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微笑者
呼呼呼
我不断凭借着深呼吸来平复我的内心
冷静！必须要冷静
看着四周依旧重复的变换，我似乎慢慢认识到，或许我一直将一些事给搞错了
我不断整理着这一个月来的经历，重复的人物，重复的环境，重复的考试，重复的卷子
如果说想要破除这种重复那么肯定是需要一个变量，或者说是变数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学生被催眠的位置和进入这个世界的位置都是在办公楼楼顶？
我不断思考，貌似想要打破这个幻境，那么开始的地方一定是关键
考完试的第一天，我便已经站在楼顶的位置，也是我进入这个世界的位置
场景何其的相似～
差不多的傍晚，差不多的温度，只是不一样的在于，此刻的楼顶只有我一个人
我感受着傍晚的微风，微凉，但又恰到好处，尤其是在配上天边那点微光，这里拥有着说不出的宁静
我站在楼顶看着整个教学楼的高度，思考着方法的可行性
这方世界对我而言肯定是虚假的，一草一木夕阳微风，虽然让人感受如此清晰但虚假便是虚假
想到这我微闭双眼，身体随着那虚无缥缈的重力倒了下去
而大脑中的思维也陷入了停顿，并且发出巨大的嗡嗡嗡声
轰～滋滋滋，撕拉，嘶嘶嘶
各种嘈杂而又听不懂的声音不断在我脑海中响起，但我似乎又无能为力
我有十分把握，我选错了方法
肯定的，因为当肌肤接触地面的呢一瞬间，挤压，震颤，撕裂是如此真实
巨大的疼痛和无力，如同大山将我的意志压垮，我感受不到我的呼吸，我的心跳
此后我的脑海中仅剩嘈杂的声音，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离
我不会在虚假的环境里就死掉了吧？
外界的我怎么样了？饮风所说的植物人吗？
但各种无力感仿佛如同一个深渊，将我的身体不断下沉，我已经极限了
看着一旁身体不断产生裂缝的身体，饮风的眼神此刻再也没有了轻松的样子，甚至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妈的！我带个新人不会在练手的时候就挂了吧，怎么可能，这个世界的威胁系数不应该啊！”
饮风本能将不断出现裂缝的按回，但他明白的，这样做没有任何帮助
咬了咬牙，饮风将自己的手掌按在了他的额头上，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这种情况见得很多，但真正放自己手上，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声音还未落下，饮风便消失在了原地
“撕～好冷”
饮风看着灰蒙蒙的四周眉头紧锁，现在的场景和上次进来的时候差距太大了，这里似乎是一个纯灰白的荒无，没有前后左右也没有上下
“这个小子挺有意思”饮风看着四周的场景，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
因为这片空间无论多么荒芜，只要还没有破碎，那么一切都还能挽救，当然如果此刻破碎了，他自己也就回不去了
饮风打了个喷嚏后又出现在了无数裂纹的身体旁边
“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这个地方～是哪里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无限的黑暗中响起，我看着眼前的黑暗尝试着感知着，但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只是无尽的黑暗
“别偷懒了，啥事都要有一个度”
一道声音在我的身后传出，为什么还能知道是身后？
因为我确定，声音不是在眼前传出的，但我又觉得声音很熟悉，我自己的声音？
我本能反问
“你？是？”
没人回答
空间陷入了沉寂
但此时我再也没有了好奇，心中的疑惑也完全消失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没人回答我的问题，但我的疑惑似乎已经得到了答复
我发誓此刻的我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仿佛一条溺水的海豚正拼命向上游去
我明显感觉位置越来越往上，无数散落的光点逐渐散落，不断堆积，最后堆积成了一个完整的画面
呼呼呼
是熟悉的呼吸声，我自己的
看着眼前的卷子，周围的考场，我知道我算是回来了
但又没完全回来，因为只回到了考场之中，而不是现实
下一次见到饮风一定要吧关键信息了解清楚！
ca！比如说能不能跳楼什么的
擦，我记得某个科幻片是这么说的来着！跳楼自杀回归现实嘛
一想到这，跳楼时那接近真实的触感，疼痛，无力～
滋滋滋
脑海中嘈杂的声音响起，周围环境也变得粗糙
撕
我吸了口冷气，咬了咬牙，环境又变得稳定下来
目前更应该考虑的是破解循环，而不是纠结已经试错过的问题
我思索着这一个月来的经历，仿佛一切都如同光盘，好像就没有不同之处...
在殡仪馆做一年多安保的我...似乎不在善于缜密的思考了...我不断揉着太阳穴，不断在记忆中对比
不一样的地方...
对了！有一处啊！我好像有些傻的过头了
看着眼前的卷子，我好像将自己鄙视了一遍
是卷子的分数啊！分数的高低是这个世界我能掌控的变数
擦，我为什么会想着跳楼而无视了眼前的卷子呢？不应该先尝试各种分数的不同？
不对！一定是科幻片把我的思维带偏了！！
意识到问题的我，没有在继续做题，而是将每道不会的题通通抄到了胳膊上，这样等到考完然后备好答案，下次循环直接对抄答案
或许分数高到一定程度便是破解的关键
而在我抄的时候我却是揉起了脑袋，之前胳膊上一直没太在乎的黑点，居然是～文字？
额～我反复和卷子确认了一下
没错了，的确是答案...
我nm我真就白跳楼了？
不过这个字体也是真的小，仔细辨认的情况下才能猜想文字的样子
没有多想抄答案可是我几年前最拿手的本事
随着卷子文字的增多，我胳膊上的黑点也逐步消失，直到下一课科目考试，我的胳膊上又出了新的答案
看着胳膊的变化，不禁让我想起了饮风，十有八九应该是他的手段吧，不然谁还能帮到我...
三天又过去了，而我站在操场上看着逐渐变得模糊的教学楼，陷入沉思
如果当年考试的答案如同这次这般，我的人生又会发生怎样的转变？
呸呸呸！这tm是在作弊，想到这我哈哈一笑，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饮风看着正在愈合裂缝的身体恢复到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差点死了？”
随着我视线刚刚清晰，饮风的声音就传人到了我的耳朵，我如同劫后余生，还夹杂着一些庆幸回答了一句
“差点”
“发生了什么？”
“我跳楼了”
砰！
我只感觉脑壳一疼，随后恶狠狠的看着一旁的饮风
“你干！”话还没说完，额头又挨了一下，怒气瞬间化为乌有
“怎么了？”我揉着刚刚被打的脑袋，理了理语气
但心中暗骂！tm等着爷离职了必须要揍这家伙一顿，无论当时有没有怒气，无论是什么心情，这家伙会控制别人的怒气！所以打他的时候还要将情感排除在外！
嗯，就这么干！
“你真跳楼了？”饮风又问了一声
但看着我一脸认真的点头，饮风终究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
“也是怪我，毕竟你没有多少的经验，不过第一次进入别人的世界就敢选择跳楼的，你是第一个”
饮风的语气带着感叹，也带着无奈
“额～”听着他的话，我也分不清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以后记住，除非遇见极其特殊的情况，不然在别人的世界永远不要选择自杀类型的方法，来了结麻烦”饮风的语气异常沉重
“极其特殊？”我好奇问到
“我之前和你讲过，虽然这个世界是属于个人的，对外人来讲如同虚幻，但这也是真实世界的一角”
“在这个世界中，一旦发生了死亡无论是自己动手，还是环境，都会对你现实中的精神造成严重创伤，我说的极其特殊的情况，这个职业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你现在不用考虑”
说着，饮风迈步向前，朝着世界的中心而去
“具体会对现实中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呢？”我跟着他的步伐，也在不断思索
“造成的影响会根据你在这个世界受到的伤害成正比，如果在这个世界完全死亡，那么在现实世界中基本上可以说～永远醒不来！”话题越说，饮风的脸越是严肃
“完全死亡...那么我这次岂不是...”
我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吓出一身冷汗，还好在我下坠的时候，被提醒了一句，不然真的要变成植物人的
“刚刚的麻烦你也经历了？”跟着他的脚步似乎陷入到了寂静还有些尴尬，我尝试着引入其他话题
“经历了”
“你重复了几次？”
“三次”
“那么...”
“第二次就应该能推理到分数问题，抄下答案，第三次直接过，具体情况我猜测是分数不能低于这个世界的主人”
“额...那个学生吗...”一对比我好像真有点傻...
“我胳膊上的答案是你给的？”
“是”
“没看？”
“太小了谁能注意”
“现在我们去哪里？”看着他的步伐，有点不想继续下去了，工作可以但不能赌命啊
“之前本来想锻炼一下你，但我改变主意了”
“所以？”我有些惊讶
“第一次见面那个学生给你什么感觉？”饮风忽然回头，有些正色的问我
“温柔，礼貌，积极，阳光，应该属于老师口中的好学生级别”我摸着下巴分析了一会
“很优秀的外表”饮风摆了摆手
“优秀的外表？”他的话语依旧不是我能理解的
“世间千奇百怪，人心固然如此，不同的人，不同的遭遇，塑造不同的人，而想要了解一个人，便要真正看清这个人的本心世界”饮风也开始给我讲解
“我之前给你讲过，想进入他人的世界，最少要有桥梁的相交处，也就是思维，情感，遭遇等有相似的地方”
“而当你在这个职业经历的久了，对于桥梁的感知便会尤其的强烈，而我也是根据所说的桥梁找到了这个学生”
“你是说一开始你和他就有感应，根据相交的桥梁也知道了这个学生大致的情况吗？”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具体的还需要你以后自己学习和积累经验”
“那么这个学生有什么问题？”我看着人来人往的世界，人人脸上都携带者笑容，路上的花朵～昆虫的鸣叫～似乎充满着活力，并没有多大的麻烦
“仔细感受”饮风面带笑容
风，阳光，路人，道路，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
“陌生感吗？但他的经历我感受到陌生不是很正常”
“的确便是陌生感，这一点也需要记住，在别人世界中环境中的情感和自己内心的情感一定要分清楚，然后在进行理想的判断”
听着饮风的话，我恍然大悟，他人内心的世界中携带情感是很正常的，而外来者自然也能在这个世界中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情感
饮风看着四周，没等我继续讲话就传来了他的分析
“我大致可以肯定微笑消极人格”