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眼界
影响孩子最大的是什么?是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父母的眼界应该是最重要的。
艾丽莎又一次找艾米求复合,艾米私底下打听过,她的母亲也曾给非她的父亲以外的人第一次,而她爸爸给了她妈妈第一次,面对如此的不公平,虽然她妈妈坦诚向她爸爸承认了,可她爸爸认为不是第一次,而接受不了她妈妈。这让艾米很不解:她为什么不吸取她妈妈的前车之鉴呢?
但我还是很能理解这个女孩的。就像大学的我特别淘气,有的时候甚至比男生更调皮一些,大四有一次我看校园的墙壁比较厚,就想着爬上去躺会。恰巧佁然和影期,上完厕所回来就看到了我。影期特别担忧:“阿诺,你赶紧下来,那儿危险。我以前也在那儿过,结果就掉下去了。”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我就搁那待会儿。”说着,正准备翻一下身。影期的手做着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似乎正要再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呢,我一声“哎哟”翻身没翻好就掉在了地上。佁然看了哈哈大笑。我看着他那个样子,一脸不屑的说:“笑什么?”他更加变本加厉的笑了,甚至还捂着肚子:“我笑你太傻了,这样都能掉。”我看他那么笑,感觉像是抽风了一样,不满的说:“你信不信这样,我去找悦奇姐姐告你状!”他丝毫不买账:“悦奇才不会以这为意吧。”我就被这一向话怼的哑口无言,是啊,悦奇的确不会。
我一方面被怼非常不爽,一方面又被佁然这顶嘴的功夫钦佩到。
还是很小的时候,林倚屠又在我们面前哭穷了,北汐默默听着没有出声,而佁然和我像有心电感应似的,立马异口同声地顶了一句嘴:“穷你干嘛还生孩子呢?”现在年轻人要是对老年人这么说,怕是人家上来就要打一巴掌了。但他终归是不会这样打我们的。
我的屁股所到的地方,坐了一会儿,下面的被子几乎都会乾坤大挪移,这时,后妈总说:“你屁股是刺猬啊。”我一下了地,就连跑带跳,反驳道:“哪个孩子不这样?”后妈无奈说道:“你能不能听点大人话。”我又反驳:“听话的那是机器,按照固定程序做事,看不到未来!”
有时候学习没有很认真,家长会拿个扫床的棒子打我,我一边顽强的抵抗,家长也不顾家里另外的两个孩子。把我打疼了,我会哭得很惨很惨。
相信每个小孩子童年,都有画自己家墙的经历吧。和佁然,还有北汐把自己奶奶家的墙画出绚丽的颜色,这时,家长立马阻止:“你们别往上乱画。”来制造奴隶。
那时候的我会顶嘴、爱动、好哭、爱涂鸦,这些被看出了缺点的优点,最终是被他们俩以及像他们俩这样的家长的抱怨而消磨殆尽。然而更可怕的是,这个地区千千万万的家庭几乎都是这样的。
记得那天晚上,最近的压力越来越大,周围只要出一丁点动静,都会惹得我心烦,那时,心想:如果有个完完全全安静的地方,那该有多好啊。的确有,但是以我目前的经济没有能力到那里。
晚上只有放音乐得以缓解,和我在一屋睡觉的佁然和北汐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我枕着音乐入睡。只有趁我睡着之后,林倚屠才会悄悄走进房间,把音乐闭了。
那天,他恰巧进来早了。正要闭音乐时,我幽幽叫了一句:“林倚屠。”只听什么东西“哐啷”一下。他说:“你还没睡呢,我以为你睡了呢。”接着,离开了。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手机与桌子表面接触:“你怎么能让手机与桌子表面接触呢,万一有水怎么办?”我大喝道。他赶紧过来,又一次像刚才那样。我们一晚上一直为这件事争吵了好久才睡着。
在大学时,我问过影期:“你说,为什么中国礼教让我们孝敬父母呢?”影期回答:“这还不简单,那不是中国几千年来的文化吗?”我又说:“生育之恩有什么好报的,当初是父母选择生我们的,又不是我们选择要生的。况且父母眼中听话的好孩子,这个名字不是叫奴隶吗?”
这样想着,我收拾行李,准备对所有我在瑞典所有的朋友道别,并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