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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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们

我最后一天在瑞典,看到瑞典有那么多中国没有的小吃和先进的发明,便想着要不要给林倚屠他们买点啥,毕竟还是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可这时,阿诺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喂,谁啊?”我接起电话。“佁愿。”电话里传来林倚屠和后妈的声音,“听说,你到瑞典留学了,那里的玻璃制品、陶瓷器都挺值钱的……”听到这,没等那头把话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这丫头,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挂父母电话。

经过两年深造,我乘坐飞机飞回来了。一个人真的很好,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一个人独自在机场走动,沉思着,按照自己的律动,不用管他人怎么想,眼前国内的机场真的是越来越豪华,可我看着它们却越来越没有家的感觉,变化的太快,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正如“望着千万家灯火,不知哪一盏是为自己点亮的”。

我带回来很多的礼物不过,没有给除影期和佁然之外的家人买任何东西。

一下飞机就听说那两个特别恩爱的小情侣,要举办婚礼了。幸好早就听说他们生孩子的事,觉得他们应该快结婚了,所以也给他们准备了礼物。尽管不喜欢那些什么的,但为了熟悉一下国内快速的发展环境,所以还是去了。

他们结婚那天是一个晴天,而且阳光照射的适度,绝对是一个举办婚礼的绝佳日子。那女孩儿和男孩互相交换戒指,在众人的起哄下,男孩和女孩来了一个浓烈的吻。对了,忘了说,他们从大学开始就是彼此的初恋。

果然,我看到了影期和佁然、悦奇也在这儿,他们应该也看到了我。第二天,影期就特意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吃了一顿饭。由于时代变迁,影期父母的家越来越难找,还多亏了影期带路,遇到一个岔路口,他牵着我的手,帮忙找路说:“去右边的那个道。”听了这我赶紧用手指默默指一下,上北下南左踢右东。看到这儿,他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说:“想当年你中考地理可是满分啊,现在认路难道还用这个方法吗?”听了这儿,我只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影期父母的家,他的爸妈知道我来了,准备了好多好吃的饭菜,有我最爱的炒鸡蛋、还有东北名菜小鸡炖蘑菇,看着就有口腹之欲。席间,二老真的特别的热情,总会给我夹菜,说:“小诺,这个好,你多吃点。”虽然我知道那样很不卫生,但出于礼貌我并没有说出来。餐桌上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貌似影期父母刻意撮合我们的一般,明知道影期交过一个女朋友,我主动问及:“叔叔、阿姨,影期他是不是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有没有交一个女朋友啊?”可影期父母听了,及忙说:“没有啊。”不知出于什么,影期也连连摇头:“没有啊。”虽然据我打听并不是这样,但出于礼貌,无奈又换了一个话题:“叔叔,记得你刚见面时,还让影期先跟我打招呼,近几年好像变得……”刚要说出去,似乎又有一些难以启齿。“是不是变得更开明了?”影期爸爸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笑着跟我说,他那些育儿方法都是几年前我妈妈告诉的。“我妈告诉的?”我很感兴趣的问道,“对呀,对呀……”影期爸爸见我很感兴趣这件事,又拉着影期妈妈和我深刻讨论一下那些东西,影期心想着,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幸好没有让我注意到:这样讨论,难道是以后给我生孩子的节奏?

这几年房价也是涨得厉害,刚回来也不知道自己住哪合适。不过,为了庆祝我的回来,影期给我安排了一个酒店休息,没想到佁然和悦奇为了看看我特意请了假。我们一起来到这很精致的酒店,却从角落里发现了一只蟑螂,本来对自己帮忙订的房间很满意的影期看到它,先是“啊~”了一声,然后迅速跳到身旁的一个凳子上:“阿诺,这酒店不太安全,如果你害怕的话,我给你换一个啊?”佁然看了嘲笑说:“影期,你好娘。”我听了,却反驳:“娘怎么了?娘也不是贬义词啊。”佁然见自己被怼,也收住了话语。

快到中午了,我们四个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我看着快到饭点了,便和姐姐给两位哥哥做饭,炒菜的油滋声,炒鸡蛋放上一点儿水,空气中仿佛都是鲜嫩的味道。冒着喷喷香气的米饭做好了,四道菜,因为我们四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每个人吃着自己眼前的这一道菜,我看着大家吃得都津津有味,又对旁边的菜无暇顾及。我想这可能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记得以前去姥姥家时,姥姥、姥爷经常会给我一些东西,有时我会拒绝,因为那些东西我吃过,觉得一点儿都不好吃。姥姥、姥爷总是会坚持地说:“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个大傻子还不吃。”我当时看着那些东西,心想:你们所说的好吃,实在是不可恭维呀。

刚吃完东西,影期就匆匆离去了,说是去工作。而佁然和悦奇,也是赶紧回了家。我当时心想:两年过去了,大家应该都小有成就了,时间也是越来越不富裕了。殊不知,这一切,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第二天,接到佁然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说:“阿诺,紧急事件,你赶紧来,桃花树下。”“喂,怎么了?”我惺忪地说。佁然还是急切的催促“啊~”一声惨叫,从电话那头传来。我顿时紧张起来,赶紧穿好衣服,准备去那儿。可不知,那边原来是用梯子采摘桃花瓣儿的影期梯子倒了,摔在了佁然身上,其实那梯子本身就很轻。

当我来到桃花树下时,周围静得很,突而其来《未来future》的声音,携着浪漫的圆舞曲,而影期踏着歌声,来到我面前。躲在桃花树后的人们都出来了,有几十个。只见影期手捧着一大束桃花单膝下跪,又要把戒指递给我。我当时一阵惊讶,一句“停”打断了所有,我本来想说:“影期……”可影期却打断了我要说得话:“我爱你,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会答应我,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直接问道:“你是处男吗,交过女朋友吗?”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即刻否认:“我没交过女朋友啊。”听了这,我立马拒绝了:“你是个好人,但是我配不上你。”

一步一步的离开,那时,我想,这是我们彼此最好的答案。

很小的时候,我很喜欢电子手表之类的东西,小中考得满分时,我更是得意。那时,我厚着脸皮问:“如果我中考考上省内最好的高中,能不能给我买电话手表?”本以为不答应就算了,谁知道后妈很爽快的答应了。记得那时佁然和北汐望着我的目光很是惊异,大概是因为看后妈没有嘲讽我吧。那时我也不相信我可以,可后来我偏偏做到了。那天,我欣喜若狂,可他们愁眉苦脸,我催促着他们赶紧用手机下单,但林倚屠马上说:“咱们家穷,等过几天再买。”我当时失望极了,因为我知道过几天便是永远。后来,等了几天又几天,还是没有等到那几天。

下午,收到梦泠发来的信息,便跟着手机导航,来到了她的家。轻轻敲了敲她家的门,一帘短发的梦泠干净利落。进了她家,梦泠也是把它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记得我小的时候小辫总是扎不好,老师有一次就趁奶奶来接我时,把这些告诉奶奶。奶奶听了,回家后当着林倚屠的面教训她后妈:“不把阿诺收拾干净。”结果,林倚屠和后妈又是大打出手,那时的我对北汐特别愧疚,心想着,这也是对于北汐的原生态家庭造成破坏。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想着,现代社会一般会找朋友来,都是有事求于那个人。“暂时还没有。”悦奇说道,“我觉得人还是要靠自己努力的结果,别人才会更加尊重你。”“那你找我来干什么呀?”我问道。“没什么,只是让你来熟悉一下环境,不然你以后连家都找不着的时候,还能找我来帮忙。”“你才找不到家呢!”就这样,我们闲聊了一个下午。

我走后,梦泠去她舅舅家看看北汐,几年过去了,院子里的老旧,却依然不变。北汐在电脑前想着怎样才能把影期弄挎,这时,梦泠过来了问:“怎么了?”北汐头也不回,愁眉苦脸的说:“我在想,我怎么才能把影期弄挎。”梦泠听了,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总不能像我当初对阿话那样吧?”北汐听了这个,心里顿时有了个好主意,一边对梦泠拍起手说:“好主意。”一边迅速起草文章。

过了不几天,影期的公司因为网上舆论“本公司音乐制作低级”资金运转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在网上也看到了这条舆论,而创作者是汐客,看到这个名字,我瞬间想起来是谁了。我找到北汐当面质问他,因为内心还有一点点儿的希望不是他做的,所以才去问道:“网上的舆论是不是你做的?”“是的。”这个答案虽然很让我失望,但至少北汐哥哥还是大方承认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他:“北汐哥哥,当然是去自首了。”“什么?”北汐变得很愤怒说:“我之所以做这个,就是为了拆散你们,结果你还是帮他?就因为他,你忘了我是和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哥哥吗?”我给了他一巴掌:“不是我偏袒谁,是因为犯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如果你不去,我就举报你。”说实话,北汐的内容写得还是很不错的,题目会吸引人,更重要的是那些流量并不是花钱买来的,可他非要用他的才华做那种事……

我和佁然这几天一直在筹集资金,来让公司运转起来。就连梦泠,也来帮我们,并且她支持我的决定,她说:“如果北汐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只能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了。”

看着全公司上下乱嗡嗡的一片,员工窃窃私语开除的事,股东们则盘算着如何赚更大的利益,身边这一切。不知几年前,我开始非常讨厌家人出声。林倚屠刷牙时总从嗓子眼里发出那怪异的声音、姥姥、姥爷他们说话时很没教养的大声喊、餐桌上发牢骚“美名”和后妈交流感情。

回忆起过去的种种,我回到家以最快的速度为公司理清了思路,在乱世中想出了一个最好的办法。

公司出事后,面对股东们互相推卸责任,我看着他们这么不负责任,遇到问题不会想解决的办法,而只考虑自己的利益。

就像有的父母把我们往学校一丢,就当万事大吉了,把一切责任都往学校身上推,晚上放学回家的时候,要求在自己控制不住玩手机游戏的时候,严厉管束我们:“不准玩手机。”大多数时候,我们也管不了自己,家长就抱怨道:“学校怎么教育的,教育出一个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想,应该让他们觉得最后会是在坑自己的利益,就会努力维护公司了。

就像婚姻一样,但显然我们家的婚姻不是。后来知道,林倚屠和妈妈因为性格不合,那些年,我们过得比离婚之后更加心惊胆颤。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妈妈那时以为不离婚就是给我们营造一种完美的假象。而林倚屠精神已经出轨,直到有一天,他最后给一个女孩按摩,不知怎么的,她富有弹性的皮肤让他越摸越想摸,或许是因为后妈太年轻,又或许是因为他本身渣男体质,结果就摸到一起了。因为这事,我一直瞧不起林倚屠,可以不爱,但又何必伤害。

而那女孩儿,正好与前男友发生关系后,又前男友发生一些矛盾后,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又惊喜又难过:惊喜的是自己要当妈妈了,难过的是孩子自己一个人怎么照顾?结果,那天却发生了那一件事,她就想办法甩锅给林倚屠。

找到妈妈,告诉了她这件事,这才让她有勇气决定离婚。离婚后我们过得更幸福,其实她也曾担心过这种幸福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不完美的,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完美呢?

记得初中写作文时,与其它班不一样,也就意味着在我认识的除了我们班同学之外只有我写那个文章,我们班老师要求我们写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一次疫情的事。在疫情期间,我可是干了不少“坏事”,上网课,不认真听讲,挂着机却偷偷上拼多多。当然,我知道并不是它的错,而是我不知不觉间还是沾染了林倚屠的坏习气。

我隐瞒事情的整个经过,后来,老师说我写的没有灵魂,又给了我许多建议。经过这一番指导,正如之前所说,我明白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的。我本就不应该把故事的主人公完美化,那样太像一个物品了,不完美才更完美。而且,像国家级考试的作文才追求语言难懂吧。就像明星整容没什么不可以,却非有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来指责;就像蹭热度也没有什么错,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到别人的事;就像什么立人设,只要不虚假就行啊。为什么有很多人对这件事就是嗤之以鼻呢?

北汐自首的消息传来,影期,我,还有梦冷,我们仨个去监狱看望北汐,剃了光头的他,看见我们,怒吼道:“柯佁愿、苏影期,你们走。”“北汐哥哥……”我看着他这样,说道。没等我说完“阿诺、影期,你们先走吧。”梦泠侧过身说道。我斜眼看了一下影期哥哥,见影期点了点头,“嗯,你们好好聊。”跟梦泠说完这句,我就跟影期走了。

梦泠坐了下来:“我让你自首,听了我的,你后悔吗?”北汐低下头,唉声叹气道:“后悔个啥呀,以后少带孩子来这种地方,晦气!”

原来,我找北汐那天,离开后,他又喝了不少酒,恰巧此时梦泠来了,就这样,酒精的刺激下,俩人的第一次就这么发生了。过程中,对异性身体求而不得是兴奋,慢慢探索,互相触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愈加愈享受,愈加愈迷人。而与之反差极大的是得到身体之后,熟悉的越来越冷漠。

等到梦泠发现自己怀孕时,她又找到了北汐:“北汐,那天……”说着,递给他一根儿两道杠验孕棒……

北汐入狱后不久,佁然带着悦奇开车时被车撞了,佁然抢救无效当场死亡,悦奇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我在家里,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我心想:是时候了。果然,外卖送到了,打开电脑,敲打键盘,寻找合适的网剧,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外卖不就这好看的网剧吃都不香了。一脸幸福的吃着外卖,这时,突然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喂。”我接起电话,听了电话那边的内容,我大惊失色,连外卖都顾不上,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打电话给影期“喂,影期,已然被车撞了,你赶紧过来看一下。”当我到医院时,影期已经到了。而听说悦奇在另一个病房。

那个撞佁然的人,而我发现那俩个人正是几年前撞他们一家的人和拐走我的人。我看到他们一下子崩溃了,哭着撕心裂肺地问道:“为什么这样?”那俩个坏人低下头,很愧疚:“那天醉驾之后,我就对你们很愧疚,在暗中观察过你们,难道是把你劫走,看你们感情可以,也是故意撮合你和那个小男生。”听到这个,我坐在地上,更加难过的哭了起来。此时,佁然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我慢慢停止了哭泣,来到佁然身边:“佁然哥哥。”他轻声说:“你们都出去,阿诺你留下来。”影期说:“佁然……”“影期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佁然好好聊聊。”见我也表态,影期只能先带那两个坏人走了。

“阿诺,有一个秘密一直在我心底,现在我要走了,只能先告诉你了。”佁然有气无力地说。小时候,有一天,佁然正在家里玩儿球,看到家里有一扇门虚掩着,便好奇的走到那里,偶然听到后妈对奶奶说:“妈,我对不起你们,北汐不是倚屠的孩子。”奶奶听了叹气道:“支援佁然他们回来了,那也不重要了,以后就让佁愿和他哥哥在一起吧,也可以一个姓。”听了这,我大惊失色:“佁然哥哥这是真的吗?”他低垂着眼皮点了点头,临终前说:“如果悦奇和冷期在一起,一定要祝福他们。”眼睛就永远的闭上了。“哥哥~”几乎全世界都能听到我这一声哀嚎。

我在医院当着影期的面,指着那两个人:“你们等着,我们要打官司。”那俩人听了,眼神里满是惊恐,都跪在了我面前,苦苦的哀求道:“求求你了,我们知道错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别让我们坐牢。”影期在一边,同情那两个人,却又帮不了他们。而我冷冷地将他们弄开,这时,他们要给我道德绑架:“我们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告我们,你简直禽兽不如!”可我还是无情的走开了,我有同理心,但同情心泛滥,只会让自己倒霉。

就这样,一边准备着给佁然收尸,另一边准备和那两个人打官司。上庭之前,那两个人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给了法官一笔不菲的钱,导致法官直接偏向他们,甚至不听我们申诉。我更加愤怒,对影期说:“他们凭什么不听我们的申诉?”影期安慰道:“相信我,一定有个好的办法。”听他这句话,我仔细动脑筋想了想,回想起以前政治课的内容,打了个响指:“哥哥,我们可以上报上一级人民法院。”一次重审,虽然我还不能释怀,但终于让这两个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收钱的事,上一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和这个法官有一些亲戚的关系,就没有追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