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怀孕

瑞涵在结婚后的第二个月怀孕了，瑞涵身体素质很好，也没什么反应，就是在大家庭里吃饭不行，瑞涵知道怀孕要把身体调理好，将来孩子才健康，1988年，那时候牛奶还是半成品，要煮开了才能喝，瑞涵就在自己妈妈那边订了份鲜奶，因为婆婆家有两个小姑子，婆婆事也挺多，怕出家庭矛盾，每天就到自己的父母家里去喝奶，喝牛奶将来孩子健康皮肤好。瑞涵知道，要让江峰照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江峰的大男子主义，即使在瑞涵怀孕的时候也不会因为瑞涵是个孕妇而多担待一点，那时候家里六口人，每天都要蒸馒头，瑞涵挺着个大肚子和面做饭，江峰和他的两个妹妹打扑克也不帮帮瑞涵，这天正是夏季阴历六月份，瑞涵已经五个月了，江峰和他的两个妹妹又在打扑克，瑞涵挺着肚子和完面，怀孕本来孕妇的体温就高，瑞涵的上衣已经湿透了，有点虚脱的感觉，江峰刚打完扑克正兴奋着，对着瑞涵说：“我赢了好几圈了，今天手气好”瑞涵看着江峰那张不识好歹的脸，气的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去换衣服，江峰见瑞涵拉这个脸就问：“你什么毛病，和你说话爱答不理的”瑞涵气的对江峰说：“江峰，你算什么东西，我挺着肚子给你们一家人做饭，你不帮忙也就罢了，你打扑克还要我给你喝彩吗？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老婆，不是你你家找的丫鬟”江峰不可理喻的说：“一个女人怀孕生孩子做饭，这不是很普通的是吗？你精神什么？搞什么特殊”瑞涵：“你滚，你什么东西，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瑞涵气的叫骂着，江峰凑上前没有人性的有右手狠狠的大了瑞涵的后背一掌，瑞涵气的说：“江峰，我和你拼了，我要和你离婚”瑞涵的婆婆听见了，这回她知道是儿子江峰太过分了，走过来说：“江峰，你干什么，你不知道瑞涵怀孕了吗？你们俩又为什么，”瑞涵说：“我刚和完面，有些累，他打扑克我没替他喝彩，嫌我甩脸子，伏里天，我都怀孕五个月了，他在风扇下面打扑克，我挺着肚子干活，还想我脸色不好看，我也是人，太欺负人了，没法和他过了”瑞涵去收拾东西，边哭边说：“我去厂里住段时间，一个是来回上三班也不方便，我也感到很累”江峰看见自己的妈妈过来了，江峰有点愚孝，瑞涵说什么无论对与错他是不会听的，只要是父母，甚至于自己的姐姐妹妹说话也比瑞涵说话中听，江峰他对瑞涵做出的这一切，直到好多年以后瑞涵都感觉自己当时是怎么忍受过来的，江峰的冷漠，无情自私愚孝还有在瑞涵怀孕期间的家暴在和瑞涵谈恋爱，结婚，怀孕，都暴露出来了，瑞涵竟然不知道抗争，怕人笑话就这样的逆来顺受，瑞涵和江峰结婚后，江峰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自己的妈妈，一分也不给瑞涵，而且结婚的时候婆婆让江峰从一个包工头那里借了900元钱，婆婆说好的结婚两年不往家里交生活费，让江峰还债。可江峰每个月都把自己的工资全部交给妈妈，婆婆给多少就要多少，也不说让江峰还债的事，以至于后来这个包工头因为行贿问题被调查，幸亏当时江峰当时时写的欠条，不让也在调查对象之列。

瑞涵感到在这个家庭里太累了，瑞涵六个月了还上三班，婆家和厂里离的又远，骑自行车要40分钟，江峰又那么的不懂人事，瑞涵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到厂里分的宿舍去了。这样来回不用赶班，自己想吃点什么也不用觉得有公公婆婆不方便，江峰过了两天才去瑞涵的宿舍去看瑞涵，说实在的，瑞涵真是不愿见他，江峰饭不会洗衣服，一切要瑞涵来照顾，他吃饭的口味和瑞涵还不一样，瑞涵喜欢吃辣椒，江峰说：“酸儿辣女，你吃那么多辣椒干嘛？”瑞涵说：“你不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吗？”江峰说：“你多吃点蒜，蒜治百病”瑞涵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了大蒜就胃疼，我吃我的辣椒，你吃你的大蒜，咱谁也别逼谁”江峰不讲道理的说：“我看你这么能吃辣，保险是个姑娘，我家可是三代单传”瑞涵感觉和江峰说话好累，为了肚子里孩子她不想和江峰说话，吃完晚饭，她就这样站着洗点衣服，不然感觉肚子有点闷，瑞涵怀孕一直上着三班，从没请过假，都超过预产期五天了，瑞涵是上的四班三运转，两个白班两个中班两个夜班两天休息，这天是下夜班休息的时间，瑞涵回家见江峰还没上班，就说：“我都超日期五天了，按我的月经算，应该明天生，我就是个干活的命啊，生孩子都生到休息日”江峰说：“那我把你带回家吧，你要在这里生离医院太远，我们回家到公社医院生，那里有熟人，离咱家也近”瑞涵说：“我有点困，也有点累，我休息一下，你下午来接我吧”江峰说：“你快回家吧，你生到这里我自己没法弄你”瑞涵说：“我真的很累很困，你让我在这里安静的睡一会，下午我收拾一下，傍晚你来接我，”江峰威胁的说：“我不管，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怎么都好说，不然我和你没完”瑞涵对于江峰的的恶言恶语应经习以为常了，瑞涵也懒得和他争执，无力的说：“你下午不来接我，我坐班车下去吧，不然你让我弟弟来接我，我真的好累，江峰你不要胡搅蛮缠好吗”瑞涵洗了洗脸，睡下了，江峰看瑞涵确实不想早晨跟他下去，就拿着自行车钥匙走到门口说：“我下午五点钟下班来接你，你收拾一下”瑞涵已经睡着了，她太累了，怀着九个月的身孕还上三班，能不累吗？

瑞涵睡得好香，还做了胎梦，梦见有一伙歹徒来抢自己的孩子，瑞涵用脚把歹徒踢得远远的，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江峰再喊自己：“瑞涵，你睡了一天吗？怎么还不起”瑞涵睁开眼，抬头看看窗外见看见天色已晚，就起身说：“我上午醒了，下了点面条吃完了又睡了，我今天怎么这么困啊，感觉应该明天差不多快生了”瑞涵下床把收拾好的卫生纸，还有准备的尿布，因为怀孕快生了，自己的衣服穿不上，就穿了江峰的一件棉大衣穿上了，这身打扮，就像宋丹丹演的超生游击队，江峰看了瑞涵的这身打扮说：“怪不得你白天不愿跟我下去回家，这身打扮是不怎么好看”瑞涵说：“先到我妈那里吧，明天要生了和她说一声”江峰用自行车带着瑞涵到了瑞涵的妈妈家，妈妈给瑞涵和江峰做了饭，瑞涵吃了满满的两大碗面条，还有两个鸡蛋。邻居刘大娘过来看见瑞涵说：“瑞涵，你这是生前踩踩娘家的门好生啊”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江峰有用自行车带着瑞涵回了婆婆家，瑞涵睡了一天觉，感觉很有精神，就和两个小姑子还有江峰打扑克一直打到11点半，才睡觉，以往晚上睡觉，因为怀孕的原因，晚上要上好几次厕所，可是今晚上瑞涵从十二点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半，瑞涵起身告诉江峰：“我今晚一次厕所也没上，应该是快生了”瑞涵起来去了院子里的厕所，用纸擦拭了一下，一看见血了就和江峰说：“你快和妈说吧，我见血了”江峰赶快和他妈：“瑞涵见血了”婆婆说：“赶快和你姐姐说去，不然她又出去了”瑞涵的大姑姐自己干印刷，经常出发。大姑姐和瑞涵的婆家离得很近，就隔着一条路，一个路南一个路北隔着青年路。江峰不一会就和大姑姐江峻回来了，大姑姐是个风风火火的能人，里里外外一把手，婆婆身体不好，家里有什么是都是大姑姐帮着处理。大姑姐说：“瑞涵，你只要感觉不痛，你就吃上点早饭，让江峰先去排队办住院手续，我和你在后面慢慢走”瑞涵说：“不痛，吃点饭我和你在后面慢慢走，听人说这样生的快””瑞涵的妈妈告诉她生孩子之前吃饱饭，瑞涵还听厂里生过孩子的师傅们说，早去了不生，医生让你裸体放到你产床上好几个小时都不管你，所以瑞涵同意大姑姐的意见，和她走着去医院，周村第二人民医院离瑞涵婆婆家不远，走个十来分钟就到，吃完饭，江峰先骑着自行车去办住院手续，瑞涵和大姑姐在后面慢慢的走，瑞涵拿着梳子梳了梳自己的短发，听老人说这样顺利好生，瑞涵一边走一边梳，肚子隔一段时间有点疼，不过不是很疼，瑞涵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