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结婚
瑞涵和江峰在打打闹闹分分合合中到了结婚的年龄,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江峰喝点酒还去瑞涵家找事,说因为压箱子钱的多少来问问,瑞涵问江峰:“江峰,你来问什么,我从找你到明天结婚我花过你一分钱吗?我没嫌你家庭条件不好,订婚同年龄的六百,你家连结婚到订婚一共给了我三百块钱,今天我表妹去你家装箱子,不就说了句压箱子钱我妈给我压了六百,你有钱就翻倍,没钱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我们明天就结婚了,你今天喝上酒来我家是要兴师问罪吗?”瑞涵含着泪说:“我从找你到明天结婚快四年了,我每月的工资都花到你身上了,为这我妈没少数落我,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那”瑞涵气的哭了起来,一会江峰的姐夫跑来了,把江峰拉走,江峰走后,瑞涵晚饭也没吃,姑姑还有父母劝瑞涵,明天就结婚了,不管怎么样嫁过去要好好过,瑞涵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她怕明天哭肿了眼睛,让别人笑话。
到了明天早上,瑞涵要换衣服了,妈妈才发现裤子让舅妈当被面拿回老家高青了,妈妈是被江峰昨晚那一闹给气的,这可怎么办,到最后还是大弟弟说他同学的对象结婚有条大红裤,个头胖瘦和瑞涵差不多,大弟弟给瑞涵把大红裤子借了来,瑞涵穿上过的门,借裤子结婚是不是不吉利啊,瑞涵这样想。瑞涵结婚是1988年的一月一号,冬天结的婚,天气很冷,就想此刻瑞涵这颗冰冷的心,结婚这天瑞涵像木偶一样走完了过场,那时候在家办的酒席,晚上有好多的盘子碗筷,瑞涵一直洗到晚上十点多钟,江峰的父母还有江峰没有一个人帮着过来帮忙的,那时候住的是平房,水龙头都在院子里,冻得得瑞涵的手关节钻心的痛。瑞涵的结婚每次想起来对江峰充满了怨恨,江峰的冷血,对妻子从没有当做家人的对待,结婚后的工资江峰是全部上交的,那时候瑞涵认为,只要两个人不打仗好好过日子就行,从没有认为结婚后夫妻之间的财产是共同的,还是那种传统意识,既然嫁给别人就要遵从人家,从没有为自己的合法权益争取过。江峰的大男子主义,在瑞涵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早晨起来瑞涵起床后江峰还在睡家,婆婆嘟嘟囔囔的还嫌瑞涵起得晚,瑞涵昨晚12点下的中班,瑞涵工作的毛纺厂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每天上三班要坐班车,12点下班,到家就快一点了,洗涮完了就下半夜了,早晨起来婆婆在屋门口一个劲的叫,只要瑞涵起来了就不叫了,这天早上,外面下雪,公公在外面扫雪,瑞涵看到江峰们还在床上不起,瑞涵不愿听婆婆的唠叨,就进门说:“江峰,你快起来扫雪吧,爸爸在扫雪那,不然你妈妈又要唠叨了”江峰这个人很记仇的,从结婚闹得不痛快,他处处找刺找别扭,瑞涵见他不动,就又说:“江峰,你怎么还不起啊?几点了?”瑞涵看看墙上的石英钟:“九点了,快起来啊”江峰起来,拿起床头橱上的一个盖杯,一下把床上面的壁灯砸烂了,瑞涵气的说:“江峰,你什么意思”瑞涵跑出去叫来婆婆说:“他不起床,我让他起来帮爸爸扫雪,我又没说什么,他为什么把壁灯砸烂了,妈,你快去看看吧”婆婆走到瑞涵他们住的房间问江峰:“江峰,你是什么毛病”江峰站在床上:“妈,你别听她的,她是故意到咱们家来气你的”瑞涵一听江峰说的话,如雷轰顶,天地良心,瑞涵什么时候说过婆婆,就是想说也不敢对着江峰乱说啊。婆婆一听江峰这话,回过身去走了,瑞涵气的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她想到了死,她不敢回娘家,怕父母生气,想到同学家去,又怕人笑话,刚结婚让外人怎么想,瑞涵也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怕人看见自己流泪,她就从家往北走,那北边是和邹平接壤一片庄稼地,冬天,瑞涵刚结婚一边流着泪一边走,走到一片洼地,瑞涵下去了,这样人看不见,躺在在土地上休息了一会,过了三四个小时吧,瑞涵慢慢的回家走,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瑞涵走进大门回到屋里,江峰见瑞涵回来了问:“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瑞涵哭着说:“江峰,你找我干嘛?本来婆媳关系就不好处,你那样说,你叫我和你妈怎么相处啊”瑞涵在外面呆了三四个小时,又些冷,就上床躺下了,这时婆婆和小姑子来到瑞涵的屋里,做到写字台前质问瑞涵:“你为什么气我,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了”瑞涵百口莫辩说:“妈,我什么也没说,江峰今天就事论事,我说什么了”到这时候了,江峰还不把实情说出来,站到那里不动,瑞涵气得浑身发抖,婆婆在写字台前哭,瑞涵在床上哭,小姑子在一边添油加醋的说“妈,你这种好婆婆天下上哪里去找,她还来气你,说不清楚就不能算完”瑞涵说:“妈,我什么也没说,我今天早上见爸爸在平屋上上扫雪,我怕爸爸年纪大了滑倒,就让江峰快起来帮忙,江峰你凭良心说,我是不是这样说的”江峰站在那里也不帮瑞涵说话,由着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在责难瑞涵,瑞涵无助的想死的心都有,心想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找了这么个半吊子丈夫作为自己的依靠,不心疼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还在婆媳之间使绊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最后还是瑞涵的大姑子姐过来把江峰说了一顿,对江峰说:“江峰有你这样办事的嘛,婆媳之间就靠儿子来回斡旋,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别说瑞涵还没说,就是有一半句说不对你也不能去和咱妈说,你怎么这样啊?”江峰对瑞涵很不好,听他大姐一说他才知道错了,瑞涵怎么说她就是感觉瑞涵是外人,瑞涵的心冰到零点,不敢和自己的父母说,不敢和弟弟说,同学朋友就更不能说,瑞涵只能默默的承受自己酿的这杯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