着秋日多彩的晨色。
弥勒和珊瑚一左一右守在门外，昨天是朔月，每到这时，犬夜叉都会从半妖变成没有妖力的人类，按理来说这种危机时刻，奈落都喜欢乘人之危来袭击犬夜叉等人，奇怪的是，这一夜似乎出奇的平静，珊瑚和弥勒一整夜都瞪大了眼睛，也没发觉什么妖气和瘴气。
像是察觉到身后渐进的脚步和气息，弥勒首先回了头，虽然熬了一整夜未眠，倒是也见不到他眼底的疲倦。
弥勒：“看来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珊瑚闻声也转过身来，见到这抹火红的身影恢复了往日的银发，脸上紧张的神色也瞬时放松下来，说道：“犬夜叉，妖力恢复得怎么样了？”
犬夜叉按着肩膀挥了挥胳膊又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才说道：“差不多了，奈落那家伙居然还没有出现，真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邪见抱着人头杖从一旁的草垛子里钻了出来，一脸慌乱的神情打断了几人的对白，只见他大口喘着气，到了犬夜叉跟前，还直不起腰地缓了好一阵。
琥珀问道：“你怎么了？邪见爷爷。”
邪见惶恐地抬起头来，指着他身后的树林子说道：“犬夜叉少爷，那个桔、桔梗在那边，但是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什么？”犬夜叉一愣，他吸了吸鼻子，却未曾在空气中问道桔梗的气息或是奈落的味道，“不应该啊…我去去就回！”
“犬夜叉！”
弥勒拍了拍珊瑚的肩，冲她摇了摇头，说：“不要阻止犬夜叉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珊瑚：“真是的…他总是很让人放不下心诶。”
邪见：“我看还是跟上去比较好，那个桔梗有点古怪，犬夜叉少爷向来冲动……诶！等等邪见啊！”
桔梗…桔梗、桔梗！
火红的身影在林中窜过，风都无法捕捉他的身影，飘飞的银发已经凌乱，犬夜叉已经顾不得什么，漫无目的地在林中寻觅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犬夜叉咬了咬牙，更加快了步伐。
一身白衣，肩上已满是淤血，强忍着疼痛支撑起了身体，倚在一棵斜矮的树上。
发带早已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只能任凭一头长及膝盖的黑发肆意缠绕着，她眸中稍稍闪烁着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朝某个方向望了过去。
“桔梗！！”
他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记忆中那个总是笑得很爽朗、向太阳一样温暖的少年。
她无力地朝他伸出了手，犬夜叉一步跃至她面前，丝毫不会犹豫地拉住了她的手。桔梗肩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犬夜叉眼底泛起疼惜，将桔梗轻轻揽入怀中。
倚着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桔梗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犬夜叉捧起她的脸，垂眸俯身舔舐着她脸颊上的泪痕，躲在后边草丛里的珊瑚下意识捂住了琥珀的眼睛，邪见的两颊也不由得蹭上两片红云。
桔梗：“犬夜叉…我好想你…”
“桔梗…”犬夜叉将她抱紧了些，却又不敢牵扯到她的伤处，“这伤究竟是…”
桔梗抹去了泪水，哽咽着说：“奈落，他打伤了我。”
犬夜叉：“你不是…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去替你揍他！”
桔梗：“不要…现在不要靠近奈落，他就是个魔鬼、是个怪物！我好不容易趁他朔月之时挣脱了控制从人见城逃出来，却没想到他的分身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射出破魔之矢将他都分身击灭之后，竟没想到奈落会自残地砍了自己的肩膀来伤害我！”
犬夜叉愕然，问：“为什么会这样？你和奈落……”
桔梗：“就像戈薇和杀生丸一样，我和奈落同生共死、同伤同亡。”
说着，桔梗卷起了宽大的衣袖，在她那纤细白净的手腕上，毅然出现了一抹蜘蛛模样的妖纹，这是奈落的东西，是奈落的印记！
怒火从心底里窜到了全身各处，犬夜叉只觉心情已经超脱于了愤怒之外！犬夜叉抓起桔梗的手腕，奋力得擦试着那抹令人发指的痕迹，可无论他如何，都无法将它从桔梗的肌肤上抹去。
“可恶…奈落这个混蛋，竟然用你来做把柄！”犬夜叉一拳锤在了树上，那树竟然被他一拳拦腰折断，生生地倒了下去！
桔梗：“没有用的，犬夜叉…这个痕迹是单向的，除非我死，或是痕迹的主人自愿抹去，它不可能消除…”
犬夜叉：“就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桔梗摇了摇头，“跟我相比，戈薇她要幸运很多呢，不过也好，这样我才放心…有杀生丸那样强大的妖怪在身边，戈薇不会有什么事的。”
犬夜叉：“啊…杀生丸那家伙对她还不错。”
桔梗忽然怔住了，一双琥珀般的眸猛然一缩！她下意识地推开了犬夜叉，连连后退几步，却被倒下的树木绊倒在地，犬夜叉本想上前扶她起来，却被从后边突然跳出来的弥勒拉住了衣领，把他拽了回去。
“你这家伙，干什么啊？”犬夜叉骂骂咧咧地想要挣脱，回头却见桔梗已然换了一个人！
那双琥珀般放眸不再，转而一双猩红狠厉的眸，带着几分不屑与傲慢，她撑着身体聪地上站了起来，肩上的伤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桔梗抬头之时，一直手臂也随之扬了起来！无数光刃从她抬手之间朝犬夜叉几人射了出去！
犬夜叉一惊，拉着弥勒扑向一旁，又立刻拔出来铁碎牙将那些光刃挡了下来！
“桔梗？”
她嘴角咧开一抹阴森诡异的笑，杀意从她猩红的眸中展露出来，这幅模样不禁让人想起了那个常常笑面却狡诈阴戾的半妖——奈落。
桔梗：“犬夜叉，你还真是好骗呢，你看，只需我稍微柔弱一点，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吸引过来。”
在几人惊愕又愤愤不平的目光之下，只见桔梗身后突然长出了八只触手！桔梗的皮囊被从中撕裂开来，化作一摊腐烂的尸体，掉落在那地上，散发着恶臭难忍的瘴气！奈落的脸已然出现在那幅身体上，他也已经恢复半妖的状态，比起犬夜叉，他对妖力的掌控似乎要得心应手很多。
奈落完完整整地从“桔梗”的尸体之中走了出来，他脸上挂着一抹狠笑，怀里还抱着那已经昏过去的桔梗，他朝犬夜叉勾了勾手指，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奈落：“不是要把桔梗抢回去么？那就来试试看吧，犬夜叉。”
“奈落！你这个臭妖怪！”犬夜叉挥起铁碎牙朝奈落砍了过去！剑气掀起好一阵狂风，珊瑚搂着琥珀扯住了弥勒的衣袖，才稍稍站住了阵脚。
正当那剑刃对准了奈落的头要劈下去，只见奈落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又重新出现在了犬夜叉身后！触手重重地打在了犬夜叉的后背！犬夜叉吐出一大口鲜血，用铁碎牙撑住了有些站不住地身体。
“飞来骨！！”珊瑚朝奈落抛出了飞来骨，她眸中闪烁着杀意，却被奈落那一脸万年不变的深沉的笑意吞没，“奈落！你休想活命！”
奈落：“哦？那就试试看呀，美丽的除妖师小姐。”
飞来骨好巧不巧地砸在了奈落的触手上，本以为他多少会因此受伤，却没想到那飞来骨竟然被奈落触手上的瘴气腐蚀着！
弥勒：“用妖怪的尸骨做的飞来骨竟然被腐蚀了！”
奈落将那面目全非的飞来骨扔在了地上，又侧身躲过了犬夜叉的攻击，笑道：“妖怪也没办法扛住我的毒，继承了家族荣誉的飞来骨，面目全非之后，该怎么办呢？”
珊瑚敢怒却不敢言，现在手里没有了武器，与奈落这种妖怪硬碰硬只会自损三千，现在唯一能够与奈落抗衡的，就只有犬夜叉了！
“奈落！把桔梗还给我！”犬夜叉再次举起了铁碎牙，金色的剑气在剑刃上聚集，“风之伤！！”
那獠牙一般的风刃化作一道道利剑朝奈落逼了过去！却见奈落一手撑面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结界，将就犬夜叉的风之伤吞了进去！
犬夜叉双眸一愣，珊瑚几人更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似乎变得无人能敌的奈落！
奈落冷哼一声：“同样都是半妖，犬夜叉可真是弱到无可救药呢，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把桔梗带走？你连自身都难以保全吧？要不要向你那霸道天下的哥哥讨讨经验？”
犬夜叉：“你说什么鬼话！老子可是很强的！！”
像是被点燃了的火焰，剑气包裹了犬夜叉的全身，灌入了犬夜叉自身的妖力，一同化作了更强的一击！
“风之伤！！”
奈落再一次伸出了手臂，瘴气和妖气在他臂间盘旋着，在风之伤朝他袭来的一瞬间，借着那风波之间的间隙将自己的妖气化作另一股风浪逆流往犬夜叉那头冲了过去！
哼，犬夜叉，看你还如何反抗。
“嘁，中计了。”
奈落猩红的眸忽然一缩！那风之伤之后竟空无一人！等他回过头之时，犬夜叉已经举起了铁碎牙出现在了它身后！
“去死吧！奈落！”
铁碎牙砍断了他的八只触手！还在他那后背上划开了一道深深地血口！血液飞溅出来，奈落的脸色顿时一惊，可随即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化作一抹阴沉的笑意。
“犬夜叉，是不是忘了桔梗告诉你的印记！”
“什么？！”
奈落怀里抱着的桔梗原本该是沉沉昏睡，却因为奈落身后的伤痕，她的背后也出现了一道深长的血口！那正是铁碎牙砍下去的伤痕！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鲜血！白衣胜雪的衣襟被那灼目的血色染得通红，那血漫出之时，也染红的犬夜叉一双金橙的眸！
奈落：“你伤我，必会伤到她。犬夜叉，桔梗可是你的心上人，你怎么能忍心对她下手？看看她这痛苦的样子，可都是犬夜叉你一手造成的啊…”
珊瑚：“奈落！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
奈落：“与你们无关！”
瘴气成团成雾地往珊瑚几人的方向弥漫过去，邪见举起了人头杖，火焰从人头杖内喷射出来，与那瘴气相持不下！
犬夜叉：“奈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猩红已经布满了犬夜叉的眸，妖纹在他脸颊上逐渐显现出来！那突然变异的妖怪之血的气息在天地之间传遍开来！吸引了无数妖怪往这边涌了过来！
弥勒捂住了口鼻，从袖口捏出一张纸符射像奈落！奈落纵身一跃到了半空之中，居高临下地望着无助的几人。犬夜叉纵身跃上半空，爪牙不受控制一般地往奈落身上抓了过去！每一击，奈落都能轻而易举地躲开，这无用的攻击只会让犬夜叉陷入更加疯魔的状态！
他已经无法再清楚地认知自己是谁，他的眼里，只有杀戮。
奈落：“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好好享受吧，自相残杀的滋味。”
说罢，奈落一拂衣袖，消失在了空中。
没有了眼前的进攻对象，一心只有战斗的犬夜叉猛然回过了头，珊瑚和弥勒皆是一愣，下意识召唤了云母就往原来的地方逃了过去！犬夜叉紧随其后，他吼中嘶吼着嗜血与暴怒，妖怪之血蔓延到了四处，妖群爷从天边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了过来！
“琥珀！保护好自己！”
“姐姐！”
“珊瑚！”
……
一抹白衣胜雪在那湖畔经过，身旁还跟着一个比他矮了整整一个脑袋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伴随在他身边，在他原本寂静无趣的生活中，添上了一抹亮色。
时不时往湖面探了探头，倒映着她恬静灵气的面庞，水底的游鱼也能好好欣赏一番女孩儿的姿色。
天边掠过一群昏鸦，那铺天盖地一般笼罩过来的妖群不禁使得杀生丸顿住了脚步，他没有把手向往常一样搭在剑上，而是往身后稍稍伸了伸，感觉到掌心有一股温度传来，才能放下心。
“闻到了，妖怪之血的气味。”
听闻杀生丸的话，戈薇的笑颜顿时愣在了眼角，她敛去了笑容，整顿好了有些飘忽的心思，从灵气之中幻化出一把长弓。
戈薇：“我也感觉到了，犬夜叉的妖气。”
杀生丸：“既然遇到了，就去见证一下，我那个无能的弟弟的妖怪之血究竟有多强吧。”
“珊瑚！珊瑚！”
妖群化作了原型的牢笼将珊瑚困在了其中，她手里还拎着那已经面目全非的飞来骨，皱起了一双英气的眉毛。
弥勒带着琥珀一面逃朵着犬夜叉都追击，一面思索着如何把珊瑚从妖怪之中救出来。那些嗅到了妖怪之血的妖怪纷纷朝犬夜叉冲了过去，可一切都无力之举，那些妖怪都在犬夜叉抬手的一瞬间被他撕成碎片！
琥珀：“弥勒哥哥，姐姐她怎么办？！”
弥勒：“别怕，我会救她！”
弥勒聪怀里掏出几张纸符，燃气了火焰，朝那妖群扔了过去！纸符自在妖群上爆炸开来，燃气的大火将妖群烧出了一个大窟窿！珊瑚的飞来骨从中掉了出来，随后，珊瑚昏死过去的身影也从那妖群里坠落到了地上！
“珊瑚！”
犬夜像是嗅到了血的气味，扭头就往珊瑚那边傻了过去！弥勒离珊瑚还有好一段距离，与妖化的犬夜叉相比，根本不可能比他提前到达珊瑚都身边。
正当犬夜叉的獠牙要扑咬向珊瑚，一只带着蓝光的羽箭从犬夜叉身后都方向射了过来！带着净化之力的灵力将周围都瘴气驱散开来，与此同时，也把犬夜叉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羽箭射过来的方向。
邪见：“杀生丸殿下？！”
弥勒：“戈薇、杀生丸……”
两抹身影并肩出现在犬夜叉身后的那片树林之前，那席卷着天地之间霸道之气的气息压盖了在这附近聚集盘旋的妖群，像是感受到了这强大灵力和妖力的欺压，那些妖怪们逗纷纷往来时的方向逃走了。
杀生丸往四周环视了一番，那变成碎块掉落在地上的妖怪，还有那被拦腰砍断的树木，还有那个昏死再地上的人类除妖师和她破烂不堪的飞来骨。
嗅着空气之中犬夜叉那与自己同样的妖怪之血的气味，杀生丸不由得冷冽起了神色，从腰间拔出了斗鬼神，指向犬夜叉，宣战道：“来吧，半妖的弟弟。让我见识一下，你体内流淌者的妖怪之血究竟有多强？”
狂兽一般的低吼声在犬夜叉压低的声线之中发出，他猩红的眸中捕捉到了杀生丸的身影，杀意波动之后，他朝杀生丸伸出爪牙冲了过去！
斗鬼神的剑刃已经朝向了犬夜叉，弥勒一边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珊瑚，一边冲犬夜叉大喊刀：“犬夜叉！小心！杀生丸斗鬼神，单凭剑压都能把对手撕得粉碎！”
他的声音却无法传入此刻已经疯魔狂躁的犬夜叉耳中，不顾弥勒出声阻拦，犬夜叉直往杀生丸奔了过去！相比犬夜叉的横冲直撞，杀生丸却宛若磐石，只握着斗鬼神定在那里纹丝不动。戈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一面担心杀生丸被妖化的犬夜叉伤害，又担心犬夜叉被斗鬼神的剑压所伤。
杀生丸、犬夜叉……
“犬夜叉！！”
只见那犬夜叉的拳头奋力砸在了斗鬼神之上，狰狞的面容不觉让杀生丸嗤笑了一声，像是在讥讽他妖化后的无能，眉也不皱地握着斗鬼神与之轻松相抵。
弥勒朝向戈薇，喊道：“戈薇！你劝劝杀生丸啊！犬夜叉真的会被他杀掉的！”
邪见：“蠢货！杀生丸殿下本就是来拿他性命的！”
正当几人对白之时，犬夜叉居然加重了力度，一拳将杀生丸的斗鬼神给弹开了！不只是其他人，连杀生丸都有些微微的惊讶。可即便如此，犬夜叉的手臂却因为斗鬼神的剑压划开了数不清的划痕！血肉从肌肤之下爆了出来，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手臂正不住地往外迸着猩红的血液！
“犬夜叉！！”戈薇下意识喊了出来，她紧了紧拳头，从额上滑下一颗豆大的汗珠，“杀生丸殿下！你下手轻一点啊！”
杀生丸纵身跃至犬夜叉身后，他略微地扫了戈薇一眼，又抬手用斗鬼神挡住了犬夜叉的进攻。杀生丸危险地眯了眯那双挡不住傲气却又清澈的眸，一股狠劲自他体内散发出来。杀生丸稍稍一使用妖力，从那斗鬼神剑刃之上发出的层层冲击就把犬夜叉击飞到了几米开外！
琥珀：“犬夜叉哥哥！”
他跑过去将犬夜叉扶了起来，可犬夜叉已经晕死过去，杀生丸将斗鬼神收入剑鞘内，迈开他那长腿就往犬夜叉那边走了过去，戈薇见状也跟了上去，弥勒立刻护在了琥珀和犬夜叉面前。
杀生丸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几分孤傲的清冷，从他眸底泛起的冷光，像是要把犬夜叉活剥了一般，相比之下，戈薇那疼惜却又无能为力的眼神却是要柔和许多。
杀生丸：“终于动弹不得了么？”
邪见抱着人头杖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犬夜叉，说道：“喔！犬夜叉已经没有妖化了呢。”
弥勒咬着牙，问杀生丸道：“你刚刚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可是你……”
“我杀生丸可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杀生丸出声，又顿了顿，“我迟早要杀了他，但现在，他是个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的怪物，这样的战斗没有意义。”
弥勒和琥珀微微一怔，拿邪见像是也被杀生丸的“仁慈”给震慑了。他像是及时赶来，对陷入妖化的犬夜叉伸出援手一般，嘴上说着要杀他，实际上却几次在犬夜叉危机时出手相救。杀生丸转身离开，戈薇也立即跟了上去，弥勒望着两人即将要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出声呼唤：“戈薇…”
“嗯？”戈薇闻声回过头，一边又自然地拉住了杀生丸的手。
弥勒见状一愣，一切都已经了然了：“没什么，谢谢你们…”
戈薇：“犬夜叉和珊瑚马上就会醒过来，瘴气我已经净化了，弥勒和琥珀不要太担心喔！”
“啊…好。”
戈薇和杀生丸的身影逐渐远去，从妖化状态之中苏醒过来的犬夜叉缓缓掀开了眼皮，他似乎还在四处捕捉那抹红白相间的身影，无力巡视一番，却始终没能见到想要见的人。
戈薇牵着杀生丸的手漫步在林边，步伐不觉比之前轻快了许多，心情像是踩在云朵之上，还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儿。
“下次我可不会卖你的面子。”
“真是的，知道了啦！”
“奉劝你赶快想好该如何感谢我。”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